第十二章 岸本老贼
一众护卫见归真，不由得紧张咽了咽口水。
之前他们受了些伤疼，现在仗着阵法还算熟练，勉力支撑。
好在归真成为纸人之后，并不是原来的实力，否则这一众护卫哪里撑得住片刻。
归真攻入白玉度量阵一侧，另一侧便由后背攻击。
一时间，竟隐隐占了上风。
李长安身体一颤，脑海中一则回忆涌了上来。大声呼喊道：“快，快解开阵法！”
“为什么？解开阵法会输的更快。”苏晓星不解道。
还未等李长安回答，归真停下动作，像是被压制住似的。
手中玄铁巨剑却诡异不安地抖动起来，随后剑身异光渐起，又轰然炸开，化作无数利剑悬在空中。
“不，不要！”
苏晓星话音未落，利剑穿过白玉度量阵的护卫。
那异光又凝聚在一起，只听“叮”一声，打在白玉尺上。
强大的冲击力将白玉尺打成两截，异光才消散而去。
“这，这！”苏晓星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阵法一破，对她的伤害极大。
但是对比连喊都来不及就死去的护卫，以及断成两截的白玉尺来说，她至少还活着。
“二哥的剑，叫破阵。”李长安摔坐在原地。
他从一个文明的世界而来，带着文明世界对每个生命的敬畏。看着那些原本活生生的人失去生命，不由得眼圈泛红，浑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战斗还在继续，危险还在，容不得他脆弱。
必须要想办法……
冷静，想办法……
正紧张时，李长安想起了什么……
他咬着牙问道：“厨房在哪。”
见苏晓星带着不解指了一个方向。李长安没有详细解释，咬着牙站起身。转身跑入夜色之中。
“嘻嘻嘻……姐姐，你猜李长安询问厨房，是饿了么……
还是趁机逃了……
嘻嘻嘻……
姐姐你放心，以后我会善待归真的。
今后他就是我最强大的兵刃。”黑暗中，苏晓辰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反而对满院死去的生命，毫不在乎。
苏晓星勉力支撑起身子，斥责妹妹说道：
“归真就是归真，他不是谁的兵刃。
晓辰，你疯了，你害死了这些护卫。
难道你忘了，小时候一直是他们在保护我们！”
苏晓辰缓步走到苏晓星身边，用狰狞的脸看着她，眼神也逐渐恶毒起来。
“不，姐姐，是你的弱小害死了他们。
不过无所谓……
你对亲妹妹都能舍弃，何况只是些护卫。”
苏晓辰命令道：“归真，去把李长安抓回来。”
黑暗中，李长安手持两个大罐，目光尖锐地盯着苏晓辰。
“不用，老子回来了。
承蒙你刚才的照顾，现在，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苏晓辰看着李长安手持罐子，将手放在嘴边呵呵笑起来。
“嗯？这是没吃饱还随身带着……
还真是可爱呢，以牙还牙。
我倒要看看……
你拿什么还。”
苏晓辰想起今天被李长安拆穿时的模样，与此时此刻对比，心里一阵爽快。得意地扭着身体，与“纸人”归真一同走过去。直到走得足够近，甚至能看清李长安脸上的汗珠才停下。笑着说道：“小弟弟，姐姐的纸可是不怕水的哦。”
李长安歪嘴一笑，将两个罐子，尽数砸向纸化的苏晓辰身上。说道：“我也没说是水啊，岸本史齐说过……纸的弱点，是油。”
苏晓辰看着液体从罐子里流出，沾满全身，依旧是咯咯地笑个不停。
直到听到“油”一字，忽的警觉起来，随后浑身寒毛炸起，恐惧，惊愕使得原本狰狞的脸更加扭曲难看，嘶哑的哭喊像女鬼的悲鸣。试图用手去擦，可那些油早已渗透入纸里，哪里还擦拭得掉。
浸油的纸张开始大片大片的剥落，苏晓辰的身体同样开始分解。
洁白的手臂碎成一片一片，修长的双腿一点点变短……
原本有些圆润的脸蛋，也变成了锥子脸……
她正在崩碎……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知道我法术的弱点……
岸本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苏晓辰惨叫连连，咬破舌尖，透支体内全部法力，化作一团纸鹤惊恐逃窜。
对不住了岸本，谁让你画死了宁次，在异世界多个敌人，恐怕你也不介意吧……
苏晓辰离开后，二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苏家的仆从抬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苏晓星倔强地看着每一个死去护卫的脸，轻声念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许久之后，院内重新回归寂静。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那些生命不曾消失过。
李长安用急切的声音询问道：“二哥还是纸人的样子，没变回来。”
苏晓星悲痛地说道：“看来晓辰真的想永久奴役归真。
好在长安你体内有啸铁君。
只要我恢复些许体力，就能唤出啸铁君，为归真治疗。”
一句话说完，苏晓星一把抓住李长安，难以置信地询问道：“啸铁君呢？”
“嗯？没在我体内吗？”李长安指着胸口反问道。
苏晓星看着空空如也的胸口，想起在屋内时，曾有百十张纸飘落在李长安身上。
恐怕就是那时，啸铁君被妹妹苏晓辰偷走了。
想到这，苏晓星双眼含泪，喃喃自语道：“她已经盗走了啸铁君，为何还要杀了我们。晓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
于此同时，京都邀月阁里，
邀月阁的老板乌邀阳轻轻敲门，在得到许可后方才进屋。
扫了一眼随地乱扔的衣物，先是行了一礼，卑微地询问道：“大人可玩得尽兴。”
崔明哲赤裸着的上身，捡起一件红色肚兜随意擦拭着身上的汗渍。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如此。若是能把苏家姐妹一起弄到床上，那才不枉人间走一趟。”
乌邀阳心里鄙夷道，怎么才下了床，就无情了。
不过他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反而一脸谄媚地说道：“哎，那苏家苏晓辰对大人死心塌地，说不定哪日送姐姐苏晓星到您的卧榻，也未可知。可真是羡煞旁人。”
崔明哲舔舔嘴唇，饮了一口茶水。问道：“信送出去了没有。”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李长安在右相府受苦之事，传给了真武派。想必过不了多久，真武剑圣就会提剑前来，一剑诛了右相。”老板说道。
崔明哲宛然一笑，说道“还是你个老家伙主意多。竟然想到让人假扮店小二去哄骗一个少年。哎，要真能杀了右相也是好事，怕只怕什么剑圣是个怂包窝囊废，不敢来救自己的徒弟。”
崔明哲放下茶杯，回忆着自己做官以来，先是投奔右相。
可右相有眼不识金镶玉，导致自己仕途不顺，一直做个闲差。
于是他怀恨在心，心中总想伺机报复。
直到左相慧眼识珠，悄悄抛出橄榄枝，才有了出头的希望。
乌邀阳奉承道：“小的见识浅薄，终究是小打小闹。
您把那苏晓辰驯的服帖帖，让她毁掉灵猫，放出狼妖之策，才是真的棋高一招。
我想，就在天亮之后，左相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聚众弹劾之下右相。
让右相吃些苦头，好解您心头之恨。
事成之后，左相出于对您的感激，提拔重任还不是理所应当。”
崔明哲听着老板的马屁，直觉十分舒服。
自己身不动膀不摇，就将朝堂两位宰相玩弄于股掌股掌之间。隐约有一种吞纳日月，执掌乾坤之感。
“你这次来，不会就为了拍个马屁吧。”崔明哲问道。
乌邀阳笑道：“我就是为了拍马屁而来。而且，我还带来了一件礼物。”
“你倒是诚实。又带来了什么新鲜玩意。”崔明哲兴奋地说道。
“妖，狼妖！”老板说道。
“狼妖？”崔明哲惊讶地重复道。
“可狼妖不是被送往衍机观，又被证实那是真武派四弟子吗，这消息京中都传开了。”
“我的大人，您此言差矣。平安客栈外那个是真武派四弟子不假，可右相府送往衍机观狼妖逃跑也是真啊。”
乌邀阳略微停顿，舔嘴唇继续说道：“狼妖从衍机观逃了，衍宗衍次两兄弟去追，但是追错了。”
说到这，乌邀阳悄悄观察着崔明哲，看到他眼神忽地亮起来。继续说道：“那狼妖去哪了呢？
是被大人您捉住了啊。
大人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带人捉狼妖。
这等功劳，再加上左相稍微运作……”
崔明哲难掩兴奋之色，晃着身子走到乌邀阳面前。
盯着他看了许久，在他耳边问道：“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乌邀阳忍着耳边的湿痒，依旧低头说道：“小的是生意人。
所做的一切都是投资。
有朝一日大人封王拜相，小地想把这邀月楼做得再大一些。”
崔明哲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邀月楼老板，有些癫狂的笑起来。
转身重新回到卧榻，高声呼喊邀星邀月两姐妹快来伺候自己。
乌邀阳见状，略一欠身，倒退出了房间。
将门轻轻掩好，嘴角的笑容才散去，换回高傲模样。
鄙夷地说道：“梁国官员如此，真乃我南晋之福。”
之前他们受了些伤疼，现在仗着阵法还算熟练，勉力支撑。
好在归真成为纸人之后，并不是原来的实力，否则这一众护卫哪里撑得住片刻。
归真攻入白玉度量阵一侧，另一侧便由后背攻击。
一时间，竟隐隐占了上风。
李长安身体一颤，脑海中一则回忆涌了上来。大声呼喊道：“快，快解开阵法！”
“为什么？解开阵法会输的更快。”苏晓星不解道。
还未等李长安回答，归真停下动作，像是被压制住似的。
手中玄铁巨剑却诡异不安地抖动起来，随后剑身异光渐起，又轰然炸开，化作无数利剑悬在空中。
“不，不要！”
苏晓星话音未落，利剑穿过白玉度量阵的护卫。
那异光又凝聚在一起，只听“叮”一声，打在白玉尺上。
强大的冲击力将白玉尺打成两截，异光才消散而去。
“这，这！”苏晓星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阵法一破，对她的伤害极大。
但是对比连喊都来不及就死去的护卫，以及断成两截的白玉尺来说，她至少还活着。
“二哥的剑，叫破阵。”李长安摔坐在原地。
他从一个文明的世界而来，带着文明世界对每个生命的敬畏。看着那些原本活生生的人失去生命，不由得眼圈泛红，浑身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战斗还在继续，危险还在，容不得他脆弱。
必须要想办法……
冷静，想办法……
正紧张时，李长安想起了什么……
他咬着牙问道：“厨房在哪。”
见苏晓星带着不解指了一个方向。李长安没有详细解释，咬着牙站起身。转身跑入夜色之中。
“嘻嘻嘻……姐姐，你猜李长安询问厨房，是饿了么……
还是趁机逃了……
嘻嘻嘻……
姐姐你放心，以后我会善待归真的。
今后他就是我最强大的兵刃。”黑暗中，苏晓辰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反而对满院死去的生命，毫不在乎。
苏晓星勉力支撑起身子，斥责妹妹说道：
“归真就是归真，他不是谁的兵刃。
晓辰，你疯了，你害死了这些护卫。
难道你忘了，小时候一直是他们在保护我们！”
苏晓辰缓步走到苏晓星身边，用狰狞的脸看着她，眼神也逐渐恶毒起来。
“不，姐姐，是你的弱小害死了他们。
不过无所谓……
你对亲妹妹都能舍弃，何况只是些护卫。”
苏晓辰命令道：“归真，去把李长安抓回来。”
黑暗中，李长安手持两个大罐，目光尖锐地盯着苏晓辰。
“不用，老子回来了。
承蒙你刚才的照顾，现在，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苏晓辰看着李长安手持罐子，将手放在嘴边呵呵笑起来。
“嗯？这是没吃饱还随身带着……
还真是可爱呢，以牙还牙。
我倒要看看……
你拿什么还。”
苏晓辰想起今天被李长安拆穿时的模样，与此时此刻对比，心里一阵爽快。得意地扭着身体，与“纸人”归真一同走过去。直到走得足够近，甚至能看清李长安脸上的汗珠才停下。笑着说道：“小弟弟，姐姐的纸可是不怕水的哦。”
李长安歪嘴一笑，将两个罐子，尽数砸向纸化的苏晓辰身上。说道：“我也没说是水啊，岸本史齐说过……纸的弱点，是油。”
苏晓辰看着液体从罐子里流出，沾满全身，依旧是咯咯地笑个不停。
直到听到“油”一字，忽的警觉起来，随后浑身寒毛炸起，恐惧，惊愕使得原本狰狞的脸更加扭曲难看，嘶哑的哭喊像女鬼的悲鸣。试图用手去擦，可那些油早已渗透入纸里，哪里还擦拭得掉。
浸油的纸张开始大片大片的剥落，苏晓辰的身体同样开始分解。
洁白的手臂碎成一片一片，修长的双腿一点点变短……
原本有些圆润的脸蛋，也变成了锥子脸……
她正在崩碎……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知道我法术的弱点……
岸本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苏晓辰惨叫连连，咬破舌尖，透支体内全部法力，化作一团纸鹤惊恐逃窜。
对不住了岸本，谁让你画死了宁次，在异世界多个敌人，恐怕你也不介意吧……
苏晓辰离开后，二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
苏家的仆从抬走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苏晓星倔强地看着每一个死去护卫的脸，轻声念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许久之后，院内重新回归寂静。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那些生命不曾消失过。
李长安用急切的声音询问道：“二哥还是纸人的样子，没变回来。”
苏晓星悲痛地说道：“看来晓辰真的想永久奴役归真。
好在长安你体内有啸铁君。
只要我恢复些许体力，就能唤出啸铁君，为归真治疗。”
一句话说完，苏晓星一把抓住李长安，难以置信地询问道：“啸铁君呢？”
“嗯？没在我体内吗？”李长安指着胸口反问道。
苏晓星看着空空如也的胸口，想起在屋内时，曾有百十张纸飘落在李长安身上。
恐怕就是那时，啸铁君被妹妹苏晓辰偷走了。
想到这，苏晓星双眼含泪，喃喃自语道：“她已经盗走了啸铁君，为何还要杀了我们。晓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
于此同时，京都邀月阁里，
邀月阁的老板乌邀阳轻轻敲门，在得到许可后方才进屋。
扫了一眼随地乱扔的衣物，先是行了一礼，卑微地询问道：“大人可玩得尽兴。”
崔明哲赤裸着的上身，捡起一件红色肚兜随意擦拭着身上的汗渍。懒洋洋地说道：“不过如此。若是能把苏家姐妹一起弄到床上，那才不枉人间走一趟。”
乌邀阳心里鄙夷道，怎么才下了床，就无情了。
不过他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反而一脸谄媚地说道：“哎，那苏家苏晓辰对大人死心塌地，说不定哪日送姐姐苏晓星到您的卧榻，也未可知。可真是羡煞旁人。”
崔明哲舔舔嘴唇，饮了一口茶水。问道：“信送出去了没有。”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李长安在右相府受苦之事，传给了真武派。想必过不了多久，真武剑圣就会提剑前来，一剑诛了右相。”老板说道。
崔明哲宛然一笑，说道“还是你个老家伙主意多。竟然想到让人假扮店小二去哄骗一个少年。哎，要真能杀了右相也是好事，怕只怕什么剑圣是个怂包窝囊废，不敢来救自己的徒弟。”
崔明哲放下茶杯，回忆着自己做官以来，先是投奔右相。
可右相有眼不识金镶玉，导致自己仕途不顺，一直做个闲差。
于是他怀恨在心，心中总想伺机报复。
直到左相慧眼识珠，悄悄抛出橄榄枝，才有了出头的希望。
乌邀阳奉承道：“小的见识浅薄，终究是小打小闹。
您把那苏晓辰驯的服帖帖，让她毁掉灵猫，放出狼妖之策，才是真的棋高一招。
我想，就在天亮之后，左相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聚众弹劾之下右相。
让右相吃些苦头，好解您心头之恨。
事成之后，左相出于对您的感激，提拔重任还不是理所应当。”
崔明哲听着老板的马屁，直觉十分舒服。
自己身不动膀不摇，就将朝堂两位宰相玩弄于股掌股掌之间。隐约有一种吞纳日月，执掌乾坤之感。
“你这次来，不会就为了拍个马屁吧。”崔明哲问道。
乌邀阳笑道：“我就是为了拍马屁而来。而且，我还带来了一件礼物。”
“你倒是诚实。又带来了什么新鲜玩意。”崔明哲兴奋地说道。
“妖，狼妖！”老板说道。
“狼妖？”崔明哲惊讶地重复道。
“可狼妖不是被送往衍机观，又被证实那是真武派四弟子吗，这消息京中都传开了。”
“我的大人，您此言差矣。平安客栈外那个是真武派四弟子不假，可右相府送往衍机观狼妖逃跑也是真啊。”
乌邀阳略微停顿，舔嘴唇继续说道：“狼妖从衍机观逃了，衍宗衍次两兄弟去追，但是追错了。”
说到这，乌邀阳悄悄观察着崔明哲，看到他眼神忽地亮起来。继续说道：“那狼妖去哪了呢？
是被大人您捉住了啊。
大人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带人捉狼妖。
这等功劳，再加上左相稍微运作……”
崔明哲难掩兴奋之色，晃着身子走到乌邀阳面前。
盯着他看了许久，在他耳边问道：“你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乌邀阳忍着耳边的湿痒，依旧低头说道：“小的是生意人。
所做的一切都是投资。
有朝一日大人封王拜相，小地想把这邀月楼做得再大一些。”
崔明哲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邀月楼老板，有些癫狂的笑起来。
转身重新回到卧榻，高声呼喊邀星邀月两姐妹快来伺候自己。
乌邀阳见状，略一欠身，倒退出了房间。
将门轻轻掩好，嘴角的笑容才散去，换回高傲模样。
鄙夷地说道：“梁国官员如此，真乃我南晋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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