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沙漠之子
陈默呆呆在坐在沙漠里一处由破烂布条搭建的简陋帐篷。
他用手拄着隔壁，看着底下的那些沙漠民众们四处搭建着不知名的建筑。
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里，他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些人们信奉尊敬的对象，那个他一开始遇到的老人和他的交流频次最多，但其实也不太多，只是在平日里为他送上些水和吃食什么的。
水看起来很不干净，至少比一开始系统给他发放的那瓶矿泉水差远了，老人送过来的水里面好像带着些浑浊的污垢，他抿着嘴喝下去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咸味……吃的也是，那些草很苦，肉虽然被火烤过，但吃起来还是很腥很骚。
陈默知道，这是沙漠，吃喝都不好找，老师也教导过他，不要浪费和贪图享受……更何况这是游戏，不是现实，吃了这些东西身体也不会有什么的，顶多就是进口的时候恶心点——他还是不忍心浪费这些人们给他的食物，那些人们看起来又瘦又矮，好像好多天没有吃过饭一样，衣服也是，就几块破布搭在身上。
他有时候都觉得这些人会不会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下，然后再也不会起来。
“伟大的迪特奈斯，这是我们为您奉上的贡品。”
老人又拉开了他的帐篷，从外面递过来一杯装着浑浊水的杯子。
话说，沙子还能做碗啊？
“那个……”
陈默呆呆的望着老人，讯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
老人在低一点的沙地上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陈默，脸上的皱纹在风沙浸染下显得干枯而发白。
“您是迪特奈斯的转世，是我们的救世主，这是理所应当的。”
“迪特奈斯？那是什么？”
老人的眼神里露出狂热和希望……
“那是我们的祖先，是我们的救赎，是我们的英雄，邪恶的叛徒菲特窃取了神明奥顿的权柄，他让世界上的一切人类像牲畜一样活着，他用一切美好的东西来蛊惑人们的心，像一个魔鬼一样控制人们的欲望，它让智者愚蠢的小草疯长，它让勇士平静的心滚烫……”
老人说着，眼睛里突然流出泪水。
“迪特奈斯身为神的三位使徒之一，阻止背叛者，唤醒神本是他的职责，可他的妻子苔慕丝却挡在了天堂岛的门口，她对迪特奈斯说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会使你再也无法见到我。’，迪特奈斯疑惑的回答道：‘为什么？我是要拯救被控制的人们啊？这是正确的吧？我亲爱的妻子啊，你为何要阻拦我呢？’苔慕丝回答他：‘菲特已经控制了我们所有的子民和后代，他在你准备去天堂岛的当天找到了我，对我说如果你一定要唤醒神明，他会用最后的力量让我们的子民和后代承受永世的诅咒和痛苦，像底栽斯特的子民们一样。’迪特奈斯于是很痛苦的对着他的妻子说道：‘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置整个大陆的人民不顾啊，苔慕丝，你该理解我的。’苔慕丝却告诉他：‘如果你要去，那我会在你唤醒神的瞬间死在天堂岛的门口，就让你踩着我的血去拯救那些人吧，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子民和后代平安幸福的活下去。’迪特奈斯听后只是咬着牙迈进了天堂岛，再没有看苔慕丝一眼……”
“然后呢？”陈默看到老人沉默了一会，问道。
老人垂着眼睛，等眼泪被风吹干，像是整理了下情绪，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重新开口，用着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我们的神明并没有放弃我们，而是为了我们放弃了他的神明。”
“迪特奈斯最终也没有唤醒奥顿，他一个人走出了天堂岛的神殿，看着站在门口的苔慕丝，他决定和菲特同归于尽，最后让苔慕丝代替他唤醒奥顿神明，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能够被拯救。”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苔慕丝为了不让她和迪特奈斯的子民后代受到诅咒，已经决定和菲特同流合污了。”
陈默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了疑问：“诅咒这么厉害的吗？连神明都无法消除吗？难道作为神，连诅咒都不能消除？迪特奈斯唤醒奥顿之后再让奥顿把诅咒消除，把那些死去的人们复活不就行了？”
老人只是摇头：“诅咒是刻在灵魂上的，奥顿可以创造灵魂，但不能恢复、修复灵魂，奥顿可以创造一模一样的人，但不能创造一模一样的灵魂。”
好逊啊，我还以为神是万能的呢，陈默心想。
老人接着说道：“迪特奈斯最后和菲特决战的时候，天空被染成血色，地上全是干枯的黑土，迪特奈斯和菲特用魔法战斗，他们变成风，火，雷，在整个世界穿梭厮杀……最后，迪特奈斯用他特有的黑火凝造的长枪将菲特钉在沙漠上，就当他准备要和菲特同归于尽的时候，苔慕丝出现了。”
“她对迪特奈斯说：‘我的英雄，也许我们再也无法见面了，但请让我再拥抱你一次，之后千百年的时光太孤单了，我无法一个人度过，我的泪水会化成海洋，我的思念会化成风，但在此之前，请让我最后再拥有一瞬间的你。’，迪特奈斯也心软了，他支撑着破碎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拥抱了苔慕丝，只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刃。”
老人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红了眼睛，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
“迪特奈斯……却早就知道了苔慕丝会背叛他，在身体化成沙子的最后瞬间，他选择了更加用力的抱住苔慕丝，说出了他最后的一句话：‘奥顿快要醒来了，去告诉菲特，我才是背叛者。’在那一刻，苔慕丝才明白，迪特奈斯在用他的死来保护她和他们共同的子民后代，菲特窃取了创世之书，他当然会有办法触发诅咒，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奥顿自然醒来，而迪特奈斯顶替菲特背叛者的名号，让苔慕丝杀死自己，这样聪明的菲特自然会欣然假装正义来等待奥顿的下一次睡眠，而由于苔慕丝亲自杀死了背叛者，奥顿也不会惩戒他们共同的子民……”
陈默的脑袋有点晕乎，他感觉，好像似懂非懂。
但有一件事，他好像明白了。
“世界上只有一个神明吧？就是……那个叫奥顿的神？”
老人点点头。
“所以说，为什么感觉你们反而更信奉迪特奈斯呢？他应该只是神的使徒吧？现在还被打上了背叛者的旗号……”
“我们的身体里流着迪特奈斯的血，而且，迪特奈斯也是为了我们才会选择死亡……在我们所有人看来，他比奥顿更像一个真正的神明。”
什么神明啊，分明是恋爱脑吧……陈默有些无语，怎么看都是为了苔慕丝吧这个迪特奈斯……
被所有人误会，冤枉，甚至为了遂妻子的愿，不惜欺骗神明？还要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这就是神的使徒的信仰么？
这是对的？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会到沙漠的？”
老人叹了口气，眼睛飘向远处。
“在奥顿再次进入沉睡的时候，菲特并没有遵守和苔慕丝的约定，而是变本加厉的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苔慕丝臣服于他，并且发誓永不背叛，不然他依然会苔慕丝的后代遭受诅咒……”
陈默点点头，后来的剧情他大概能理解，他要是菲特也会这么做，为什么会有人傻乎乎的去相信别人啊？单纯相信对方的善良？还是诚信？
反正陈默是不太相信的，他的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已经让他看清楚人的一些丑恶了，自己本身如果没有吸引或者给对方带来利益的东西，对方就会很自然的不遵守承诺吧？
哥哥会因为输赢抛弃他，那些人也会因为无趣而离开他……
信任这种东西，本质上来说是相互需要吧……
而更重要的不是需要，是相互。
自己不也是因为觉得“志同道合”才和新来的沈晓走的这么近么？
“苔慕丝于是献出了自己的灵魂，但她并没有起誓，而是带着对迪特奈斯的愧疚和对菲特的怨恨化成了诅咒，负载在菲特的身上，让菲特的灵魂承担彻骨的疼痛，于是菲特只好带着创世之书登上天堂岛，伴随着沉睡奥顿的身旁来减轻他的痛苦，并通过后代的教皇继续监视这个世界。”
陈默感觉这个老头不太会挑重点，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为什么他们会沦落到沙漠，更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是迪特奈斯的转世，这是因为他老了吗？听说人老了就会喜欢絮絮叨叨的，不过这些神话故事也不算这个老人的过去吧？那讲的还这么详细？
“菲特最后还是给迪特奈斯和苔慕丝的后代降下诅咒，并篡改了历史，让大陆的所有人将我们驱逐至沙漠，来‘赎罪’。”
“是这样啊。”
两败俱伤呗。
“至于您的身份……”老人扯着嘴角，尽力的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他褶皱的皮肤和银色的眼睛却让他像一只阴森的老狼。
“您手中冒出的黑火焰便是证明，这是之前的大祭司用灵魂占卜得到的信息——沙漠之子将会带着迪特奈斯的火焰降临。”
陈默了然，他大概懂了这个游戏的设定了。
“那你们没有尝试走出沙漠吗？”
“诅咒会让我们无法离开这里，我们会永远迷失在沙漠中。”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这黑火焰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吧？”
“您……”
老人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的退下，临走时候说了一句话。
“请您在这里先接受我们的祭品，今晚我们会为您举行仪式。”
“唉？别走啊——”
陈默抬手，老人已经走下了沙坡，他悻悻的收回手，扁扁嘴，只得无聊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无聊的看着沙子从手中流下，回归大地。
“快上任务啊，系统！”
他用手拄着隔壁，看着底下的那些沙漠民众们四处搭建着不知名的建筑。
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里，他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些人们信奉尊敬的对象，那个他一开始遇到的老人和他的交流频次最多，但其实也不太多，只是在平日里为他送上些水和吃食什么的。
水看起来很不干净，至少比一开始系统给他发放的那瓶矿泉水差远了，老人送过来的水里面好像带着些浑浊的污垢，他抿着嘴喝下去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咸味……吃的也是，那些草很苦，肉虽然被火烤过，但吃起来还是很腥很骚。
陈默知道，这是沙漠，吃喝都不好找，老师也教导过他，不要浪费和贪图享受……更何况这是游戏，不是现实，吃了这些东西身体也不会有什么的，顶多就是进口的时候恶心点——他还是不忍心浪费这些人们给他的食物，那些人们看起来又瘦又矮，好像好多天没有吃过饭一样，衣服也是，就几块破布搭在身上。
他有时候都觉得这些人会不会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下，然后再也不会起来。
“伟大的迪特奈斯，这是我们为您奉上的贡品。”
老人又拉开了他的帐篷，从外面递过来一杯装着浑浊水的杯子。
话说，沙子还能做碗啊？
“那个……”
陈默呆呆的望着老人，讯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
老人在低一点的沙地上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着陈默，脸上的皱纹在风沙浸染下显得干枯而发白。
“您是迪特奈斯的转世，是我们的救世主，这是理所应当的。”
“迪特奈斯？那是什么？”
老人的眼神里露出狂热和希望……
“那是我们的祖先，是我们的救赎，是我们的英雄，邪恶的叛徒菲特窃取了神明奥顿的权柄，他让世界上的一切人类像牲畜一样活着，他用一切美好的东西来蛊惑人们的心，像一个魔鬼一样控制人们的欲望，它让智者愚蠢的小草疯长，它让勇士平静的心滚烫……”
老人说着，眼睛里突然流出泪水。
“迪特奈斯身为神的三位使徒之一，阻止背叛者，唤醒神本是他的职责，可他的妻子苔慕丝却挡在了天堂岛的门口，她对迪特奈斯说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会使你再也无法见到我。’，迪特奈斯疑惑的回答道：‘为什么？我是要拯救被控制的人们啊？这是正确的吧？我亲爱的妻子啊，你为何要阻拦我呢？’苔慕丝回答他：‘菲特已经控制了我们所有的子民和后代，他在你准备去天堂岛的当天找到了我，对我说如果你一定要唤醒神明，他会用最后的力量让我们的子民和后代承受永世的诅咒和痛苦，像底栽斯特的子民们一样。’迪特奈斯于是很痛苦的对着他的妻子说道：‘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置整个大陆的人民不顾啊，苔慕丝，你该理解我的。’苔慕丝却告诉他：‘如果你要去，那我会在你唤醒神的瞬间死在天堂岛的门口，就让你踩着我的血去拯救那些人吧，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子民和后代平安幸福的活下去。’迪特奈斯听后只是咬着牙迈进了天堂岛，再没有看苔慕丝一眼……”
“然后呢？”陈默看到老人沉默了一会，问道。
老人垂着眼睛，等眼泪被风吹干，像是整理了下情绪，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重新开口，用着那沙哑的声音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我们的神明并没有放弃我们，而是为了我们放弃了他的神明。”
“迪特奈斯最终也没有唤醒奥顿，他一个人走出了天堂岛的神殿，看着站在门口的苔慕丝，他决定和菲特同归于尽，最后让苔慕丝代替他唤醒奥顿神明，这样的话，所有人都能够被拯救。”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苔慕丝为了不让她和迪特奈斯的子民后代受到诅咒，已经决定和菲特同流合污了。”
陈默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了疑问：“诅咒这么厉害的吗？连神明都无法消除吗？难道作为神，连诅咒都不能消除？迪特奈斯唤醒奥顿之后再让奥顿把诅咒消除，把那些死去的人们复活不就行了？”
老人只是摇头：“诅咒是刻在灵魂上的，奥顿可以创造灵魂，但不能恢复、修复灵魂，奥顿可以创造一模一样的人，但不能创造一模一样的灵魂。”
好逊啊，我还以为神是万能的呢，陈默心想。
老人接着说道：“迪特奈斯最后和菲特决战的时候，天空被染成血色，地上全是干枯的黑土，迪特奈斯和菲特用魔法战斗，他们变成风，火，雷，在整个世界穿梭厮杀……最后，迪特奈斯用他特有的黑火凝造的长枪将菲特钉在沙漠上，就当他准备要和菲特同归于尽的时候，苔慕丝出现了。”
“她对迪特奈斯说：‘我的英雄，也许我们再也无法见面了，但请让我再拥抱你一次，之后千百年的时光太孤单了，我无法一个人度过，我的泪水会化成海洋，我的思念会化成风，但在此之前，请让我最后再拥有一瞬间的你。’，迪特奈斯也心软了，他支撑着破碎的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拥抱了苔慕丝，只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刀刃。”
老人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红了眼睛，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
“迪特奈斯……却早就知道了苔慕丝会背叛他，在身体化成沙子的最后瞬间，他选择了更加用力的抱住苔慕丝，说出了他最后的一句话：‘奥顿快要醒来了，去告诉菲特，我才是背叛者。’在那一刻，苔慕丝才明白，迪特奈斯在用他的死来保护她和他们共同的子民后代，菲特窃取了创世之书，他当然会有办法触发诅咒，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奥顿自然醒来，而迪特奈斯顶替菲特背叛者的名号，让苔慕丝杀死自己，这样聪明的菲特自然会欣然假装正义来等待奥顿的下一次睡眠，而由于苔慕丝亲自杀死了背叛者，奥顿也不会惩戒他们共同的子民……”
陈默的脑袋有点晕乎，他感觉，好像似懂非懂。
但有一件事，他好像明白了。
“世界上只有一个神明吧？就是……那个叫奥顿的神？”
老人点点头。
“所以说，为什么感觉你们反而更信奉迪特奈斯呢？他应该只是神的使徒吧？现在还被打上了背叛者的旗号……”
“我们的身体里流着迪特奈斯的血，而且，迪特奈斯也是为了我们才会选择死亡……在我们所有人看来，他比奥顿更像一个真正的神明。”
什么神明啊，分明是恋爱脑吧……陈默有些无语，怎么看都是为了苔慕丝吧这个迪特奈斯……
被所有人误会，冤枉，甚至为了遂妻子的愿，不惜欺骗神明？还要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这就是神的使徒的信仰么？
这是对的？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会到沙漠的？”
老人叹了口气，眼睛飘向远处。
“在奥顿再次进入沉睡的时候，菲特并没有遵守和苔慕丝的约定，而是变本加厉的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苔慕丝臣服于他，并且发誓永不背叛，不然他依然会苔慕丝的后代遭受诅咒……”
陈默点点头，后来的剧情他大概能理解，他要是菲特也会这么做，为什么会有人傻乎乎的去相信别人啊？单纯相信对方的善良？还是诚信？
反正陈默是不太相信的，他的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已经让他看清楚人的一些丑恶了，自己本身如果没有吸引或者给对方带来利益的东西，对方就会很自然的不遵守承诺吧？
哥哥会因为输赢抛弃他，那些人也会因为无趣而离开他……
信任这种东西，本质上来说是相互需要吧……
而更重要的不是需要，是相互。
自己不也是因为觉得“志同道合”才和新来的沈晓走的这么近么？
“苔慕丝于是献出了自己的灵魂，但她并没有起誓，而是带着对迪特奈斯的愧疚和对菲特的怨恨化成了诅咒，负载在菲特的身上，让菲特的灵魂承担彻骨的疼痛，于是菲特只好带着创世之书登上天堂岛，伴随着沉睡奥顿的身旁来减轻他的痛苦，并通过后代的教皇继续监视这个世界。”
陈默感觉这个老头不太会挑重点，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为什么他们会沦落到沙漠，更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是迪特奈斯的转世，这是因为他老了吗？听说人老了就会喜欢絮絮叨叨的，不过这些神话故事也不算这个老人的过去吧？那讲的还这么详细？
“菲特最后还是给迪特奈斯和苔慕丝的后代降下诅咒，并篡改了历史，让大陆的所有人将我们驱逐至沙漠，来‘赎罪’。”
“是这样啊。”
两败俱伤呗。
“至于您的身份……”老人扯着嘴角，尽力的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他褶皱的皮肤和银色的眼睛却让他像一只阴森的老狼。
“您手中冒出的黑火焰便是证明，这是之前的大祭司用灵魂占卜得到的信息——沙漠之子将会带着迪特奈斯的火焰降临。”
陈默了然，他大概懂了这个游戏的设定了。
“那你们没有尝试走出沙漠吗？”
“诅咒会让我们无法离开这里，我们会永远迷失在沙漠中。”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这黑火焰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吧？”
“您……”
老人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的退下，临走时候说了一句话。
“请您在这里先接受我们的祭品，今晚我们会为您举行仪式。”
“唉？别走啊——”
陈默抬手，老人已经走下了沙坡，他悻悻的收回手，扁扁嘴，只得无聊的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无聊的看着沙子从手中流下，回归大地。
“快上任务啊，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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