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有内应
藏花楼，雅室之中
有一个计划？
李正带着一脸的疑惑看向戚舞，像是等待戚舞的回答。
作为戚舞的左膀右臂因此她也没打算隐瞒，一股脑的把梁辰的计划全部托出，足足讲了两个时辰，而李正的神情从开始的微微皱眉到最后吃惊的几乎没法把嘴巴合上。
当然，根据梁辰的要求，戚舞也没有说这是梁辰为自己策划出来的方案，对于太过详细的内容也只是一笔带过，告诉李正也是因为她很清楚要执行这项计划不能没有人帮她打下手。
愣了片刻，李正这才谄媚的赔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如此妙计，我还奇怪为何夫人到了此刻依旧如此从容，高！真的高！”
李正外表本来就长得阴沉，天天板着一张臭脸，平时对着下人们呼来喝去的，私底下经常假公济私，偶尔还会假意重心不稳，以此借故占妓女们的便宜。
“对了，你是如何看待那个呆子的？”没有理睬李正的奉承，戚舞话锋一转，忽然把话题引到梁辰的身上。
呆子？李正一愣，但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不明白戚舞怎么就忽然扯到那个臭小子身上。
他吃不准上次梁辰和戚舞共处一室到底聊了些什么，所以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个小鬼，不！这位年轻人....额...”
看到李正眼神飘忽不定，她哪里不知道这些日子私底下都在传些什么八卦。
特别是现在没什么事干，那些莺莺燕燕没少在背后非议他和梁辰的事。
戚舞叹了一声，说道：“我们没有发生你们所想的腌臜之事，只是讨论了一下他和三叔之间的问题，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李正像似放下了包袱，口风一转，这才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脸，说道：“这个小屁孩嘛！虽然不怎么言语，但却是样子长得俏呀，要是真的不愿意走，也不能让他白吃干饭是不是？”
顿了顿，李正嘿嘿一笑，继续道：“所以老奴以为应该把他推荐给陈大人和秦侍郎，据老奴所知他们家中都养着几名小童呐，对外虽然说是义子，其实谁都知道....嘿嘿嘿...”
戚舞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李正，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却听到楼下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琴声听起来有一种“满庭诗境飘红叶，绕砌琴声滴暗泉的意境”。
戚舞眉毛一挑，这么晚了，是哪位姐妹夜半抚琴？
好像妓院内也没有哪位才女有如此之高的造诣。
带着满脑的疑惑两人便走到长廊之上，定眼一看，只见妓院之中有一古琴，意为妓院才女取悦客人演奏之用。
这时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双目紧闭，修长的指尖抚琴而动...
戚舞看着正在抚琴的少年，双眼一眯：“是他....？”
这一曲柔情似水，像是与佳人执伞在春雨之中共游于江边，时而又感觉自己置身于云雾之中，纵览山川美景，像春暖花开，像小桥流水。
听闻到奏乐之声，楼上的围栏上此时早已站满了妓院里的各式莺燕，她们看着抚琴少年眼神之中尽显迷醉之色。
李正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下面盘坐在古琴前的梁辰惊呼道：“他他他他...”
戚舞没有理会一旁的李正，略作思索，嘴角微微翘起：“啧啧啧..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对这孩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正听到戚舞的话，瞪大了眼睛说道：“夫人....你..！！”
戚舞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正接下来说的话：“无需多言，你我都知道，现在藏花楼已摇摇欲坠，这孩子还是干净之身，切莫误了他”
戚舞说完便走，李正看了一眼楼下的梁辰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着什么，叹了口气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戚舞的身后了。
像似想到了什么，戚舞忽然回头对着李正说道：“李叔，等下你给他送一身衣服过去吧，既然有才，我们岂可不用，别让他坏了我们藏花楼的脸面”
正想走，像似还不够，继续补充道：“对了，他目前大病初愈，四楼不是有一间空房吗？让给他吧，先让他休养一段时间，未来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向前走了两步，戚舞再次停住了脚步，又道：“记住！衣服的料子要最好的！”
一步三顿？
李正看到戚舞的态度，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但还是微微一礼，说道：“老奴明白..”
对于梁辰有如此才艺多少让李正有点错愕，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得呆症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戚舞对待这名少年的态度忽然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弯，这就有点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汉城城南
华春楼，与藏花楼不同的是此刻华春楼的客人络绎不绝，楼上楼下一片欢声笑语。
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上客人们一脸猥琐的在妓女身上贪婪的来回摸索着。
中央的高台不断的传来奏乐之声，舞女们用她们水蛇般的腰肢不停地展示着她们年轻而丰满的资本。
如果戚舞在这里，她必然能够认出这里的大部分客人，毕竟这些客人以前都是藏花楼的常客。
虽然客人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藏花楼和城中几家青楼之间的冲突，但这关他们什么事，哪家妓院有资源他们就去哪一家，就这么简单。
要不是藏花楼还有几位喜好御姐风的顾客，现在估计藏花楼连几名客人都不会有。
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亲情都是如此更何况这仅仅只是一门生意。
华春楼的一间豪华厢房之中，里面的案前坐着三名身穿华袍之人，而位于中央的高坐上正是华春楼的老鸨。
此时她同样身穿一身大红深衣，就连款式和纹路都和戚舞的相差无二，姣好的脸庞之上尽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只见她的红唇微微上扬，脸上根本无法隐藏住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欢愉。
因为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取名为“季”。
他的大哥俞雄乃是城西的青柳庭的大掌柜，此时也是坐在左边的案前大块朵颐着，而右边则是城北明月楼的老鸨，天香夫人。
他们坐在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除了俞雄在一旁独自喝着闷酒，俞季和天香夫人都只是聊这家长里短，像似聊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两人都在掩嘴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伙计从门外匆忙走了进来，对着俞季微微一礼，然后微微侧头瞄了一眼天香夫人说道：“掌柜...”
俞季心情看起来不错，笑道：“你且说来，都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那伙计便说：“悦宝楼和清尘楼两位掌柜说了，他们说藏花楼现在已经无力回天，剩下的事情就劳烦您直接决定，若是有需要他们必然鼎力相助”
俞季盈盈一笑：“知道了，你且退下”
说完挥了挥手，那名伙计再次恭敬一礼便退了出去。
俞季还未说话，一旁的俞雄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哎~我说妹子，要不是你是我妹，我也懒得过来，藏花楼如今大局已定，不太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东山再起”
俞季瞪了一眼俞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多嘴，转过头来对着天香夫人微微一礼，笑道：“家兄实乃粗鄙之人，不会说话，还望夫人莫怪”
听了这话，俞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妹子那强势的性子，便没有多话。
一口闷了杯中的浊酒，然后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知道自己的到来无非就是为了给这个同盟镇场子的。
天香夫人已经年过五旬，自然是老成持重，同样微微点头，笑道：“悦宝楼和清尘楼不来就不来吧，剩下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收尾的工作而已...”
“只是..”
这时，天香夫人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老身知道俞掌柜和戚夫人当年可是互相引为知己，你俩以前关系极好，不知...”
听到这话，俞季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双眼冷茫一闪而过：“夫人，你我之间的合作貌似不涉及交心吧？”
像是没有听出俞季的不悦，天香夫人表情依旧平静，呵呵一笑说道：“都知道，打蛇就要打七寸，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要不留余地，以免后患无穷...”
俞季情绪稍微缓和，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看法是一致的”
天香夫人一对狐狸眼盯着上座的俞季，笑道：“老身自然是相信俞掌柜的，但您也休要怪老身多嘴，只是您当年作为藏花楼的第一才女和戚舞的关系又这么好，这最后的一刀会不会...”
听出天香夫人言外之意，俞季冷笑一声，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与戚舞之仇不共戴天！不知这样的理由足不足够？”
说道这里俞季话锋一转：“倒是天香夫人和戚舞只是商业竞争，没有私仇吧？若是代价大了，不知夫人会不会丢下我们独自面对藏花楼？”
听到这话，天香夫人的双眼一眯，她没想到俞季竟反咬自己一口，更想不到她三十不到就有如此城府。
本想借俞季和戚舞以前的关系让她在这件事情投入更多的资源，到最后居然被俞季反将一军。
天香夫人没想多久，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前前后后我们都投入了这么多，若是现在就这样放弃了，想必你我都睡不着吧，既然都已经得罪她了，必然会继续下注，我老了，自身安危自然不会太过重视，但老身的背后还有一家子呢”
听到天香夫人没有继续咬着她和戚舞的过往不放，俞季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夫人放心，我相信后期的投入不会再像之前这么大了”
点了点头，天香夫人思索了片刻，又道：“不知俞掌柜有没有想过直接抹杀戚舞，这样后面的投入...”
看到这个老狐狸还想给自己挖坑，原本正要放到唇边的茶盏再次放下。
俞季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杀了？哪有这么好杀？且不说陛下的敕封，就是她和林家以前的关系都不可能摆到明面上来”
俞季盯着天香夫人，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或许林家并不在意她的死活，但作为林家曾经的新妇，难道被人杀了，他们不用找回面子吗？还是说...天香夫人你来动手？”
天香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们家底本来就没有藏花楼厚，本想用俞季的手干掉戚舞，这样往后的资金就可以省下不少，没想到俞季直接让她来干这事。
看到天香夫人的脸色，俞季一脸玩味的说道：“这汉城内有谁不知道我们和藏花楼之间的冲突，若是她死了，是谁嫌疑最大？您说呢？”
天香夫人自知无法继续忽悠俞季动手，便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看到天香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俞季笑了笑，安慰说道：“钱嘛，后面还是能够赚回来的，而且，我在藏花楼安插了一名内应...”
有一个计划？
李正带着一脸的疑惑看向戚舞，像是等待戚舞的回答。
作为戚舞的左膀右臂因此她也没打算隐瞒，一股脑的把梁辰的计划全部托出，足足讲了两个时辰，而李正的神情从开始的微微皱眉到最后吃惊的几乎没法把嘴巴合上。
当然，根据梁辰的要求，戚舞也没有说这是梁辰为自己策划出来的方案，对于太过详细的内容也只是一笔带过，告诉李正也是因为她很清楚要执行这项计划不能没有人帮她打下手。
愣了片刻，李正这才谄媚的赔笑道：“没想到夫人还有如此妙计，我还奇怪为何夫人到了此刻依旧如此从容，高！真的高！”
李正外表本来就长得阴沉，天天板着一张臭脸，平时对着下人们呼来喝去的，私底下经常假公济私，偶尔还会假意重心不稳，以此借故占妓女们的便宜。
“对了，你是如何看待那个呆子的？”没有理睬李正的奉承，戚舞话锋一转，忽然把话题引到梁辰的身上。
呆子？李正一愣，但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不明白戚舞怎么就忽然扯到那个臭小子身上。
他吃不准上次梁辰和戚舞共处一室到底聊了些什么，所以有点为难的说道：“这个小鬼，不！这位年轻人....额...”
看到李正眼神飘忽不定，她哪里不知道这些日子私底下都在传些什么八卦。
特别是现在没什么事干，那些莺莺燕燕没少在背后非议他和梁辰的事。
戚舞叹了一声，说道：“我们没有发生你们所想的腌臜之事，只是讨论了一下他和三叔之间的问题，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李正像似放下了包袱，口风一转，这才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脸，说道：“这个小屁孩嘛！虽然不怎么言语，但却是样子长得俏呀，要是真的不愿意走，也不能让他白吃干饭是不是？”
顿了顿，李正嘿嘿一笑，继续道：“所以老奴以为应该把他推荐给陈大人和秦侍郎，据老奴所知他们家中都养着几名小童呐，对外虽然说是义子，其实谁都知道....嘿嘿嘿...”
戚舞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李正，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却听到楼下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琴声听起来有一种“满庭诗境飘红叶，绕砌琴声滴暗泉的意境”。
戚舞眉毛一挑，这么晚了，是哪位姐妹夜半抚琴？
好像妓院内也没有哪位才女有如此之高的造诣。
带着满脑的疑惑两人便走到长廊之上，定眼一看，只见妓院之中有一古琴，意为妓院才女取悦客人演奏之用。
这时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双目紧闭，修长的指尖抚琴而动...
戚舞看着正在抚琴的少年，双眼一眯：“是他....？”
这一曲柔情似水，像是与佳人执伞在春雨之中共游于江边，时而又感觉自己置身于云雾之中，纵览山川美景，像春暖花开，像小桥流水。
听闻到奏乐之声，楼上的围栏上此时早已站满了妓院里的各式莺燕，她们看着抚琴少年眼神之中尽显迷醉之色。
李正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下面盘坐在古琴前的梁辰惊呼道：“他他他他...”
戚舞没有理会一旁的李正，略作思索，嘴角微微翘起：“啧啧啧..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对这孩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正听到戚舞的话，瞪大了眼睛说道：“夫人....你..！！”
戚舞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正接下来说的话：“无需多言，你我都知道，现在藏花楼已摇摇欲坠，这孩子还是干净之身，切莫误了他”
戚舞说完便走，李正看了一眼楼下的梁辰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着什么，叹了口气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戚舞的身后了。
像似想到了什么，戚舞忽然回头对着李正说道：“李叔，等下你给他送一身衣服过去吧，既然有才，我们岂可不用，别让他坏了我们藏花楼的脸面”
正想走，像似还不够，继续补充道：“对了，他目前大病初愈，四楼不是有一间空房吗？让给他吧，先让他休养一段时间，未来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向前走了两步，戚舞再次停住了脚步，又道：“记住！衣服的料子要最好的！”
一步三顿？
李正看到戚舞的态度，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但还是微微一礼，说道：“老奴明白..”
对于梁辰有如此才艺多少让李正有点错愕，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得呆症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戚舞对待这名少年的态度忽然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弯，这就有点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汉城城南
华春楼，与藏花楼不同的是此刻华春楼的客人络绎不绝，楼上楼下一片欢声笑语。
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上客人们一脸猥琐的在妓女身上贪婪的来回摸索着。
中央的高台不断的传来奏乐之声，舞女们用她们水蛇般的腰肢不停地展示着她们年轻而丰满的资本。
如果戚舞在这里，她必然能够认出这里的大部分客人，毕竟这些客人以前都是藏花楼的常客。
虽然客人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藏花楼和城中几家青楼之间的冲突，但这关他们什么事，哪家妓院有资源他们就去哪一家，就这么简单。
要不是藏花楼还有几位喜好御姐风的顾客，现在估计藏花楼连几名客人都不会有。
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残酷，亲情都是如此更何况这仅仅只是一门生意。
华春楼的一间豪华厢房之中，里面的案前坐着三名身穿华袍之人，而位于中央的高坐上正是华春楼的老鸨。
此时她同样身穿一身大红深衣，就连款式和纹路都和戚舞的相差无二，姣好的脸庞之上尽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只见她的红唇微微上扬，脸上根本无法隐藏住她此时此刻内心的欢愉。
因为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取名为“季”。
他的大哥俞雄乃是城西的青柳庭的大掌柜，此时也是坐在左边的案前大块朵颐着，而右边则是城北明月楼的老鸨，天香夫人。
他们坐在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了，除了俞雄在一旁独自喝着闷酒，俞季和天香夫人都只是聊这家长里短，像似聊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两人都在掩嘴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伙计从门外匆忙走了进来，对着俞季微微一礼，然后微微侧头瞄了一眼天香夫人说道：“掌柜...”
俞季心情看起来不错，笑道：“你且说来，都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那伙计便说：“悦宝楼和清尘楼两位掌柜说了，他们说藏花楼现在已经无力回天，剩下的事情就劳烦您直接决定，若是有需要他们必然鼎力相助”
俞季盈盈一笑：“知道了，你且退下”
说完挥了挥手，那名伙计再次恭敬一礼便退了出去。
俞季还未说话，一旁的俞雄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哎~我说妹子，要不是你是我妹，我也懒得过来，藏花楼如今大局已定，不太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东山再起”
俞季瞪了一眼俞雄，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多嘴，转过头来对着天香夫人微微一礼，笑道：“家兄实乃粗鄙之人，不会说话，还望夫人莫怪”
听了这话，俞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妹子那强势的性子，便没有多话。
一口闷了杯中的浊酒，然后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知道自己的到来无非就是为了给这个同盟镇场子的。
天香夫人已经年过五旬，自然是老成持重，同样微微点头，笑道：“悦宝楼和清尘楼不来就不来吧，剩下的事情也只不过是收尾的工作而已...”
“只是..”
这时，天香夫人话锋一转，笑着说道：“老身知道俞掌柜和戚夫人当年可是互相引为知己，你俩以前关系极好，不知...”
听到这话，俞季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双眼冷茫一闪而过：“夫人，你我之间的合作貌似不涉及交心吧？”
像是没有听出俞季的不悦，天香夫人表情依旧平静，呵呵一笑说道：“都知道，打蛇就要打七寸，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要不留余地，以免后患无穷...”
俞季情绪稍微缓和，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们看法是一致的”
天香夫人一对狐狸眼盯着上座的俞季，笑道：“老身自然是相信俞掌柜的，但您也休要怪老身多嘴，只是您当年作为藏花楼的第一才女和戚舞的关系又这么好，这最后的一刀会不会...”
听出天香夫人言外之意，俞季冷笑一声，说道：“夫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与戚舞之仇不共戴天！不知这样的理由足不足够？”
说道这里俞季话锋一转：“倒是天香夫人和戚舞只是商业竞争，没有私仇吧？若是代价大了，不知夫人会不会丢下我们独自面对藏花楼？”
听到这话，天香夫人的双眼一眯，她没想到俞季竟反咬自己一口，更想不到她三十不到就有如此城府。
本想借俞季和戚舞以前的关系让她在这件事情投入更多的资源，到最后居然被俞季反将一军。
天香夫人没想多久，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前前后后我们都投入了这么多，若是现在就这样放弃了，想必你我都睡不着吧，既然都已经得罪她了，必然会继续下注，我老了，自身安危自然不会太过重视，但老身的背后还有一家子呢”
听到天香夫人没有继续咬着她和戚舞的过往不放，俞季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夫人放心，我相信后期的投入不会再像之前这么大了”
点了点头，天香夫人思索了片刻，又道：“不知俞掌柜有没有想过直接抹杀戚舞，这样后面的投入...”
看到这个老狐狸还想给自己挖坑，原本正要放到唇边的茶盏再次放下。
俞季忽然露出一抹笑意：“杀了？哪有这么好杀？且不说陛下的敕封，就是她和林家以前的关系都不可能摆到明面上来”
俞季盯着天香夫人，嘴角微微上扬，继续道：“或许林家并不在意她的死活，但作为林家曾经的新妇，难道被人杀了，他们不用找回面子吗？还是说...天香夫人你来动手？”
天香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们家底本来就没有藏花楼厚，本想用俞季的手干掉戚舞，这样往后的资金就可以省下不少，没想到俞季直接让她来干这事。
看到天香夫人的脸色，俞季一脸玩味的说道：“这汉城内有谁不知道我们和藏花楼之间的冲突，若是她死了，是谁嫌疑最大？您说呢？”
天香夫人自知无法继续忽悠俞季动手，便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看到天香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俞季笑了笑，安慰说道：“钱嘛，后面还是能够赚回来的，而且，我在藏花楼安插了一名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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