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布局（五）
今日对弈结束，下人来禀报了今日对弈的情况。
此次对弈的榜单，将成为之后醉墨书斋为江湖列写的风云榜的棋艺榜，评判的标准不仅仅是赢棋的数量，还有对手的质量，唐秉玄今日赢的棋局数虽然暂居榜首，但是对手的资质都是平平无奇，所以唐秉玄才能一天下完那么多盘棋，而棋圣这边下了三盘，一盘与清平的，还未分出胜负，与宁王与唐秉玄的都是赢了，也算是有质量的比拼，自然在榜上的位置也不会低，其余的人清平看了一眼，都是无关紧要，今天这么大的声势做鱼饵，鱼自然也就在路上了。
唐秉玄听说清平要找他，也不考虑晚膳的问题，就急匆匆地上楼了，在门外报上姓名待清平应允后方才推门而入，只见侍女已将珍馐摆上桌，并放置了两副碗筷，待侍女出去关好门，清平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让唐秉玄坐下。
唐秉玄内心狐疑，昨天欲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清平，今日为何会与他共进晚膳，内心想着要不要试探试探，推拒一下，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走过去坐了下来，“先生何意啊？”唐秉玄问道。
“请唐公子尝一尝醉仙楼的珍馐。”清平说道，“说来唐公子下棋也是我请去的，唐公子辛苦。”
“就为这个？”唐秉玄也懒得客气，拿起筷子。
“还有别的请求要劳烦唐公子。”清平见唐秉玄拿起了筷子，自己也动筷，由于带着幕篱，不太方便，清平正准备提一提幕篱的纱去夹菜时，一双筷子忽的伸过来，她慌忙看向唐秉玄，又看了看碗里从天而降的菜。
“这牛肉你喜欢吃的，先吃，有什么事情等会说。”唐秉玄朝她笑了笑。
清平一下子红了脸，好在有面具和幕篱，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只听唐秉玄接着说道：“这棋也算是我自己想去下的，以前在益州，能有几个人能陪我下棋呀。哦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唐门的人都被我接到城外的庄子了，你不怪我吧？”
真是仗着自己说话方便，又想来试探些什么了，清平不理唐秉玄，唐秉玄也不在乎接着说道：“唐夫人当年毒杀我娘，这事你知道吗？”
清平停下筷子，这事她只猜到当年卫小娘的死另有隐情，但是唐门后院的这些个争斗，她还真没了解过。
“不知道吧，真是可笑，在我和父亲面前用毒啊，却可以不被察觉，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任的？”
清平想了想，在唐门用毒杀人，多少有点班门弄斧了，但也并非做不到啊。
“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唐秉立带人打你那件事？”唐秉玄吃了一口菜，接着说道。
当然记得，她当时可就是靠这一架，彻底称霸锦官城。对方十几个人比她高出大半截的十几岁的男孩子，她最后全给撂倒，还把唐秉立给打骨折了，但是她脸和眼睛也给人打肿了，身上各种抓挠和淤青。她还记得，这件事把乐老斋主和师父气的不行，唐离拎着打着石膏的唐秉立上门道歉，师父要罚她关在万象阁不许练武三天，就是反思自己做事有时候没有分寸，但是她觉得可开心了，唐秉玄来看她时，她还记得他满脸的歉意，眼里的心疼快溢出来了，问她疼不疼。可她还刚去万象阁关禁闭，就得知唐秉玄的母亲去世的消息。
“那招是调虎离山，把我和父亲都调走，只为杀我母亲。”唐秉玄说道，依旧冷静地吃着菜，没有任何反应。
清平看他面色平静，想来他应该已经放下了许多，也许是已经为母亲报了仇了。
“唐夫人曾经玩弄我母亲的命，是为了让自己有立足之地，我报复她的方式就是让她也体会一下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若说我母亲的死到底是谁的过错，我觉得是我父亲。”唐秉玄说道，他认真的看着清平，希望清平给个回应。
“唐公子到底想要说什么？”清平看出来了唐秉玄的心思，问道。
“唐门的局是先生做的？”唐秉玄放下手中碗筷，认真了起来，“或许我父亲确实该死，但其他那些无关之人，命不该绝吧。”
“那请问公子，你能知道谁有牵扯唐门那些勾当，谁没有吗？”清平反问道。
“先生不否认唐门是你颠覆的？”
清平想到唐秉玄正在调查这件事，明白了他是要试探她到底是执棋之人还是棋子。“老身确有参与其中，唐公子若是想要为唐门报仇，可以冲着老身来。”
“先生想多了，仅凭先生的三言两语就想着颠覆唐门的百年基业，先生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公子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唐门这儿下手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想问问先生，听听先生的意见。”
唐秉玄你是属狐狸的！我可说不过你！清平内心想到，以前也没见着这家伙如此伶牙俐齿，如今怎的这么厉害。
“唐公子若是好奇，尽可以调查，若是真的还有势力掺杂进唐门，我们也要多多提防。”清平懒得理他，继续吃饭。
唐秉玄见着清平接着吃饭，竟然觉得她这一反应挺可爱的，差点没控制住想笑的表情，又给清平夹了一大筷子牛肉，“先生勿怪，我只是好奇，没有责备先生的意思。”
这之后不揍唐秉玄一顿或者阴他一手真的说不过去，清平想到，默默地扒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牛肉和米饭。
唐秉玄见清平吃的挺香的，像个认真进食的小狗，和那个城府很深的清平先生四个字看起来没有半点关系，突然悲从中起，转而无言。
二人用完餐，清平便招呼侍女进来收拾，那侍女偷瞄了好几眼唐秉玄，唐秉玄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喝水的清平，侍女不解地退了出去——这么好看的公子，却要来陪一个老婆子吃饭，真是暴殄天物！
待侍女出去，唐秉玄又抢先说话了：“先生所托何事？”
“两件事，”清平放下手中的杯子，幕篱的纱微微转动，她看向唐秉玄说道，“第一件事，唐公子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只怕要付出些代价。”
唐秉玄咧嘴一笑：“什么代价？”
“可能要赔上性命的代价。”
“谁的性命？我的，还是你的？”
“但唐公子还有退路，”清平对唐秉玄的问题避而不答，“唐公子立刻与我撕破脸皮，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清平灭了唐门，他唐秉玄还巴巴地跟在清平身后，江湖上谁看着都觉得奇怪，都会想着是不是唐秉玄是假意归降想伺机报仇，今晚这样单独见受伤的清平，倒是好时机。
“先生，我听命于我们谷主，谷主说了不能杀先生呀！”唐秉玄才不理清平这破主意。
“你我今日单独见面用餐之事，可是会人尽皆知的，”清平说道，“所以第一件拜托唐公子的事情就是请唐公子刺我一刀。”
唐秉玄这下是没明白清平要干什么，狐疑地看着她。
清平没管，又接着说：“第二件事，盯住宁王府的一切动向，随时上报。”
“等等，我为啥要刺你一刀，我又打不过你。”唐秉玄问道。
“为了你们谷主，你刺我一刀，闹出的动静在别人看来就是唐秉玄不想和我合作，你和我关系好，猜忌就多，天罗地网就越早曝光，于我们不利。”清平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么长一段话，但还有一些原因，她并没有说出口。
“你是怕我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吧，怕我被人骂弑父，怕我被人瞧不起吧，今天非让我去下棋，是因为想让我进风云榜的棋艺榜，以后也好在江湖上混。”唐秉玄像个无赖，挑逗地说道。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总之是为了我们的合作更加顺利。”清平说道，内心已经骂了好几遍唐秉玄无赖了。
唐秉玄笑眯眯地看着清平：“好，没问题，宁王府我盯着，怎么捅你那一刀，你教教我。”
清平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凌厉的眼神看向唐秉玄，“你随便来。”
唐秉玄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的短刀，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说了句来了，手执着刀柄直直地向清平刺来，清平出手双指夹住刀身，轻轻一使劲，唐秉玄手腕一松，刀就掉在了桌子上。
唐秉玄正想讨点赞赏，却感觉到清平冰冷地气息缓缓压了过来，只见清平两边袖子一甩，吓得唐秉玄连忙后退，“你干嘛？至于吗？”
“唐公子，闹出点动静来，出手。”清平的话里听不出任何喜怒。
“先生，我不会武功，人尽皆知啊，动手杀你实在是有点.....难。”唐秉玄抱歉地说道。
“那就动静搞大点，你身边那位也用一用吧。”说罢抬手一掌就向唐秉玄劈了过去。
唐秉玄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只听见有人破窗而入，一把剑横在清平和唐秉玄之间，“公子没事吧？”唐秉玄睁眼，看见挡着自己面前的何辞为。
“先生，何意啊？”何辞为气势凛凛地问道。
“你家公子要杀我，我还个手。”清平坐着冷静地说道，说着，把刀往地上一扔。
何辞为好像被激怒了，拔剑要上，却被唐秉玄拦住了，只听见唐秉玄口中小声地念叨着：“打不过、打不过，算了、算了。”
何辞为一脸的怒气，对着清平说道：“先生下次注意点，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清平也无所谓，时不时望向门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这时白雪带着人就冲进来了，她看了看被踹烂的窗户，还有地上的刀，问道：“这是何意？”
唐秉玄连忙说道：“今日杀先生不成，是因为在下不济，唐门之仇，我唐秉玄势要先生偿还！”那满脸的怒气，比真的还真，捡起地上的刀，拉着何辞为就冲出人群，也不给白雪她们一点反应的机会。
此次对弈的榜单，将成为之后醉墨书斋为江湖列写的风云榜的棋艺榜，评判的标准不仅仅是赢棋的数量，还有对手的质量，唐秉玄今日赢的棋局数虽然暂居榜首，但是对手的资质都是平平无奇，所以唐秉玄才能一天下完那么多盘棋，而棋圣这边下了三盘，一盘与清平的，还未分出胜负，与宁王与唐秉玄的都是赢了，也算是有质量的比拼，自然在榜上的位置也不会低，其余的人清平看了一眼，都是无关紧要，今天这么大的声势做鱼饵，鱼自然也就在路上了。
唐秉玄听说清平要找他，也不考虑晚膳的问题，就急匆匆地上楼了，在门外报上姓名待清平应允后方才推门而入，只见侍女已将珍馐摆上桌，并放置了两副碗筷，待侍女出去关好门，清平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让唐秉玄坐下。
唐秉玄内心狐疑，昨天欲将他拒之千里之外的清平，今日为何会与他共进晚膳，内心想着要不要试探试探，推拒一下，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走过去坐了下来，“先生何意啊？”唐秉玄问道。
“请唐公子尝一尝醉仙楼的珍馐。”清平说道，“说来唐公子下棋也是我请去的，唐公子辛苦。”
“就为这个？”唐秉玄也懒得客气，拿起筷子。
“还有别的请求要劳烦唐公子。”清平见唐秉玄拿起了筷子，自己也动筷，由于带着幕篱，不太方便，清平正准备提一提幕篱的纱去夹菜时，一双筷子忽的伸过来，她慌忙看向唐秉玄，又看了看碗里从天而降的菜。
“这牛肉你喜欢吃的，先吃，有什么事情等会说。”唐秉玄朝她笑了笑。
清平一下子红了脸，好在有面具和幕篱，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只听唐秉玄接着说道：“这棋也算是我自己想去下的，以前在益州，能有几个人能陪我下棋呀。哦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唐门的人都被我接到城外的庄子了，你不怪我吧？”
真是仗着自己说话方便，又想来试探些什么了，清平不理唐秉玄，唐秉玄也不在乎接着说道：“唐夫人当年毒杀我娘，这事你知道吗？”
清平停下筷子，这事她只猜到当年卫小娘的死另有隐情，但是唐门后院的这些个争斗，她还真没了解过。
“不知道吧，真是可笑，在我和父亲面前用毒啊，却可以不被察觉，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任的？”
清平想了想，在唐门用毒杀人，多少有点班门弄斧了，但也并非做不到啊。
“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唐秉立带人打你那件事？”唐秉玄吃了一口菜，接着说道。
当然记得，她当时可就是靠这一架，彻底称霸锦官城。对方十几个人比她高出大半截的十几岁的男孩子，她最后全给撂倒，还把唐秉立给打骨折了，但是她脸和眼睛也给人打肿了，身上各种抓挠和淤青。她还记得，这件事把乐老斋主和师父气的不行，唐离拎着打着石膏的唐秉立上门道歉，师父要罚她关在万象阁不许练武三天，就是反思自己做事有时候没有分寸，但是她觉得可开心了，唐秉玄来看她时，她还记得他满脸的歉意，眼里的心疼快溢出来了，问她疼不疼。可她还刚去万象阁关禁闭，就得知唐秉玄的母亲去世的消息。
“那招是调虎离山，把我和父亲都调走，只为杀我母亲。”唐秉玄说道，依旧冷静地吃着菜，没有任何反应。
清平看他面色平静，想来他应该已经放下了许多，也许是已经为母亲报了仇了。
“唐夫人曾经玩弄我母亲的命，是为了让自己有立足之地，我报复她的方式就是让她也体会一下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若说我母亲的死到底是谁的过错，我觉得是我父亲。”唐秉玄说道，他认真的看着清平，希望清平给个回应。
“唐公子到底想要说什么？”清平看出来了唐秉玄的心思，问道。
“唐门的局是先生做的？”唐秉玄放下手中碗筷，认真了起来，“或许我父亲确实该死，但其他那些无关之人，命不该绝吧。”
“那请问公子，你能知道谁有牵扯唐门那些勾当，谁没有吗？”清平反问道。
“先生不否认唐门是你颠覆的？”
清平想到唐秉玄正在调查这件事，明白了他是要试探她到底是执棋之人还是棋子。“老身确有参与其中，唐公子若是想要为唐门报仇，可以冲着老身来。”
“先生想多了，仅凭先生的三言两语就想着颠覆唐门的百年基业，先生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公子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唐门这儿下手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想问问先生，听听先生的意见。”
唐秉玄你是属狐狸的！我可说不过你！清平内心想到，以前也没见着这家伙如此伶牙俐齿，如今怎的这么厉害。
“唐公子若是好奇，尽可以调查，若是真的还有势力掺杂进唐门，我们也要多多提防。”清平懒得理他，继续吃饭。
唐秉玄见着清平接着吃饭，竟然觉得她这一反应挺可爱的，差点没控制住想笑的表情，又给清平夹了一大筷子牛肉，“先生勿怪，我只是好奇，没有责备先生的意思。”
这之后不揍唐秉玄一顿或者阴他一手真的说不过去，清平想到，默默地扒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牛肉和米饭。
唐秉玄见清平吃的挺香的，像个认真进食的小狗，和那个城府很深的清平先生四个字看起来没有半点关系，突然悲从中起，转而无言。
二人用完餐，清平便招呼侍女进来收拾，那侍女偷瞄了好几眼唐秉玄，唐秉玄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喝水的清平，侍女不解地退了出去——这么好看的公子，却要来陪一个老婆子吃饭，真是暴殄天物！
待侍女出去，唐秉玄又抢先说话了：“先生所托何事？”
“两件事，”清平放下手中的杯子，幕篱的纱微微转动，她看向唐秉玄说道，“第一件事，唐公子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只怕要付出些代价。”
唐秉玄咧嘴一笑：“什么代价？”
“可能要赔上性命的代价。”
“谁的性命？我的，还是你的？”
“但唐公子还有退路，”清平对唐秉玄的问题避而不答，“唐公子立刻与我撕破脸皮，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清平灭了唐门，他唐秉玄还巴巴地跟在清平身后，江湖上谁看着都觉得奇怪，都会想着是不是唐秉玄是假意归降想伺机报仇，今晚这样单独见受伤的清平，倒是好时机。
“先生，我听命于我们谷主，谷主说了不能杀先生呀！”唐秉玄才不理清平这破主意。
“你我今日单独见面用餐之事，可是会人尽皆知的，”清平说道，“所以第一件拜托唐公子的事情就是请唐公子刺我一刀。”
唐秉玄这下是没明白清平要干什么，狐疑地看着她。
清平没管，又接着说：“第二件事，盯住宁王府的一切动向，随时上报。”
“等等，我为啥要刺你一刀，我又打不过你。”唐秉玄问道。
“为了你们谷主，你刺我一刀，闹出的动静在别人看来就是唐秉玄不想和我合作，你和我关系好，猜忌就多，天罗地网就越早曝光，于我们不利。”清平沙哑的嗓子，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么长一段话，但还有一些原因，她并没有说出口。
“你是怕我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吧，怕我被人骂弑父，怕我被人瞧不起吧，今天非让我去下棋，是因为想让我进风云榜的棋艺榜，以后也好在江湖上混。”唐秉玄像个无赖，挑逗地说道。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总之是为了我们的合作更加顺利。”清平说道，内心已经骂了好几遍唐秉玄无赖了。
唐秉玄笑眯眯地看着清平：“好，没问题，宁王府我盯着，怎么捅你那一刀，你教教我。”
清平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凌厉的眼神看向唐秉玄，“你随便来。”
唐秉玄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的短刀，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说了句来了，手执着刀柄直直地向清平刺来，清平出手双指夹住刀身，轻轻一使劲，唐秉玄手腕一松，刀就掉在了桌子上。
唐秉玄正想讨点赞赏，却感觉到清平冰冷地气息缓缓压了过来，只见清平两边袖子一甩，吓得唐秉玄连忙后退，“你干嘛？至于吗？”
“唐公子，闹出点动静来，出手。”清平的话里听不出任何喜怒。
“先生，我不会武功，人尽皆知啊，动手杀你实在是有点.....难。”唐秉玄抱歉地说道。
“那就动静搞大点，你身边那位也用一用吧。”说罢抬手一掌就向唐秉玄劈了过去。
唐秉玄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只听见有人破窗而入，一把剑横在清平和唐秉玄之间，“公子没事吧？”唐秉玄睁眼，看见挡着自己面前的何辞为。
“先生，何意啊？”何辞为气势凛凛地问道。
“你家公子要杀我，我还个手。”清平坐着冷静地说道，说着，把刀往地上一扔。
何辞为好像被激怒了，拔剑要上，却被唐秉玄拦住了，只听见唐秉玄口中小声地念叨着：“打不过、打不过，算了、算了。”
何辞为一脸的怒气，对着清平说道：“先生下次注意点，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清平也无所谓，时不时望向门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这时白雪带着人就冲进来了，她看了看被踹烂的窗户，还有地上的刀，问道：“这是何意？”
唐秉玄连忙说道：“今日杀先生不成，是因为在下不济，唐门之仇，我唐秉玄势要先生偿还！”那满脸的怒气，比真的还真，捡起地上的刀，拉着何辞为就冲出人群，也不给白雪她们一点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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