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说客
仙尘县，陈家庄
陈家作为仙尘县目前最大的望族，今天来了一群还在坚守祖地的士绅。
在一处残破的偏厅之中一众身穿陈旧丝绸锦袍的豪门士绅分坐于两旁，而位于上座的是陈家的当今家主。
陈月生，字伯阳，是土生土长的仙尘县人士。
说来也背，五年前老家主撒手人寰后，才四十二岁的陈月生从此坐上了家主之位。
作为年轻的新家主，本来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料才刚刚上任两年，还未来得及大展拳脚呢，大岚国和精绝国因为边境纠纷从几名小兵打架发展到军团摩擦，导致整个仙尘县遭逢厄难，使得这位才刚刚迈入“不惑之年”的家主显得极其苍老。
看到人都已经到齐，陈月生便轻咳了一声，示意下面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平静下来：“诸公安静！”
等众人都已经安静下来，陈月生这才对着下面众人微微拱了拱手，说道：“想必都已经知道了今日为何召集诸位前来议事了吧？”
就在早上，陈家就已经安排家中小厮前往其余家族递交了请帖，在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简单陈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些被家族派来的长老对为何来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也从侧面上证明了他们的心意。
就在这时。
一名来晚的长老刚走进来就愣住了，只见他对着另一名在做的长老喝道：“你姥姥的，林长老，你不是说你不会过来的吗？害得老夫还纠结了这么久！”
此话一出，那位被点名的林长老一脸的尴尬，引得其余的一些长老哄堂大笑。
若无意外，这一次前来商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表示一下慎重而已，但前提是不要有人挑事，把这件事上升到大义上面去。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
眼看开始议事了。
这时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六旬老头站了起来，对着陈家主拱了拱手，大义凛然的问道：“敢问陈家主，藏花楼可是京中最具盛名的烟花场所？”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安静。
看到如此情况，那名山羊胡长老又道：“我等虽然不复从前，但亦是一方豪强，在仙尘县屹立数百年而不倒，如今因为一时受难，便让家中女眷卖身换钱养家，我等如何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陈月生一怔，一开始就这么刚的吗？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直白的提出这个问题。
如果大家都愿意忽略这个问题，在座的诸公都会好过。
硬要把这么敏感的话题摆上台面的话，这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家族很可能会为了昔日的面子，不愿意把家族女子送到这种烟花场所。
陈月生：“这...”
就在陈月生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中年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此人正是李正。
他只深深看了一眼那名山羊胡老头却没有理会，随后对着各位长老拱了拱手说道：“诸位！晚辈乃京中“第一楼”的总管李正”
此话一出，下面众人再次传来一阵喧哗。
看着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李正压了压手，一脸沉痛的说道：“诸公！如今仙尘县当逢大难，城中尽是一片哀嚎，百姓苦战乱久矣，在座的家族为了坚守祖上留下的土地而坚守至此。在下深感佩服，同时李某也希望两国能早日化干戈为玉帛，如今双方边境的摩擦已历三载”
叹了一声，李正摇头又道：“只是和平仍遥遥无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听到李正的话，下面再次发出一股骚动。
一众长老也是连连摇头叹气，接着李正又说：“诸公！诸公安静！且听我一言！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李某身在京中且作为第一楼的总管，因此也知道一些朝廷的态度，据我的了解，在短期之内两国的战乱不太可能平息下来！”
说到这，下面的众人也是连连摇头叹息。
李正再次一叹，又道：“我大岚与精绝国乃是世仇，谁不知当年金昌之战亦是如此，双方拉锯足足十年才得以平息呀”
说完，李正只是平静的看着众人，沉默了好一阵。
直到李正悄悄伸出手掌，低头瞄了一眼手心之上的文字。
然后用动容的声线感慨道：“哀哉我仙尘县民呐！你们保住了祖上的脸面！你们不但没有辜负他们的厚望，甚至还懂得忍辱负重！你们的先祖在此扎根数百年，然后经过数代的累积才绕身一变成为一方豪绅”
说到这，李正对着下面众人深深一礼，喝道：“你们维护了祖辈之尊严！某！深感敬佩！”
下面众人听了李正的话，就像遇到知音一样，情绪异常的激动！
平时但凡遇到个人，都骂他们为了一身财富连命都不要了。
这不，还是有懂得自己的人的！
按照梁辰所制定的计划，让李正向众人灌输要做好“长期坚守”的打算，使众人打消了“立即就会停战”的幻想。
然后再把士绅目前的苟且提升到“为了祖上的基业才忍辱负重”的高尚情操。
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们的祖上累计了数百年才有如此基业，要怎么做你们看着办。
李正的话其实就是一把软刀子。
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们都这般田地了，给你点面子捧你一下，还请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只是...”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李正语气一变，感慨道：“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我主戚舞，也就是藏花楼的大掌柜说了，你们都是一方忠良，如今当逢大难理应相帮，当她得知我们仙尘县女子尽是秀外慧中、柳絮才高之辈。因此便命李某前来招揽，换得钱银使得诸公以待时艰”
听到李正的话，下面众人也是连连点头。
其实他们并不在意把族中女子送往藏花楼的事，而是李正那所谓的小道消息。
朝廷真的没有平息此次战乱的意愿吗？若是如此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哇。
若换了别人说这话，你完全可以当他是在放屁。
但是藏花楼作为皇城的第一楼，消息必然是四通八达的，因此李正说出来的话相当有说服力。
其实如果李正是第一二年前来说这样的话，这些士绅很可能会直接把李正打出去，哪怕死也不会把家族中的女子送到藏花楼这种风月场所的。
但时间是一把钝刀，他不会让你一剑封喉，他会慢慢的折磨着你，哪怕你作为一族之长意志如何坚韧也没有办法，你还是要在意族内的怨气，只要你坐在家族的高位上就得承受这种大局观带来的压力。
当然了，若不是因为现在仙尘县消息闭塞，下面众人要是知道藏花楼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样想了。
正是因为不知藏花楼早就不是当年高朋满座的权贵交流场所了，所以李正的话才使得他们如此信服。
说到这，李正这才对着那名山羊胡老头微微一礼，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城北屈氏吧，您可是屈家的屈从？”
因为刚才李正的刻意冷落，使得山羊胡的脸色极度难看。
但怎么说都是一族长老，情商还是有的，所以刚才一直憋着。
如今李正问他，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见他冷声说道：“老夫正是屈家大长老屈从，李总管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回答老夫刚才的提问”
李正听了这话并没有恼怒，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是李某孟浪了，我还以为没有把请帖送到屈家呢，唉~必然是晚辈记错了”
当时陈家发出不少请帖，但却是没有城北屈氏的。
因为屈氏在仙尘县的土地并不算太多，一年前又经过一轮家变导致族内分裂，能留在本地的都是一些顽固的老家伙。
只是没想到陈家前往城西秦家发请帖的时候，屈从正好在那里做客便厚着脸皮一同前来了。
当听到李正的话，屈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道：“你...!回答老夫的问题，你是要让我等把待字闺中的女子送到你们藏花楼取悦他人吗？”
众人听到屈从的话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暗骂屈从把这种事情摆到明面上，他们需要的是向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若是不挑明的话，大家也不会提。
李正对着屈从微微一礼，说道：“屈老莫急，李某刚才不说是以为像屈老这种人物早就知道了，因此并没提及”
说到这，李正露出了一个充满内涵的微笑，说道：“可能是屈老您岁数大了，因此并不知道我们藏花楼其实早就不是那种风月场所了”
听闻此言，屈从脸都黑了。
什么叫做岁数大了，这不是说自己上不动青楼了？
一旁的秦家长老微微挪开身子，稍稍远离了屈从，然后赔笑问道：“李总管，因为城中动荡，我等久不出城，敢问藏花楼现在...”
听了秦长老的话，李正这才一拍脑袋，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难怪，是晚辈考虑不周了。是这样的，为了满足京中权贵的高雅之事，我们藏花楼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经营方式，戚夫人打算把原来的娼妓全部打发回乡，从此藏花楼只有才情文艺，再也没有床榻之事”
听到这话，屈从都要气笑了，厉声问道：“李总管，你是不是欺我不曾上过青楼？若是没有床榻之事，何人还上青楼寻欢？”
像是意料之中，李正摇头一笑，纠正道：“屈长老，藏花楼是文雅场所，不是青楼！”
没等屈从回应，李正又道：“再说了，若是亏钱，又不亏你们的。我藏花楼乃文雅之地，当然不能沾染低俗。而对于屈公所问，某可带族中一人随我上京，如此便可一窥全豹，是不是？”
屈从听了这话也是哑口无言，话都说到这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家族没有年轻一辈可以前往，所以导致心理不平衡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死磕藏花楼。
陈家作为仙尘县目前最大的望族，今天来了一群还在坚守祖地的士绅。
在一处残破的偏厅之中一众身穿陈旧丝绸锦袍的豪门士绅分坐于两旁，而位于上座的是陈家的当今家主。
陈月生，字伯阳，是土生土长的仙尘县人士。
说来也背，五年前老家主撒手人寰后，才四十二岁的陈月生从此坐上了家主之位。
作为年轻的新家主，本来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料才刚刚上任两年，还未来得及大展拳脚呢，大岚国和精绝国因为边境纠纷从几名小兵打架发展到军团摩擦，导致整个仙尘县遭逢厄难，使得这位才刚刚迈入“不惑之年”的家主显得极其苍老。
看到人都已经到齐，陈月生便轻咳了一声，示意下面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平静下来：“诸公安静！”
等众人都已经安静下来，陈月生这才对着下面众人微微拱了拱手，说道：“想必都已经知道了今日为何召集诸位前来议事了吧？”
就在早上，陈家就已经安排家中小厮前往其余家族递交了请帖，在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简单陈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也就是说，这些被家族派来的长老对为何来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也从侧面上证明了他们的心意。
就在这时。
一名来晚的长老刚走进来就愣住了，只见他对着另一名在做的长老喝道：“你姥姥的，林长老，你不是说你不会过来的吗？害得老夫还纠结了这么久！”
此话一出，那位被点名的林长老一脸的尴尬，引得其余的一些长老哄堂大笑。
若无意外，这一次前来商议也只是走个形式表示一下慎重而已，但前提是不要有人挑事，把这件事上升到大义上面去。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
眼看开始议事了。
这时一名留着山羊胡的六旬老头站了起来，对着陈家主拱了拱手，大义凛然的问道：“敢问陈家主，藏花楼可是京中最具盛名的烟花场所？”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安静。
看到如此情况，那名山羊胡长老又道：“我等虽然不复从前，但亦是一方豪强，在仙尘县屹立数百年而不倒，如今因为一时受难，便让家中女眷卖身换钱养家，我等如何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陈月生一怔，一开始就这么刚的吗？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直白的提出这个问题。
如果大家都愿意忽略这个问题，在座的诸公都会好过。
硬要把这么敏感的话题摆上台面的话，这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家族很可能会为了昔日的面子，不愿意把家族女子送到这种烟花场所。
陈月生：“这...”
就在陈月生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中年人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
此人正是李正。
他只深深看了一眼那名山羊胡老头却没有理会，随后对着各位长老拱了拱手说道：“诸位！晚辈乃京中“第一楼”的总管李正”
此话一出，下面众人再次传来一阵喧哗。
看着众人开始交头接耳，李正压了压手，一脸沉痛的说道：“诸公！如今仙尘县当逢大难，城中尽是一片哀嚎，百姓苦战乱久矣，在座的家族为了坚守祖上留下的土地而坚守至此。在下深感佩服，同时李某也希望两国能早日化干戈为玉帛，如今双方边境的摩擦已历三载”
叹了一声，李正摇头又道：“只是和平仍遥遥无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听到李正的话，下面再次发出一股骚动。
一众长老也是连连摇头叹气，接着李正又说：“诸公！诸公安静！且听我一言！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李某身在京中且作为第一楼的总管，因此也知道一些朝廷的态度，据我的了解，在短期之内两国的战乱不太可能平息下来！”
说到这，下面的众人也是连连摇头叹息。
李正再次一叹，又道：“我大岚与精绝国乃是世仇，谁不知当年金昌之战亦是如此，双方拉锯足足十年才得以平息呀”
说完，李正只是平静的看着众人，沉默了好一阵。
直到李正悄悄伸出手掌，低头瞄了一眼手心之上的文字。
然后用动容的声线感慨道：“哀哉我仙尘县民呐！你们保住了祖上的脸面！你们不但没有辜负他们的厚望，甚至还懂得忍辱负重！你们的先祖在此扎根数百年，然后经过数代的累积才绕身一变成为一方豪绅”
说到这，李正对着下面众人深深一礼，喝道：“你们维护了祖辈之尊严！某！深感敬佩！”
下面众人听了李正的话，就像遇到知音一样，情绪异常的激动！
平时但凡遇到个人，都骂他们为了一身财富连命都不要了。
这不，还是有懂得自己的人的！
按照梁辰所制定的计划，让李正向众人灌输要做好“长期坚守”的打算，使众人打消了“立即就会停战”的幻想。
然后再把士绅目前的苟且提升到“为了祖上的基业才忍辱负重”的高尚情操。
最后还不忘提醒他们的祖上累计了数百年才有如此基业，要怎么做你们看着办。
李正的话其实就是一把软刀子。
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们都这般田地了，给你点面子捧你一下，还请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只是...”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李正语气一变，感慨道：“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我主戚舞，也就是藏花楼的大掌柜说了，你们都是一方忠良，如今当逢大难理应相帮，当她得知我们仙尘县女子尽是秀外慧中、柳絮才高之辈。因此便命李某前来招揽，换得钱银使得诸公以待时艰”
听到李正的话，下面众人也是连连点头。
其实他们并不在意把族中女子送往藏花楼的事，而是李正那所谓的小道消息。
朝廷真的没有平息此次战乱的意愿吗？若是如此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哇。
若换了别人说这话，你完全可以当他是在放屁。
但是藏花楼作为皇城的第一楼，消息必然是四通八达的，因此李正说出来的话相当有说服力。
其实如果李正是第一二年前来说这样的话，这些士绅很可能会直接把李正打出去，哪怕死也不会把家族中的女子送到藏花楼这种风月场所的。
但时间是一把钝刀，他不会让你一剑封喉，他会慢慢的折磨着你，哪怕你作为一族之长意志如何坚韧也没有办法，你还是要在意族内的怨气，只要你坐在家族的高位上就得承受这种大局观带来的压力。
当然了，若不是因为现在仙尘县消息闭塞，下面众人要是知道藏花楼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这样想了。
正是因为不知藏花楼早就不是当年高朋满座的权贵交流场所了，所以李正的话才使得他们如此信服。
说到这，李正这才对着那名山羊胡老头微微一礼，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城北屈氏吧，您可是屈家的屈从？”
因为刚才李正的刻意冷落，使得山羊胡的脸色极度难看。
但怎么说都是一族长老，情商还是有的，所以刚才一直憋着。
如今李正问他，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见他冷声说道：“老夫正是屈家大长老屈从，李总管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回答老夫刚才的提问”
李正听了这话并没有恼怒，只是笑呵呵的说道：“是李某孟浪了，我还以为没有把请帖送到屈家呢，唉~必然是晚辈记错了”
当时陈家发出不少请帖，但却是没有城北屈氏的。
因为屈氏在仙尘县的土地并不算太多，一年前又经过一轮家变导致族内分裂，能留在本地的都是一些顽固的老家伙。
只是没想到陈家前往城西秦家发请帖的时候，屈从正好在那里做客便厚着脸皮一同前来了。
当听到李正的话，屈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道：“你...!回答老夫的问题，你是要让我等把待字闺中的女子送到你们藏花楼取悦他人吗？”
众人听到屈从的话也是面面相觑，心中暗骂屈从把这种事情摆到明面上，他们需要的是向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若是不挑明的话，大家也不会提。
李正对着屈从微微一礼，说道：“屈老莫急，李某刚才不说是以为像屈老这种人物早就知道了，因此并没提及”
说到这，李正露出了一个充满内涵的微笑，说道：“可能是屈老您岁数大了，因此并不知道我们藏花楼其实早就不是那种风月场所了”
听闻此言，屈从脸都黑了。
什么叫做岁数大了，这不是说自己上不动青楼了？
一旁的秦家长老微微挪开身子，稍稍远离了屈从，然后赔笑问道：“李总管，因为城中动荡，我等久不出城，敢问藏花楼现在...”
听了秦长老的话，李正这才一拍脑袋，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难怪，是晚辈考虑不周了。是这样的，为了满足京中权贵的高雅之事，我们藏花楼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经营方式，戚夫人打算把原来的娼妓全部打发回乡，从此藏花楼只有才情文艺，再也没有床榻之事”
听到这话，屈从都要气笑了，厉声问道：“李总管，你是不是欺我不曾上过青楼？若是没有床榻之事，何人还上青楼寻欢？”
像是意料之中，李正摇头一笑，纠正道：“屈长老，藏花楼是文雅场所，不是青楼！”
没等屈从回应，李正又道：“再说了，若是亏钱，又不亏你们的。我藏花楼乃文雅之地，当然不能沾染低俗。而对于屈公所问，某可带族中一人随我上京，如此便可一窥全豹，是不是？”
屈从听了这话也是哑口无言，话都说到这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家族没有年轻一辈可以前往，所以导致心理不平衡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死磕藏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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