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恍惚
清晨，沈曦从家门走出，她今天穿了一件黑白格子衫，底下搭配黑色休闲裤，虽然到了花店要换上围裙，但每天沈曦都喜欢穿不同的衣服，对于沈曦而言，不一样的衣服可以给人不一样的心情。
“啾啾啾！”几声鸟叫在天空中响起，沈曦下意识抬头看向空中的小鸟。
几只麻雀在空中嬉戏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有鸟这件事，已经可以让人抬起头下意识去看了呢？沈曦脑袋里想着稀奇古怪的想法，思绪发散着。
东方太阳已经升起好久，微弱却刺眼的光才缓缓经过一座座巨大的高楼照在街道上。
沈曦缓缓地从包里拿出耳机，家里到花店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闲的无聊，所以沈曦经常喜欢带着耳机幻想些奇妙的故事。
她喜欢花，她也喜欢像花一样美好的事物。
“前几天玫瑰花买的人很多，该多去进一些了。”听着音乐，走过人来人往的红绿灯，沈曦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有些走神的想着一些花店的事物。
“过几天就是琦灵节了，一周的假期，该干什么呢……去旅游？吃点名吃？”
“其实呆在家也行……不……那不就跟隔壁那个颓废店长一样了……”
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沈曦使劲摇了摇头，隔着耳机有些嘈杂，沈曦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许多路人因为她刚才的奇怪行为侧目。
“啊——”脸红了些许，偷偷加大耳机的音量，沈曦开始小跑。
太尴尬了——
只要逃得够快，路人困惑讨论的声音就追不上沈曦的耳朵，沈曦觉得，听不到的东西，就等同于不存在。
小跑了许久，沈曦慢慢停下，长呼了一口气，摘下耳机，抬起头，面前是装修精美的花店。
那是她工作的地方，那是她的……乌托邦。
推开花店的门，顺手把包放在柜台上，沈曦进入花店深处，在更衣室里换上了围裙，带上薄薄一层手套，把店内一些花搬起来，摆在外面的架子上。
“吱——”
旁边响起了声响，沈曦向旁边看去，书店的门从里被退开，白晓一如既往的穿着一身白卫衣，头发乱蓬蓬的。
沈曦皱起了眉，走近了白晓。
“早上好啊，白店长。”首先是礼貌的问候。
“哈——早上好。”白晓打了个哈欠，背为了舒服故意有些弯曲，乱蓬蓬的头发半遮眼睛。
沈曦有些意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沧桑的白晓，今天的白晓不知怎么比以前显得更加邋遢，就像一个无业游民，小混混，甚至是行尸走肉，这副样子让沈曦不自觉感到一种老妈子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儿子一样的感觉，于是她又走近些，离白晓半臂距离，面对面，皱着眉，微微抬头，像个长辈一样的询问白晓：
“你昨天没回家吗？”
白晓看着有些慌乱，挠了挠头，脸不自觉撇到一边。
“别这么气势汹汹的啊，小草姐……昨天不是下雨吗，忘记带伞了，索性就在书店呆了一晚上。”
“没带伞不会找我借吗？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精——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沈曦看见了白晓脸上浓浓的黑眼圈，脸凑的更近了。
“啊——有点事情，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就天亮了。”
“唔……”沈曦其实还想追问的，但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已经有点不得体了，想到和白晓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这种地步，便又缓了缓，吞下了想问的话。
“那个……薰衣草小姐？”
出乎意料的，白晓这次主动回话了。
“啊？”
“问你个问题啊……你童年的时候，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童年……？为什突然问这个？”
白晓却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仰头看着被高楼半遮的天空，浓浓的黑眼圈上，眼睛半眯，露出回忆的神情。
“嗯……昨天晚上突然想回忆童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关于童年，大概是小学到初中的时间段吧……我的记忆有些模糊……”
沈曦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打量着白晓，她总感觉今天的白晓怪怪的。
“非常奇怪的一件事，高中到大学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也模糊，但总归可以想起来发生过什么，初中到小学的事情就真的是‘模糊’了，像一团浆糊。是因为太遥远了吗？可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有过一次事故，按理来说，应该会加深那次记忆，可我想回忆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模糊了，我甚至觉得是我的潜意识不想回忆起来。”
“薰衣草小姐能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吗？”
“哎呀，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能困扰你这么久，正常，我对童年的回忆也很模糊，人都是这样，只要记得童年很快乐就可以啦。”
沈曦以为白晓是没休息好，便走上前去拍了拍白晓的肩膀。
“童年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啊！白店长，每天早起，努力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沈曦操着一口人生导师的腔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她想着白晓应该会精神一点，再不济也好歹会反过来吐槽她，因为白晓最讨厌这种他所谓的“心灵鸡汤”了。
可奇怪的是，白晓什么反应也没有，反常的没有吐槽，甚至低下头，沉默起来。
沈曦心里有些奇怪，她甚至觉得白晓今天像换了一个人。
“可是啊……薰衣草小姐。”
白晓开口了，但那不是白晓平常说话的语气，那是一种奇怪的，异常平静的语气，像个机器人，木偶一样的。
“滴滴——”路上的车辆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喇叭声在街道渐渐变多，路上的行人结伴成群，街道好像在一瞬间充满了生机。
沈曦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前两天龙央警官提到过的疯子，那个疯子有时候也喜欢坐在白晓的店，或面无表情，或狰狞，情绪变化反复无常。
“如果我连童年都想不起来，连童年都没有的话……”
白晓微微抬头，沈曦透过白晓的刘海看到白晓的眼睛，空空的，连应有的迷茫也不存在，只是什么都没有，仅此而已。
“没有童年的人，想要回到童年，他该去哪呢？”
高楼的影子遮住了白晓的身体，站在原地，沈曦突然感觉有些瘆人，不禁后退一小步。
那一刻，沈曦眼中的白晓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站在那里，好像一个个行尸走肉一样在向她讨要灵魂。
“啾啾啾！”几声鸟叫在天空中响起，沈曦下意识抬头看向空中的小鸟。
几只麻雀在空中嬉戏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有鸟这件事，已经可以让人抬起头下意识去看了呢？沈曦脑袋里想着稀奇古怪的想法，思绪发散着。
东方太阳已经升起好久，微弱却刺眼的光才缓缓经过一座座巨大的高楼照在街道上。
沈曦缓缓地从包里拿出耳机，家里到花店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闲的无聊，所以沈曦经常喜欢带着耳机幻想些奇妙的故事。
她喜欢花，她也喜欢像花一样美好的事物。
“前几天玫瑰花买的人很多，该多去进一些了。”听着音乐，走过人来人往的红绿灯，沈曦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有些走神的想着一些花店的事物。
“过几天就是琦灵节了，一周的假期，该干什么呢……去旅游？吃点名吃？”
“其实呆在家也行……不……那不就跟隔壁那个颓废店长一样了……”
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沈曦使劲摇了摇头，隔着耳机有些嘈杂，沈曦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许多路人因为她刚才的奇怪行为侧目。
“啊——”脸红了些许，偷偷加大耳机的音量，沈曦开始小跑。
太尴尬了——
只要逃得够快，路人困惑讨论的声音就追不上沈曦的耳朵，沈曦觉得，听不到的东西，就等同于不存在。
小跑了许久，沈曦慢慢停下，长呼了一口气，摘下耳机，抬起头，面前是装修精美的花店。
那是她工作的地方，那是她的……乌托邦。
推开花店的门，顺手把包放在柜台上，沈曦进入花店深处，在更衣室里换上了围裙，带上薄薄一层手套，把店内一些花搬起来，摆在外面的架子上。
“吱——”
旁边响起了声响，沈曦向旁边看去，书店的门从里被退开，白晓一如既往的穿着一身白卫衣，头发乱蓬蓬的。
沈曦皱起了眉，走近了白晓。
“早上好啊，白店长。”首先是礼貌的问候。
“哈——早上好。”白晓打了个哈欠，背为了舒服故意有些弯曲，乱蓬蓬的头发半遮眼睛。
沈曦有些意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沧桑的白晓，今天的白晓不知怎么比以前显得更加邋遢，就像一个无业游民，小混混，甚至是行尸走肉，这副样子让沈曦不自觉感到一种老妈子看着自己没出息的儿子一样的感觉，于是她又走近些，离白晓半臂距离，面对面，皱着眉，微微抬头，像个长辈一样的询问白晓：
“你昨天没回家吗？”
白晓看着有些慌乱，挠了挠头，脸不自觉撇到一边。
“别这么气势汹汹的啊，小草姐……昨天不是下雨吗，忘记带伞了，索性就在书店呆了一晚上。”
“没带伞不会找我借吗？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精——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沈曦看见了白晓脸上浓浓的黑眼圈，脸凑的更近了。
“啊——有点事情，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就天亮了。”
“唔……”沈曦其实还想追问的，但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已经有点不得体了，想到和白晓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这种地步，便又缓了缓，吞下了想问的话。
“那个……薰衣草小姐？”
出乎意料的，白晓这次主动回话了。
“啊？”
“问你个问题啊……你童年的时候，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吗？”
“童年……？为什突然问这个？”
白晓却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仰头看着被高楼半遮的天空，浓浓的黑眼圈上，眼睛半眯，露出回忆的神情。
“嗯……昨天晚上突然想回忆童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关于童年，大概是小学到初中的时间段吧……我的记忆有些模糊……”
沈曦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打量着白晓，她总感觉今天的白晓怪怪的。
“非常奇怪的一件事，高中到大学发生过的事情虽然也模糊，但总归可以想起来发生过什么，初中到小学的事情就真的是‘模糊’了，像一团浆糊。是因为太遥远了吗？可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有过一次事故，按理来说，应该会加深那次记忆，可我想回忆起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模糊了，我甚至觉得是我的潜意识不想回忆起来。”
“薰衣草小姐能记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吗？”
“哎呀，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能困扰你这么久，正常，我对童年的回忆也很模糊，人都是这样，只要记得童年很快乐就可以啦。”
沈曦以为白晓是没休息好，便走上前去拍了拍白晓的肩膀。
“童年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啊！白店长，每天早起，努力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沈曦操着一口人生导师的腔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她想着白晓应该会精神一点，再不济也好歹会反过来吐槽她，因为白晓最讨厌这种他所谓的“心灵鸡汤”了。
可奇怪的是，白晓什么反应也没有，反常的没有吐槽，甚至低下头，沉默起来。
沈曦心里有些奇怪，她甚至觉得白晓今天像换了一个人。
“可是啊……薰衣草小姐。”
白晓开口了，但那不是白晓平常说话的语气，那是一种奇怪的，异常平静的语气，像个机器人，木偶一样的。
“滴滴——”路上的车辆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喇叭声在街道渐渐变多，路上的行人结伴成群，街道好像在一瞬间充满了生机。
沈曦在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前两天龙央警官提到过的疯子，那个疯子有时候也喜欢坐在白晓的店，或面无表情，或狰狞，情绪变化反复无常。
“如果我连童年都想不起来，连童年都没有的话……”
白晓微微抬头，沈曦透过白晓的刘海看到白晓的眼睛，空空的，连应有的迷茫也不存在，只是什么都没有，仅此而已。
“没有童年的人，想要回到童年，他该去哪呢？”
高楼的影子遮住了白晓的身体，站在原地，沈曦突然感觉有些瘆人，不禁后退一小步。
那一刻，沈曦眼中的白晓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站在那里，好像一个个行尸走肉一样在向她讨要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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