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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陈家糕干苦苦的支撑了一年,终于熬到了来年九月。这时已经是秋高气爽,陈文竟终于完成了京城皇宫进贡的糕干。他终于有了盼头,因此他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这几天他就耐心的等待着,李县令的好消息的到来。他在欢喜之时,就不由得自主的又唱起了他那久违的“啊啊啊”的腔调。

    李县令是京城德王爷举荐的官员。那德王爷在朝中德高望重,人缘很好,也从来不掺和朝中的明争暗斗。因此他在老太后的心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当李县令让他给太后送杨村龙人牌的糕干时,他有些犹豫了:“这去年送的龙火牌的杨村糕干,太后吃了很好。今年又送龙人牌的,这质量有保证吗?如果没有龙火牌的好吃,太后埋怨下来我可就不好做人了,也不好收场了。”

    李县令拍着他那又大又圆的肚子,信心满满的保证的说:“德王爷您尽管放心,这龙人牌的糕干一定比龙火牌的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让您送的。太后吃了龙人牌的糕干,一定会万分高兴的。”

    话已至此,德王爷也就不好拒绝了。他想,这送糕干也是一件好事,我何不顺水推舟呢?而且李县令还送了二百两银子呢……。

    慈禧太后的生日到了,这天天不亮,那德王爷和李县令就早早的排着队,在颐和园的养心殿外等候了。此时李县令李道横无比的激动,他舔着圆圆的大肚子,跟随着德王爷在颐和园的养心殿外等候着太后的朝见,他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众官员见德王爷也来朝贡了,都感到很新奇,于是就有人说道:“德王爷想不到您也来了”

    德王爷点头微笑:“我来也是跟你们凑凑热闹。”

    有官员问道;“德王爷,您给太后送的是什么礼物”

    “我来是给太后送一盒杨村糕干”

    ”德王爷,去年王县令送的杨村糕干,得到了高升,您送糕干也想高升吧。”

    “去你个小兔崽子的,我一个王爷还指望什么高升呀?”

    众文武官员一片嬉笑:“哈哈哈哈。”……。

    天刚亮慈禧太后,开始召见朝贡的官员了。那李连英缓缓的从养心殿走了出来,他一眼就瞧见了德王爷,于是他惊讶的笑着说道:“呦,没想到德王爷也来了?”

    德王爷点头微笑;“我来了也是凑凑热闹。”

    “那好您等我安排,我先把太后点名的两个官员宣进殿去再说。”……。

    李连英看到德王爷胖胖的身子而且岁数也大了,实属不易也就自做了主张。第四个就宣德王爷朝贡,他笑着说道:“德王爷您跟来吧。”

    “好嘞,谢谢李公公”德王爷满面微笑的跟随着李连英往养心殿走去。

    快进养心殿大门儿时,李连英问:“德王爷,您给太后送的是什么礼物?”

    德王爷满脸微笑:“我给太后送一盒杨村糕干。”

    “呦,怎么您也送糕干呀?去年王巡抚送的杨村糕干可是非常的好吃,也很特殊,这不知道您送的杨村糕干有没有特殊的?”

    德王爷此时满面春风,很是自信的说“我送的糕干,比去年的还要好,不然我也不会送的。”

    “呦,那我得看看您送的是什么样的糕干?”

    德王爷更是满心欢喜:“那好,李公公你看看”说着德王爷把糕干食盒递给了李连英。

    “李公英接过食盒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德王爷,这糕干我先尝尝可以吗?如果行咱再送,免得太后埋怨。”

    德王爷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这送糕干怎么你先尝呀?要尝也得当着太后的面尝呀,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虽然德王爷这样想,但是他还是心表不一的笑着答应了:“行,就按李公公说的。”

    李连英打开了食盒,一看更是眉头紧皱。那食盒里只有几块,白色的糕干,只见那糕干上面上还刻着龙人牌杨村糕干。李连英掰下了一小块放到口中尝了起来。只见他刚刚嚼了两下马上就“噗噗”的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呀?德王爷,您这糕干可真不行!又糊嗓子,又甜得齁得慌,这哪成啊,德王爷您可千万别送了。您可能没有见过那杨村真正的糕干,人家那糕干可比您送的强上百倍。”

    德王爷顿时就傻了眼,只见他托着肥大的身躯,臊得他满脸通红,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此时他满脸的汗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德王爷您别着急,这事咱爷两个知道就行了,这事我也就不跟太后说了,您先回去吧我这里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德王爷深感惭愧,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多谢李公公海涵,多谢李公公,要不是李公公细心本王爷可是献眼到家了。”……。

    德王爷把李县令骂了个狗血喷头:“李道横,真不知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比猪还笨,本王爷被你害得好惨,我他妈的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赶紧的滚,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怎么就相信了你这头笨猪!”……。

    李道横李县令本想着,趁着当朝太后过生日的时候,像他的前任一样的送上一盒精致的杨村糕干,能够得到太后的好感,好在高升一官半职的。因为他听陈文竟说了:他的龙人牌糕干要比龙火牌的糕干强,因此他信心满满的去了京城。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送的糕干没有得到宫庭的认可,却被德王爷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样的结果,简直是把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回到了县衙他马上就命于得水和另外两个衙役到杨村去抓捕陈文竟……。

    陈文竟这几天很是轻松,他的心情特别的好,他在家中耐心的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他坚信:“我的糕干送到京城皇宫一定会得到太后认可的。到时候我们陈家的龙人牌的糕干,就会名扬天下的。”想到这些他一阵阵的心中欢喜激动万分。有时他一高兴就会唱起(乱弹)曲—啊啊啊的腔调。

    这天他正在高兴的唱着他的啊、啊、啊的腔调。忽然来了三个衙役,不由分说就把他捆绑了起来。经过一路的艰难行走,衙役们直接把他押到了县衙的大堂上。

    陈文竟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县衙的大堂上,顿时就傻了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以为一定是县衙的衙役有误会,抓错了人。他一见李县令在大堂上坐着,便急忙的说道:“李县令您不是去京城了吗?我正在家里等着您的好消息呢,他们就把我抓来了,您看这一定是他们误会了。”

    大堂上李道横怒目圆睁。他一听陈文竟这样的说,气得他圆圆胖胖的身子,浑身上下的哆嗦:“妈的,还有脸说呢,等我的好消息。”只见他把惊堂木用力的猛然一拍“啪”的一声:“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这样审案的:“哪有审案不问青红皂白的,哪如装一装样子也行呀。怎么上来就打呀。”衙役们一时也发了懵,只是呆呆的站立在大堂的两边。因为这李县令一时也没有扔下令箭。

    李道横见衙役们没有动手用刑,更加的气愤起来:“怎么你们要造反不成,为什么不动刑?”

    站在大堂一旁的于得水小声提醒道:“李县令,您的令箭没有扔下。”

    李县令恍然大悟,急忙的扔下了令箭。衙役们见令箭传下也就把陈文竟按倒在地“啪啪”的打了起来。

    三十大板,打得陈文竟鬼哭狼嚎,皮开肉绽。

    那李道横厉声说道:“陈文竟你陷害本县令和德王爷,判你牢狱十年画押!”

    “报县大老爷,草民陈文竟实在是冤枉!我没有陷害县令您,更没有陷害王爷!不知从何说起?”

    “打二十大板!”李道横马上就扔下了一支令箭。

    衙役们不由分说又“啪啪”的又打了起来。陈文竟实在挨不过那无情的板子了便喊道:“别打了本人愿招—。”

    李道横说道:“不许招,打完再招!”……。

    二号牢房已经很久没有进新的犯人了,这可把这间牢房的犯人们憋得够呛。特别是王五奎憋得更是难受至极。今天终于有新犯人进来了,犯人们自然是欣喜若狂。他们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特别是王五奎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大连炕上,王五奎端端正正的盘腿坐在中央。只见他身子坐得笔直两眼放光,目视着前方:“兄弟们,好好的招呼着!”

    众犯人们齐声回答:“是一!”

    王五奎“啪”的一拍大腿高声喊道:“升堂一!”

    顿时这间牢房内就惊天动地的响声连天。只见犯人们站立在大炕的炕沿两边有的敲着破盆子,有的敲着破碗,还有的敲着破板凳、破桌子。只听:“嘣嘣嘣、梆梆梆、咣咣咣。”的响声真是震耳欲聋。

    接着众犯人们齐声高喊:“威—武—!”

    陈文竟刚在大堂上,被打了五十大板,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他稀里糊涂的被判了十年大狱。他进得牢房以为是完事了,可是他没想到,这犯人们又摆出了这种阵势来。这破盆子、破碗的敲得他心烦意乱的。这阵势虽然是叫人心里有些发慌,但是他又一想:“我这大堂也过了,板子也挨了。你们这帮犯人敲着这破盆子,破碗的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想到这些他也就镇定下来。

    “白猴子、张玉槐上!”王五奎吩咐

    “是!”只见白猴子、张玉槐猛然上前,把陈文竟按倒在地。接着王五奎“啪!”的一拍大腿:“来犯通名报姓!”

    陈文竟忙说道:“弟兄们,我叫陈文竟请多关照。”

    王五奎听后笑着说道:“奧,你叫陈妖精。”

    众犯人们听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那陈文竟听后急忙解释说:“不是的,我叫陈文竟不叫陈妖精。”

    王五奎一拍大腿:“大胆!放肆!本大老爷说你叫陈妖精,你就叫陈妖精,还敢顶撞你王大老爷。看起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你王大老爷的厉害。来人!让他尝尝王大老爷的杀威棒!每人先给他三棒子。行刑!”

    众犯人齐声回答:”是!”随着喊声,那些犯人们很是兴奋的排起了队,那王三财竟然排到了第一位。紧接着他来到了陈文竟的面前攥起了拳头照着他的脑门子“嘣、嘣、嘣”就弹了三个脑瓜嘣。陈文竟毫无准备,脑门子被弹得生疼,心里火烧火燎的怒气冲天。

    紧接着第二个犯人上前又要弹他脑瓜嘣。陈文竟大声喊道:“住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叫什么刑法?还讲不讲道理?”

    那第二个犯人哪里还听你陈文竟的说辞,他虽然听到了陈文竟的呵斥,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狠狠的弹了陈文竟三个脑瓜嘣:“嘣嘣嘣”陈文竟的脑门子更加的庝痛起来。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犯人们挨着个弹了陈文竟三个脑瓜嘣。陈文竟干脆闭上眼睛忍着疼痛坚持了下来。但是他脑袋已经起了好几个大包,把陈文竟弹得脑袋就像炸裂了一样的疼痛,脑袋蒙蒙的作响。

    那王五奎坐在大炕中央,大板牙一龇笑着说道:“来犯这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陈文竟。”

    “嘟!”王五奎又是用力的一拍大腿:“你这小子嘴还挺硬!看来你是还没有长记性,张玉槐再给他五棒子!”

    ”是!”张玉槐领令后,照着陈文竟的脑门子就“嘣、嘣嘣、嘣、嘣”的弹了五个脑瓜嘣。这张玉槐也是够缺德的,他专门的往陈文竟脑门起的大包处弹。这陈文竟的脑门比刚才还要疼痛,疼得他一个劲儿的咬牙咧嘴。

    “来犯,你叫什么名字?”

    陈文竟一看王五奎这帮犯人们,简直是一帮浑蛋哪里还有什么道理可讲,也就只好说道:“我叫陈妖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