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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幽会(一)

    林富荣刚刚三十三岁,长得非常好看,而,他的丈夫穆正雄已经五十八岁了,一个刚刚三十的女人确实是如饥似渴的年龄,而一个五十八的男人则渐渐步入衰老期,精力和体力也大不如从前,所以,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但凡有年轻男性,这样女性都会为之着迷的,毕竟李毅也是二十二岁刚成年的人,长着一张俊俏的脸,和完美身材,而且,还精通德语,正直善良,十分富有魅力,而且,由于接触很多德国文化,散发着一种欧洲男性的荷尔蒙的韵味,对德国文化研究颇深的他,对于女性把握和拿捏也相当到位,总之,他了解女性的心思,因而,一方面装得十分有男人味,另一方面又细腻多情,对于女性柔弱而敏感的内心也有深刻的把握,因此,总是若即若离,不缓不慢的进行着自己的打算,他的目标就是满足夫人的所有需要。而,林富荣也已经对他产生了兴趣,李毅也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而有一种羊入虎口,“受宠若惊”之感,十分复杂的感情。

    每次李毅给穆正秀上课的时候,林富荣也在一旁观看着,林富荣喜欢看他俊朗的脸庞,高大的身躯,听他带有雄性荷尔蒙的嗓音,以及遒劲有力的笔迹,那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分明是画进了她的心里,刻进了她的身体,黑板上的字十分俊美。古人说:“字如其人,人如其字”,字写得美的人,那么这个人心灵也是美的,此话从今天看来一点也不假,“字品”代表“人品”,有人说:“衣品”也代表“人品”,“有人穷,有人富”衣品看不出来的,有那么一句话“披着羊皮的狼”,“字品”就不一样了,因为,“字”人人都会写,但不一定人人都写得好,写得漂亮工整,写得有那么一股劲,写得像诗一样,清新飘逸,超凡脱俗。而能够做到这一点,那要么就是才华横溢的人,要么就是某个身居要职的人,别人出口成章,他出手不凡。

    林富荣看到这一幕,对这小伙子十分倾心,再加上长久处于深闺之中,而丈夫年近五十八,已然没有这小伙子来得有活力,有吸引力,而自己刚三十三岁,正值青春年华,正是印了那句话:“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甘心没有绽放过青春年华,就让它白白的凋谢枯萎了呢?看着看着,林富荣也渐渐为自己感到委屈,二十多岁的时候,嫁给了四十多岁的丈夫,现在三十多岁了,丈夫已经是老人了,而自己还得陪他浪费自己大好的青春,实感不值得,一丝丝不得意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她曾经也渴望过自由浪漫的爱情,折腾来折腾去,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而这位少年的出现,又似乎唤起了她对爱情的渴望,

    下课铃突然响了,林富荣一怔,于是又将她从幽怨的思索中拉回现实,从不如意的叹息中拉回喧嚣的世界,

    林富荣赶紧给李毅端来茶水,和一些点心,让他喝口水休息休息,自己则张罗着中午的饭菜,希望留李毅一同吃饭,李毅受宠若惊的样子,也感到不好意思推辞了,于是,林富荣便说要开车送他回去,于是,就开着车送李毅回家,这一来,李毅更是受宠若惊,得之若惊,失之若惊。

    李毅对这位女主人开始并不在意,但是,长期接触,发现这位女主人日常生活单调而寂寞,一种淡淡的寂寞充斥着她身边,与其说不得意,还不如说是一种女性特有的寂寞,而这种寂寞不是岁月带来的,岁月带来的寂寞那是四十多岁女人才有的,而她这种寂寞是失意带来的,生活不如意带来的,是没有男性接触带来的,这一点是无疑的,而且,李毅也发现这位女主人是一个格调高雅的人,不会喜欢那种浪荡公子,不喜欢浮华世故的人,毕竟她也是大户人家出生,格调很高也正常。

    出于工作的原因,李毅对她保留一种暧昧的态度,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态度,从来没有说一个“爱”字,但是,爱似乎刻在心间(而与之相反的,有人天天说爱字,却一点爱的温情也没有),他们之间达成一种默契,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感觉,而且,他也故意,甚至乐于这样,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很难琢磨,其实,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上完课后,林富荣说:“今天周五,明天,后天都休息,你要有时间的话,明天陪我出去兜兜风可好,我最近比较闲,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李毅说:“我一天就一节课,也比较闲,那咱们就明天吧,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呢?”林富荣说:“我直接开车去你家吧,到时候,我叫你的时候,你就出来。”李毅说:“好的,那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林富荣打扮打扮就出门了,直接将丰田车开到李毅家门口,然后,载着李毅就去兜风了,他们去了游乐园,路边摊,海滩边游玩,一路上有说有笑,走走停停,从东街区逛到西街区,最后,开车去了一出偏僻的靠海的地方,在那里看着日落,聊着他们彼此的过去,林富荣开始对李毅的身世背景有了了解,进一步的增进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林富荣从来都没有这样亲近一个人,她总是作为一个贵妇般的存在,而在李毅面前则没有了这种身份,反而,备感自由和舒适,这种自由是很难从家里,和穆正雄那里得到的,而,只能从李毅身上得到,这就是李毅存在的价值,而,李毅存在的价值并不是他给孩子上课,因为上课可以随便请一个家庭教师,而,一个陪她聊天如此默契的人到哪里去请呢?因为稀缺才有价值,因为价值所以才显得稀缺,到底是稀缺成就了价值,还是价值促成了稀缺。这一点在林富荣的心里也是十分矛盾的,毕竟,她也不知道一个有价值的人,如何慢慢的成了一个不可替代的人,而一个不可替代的人,又如何让慢慢的成为了自己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人。最终,让她情不能自拔的爱上了这个在她看来是稀缺的人,或者具有价值的人。

    此后,林富荣经常在李毅辅导完孩子后,就开着车带着李毅去兜风,而每一次都在同一个地方散心——一个靠近海边的地方,走在细软的沙粒的海边,看那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看着落日的余晖,聊着往事,诉说着回忆,这是她与李毅的最美好的时光。在这里,他们可以把一天的不愉快和劳累都通通忘掉,而与自然拥抱在一起;在这里,他们可以心照不宣的说彼此想说的,做彼此想做的,而毫无顾忌;在这里,没有了身份的拘束,没有模糊不清的表达,只有一种彼此之间的默契。这里是他们最初的地方,也是他们最后的地方。他们也把它称之为“老地方”,心灵的“家”。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林富荣就开着丰田车把李毅送回家,然后,自己再把车开回家。

    而这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李毅从小就十分的上进,由于学习德语,他对德国文化也十分痴迷,研究德国的历史,政治,经济,哲学等等,对像铁血宰相俾斯麦,第三帝国的戈培尔博士(他称之为:戈博士)非常崇拜,因此,造就了他想成就一番事业的想法,然而,他却在当一名家庭教师,这其实已经是大材小用了,但是,已经这样了,于是,李毅抓住了林富荣的这根救命稻草,他开始研究如何征服女性,并且,在林富荣身上得以实现他的某种想法,但是,前提是不能被穆正雄知道,那么,与林富荣的关系如何发展也就无所谓。

    李毅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为一个拯救女性于寂寞中的绅士,想象成那个“盖世英雄”,那个会“架着五彩祥云”来娶她的盖世英雄,为“美人”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痴情汉等等。

    这些形象也是李毅在接触林富荣后才有的想法,虽然不能死在战场上,但是,“与情人死在床上也不枉他此生”,做不了风流人物,做一个风流浪子也行,他把爱情当做他走向成功的垫脚石,认为征服林富荣,其实就像战士征服对手,如果不能征服林富荣,自己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武士。

    因此,他学习征服女性的艺术,时常把它用在林富荣身上,不能幻想成为一个像戈博士那样的人,那就只能幻想成为一个杜牧那样浪荡多情的公子。

    爱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手段,他从来就没有瞧得起过爱情,他认为爱情就是一种肉体的可怜的要求,而不是什么精神上的,他的精神都给了名利与抱负,因为,他一心想模仿伟大的人和事。必然是像戈博士和自然的神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