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默
沈晓走进了校门。
他眯着眼睛，有些困倦的看着教学楼的景色。
天空挂着金色的太阳。
他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热烈的太阳了。
确实是春天了啊。
“喂！小江子！今天为啥没早起啊？”
“…闹铃没响。”
熟悉的声音，沈晓转头看去，江厌提着一个小包，身上有个稍微高一点点瘦子搭在他身上。
沈晓来了兴趣稍微调整了下行走的角度，好自然的靠近他们。
“哦~这几天你是转性了阿，好久没在校门口遇见你了，我们哥几个还感觉有点不习惯呢。”
沈晓看见江厌不易觉察的皱了下眉。
“啊，想着功课不够认真，临近考试，早点来复习复习。”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为了躲着我们呢。”
“怎么会呢。”
江厌悄悄加快了脚步。
“啊，那再见了。”
那瘦子也倒识趣，看江厌有意加快脚步，便停顿了一下，把搭在江厌肩膀上的手放下来，和他告别。
江厌走的很快，好像没听见，又好像是故意不回答。
离他们不远的沈晓看见那个瘦子，若有所思。
那瘦子在原地阴恻恻的笑了笑。也走开了。
——————————————————————————————————————————
历史课上，沈晓吊着笔依旧在看着窗外发呆，来到这个学校快一个星期了，除了每天的大课间可以自由的玩一些他觉得不无聊的事情外，每天的学习生涯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束缚和烦躁。
不过听说今天是14号，今天学校可能会在校内举办一些活动，让学生们枯燥的学习生涯添上几分乐趣。
拜托，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该说时代变了吗？可是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年时间唉。
叹了一口气，沈晓只能把他归咎到学校的问题了。
“下课啦。各位同学记得复习今天课上学习的知识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的通信器一直在线哦。”
历史老师放下粉笔，扶了扶眼镜又说道：“哦，对了，教学楼后面的广场一会可能会放节目，大家去那里的时候要小心哦，人如果多的话注意别被挤到了啊。”
“谢谢老师——”班里的同学好像都很礼貌。
沈晓吐了吐舌头，他可没张嘴，该说礼貌这方面还不如小孩子吗，还是太久没有交际过了呢。
祝千秋此时站了起来，帮着历史老师收拾教案，一起走了出去。
教室剩下的人立马嗡嗡嗡的交谈了起来，沈晓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慢慢走出了教室，扒着栏杆从楼上向下看。
二楼的高度理应没有那种俯视的感觉，谁知道这九区学校的楼层高度却异常的高，沈晓带着有些惊异的疑惑勇手摸了摸栏杆上面。
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却有微微的触感。
“果然是装了隐形防护的啊。”
沈晓把视线转向栏杆一路延申到墙壁的接口，接口处有细微的小孔。
“光子流线发射吗。”
沈晓轻轻吹起了口哨，慢慢走下楼，他其实对那所谓的活动不抱有兴趣，只是听说那广场底下有地下体育馆。
对于他这样的死宅来说，地下体育馆这玩意还真的是新鲜。
他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有许多学生有说有笑的和他走向同一个方向。
他走到临近广场处，便换路走了，临拐弯前也顺便朝广场方向看了一眼。
广场上矗立着一件钢铁鎏金的长方形柱子，像塔一样。
沈晓在记忆中寻找了一番，自己似乎是见过这样类似的设备的。
在……京都啊。
哎呦。
回过神来，沈晓看着面前下落的自动楼梯，脸上满是后怕。
“差点摔了。”
舔了舔嘴唇，沈晓等待了一小会，电梯把他带到了地下体育馆。
沈晓下意识伸出手，挡了下眼。
偌大的场地，光芒四射，一眼望去，篮球场，保龄球场，羽毛球场，台球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无数个自动餐厅。
“这……”沈晓挑挑眉，出乎意料的觉得还不错，九区的校园建设居然快赶上一区了。
他刚想往前走，彭，的一声，他的脑袋上传来微微的触感。
“我这脑子。”沈晓拍拍脑袋，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在面前甩了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嘟的一声，面前的触感消失了。
“门禁卡啊门禁卡。”
整个地下亮堂堂的，沈晓向里走去，顺便路过自动餐厅，顺手拿了瓶货架上的果汁。
走过保龄球馆，走过足球场，他看见了篮球场上还有不少的人在场地里玩耍，投篮。
他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也挺喜欢玩篮球的，只是后来越来越懒就接触的越来越少了。
走过篮球场，到了台球厅，沈晓看见零星几个青少年们在那里打着台球，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花哨，长的尖嘴猴腮的，手上脖子甚至还带着奇形怪状的饰品。
沈晓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一边思考。
他看着台球厅的那群人怎么都不像是学生啊，有点……大。
啧啧啧，放在以前沈晓是绝对不会思考这种东西的，不过都到了这里，老秦肯定不会让他平白无故耍一圈的，还是稍微凑凑热闹，调查一下也好。
只是沈晓还没来得及转头回去台球厅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沈晓同学吗？”
“我是。”直接了当的回答，沈晓也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男生，年纪和他现在相仿，比现在的他高一点，显得壮壮的，穿衣的颜色偏淡，声音却很稚嫩，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你是？”沈晓不记得和这个人有过交集。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我叫陈默。”
“哦哦，你好啊？”沈晓露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的话语显得不那么僵硬。
无数想法其实已经瞬间涌上沈晓的心头：普通的交个朋友，有事情找他这个新同学，帮他拿点东西之类的……
“哈哈哈，认识一下呗，要一起打会台球吗？”那个叫做陈默的少年大大咧咧的邀请着沈晓一起玩。
“……好啊。”
沈晓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这个不怕生的少年，明明那个男孩周围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台球桌旁边，那几个看着有些年长的男生把球杆很自然的递给了他，沈晓点头微笑回应，对他们的印象上升几分。
沈晓拿起球杆。
“你先开球吧？对了，忘了问了，你打过台球吗？”
“啊，不太懂啊。”沈晓左手架住球杆，右手使劲，击打白球。
白球击打摆好的球堆，球堆受力，四散开来，但还有几个球聚在一起，显然是力气或者技巧出了问题。
新手的开球。
陈默紧随其后，拿起球杆把剩下聚在一起的球打开，但没有进球。
沈晓心里想到这是在让着我吗，拿起球杆对准白球，小力的击打不远的双色球。
咚。
白球正中双色球中央，双色球开始滚动，碰到库边停了下来。
陈默笑了笑，说道：“我可不客气咯。”
咚。
沈晓没有打中的双色球，被陈默轻描淡写的打进洞中，陈默很快的瞄准了下一个双色球，调整了下击打白球的位置，陈默撑杆轻轻推出。
白球击打双色球，双色球慢慢滚动，带有些弧度的进入了离球最近的洞中。
二连杆。
咚。
三连杆。
沈晓打量着陈默，从陈默毫无变化的表情里看出来果然经常玩台球的老手。便也称赞起陈默的球技：“很厉害啊。”
“哈哈哈，厉害吧。”
————————————————————————————————————————
“沈晓同学的家住在哪里呢？”
“离这里不远，你知道西边那有一家书店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应该是大课间的时间快结束了，沈晓不知不觉已经和陈默打了好几局台球，陈默周围的那些个朋友也大多离开了，沈晓其实对此有些诧异，打台球打久了才发现，这个陈默打台球的技术虽然可圈可点，但不像是和那些个朋友一样经常打台球的样子，因为刚才看那些人玩来着，明显不是一个水平的。
“哦哦，西边的书店啊，我知道，我叔叔有时候去那里买书，听说那里装修的很不错，有……那叫什么来着，有古典装修的风格。”
“对对对。就是那里。”沈晓玩累了，就坐在一旁，把球杆放到架子上，坐在架子旁的椅子上，“我家就在那家书店后面的那栋楼——累死我了。”
“不打了？”陈默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咯，对了你的那些朋友们怎么都走了啊？”
陈默摇了摇头，“他们要回家玩VR了，本来叫我就是为了进学校里面打会台球的，他们比我大，早不上学了，所以进学校需要有学生带着进来，我也没事干咯，闲得无聊就带着他们进来玩了。”
“你这……被老师抓到了不会被训吧？”
“害，也不能咋样的啦，学校又不是不能进人，过几天琦灵日进来的人也不少，大不了一顿挨骂咯，反正这学上的也没意思，我倒是挺羡慕京都学校的，听说都可以在家里直接刷VR进虚拟课堂了，就九区这奇怪，高科技一点不少，传统上学方式却一点没变。”
“不是啊，你在班里没朋友吗？你这么热情，应该有人和你一块的吧？”
“热情？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你不是主动找我说话啊？”
“啊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哥们你也挺热情的，一般人都觉得我跟那群人玩，不务正业，对我都避而远之呢，所以我刚才叫你也没有打算跟你玩啦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和班里那群人一样。”
陈默给沈晓竖起一个大拇指：“看来是不一样！我觉得哥们你这不拘小节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不拘小节不是这么用的吧……不是你叫我名字就行。”
“那你也叫我名字！”
你不是叫陈默吗，怎么这么能说啊！不是现在这小孩都在这样的吗？沈晓心想这这么可能没有问题啊我才刚来几天就能遇上个这货，这明显都开始和校外人士接触了，学校也不管管的吗，为什么他的初中生涯都开始涉及到孤立冷落这种东西了啊！
“不是啊不是，好怪……你就没有主动想去交朋友吗？也许班里的同学只是误会你了啊？”
“误会？”陈默一连诧异的摆摆手，“不不不，不对，我在班里没有朋友，只是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而已，我们性格不合，他们觉得我和这些闲散人士玩，所以我不务正业，可恰恰相反，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都是‘A’，我不需要他们喜欢我，我只要和喜欢我的人一起就行了，无论他们多大，是什么身份。”
“不是他们排挤了我，是我没有选择他们。”
wdf……这酷酷的小孩真的是初中生吗？这种话为什么我听着都感觉很有道理，不是说出来真的好酷啊我都快迷上这个人了虽然有点中二……
沈晓眨眨眼，“那你平常课间就天天来这里打台球？”
陈默突然笑了起来，拉起沈晓就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对着沈晓说：“沈晓，咱俩是朋友了吧？”
“昂。”
“那陪我去玩个游戏吧，我之前一直想找个人陪我，可惜那些人不是学生，进不去，现在好了，人够了，我带你去玩那个游戏。”
“不是，快上课了啊？！”
“没事这节课体育，老师不查人！”
他眯着眼睛，有些困倦的看着教学楼的景色。
天空挂着金色的太阳。
他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热烈的太阳了。
确实是春天了啊。
“喂！小江子！今天为啥没早起啊？”
“…闹铃没响。”
熟悉的声音，沈晓转头看去，江厌提着一个小包，身上有个稍微高一点点瘦子搭在他身上。
沈晓来了兴趣稍微调整了下行走的角度，好自然的靠近他们。
“哦~这几天你是转性了阿，好久没在校门口遇见你了，我们哥几个还感觉有点不习惯呢。”
沈晓看见江厌不易觉察的皱了下眉。
“啊，想着功课不够认真，临近考试，早点来复习复习。”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为了躲着我们呢。”
“怎么会呢。”
江厌悄悄加快了脚步。
“啊，那再见了。”
那瘦子也倒识趣，看江厌有意加快脚步，便停顿了一下，把搭在江厌肩膀上的手放下来，和他告别。
江厌走的很快，好像没听见，又好像是故意不回答。
离他们不远的沈晓看见那个瘦子，若有所思。
那瘦子在原地阴恻恻的笑了笑。也走开了。
——————————————————————————————————————————
历史课上，沈晓吊着笔依旧在看着窗外发呆，来到这个学校快一个星期了，除了每天的大课间可以自由的玩一些他觉得不无聊的事情外，每天的学习生涯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束缚和烦躁。
不过听说今天是14号，今天学校可能会在校内举办一些活动，让学生们枯燥的学习生涯添上几分乐趣。
拜托，他自己上学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该说时代变了吗？可是前前后后也不过几年时间唉。
叹了一口气，沈晓只能把他归咎到学校的问题了。
“下课啦。各位同学记得复习今天课上学习的知识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的通信器一直在线哦。”
历史老师放下粉笔，扶了扶眼镜又说道：“哦，对了，教学楼后面的广场一会可能会放节目，大家去那里的时候要小心哦，人如果多的话注意别被挤到了啊。”
“谢谢老师——”班里的同学好像都很礼貌。
沈晓吐了吐舌头，他可没张嘴，该说礼貌这方面还不如小孩子吗，还是太久没有交际过了呢。
祝千秋此时站了起来，帮着历史老师收拾教案，一起走了出去。
教室剩下的人立马嗡嗡嗡的交谈了起来，沈晓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慢慢走出了教室，扒着栏杆从楼上向下看。
二楼的高度理应没有那种俯视的感觉，谁知道这九区学校的楼层高度却异常的高，沈晓带着有些惊异的疑惑勇手摸了摸栏杆上面。
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却有微微的触感。
“果然是装了隐形防护的啊。”
沈晓把视线转向栏杆一路延申到墙壁的接口，接口处有细微的小孔。
“光子流线发射吗。”
沈晓轻轻吹起了口哨，慢慢走下楼，他其实对那所谓的活动不抱有兴趣，只是听说那广场底下有地下体育馆。
对于他这样的死宅来说，地下体育馆这玩意还真的是新鲜。
他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有许多学生有说有笑的和他走向同一个方向。
他走到临近广场处，便换路走了，临拐弯前也顺便朝广场方向看了一眼。
广场上矗立着一件钢铁鎏金的长方形柱子，像塔一样。
沈晓在记忆中寻找了一番，自己似乎是见过这样类似的设备的。
在……京都啊。
哎呦。
回过神来，沈晓看着面前下落的自动楼梯，脸上满是后怕。
“差点摔了。”
舔了舔嘴唇，沈晓等待了一小会，电梯把他带到了地下体育馆。
沈晓下意识伸出手，挡了下眼。
偌大的场地，光芒四射，一眼望去，篮球场，保龄球场，羽毛球场，台球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无数个自动餐厅。
“这……”沈晓挑挑眉，出乎意料的觉得还不错，九区的校园建设居然快赶上一区了。
他刚想往前走，彭，的一声，他的脑袋上传来微微的触感。
“我这脑子。”沈晓拍拍脑袋，从兜里拿出一张卡片，在面前甩了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嘟的一声，面前的触感消失了。
“门禁卡啊门禁卡。”
整个地下亮堂堂的，沈晓向里走去，顺便路过自动餐厅，顺手拿了瓶货架上的果汁。
走过保龄球馆，走过足球场，他看见了篮球场上还有不少的人在场地里玩耍，投篮。
他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也挺喜欢玩篮球的，只是后来越来越懒就接触的越来越少了。
走过篮球场，到了台球厅，沈晓看见零星几个青少年们在那里打着台球，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花哨，长的尖嘴猴腮的，手上脖子甚至还带着奇形怪状的饰品。
沈晓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一边思考。
他看着台球厅的那群人怎么都不像是学生啊，有点……大。
啧啧啧，放在以前沈晓是绝对不会思考这种东西的，不过都到了这里，老秦肯定不会让他平白无故耍一圈的，还是稍微凑凑热闹，调查一下也好。
只是沈晓还没来得及转头回去台球厅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沈晓同学吗？”
“我是。”直接了当的回答，沈晓也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男生，年纪和他现在相仿，比现在的他高一点，显得壮壮的，穿衣的颜色偏淡，声音却很稚嫩，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你是？”沈晓不记得和这个人有过交集。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我叫陈默。”
“哦哦，你好啊？”沈晓露出一个微笑，让自己的话语显得不那么僵硬。
无数想法其实已经瞬间涌上沈晓的心头：普通的交个朋友，有事情找他这个新同学，帮他拿点东西之类的……
“哈哈哈，认识一下呗，要一起打会台球吗？”那个叫做陈默的少年大大咧咧的邀请着沈晓一起玩。
“……好啊。”
沈晓不知道为什么答应了这个不怕生的少年，明明那个男孩周围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台球桌旁边，那几个看着有些年长的男生把球杆很自然的递给了他，沈晓点头微笑回应，对他们的印象上升几分。
沈晓拿起球杆。
“你先开球吧？对了，忘了问了，你打过台球吗？”
“啊，不太懂啊。”沈晓左手架住球杆，右手使劲，击打白球。
白球击打摆好的球堆，球堆受力，四散开来，但还有几个球聚在一起，显然是力气或者技巧出了问题。
新手的开球。
陈默紧随其后，拿起球杆把剩下聚在一起的球打开，但没有进球。
沈晓心里想到这是在让着我吗，拿起球杆对准白球，小力的击打不远的双色球。
咚。
白球正中双色球中央，双色球开始滚动，碰到库边停了下来。
陈默笑了笑，说道：“我可不客气咯。”
咚。
沈晓没有打中的双色球，被陈默轻描淡写的打进洞中，陈默很快的瞄准了下一个双色球，调整了下击打白球的位置，陈默撑杆轻轻推出。
白球击打双色球，双色球慢慢滚动，带有些弧度的进入了离球最近的洞中。
二连杆。
咚。
三连杆。
沈晓打量着陈默，从陈默毫无变化的表情里看出来果然经常玩台球的老手。便也称赞起陈默的球技：“很厉害啊。”
“哈哈哈，厉害吧。”
————————————————————————————————————————
“沈晓同学的家住在哪里呢？”
“离这里不远，你知道西边那有一家书店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样子应该是大课间的时间快结束了，沈晓不知不觉已经和陈默打了好几局台球，陈默周围的那些个朋友也大多离开了，沈晓其实对此有些诧异，打台球打久了才发现，这个陈默打台球的技术虽然可圈可点，但不像是和那些个朋友一样经常打台球的样子，因为刚才看那些人玩来着，明显不是一个水平的。
“哦哦，西边的书店啊，我知道，我叔叔有时候去那里买书，听说那里装修的很不错，有……那叫什么来着，有古典装修的风格。”
“对对对。就是那里。”沈晓玩累了，就坐在一旁，把球杆放到架子上，坐在架子旁的椅子上，“我家就在那家书店后面的那栋楼——累死我了。”
“不打了？”陈默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咯，对了你的那些朋友们怎么都走了啊？”
陈默摇了摇头，“他们要回家玩VR了，本来叫我就是为了进学校里面打会台球的，他们比我大，早不上学了，所以进学校需要有学生带着进来，我也没事干咯，闲得无聊就带着他们进来玩了。”
“你这……被老师抓到了不会被训吧？”
“害，也不能咋样的啦，学校又不是不能进人，过几天琦灵日进来的人也不少，大不了一顿挨骂咯，反正这学上的也没意思，我倒是挺羡慕京都学校的，听说都可以在家里直接刷VR进虚拟课堂了，就九区这奇怪，高科技一点不少，传统上学方式却一点没变。”
“不是啊，你在班里没朋友吗？你这么热情，应该有人和你一块的吧？”
“热情？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你不是主动找我说话啊？”
“啊哈哈哈哈，没有没有，哥们你也挺热情的，一般人都觉得我跟那群人玩，不务正业，对我都避而远之呢，所以我刚才叫你也没有打算跟你玩啦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和班里那群人一样。”
陈默给沈晓竖起一个大拇指：“看来是不一样！我觉得哥们你这不拘小节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不拘小节不是这么用的吧……不是你叫我名字就行。”
“那你也叫我名字！”
你不是叫陈默吗，怎么这么能说啊！不是现在这小孩都在这样的吗？沈晓心想这这么可能没有问题啊我才刚来几天就能遇上个这货，这明显都开始和校外人士接触了，学校也不管管的吗，为什么他的初中生涯都开始涉及到孤立冷落这种东西了啊！
“不是啊不是，好怪……你就没有主动想去交朋友吗？也许班里的同学只是误会你了啊？”
“误会？”陈默一连诧异的摆摆手，“不不不，不对，我在班里没有朋友，只是因为他们都不喜欢我而已，我们性格不合，他们觉得我和这些闲散人士玩，所以我不务正业，可恰恰相反，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都是‘A’，我不需要他们喜欢我，我只要和喜欢我的人一起就行了，无论他们多大，是什么身份。”
“不是他们排挤了我，是我没有选择他们。”
wdf……这酷酷的小孩真的是初中生吗？这种话为什么我听着都感觉很有道理，不是说出来真的好酷啊我都快迷上这个人了虽然有点中二……
沈晓眨眨眼，“那你平常课间就天天来这里打台球？”
陈默突然笑了起来，拉起沈晓就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对着沈晓说：“沈晓，咱俩是朋友了吧？”
“昂。”
“那陪我去玩个游戏吧，我之前一直想找个人陪我，可惜那些人不是学生，进不去，现在好了，人够了，我带你去玩那个游戏。”
“不是，快上课了啊？！”
“没事这节课体育，老师不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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