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苦思

    一个礼拜后，国王途径野叶市时发生的各种事迹仍在发酵，比如说神社道长，莫西区长，坠马的木先生等等，但是，最能激起人们愤恨的要属于李毅这个养蚕缫丝工人的儿子进入了仪仗队。对此，有钱的制造商们愤恨不平，整天聚集在酒吧，声嘶力竭地讨伐这件丑事。在他们看来，这个事件就是林富荣一手策划的，目的嘛，无非就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这里指李毅）。

    从市里回到村里，林富荣的小儿子就发起高烧来，林夫人立刻就陷入痛苦的悔恨中，认为是自己的错误爱情害了小儿子。尽管她先前一直觉得，自己在上帝面前有罪，但是上帝居然把罪责降到她最小的孩子身上，而不是她自己。这种赎罪的心理使她悔恨更加强烈，甚至搅得她晚上也难以入眠。她每天板着个脸，沉默不语，如果它张口，那一定是在忏悔自身的罪责了。

    “夫人”当他们独处时，李毅对林富荣说道：“倘若您还爱着我，就不要向任何人提前这件事，有什么忧愁就对我一个人说吧。即便您说出来，也绝不能使我们的小儿子烧退下去啊。”

    然而，这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因为他不知道林富荣真正的忧愁所在。林富荣始终认为，为了缓解自己的罪孽，她必须离开李毅，否则，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二者必选其一。而且，林富荣是一个心理有洁癖的人，比较罪恶让她心里十分难受。正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抉择让她十分痛苦，但是，总之，首先要让李毅消失一段时间为妙。

    “看在上帝的份上，请你离开一段时间吧。”她对李毅说，“您要是继续在这儿，估计我的孩子就会没命了，而且，我也会没命的。”

    “上帝已经开始惩罚我了，所以，你必须离开。”

    “如果我继续不知悔改，那我的孩子就会丧命，您忍心看到我们母子丧命吗？”

    李毅被深深地触动了。他看得出来，她的内心经受着很大的煎熬。

    “在这个可怜的女人眼里，爱我就等于亲手杀死她的儿子。当然，它也不忍心舍弃自己，可是，他又对自己是一个工人阶级出身而感到自卑，也是，我这样一个出身，又怎么配和市长夫人谈恋爱呢？”李毅这样想着，

    一天夜里，孩子的病情加重了，她的丈夫赶紧来看望儿子。突然，林富荣跪在丈夫德脚下，李毅明白，她要将一切隐情都和盘托出了。幸运的是，这个动作引起了穆正雄的反感，他怀疑是不是最近担心孩子，使得她脑子被急坏了，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李毅说：“明天赶紧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看看。”

    “不，您不能走。”林富荣抱着他的双膝喊道，“我要向你坦白我的罪孽，是我害了我们的儿子，上帝为了惩罚我，才会降祸到我们儿子身上的。只有我坦白了这一切，才会平息上天的怒火。”

    “全是胡思乱想！哪有那样的事，不要迷信鬼神了。”穆正雄说道。“赶紧给她找一个医生看看。”

    “您是说夫人”李毅说。

    “那还有谁，整天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一定是疯了。”然后，又急着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林富荣瘫倒在地，痛苦得几乎要晕厥了，李毅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

    李毅望着心爱的女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我该怎么做呢？离开她吗？这样所有的痛苦就得让她一个人承担了。她那个麻木不仁的丈夫，✓她来说只是有害无益的，说不准还会把她气疯，让她从楼上直接跳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