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性？妖性？
真的是一只鹿，显出本体后，速度也快了很多，头上的角闪着银光，很是锋利，被刺中一下估计很难活下来。星岩也不敢大意了，收起来玩笑的心态，灵力运转长剑，开始认真了起来。
本来还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掠夺孩童，看这鹿妖傻傻的，就聊几句，谁知突然就发了疯，先把它制服再说吧。
星岩虽然还没修习法术，但以前也经常和父亲上山打猎，对这些动物的习性还算了解。鹿，爆发力强，但冲撞时不善于转弯，跑得快，但是胆子小，只要气势上压过他，就能稳赢。
星岩握紧长剑，决定以静制动，巨鹿踏了几下地面，直接开始冲锋，想把他撞出去，星岩闪向一边，回首一剑，也不恋战，斩完就退。重复了几次，巨鹿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血流了一地，力气越来越小，开始站不住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星岩走向前去，想要开口问他，这时却跑出了几个小女孩，最小的三四岁，最大的也就八九岁，一个个头发乱糟糟的，吃的倒是白白胖胖。
“不许你打我爹爹。”领头的女孩最大，看起来有八九岁，张开手臂挡着少年。
“你们快进去，我没事，从后面逃出去，我拦着他，一会就去找你们。”巨鹿变回了人形，强撑着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又坐了下去。
“你叫这妖怪爹爹，你们不是被他偷回来的吗?”星岩惊讶的问道，一头鹿会生人类的孩子，还生了一二三四.....七个这么多。
“看来你比我还笨，我一个狍子，吃草的，偷孩子干什么。”鹿妖，不，应该是狍妖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这些孩子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丢掉的，我不忍心，就把他们带回来了，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在这太寂寞了。”
“你能听我说完再杀我吗，她们都很乖的，放过她们。”狍妖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很长。”
星岩示意他说下去。
“大概有十年了，我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很无聊，就去外面瞎逛，记得那天很冷，我经过了一个村子，看着院子里晒得菜干挺好吃的我就拿了几块，真的，我一家就拿了一小点，我不会让他们看出来的。”
“慢慢攒了一包，我就离开了，走到村外很远听到有小孩的哭声，我担心有人迷路了，就想去帮帮他们，我经常在山里帮那些迷路的人带路的，你不信可以问她们。”狍妖继续说着，看向几个女孩。
几个女孩同时点点头，有个女孩心疼的抱着他，给他吹着伤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几个女孩看着有人哭了，眼眶都红了起来。
我真是该死啊，星岩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剑。
“我真不是故意来打他的，村里人说有妖怪偷孩子，我才来的，我发誓。”星岩看着一堆女孩狠狠地望着他，心虚的辩解道。
“这是丹药，可以疗伤，恢复体力。”星岩抓出来一把初瑶给他的所谓的点心，递给女孩，女孩不相信，并不伸手。“真的，你们不信我先吃一个。”他拿起一个吃了下去，打斗消耗的体力恢复了些。
“你是坏人。”女孩说着，看到爹爹躺在那很辛苦的样子，还是接了过来。
狍妖妖吃了几颗，精神好了很多，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偷偷过去，变成了一只白鹿的样子，我脑子笨得很，也就只会改变颜色这点小把戏，这里的人信奉遇到白鹿是祥瑞，就会跟着我下山，也不会打我了，但我凭着声音走过去，却没看到人。”
“雪地里只有一个坑，一个小孩子呆在里面，哇哇的哭，声音很小了，冻得浑身发青，已经没了哭的力气，他们真狠心啊，连个破布都没有，就一把干草盖着。”狍妖说着，可能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山洞都晃了晃，眼里已经湿了。
“那个孩子就是我，我是第一个来这的。”那个大点的女孩说道，她不知从哪找来了草药，小心的给狍妖敷着伤口，少年闻得出是天王七叶的味道，这女孩竟然还懂得些草药。
“我也没有带过人类的孩子，不知养不养得活，但哪顾得了那么多，再这样冻着，一会就僵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她们几个孩子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也有我去的晚了，冻死的，我们都把她们埋在山后了。”狍妖说到伤心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其实从老大带过来以后，我几乎每天都会逛一遍，但太难了，这人间太大了，我很笨，我顾不过来，经常遇到冻僵的孩子，已经救不活了，我会些医术的，但我救不活那些婴儿。”
“我连她们几个都照顾不好，我不会唱好听的歌，不会教她们，不会做玩具，只能让她们和我这样躲在这个洞里，一辈子这样。”
狍妖埋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星岩听着，眼睛酸酸的，泪水也有些不听使唤。
“我们这一年有八九个月的寒天，土地长不出什么，女孩子也没什么用，打不得猛兽，也不能传宗接代，谁会在意一个赔钱的东西。”
星岩想起了玲儿说的话，也明白了几分。
这一场试炼，看来自己是输定了，他现在灵力已恢复九成，狍妖却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除了他弹指的事。
但，你真的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吗？星岩在心里问自己。
过了试炼，成为亲传弟子，平步青云，甚至可以动用门派的力量寻找爹娘。
试炼失败，成为普通弟子，一切都得付出几十倍的努力，几十倍的时间，才能达到另一个选择唾手可得的起点。
这个选择，会决定自己的一生，哪个才不会让自己以后后悔莫及，他真的不知道。星岩只知道，他下不了手。
星岩下定了决心，做出了自己最后的选择，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也可以很残忍，妖也可以很善良。
“你以后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我要回师门了。”少年转身就要离开，又嘱咐道：“也尽量不要带着孩子去村子里，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你不杀我？”狍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不是你师父让你来除妖的吗，你不杀我，怎么给你师父交代。”
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别人的事，真是当得起傻狍子的称呼。
“小事而已，大不了被师父骂一顿，她们几个没有你怎么活的下去，我只是可怜她们罢了，你别说废话了。”少年说完，不在停留，怕自己会改变主意，撕开传送符，便回师门去了。
本来还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掠夺孩童，看这鹿妖傻傻的，就聊几句，谁知突然就发了疯，先把它制服再说吧。
星岩虽然还没修习法术，但以前也经常和父亲上山打猎，对这些动物的习性还算了解。鹿，爆发力强，但冲撞时不善于转弯，跑得快，但是胆子小，只要气势上压过他，就能稳赢。
星岩握紧长剑，决定以静制动，巨鹿踏了几下地面，直接开始冲锋，想把他撞出去，星岩闪向一边，回首一剑，也不恋战，斩完就退。重复了几次，巨鹿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血流了一地，力气越来越小，开始站不住了，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星岩走向前去，想要开口问他，这时却跑出了几个小女孩，最小的三四岁，最大的也就八九岁，一个个头发乱糟糟的，吃的倒是白白胖胖。
“不许你打我爹爹。”领头的女孩最大，看起来有八九岁，张开手臂挡着少年。
“你们快进去，我没事，从后面逃出去，我拦着他，一会就去找你们。”巨鹿变回了人形，强撑着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又坐了下去。
“你叫这妖怪爹爹，你们不是被他偷回来的吗?”星岩惊讶的问道，一头鹿会生人类的孩子，还生了一二三四.....七个这么多。
“看来你比我还笨，我一个狍子，吃草的，偷孩子干什么。”鹿妖，不，应该是狍妖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这些孩子都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丢掉的，我不忍心，就把他们带回来了，其实也是因为我自己在这太寂寞了。”
“你能听我说完再杀我吗，她们都很乖的，放过她们。”狍妖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很长。”
星岩示意他说下去。
“大概有十年了，我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很无聊，就去外面瞎逛，记得那天很冷，我经过了一个村子，看着院子里晒得菜干挺好吃的我就拿了几块，真的，我一家就拿了一小点，我不会让他们看出来的。”
“慢慢攒了一包，我就离开了，走到村外很远听到有小孩的哭声，我担心有人迷路了，就想去帮帮他们，我经常在山里帮那些迷路的人带路的，你不信可以问她们。”狍妖继续说着，看向几个女孩。
几个女孩同时点点头，有个女孩心疼的抱着他，给他吹着伤口，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几个女孩看着有人哭了，眼眶都红了起来。
我真是该死啊，星岩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剑。
“我真不是故意来打他的，村里人说有妖怪偷孩子，我才来的，我发誓。”星岩看着一堆女孩狠狠地望着他，心虚的辩解道。
“这是丹药，可以疗伤，恢复体力。”星岩抓出来一把初瑶给他的所谓的点心，递给女孩，女孩不相信，并不伸手。“真的，你们不信我先吃一个。”他拿起一个吃了下去，打斗消耗的体力恢复了些。
“你是坏人。”女孩说着，看到爹爹躺在那很辛苦的样子，还是接了过来。
狍妖妖吃了几颗，精神好了很多，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偷偷过去，变成了一只白鹿的样子，我脑子笨得很，也就只会改变颜色这点小把戏，这里的人信奉遇到白鹿是祥瑞，就会跟着我下山，也不会打我了，但我凭着声音走过去，却没看到人。”
“雪地里只有一个坑，一个小孩子呆在里面，哇哇的哭，声音很小了，冻得浑身发青，已经没了哭的力气，他们真狠心啊，连个破布都没有，就一把干草盖着。”狍妖说着，可能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山洞都晃了晃，眼里已经湿了。
“那个孩子就是我，我是第一个来这的。”那个大点的女孩说道，她不知从哪找来了草药，小心的给狍妖敷着伤口，少年闻得出是天王七叶的味道，这女孩竟然还懂得些草药。
“我也没有带过人类的孩子，不知养不养得活，但哪顾得了那么多，再这样冻着，一会就僵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她们几个孩子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也有我去的晚了，冻死的，我们都把她们埋在山后了。”狍妖说到伤心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
“其实从老大带过来以后，我几乎每天都会逛一遍，但太难了，这人间太大了，我很笨，我顾不过来，经常遇到冻僵的孩子，已经救不活了，我会些医术的，但我救不活那些婴儿。”
“我连她们几个都照顾不好，我不会唱好听的歌，不会教她们，不会做玩具，只能让她们和我这样躲在这个洞里，一辈子这样。”
狍妖埋着头，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星岩听着，眼睛酸酸的，泪水也有些不听使唤。
“我们这一年有八九个月的寒天，土地长不出什么，女孩子也没什么用，打不得猛兽，也不能传宗接代，谁会在意一个赔钱的东西。”
星岩想起了玲儿说的话，也明白了几分。
这一场试炼，看来自己是输定了，他现在灵力已恢复九成，狍妖却已经受了很重的伤，除了他弹指的事。
但，你真的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吗？星岩在心里问自己。
过了试炼，成为亲传弟子，平步青云，甚至可以动用门派的力量寻找爹娘。
试炼失败，成为普通弟子，一切都得付出几十倍的努力，几十倍的时间，才能达到另一个选择唾手可得的起点。
这个选择，会决定自己的一生，哪个才不会让自己以后后悔莫及，他真的不知道。星岩只知道，他下不了手。
星岩下定了决心，做出了自己最后的选择，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人也可以很残忍，妖也可以很善良。
“你以后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被人发现，我要回师门了。”少年转身就要离开，又嘱咐道：“也尽量不要带着孩子去村子里，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你不杀我？”狍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不是你师父让你来除妖的吗，你不杀我，怎么给你师父交代。”
都这样了，还在想着别人的事，真是当得起傻狍子的称呼。
“小事而已，大不了被师父骂一顿，她们几个没有你怎么活的下去，我只是可怜她们罢了，你别说废话了。”少年说完，不在停留，怕自己会改变主意，撕开传送符，便回师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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