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
烟尘散去逐渐散去。
原本被摆放了密密麻麻稻草人的阵地前方，此刻却已被倾泻的炸药包彻底犁平！
不仅稻草人一个不剩的被炸了个粉碎，连点残渣都找不到！
就连他们所在地的地面，都被犁地三尺！
地砖被彻底炸开，焦黑的泥土在众人的面前呈现，一个个还冒着黑烟的深坑述说着他们曾经的平静祥和以及现在的凄惨模样。
哪里，仿佛已经不再是人间，而是充满了烈焰与焦土的地狱。
人间地狱！
众人不敢想象，他们不敢想象，若是之前被摆放在那里的不是稻草人，而是真人的话，如今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他们不敢想，那样的场景一定是人间惨状！
但若是对象换成后金那……
那就没事了！
他们很高兴自家的武器能造成这种效果！
孙元鼎是最开心的了，他本身因为加入了天主教的缘故，在加上那些好友及西方思潮的影响，一直都在提倡火器。
如今这种恐怖的火器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在看完了这奇怪的大炮的攻击后，孙元鼎是众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
向着王承恩兴奋的问道：“厂公！这是何炮！
为何威力如此之大，他的攻击范围如何？射程如何？使用时间又如何？”
王承恩笑了，得意的笑了，指了指飞雷炮骄傲的道：“这是飞雷炮，这一炮下去，不说糜烂三四里但咱家可以保证，其火力倾斜之下，鸡犬不留！！！至于其攻击范围，射程以及使用时间，这个问题诸位大人就需要去问他的制造者而非咱家了。咱家也只能说个大概罢了。”
“那厂公！这飞雷炮的制造者又是何人？哪位大才？”
孙元鼎很顺畅的接受了王承恩随口说出的名字询问道。
王承恩咧嘴一笑，吐出了一个名字：“毕懋康！”
孙元鼎的眼睛亮了，亮的可怕，那是见到同类之后的兴奋，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同道一般，脸现虔诚！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就想要往回跑。但却忽然有想起来，自己光知道个名字，还不知道这人在哪呢？这才转身又向王承恩问道：“厂公！这毕懋康大师如今身在何处？”
王承恩笑了笑，道：“孙大人又何必着急着现在就见毕懋康大师？我们的时间还有的是，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看看咱家的后手。再决定是否同意，让咱家的新军出去历练吗？”
孙元鼎直到这时才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今天跟朱由检来这里的目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揪了把自己的胡子重新站回了人群当中。
而这时众人也已经从飞雷炮所造成的景象中回过了神来，王承恩笑着问众人道：“众位大人，你们觉得，三千门飞雷炮的后手如何，够不够咱家让那些后金蛮子喝上一壶的？”
王承恩的话音刚落，王寿成就一脸兴奋的跳了出来附和道：“厂公英明！如此威力的神炮自然足够让那群没见识的蛮子喝上一壶的了！
下官认为，在这飞雷炮的炮火之下，那群蛮子一定会被炸得哭爹喊娘的！”
王承恩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在王寿成诧异的目光下缓缓道：“不不不！咱家觉得王大人说的不对！”
王寿成的笑容僵住了，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直到这时，王承恩才嘴角微翘，嘴角的弧度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随即狰狞一笑道：“咱家觉得，在飞雷炮的炮火之下，他们连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诸君！尔等说对否！！！”
最后一句，王承恩是向着在场所有人大声吼出来的！
而众将士也齐齐大声回复道：“厂公所言！甚是！！！”
在这震耳欲聋的回应声中，王寿成尴尬的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汗水，没敢再继续说话。
而黄得功却站出道：“厂公，这飞雷炮虽强，但若是让后金突入了近前来，又该如何是好？
以这飞雷炮的火力，一旦在近前开炮，那可是敌我不分的！”
王承恩点了点头道：“黄参将说的是，这飞雷炮虽强，但有个弱点，那就是不能在近前开炮。
但你们可以放心，对此，咱家也有准备！
现在该让你们看看咱家的第二个后手了！
咱家的火器部队！
如今大明的新神机营！
来人！给诸位大人展示！”
“是！”
随着王承恩的一声大喝，场中突然响起一片应和声，紧接着在黄得功等人骇然的注视下，一队队肩扛各种长枪短炮的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原飞雷炮所在的位置。
至于飞雷炮已经在开完火后就被炮兵给拉了下去。
待众人形成军阵，立即便有人开始往众人前方摆放这次的目标！
这次，他们展示使用的是活体目标，足足三千头精力充沛的活彘！
王承恩指着正在驱赶活彘的士卒们对黄得功等人道：“人们不是常说，就算是三千头彘都没你们死的快吗？
既然如此，咱家就弄三千头彘来让他们当做目标，看看要多久才能把这些进入冲锋状态的的彘全部杀完！
正好，后金的创立人可是野猪皮，朕拿豚彘来当实验目标，正是恰如其分！哈哈哈哈！”
王承恩大笑着，下达了试验开始命令！
于是下一刻，原本还老老实实的被人驱赶着来到目标场地的豚彘们身后鞭炮便被猛的点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阵刺耳的鞭炮声在豚彘群后响起，原本老实安静的豚彘们顿时被吓到了，开始慌不择路的向着前方发起了逃命冲锋！
而它们的前方正是列阵以待的众多新神机营士卒！
就在这群豚彘进入神机营士卒身前两百步的范围内，神机营中一阵阵啾啾啾的尖啸声顿时接连不断的响起。
紧接着一根根类似于箭矢的东西便从新神机营将士们阵营中射出，铺天盖地的向着冲来的豚彘们覆盖了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这些类似箭矢的东西在射击到目标身上的瞬间，竟然发生了爆炸，瞬间便将目标直接炸成了满天碎肉！
紧接着场中便炸开一阵阵骇人的血肉烟花！
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却又心下骇然！
看着这场面，黄得功等人只是震撼与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但孙元鼎却激动的嘴唇都在直哆嗦！
转头颤抖着问王承恩：“厂公，这新军使用的可是我朝的神机箭？！”
神机箭，又名一窝蜂！
来历发明者未知，史册上有记录的最早出现时间为靖难之役。
成祖及建文帝交战过程中均有使用。
是种放在推车上依靠火药发射的火箭，射程可达一到两公里！
但也有那种单兵使用的手持制式。
光《武备志》上所记载的就足有十几种样式的一窝蜂火器。
其中，有一次发射20支的“火龙箭”，一次发射32支的“一窝蜂”，一次发射100支的“百虎齐奔箭”等。
这些火箭都是装在一个筒形容器内，把各支火箭的药线连在一根总线上。
作战时常并架数十桶至百桶，“总线一燃，众矢齐发，势若雷霆之击，莫敢当其锋者”！
在万历时期的战争中关于使用重型火箭攻城的记录简直不胜繁举。
可以说一窝蜂就相当于古代的机关枪，还分出了单人使用的轻机关枪还有数人一起操纵的重型机关枪两种样式，是战场上对付集群敌人的神兵机器，对于骑兵更是克制极深！
但到了后来这种武器就逐渐消失在了战场当中，不是它落后了，也不是它的制作技术丢失了。
这种神兵利器之所以会被大明军方所摒弃不用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朝廷没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俗话说得好，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那射出去的每发炮弹都是银子堆砌出来的，而能够密集发射的一窝蜂神机箭亦如是。
使用的多，也就意味损耗多，消耗巨大也就意味着花银子多，这些年明军连军饷都发不出来了，又哪儿来的银子用这种吃钱大户？
所以一窝蜂这种从明朝开国初就存在，并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改进变得越来越先进，对骑兵的克制也越来越大的强大武器，就因为没钱！
消失在了明军的武器列表之中，放入库房里发霉生锈，乃至于腐烂不堪！
相对孙元鼎的询问，王承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才在孙元鼎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说是神机箭也没错，但也并不是原先的神机箭了。”
说着，王承恩向前方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军卒小心翼翼的的捧着一枝一米长的箭矢走了过来，恭敬的呈到了王承恩的面前。
王承恩点点头拿起这枝箭，指着箭尖处对孙元鼎道：“孙大人你来看看这箭头。”
孙元鼎立即上前接过箭矢，小心仔细的在箭头上看了看，想了想又轻晃了晃，脸上随即露出诧异之色，立即又用手指在箭头处敲了敲，听着敲击的回声惊讶道：“厂公，这箭头里面有东西！”
说着又仔细摩挲了一下箭头的表面，感受着上面的凹凸不平道：“这箭头也是特制的，与寻常的箭头不一样！”
王承恩笑着点了点头，重新拿回箭矢道：“这箭矢是经过改造的，里面放了一种东西，在被激发后能够爆炸，这种的东西的威力极大，只要一点点就能比的上几斤甚至十几斤寻常火药的威力，杀伤力极强！为了配合这种箭矢，这箭头也被重新打造了，你看到这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了没有？只要里面的东西一爆炸，这箭头便会因为这些纹路分解成十几乃至于几十片锋利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溅射开来，就那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这些碎片一但碰到活物，瞬间就能插进其体内！若是刚好碰到了要害处，直接便可让人当场毙命！”
其实这东西就是王承恩看到手下呈上来的神机箭后突发奇想的产物，想象来源为前世游戏中的爆炸箭矢！
反正如今大明的各项技术已经成熟，还在意外之下得到了高烈度的炸药硝酸甘油！
只要几个触发小弹簧片加上按照破片手雷的想法制造的特殊箭头里面灌上一点点的硝酸甘油便能得到一枝杀伤力极大的爆炸箭矢！
当初这东西被制造出来后第一次试验便震撼了在场所有试验人员，随即这武器的制作方法便被列为了军事机密，所有参与制作的工匠都被厂卫给联手监视了起来，反正现在是封建时代，也不用讲什么人权和人身自由。
最多给这些终日活在监视下的工匠们多一点银两上的补偿。
对此，工匠能看着闪闪发光的银子，流着口水连连点头表示满意极了！
听完王承恩的讲述，孙元鼎激动到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
有了这种武器，我大明又何俱后金的骑兵？！
当真是天佑我大明啊！天佑大明啊！！！”
但随即，孙元鼎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询问道：“厂公，此种武器威力如此之大，其造价恐怕也不低吧！
这样一枝箭矢不可能像寻常箭矢那样循环使用，不知造价几何？”
孙元鼎会这样问主要是他突然想到，武器虽好，但以大明如今的财政状况，若是造价太高，恐怕到时候这武器也只能落得个跟从前的一窝蜂火器一样的下场，被束之高阁！
毕竟再强大的武器，若是使用不起，那也没用不是？
对于孙元鼎的担忧王承恩自然是明白的，但他也不准备瞒他，闻言后直接便点了点头道：“这箭矢的造价确实不费，其最昂贵的地方就在他的几个弹簧片和箭头及里面的新式火药上，单这三样东西的成本价便需要四钱银子，再加上箭矢本身的其他部位造价，一枝这样的箭矢的总造价大概为五钱银子左右，也就是半两一枝！”
“半……半两银子一枝！”
孙元鼎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这造价未免也太高了！
别看半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但你要想想这是一次性消耗品，且使用数量庞大，就刚才孙元鼎大概估算过，那新军一次就用了近千枝！
那就是五六百两银子！
而若是对上真正的敌人，那绝计用的不只这一点，最起码也要万箭齐射！
那就是五千两白银！
这打的哪里是仗！
这打的分明就是钱！
如此消耗，大明如今的财政如何负担的起？
孙元鼎的神情低落了下去，如此威力的武器，难不成就要因为造价的原因要再次被束之高阁不成？
原本被摆放了密密麻麻稻草人的阵地前方，此刻却已被倾泻的炸药包彻底犁平！
不仅稻草人一个不剩的被炸了个粉碎，连点残渣都找不到！
就连他们所在地的地面，都被犁地三尺！
地砖被彻底炸开，焦黑的泥土在众人的面前呈现，一个个还冒着黑烟的深坑述说着他们曾经的平静祥和以及现在的凄惨模样。
哪里，仿佛已经不再是人间，而是充满了烈焰与焦土的地狱。
人间地狱！
众人不敢想象，他们不敢想象，若是之前被摆放在那里的不是稻草人，而是真人的话，如今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他们不敢想，那样的场景一定是人间惨状！
但若是对象换成后金那……
那就没事了！
他们很高兴自家的武器能造成这种效果！
孙元鼎是最开心的了，他本身因为加入了天主教的缘故，在加上那些好友及西方思潮的影响，一直都在提倡火器。
如今这种恐怖的火器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在看完了这奇怪的大炮的攻击后，孙元鼎是众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
向着王承恩兴奋的问道：“厂公！这是何炮！
为何威力如此之大，他的攻击范围如何？射程如何？使用时间又如何？”
王承恩笑了，得意的笑了，指了指飞雷炮骄傲的道：“这是飞雷炮，这一炮下去，不说糜烂三四里但咱家可以保证，其火力倾斜之下，鸡犬不留！！！至于其攻击范围，射程以及使用时间，这个问题诸位大人就需要去问他的制造者而非咱家了。咱家也只能说个大概罢了。”
“那厂公！这飞雷炮的制造者又是何人？哪位大才？”
孙元鼎很顺畅的接受了王承恩随口说出的名字询问道。
王承恩咧嘴一笑，吐出了一个名字：“毕懋康！”
孙元鼎的眼睛亮了，亮的可怕，那是见到同类之后的兴奋，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同道一般，脸现虔诚！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就想要往回跑。但却忽然有想起来，自己光知道个名字，还不知道这人在哪呢？这才转身又向王承恩问道：“厂公！这毕懋康大师如今身在何处？”
王承恩笑了笑，道：“孙大人又何必着急着现在就见毕懋康大师？我们的时间还有的是，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看看咱家的后手。再决定是否同意，让咱家的新军出去历练吗？”
孙元鼎直到这时才忽然想起来了自己今天跟朱由检来这里的目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尴尬的揪了把自己的胡子重新站回了人群当中。
而这时众人也已经从飞雷炮所造成的景象中回过了神来，王承恩笑着问众人道：“众位大人，你们觉得，三千门飞雷炮的后手如何，够不够咱家让那些后金蛮子喝上一壶的？”
王承恩的话音刚落，王寿成就一脸兴奋的跳了出来附和道：“厂公英明！如此威力的神炮自然足够让那群没见识的蛮子喝上一壶的了！
下官认为，在这飞雷炮的炮火之下，那群蛮子一定会被炸得哭爹喊娘的！”
王承恩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在王寿成诧异的目光下缓缓道：“不不不！咱家觉得王大人说的不对！”
王寿成的笑容僵住了，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直到这时，王承恩才嘴角微翘，嘴角的弧度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随即狰狞一笑道：“咱家觉得，在飞雷炮的炮火之下，他们连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诸君！尔等说对否！！！”
最后一句，王承恩是向着在场所有人大声吼出来的！
而众将士也齐齐大声回复道：“厂公所言！甚是！！！”
在这震耳欲聋的回应声中，王寿成尴尬的擦了擦自己额头渗出的汗水，没敢再继续说话。
而黄得功却站出道：“厂公，这飞雷炮虽强，但若是让后金突入了近前来，又该如何是好？
以这飞雷炮的火力，一旦在近前开炮，那可是敌我不分的！”
王承恩点了点头道：“黄参将说的是，这飞雷炮虽强，但有个弱点，那就是不能在近前开炮。
但你们可以放心，对此，咱家也有准备！
现在该让你们看看咱家的第二个后手了！
咱家的火器部队！
如今大明的新神机营！
来人！给诸位大人展示！”
“是！”
随着王承恩的一声大喝，场中突然响起一片应和声，紧接着在黄得功等人骇然的注视下，一队队肩扛各种长枪短炮的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原飞雷炮所在的位置。
至于飞雷炮已经在开完火后就被炮兵给拉了下去。
待众人形成军阵，立即便有人开始往众人前方摆放这次的目标！
这次，他们展示使用的是活体目标，足足三千头精力充沛的活彘！
王承恩指着正在驱赶活彘的士卒们对黄得功等人道：“人们不是常说，就算是三千头彘都没你们死的快吗？
既然如此，咱家就弄三千头彘来让他们当做目标，看看要多久才能把这些进入冲锋状态的的彘全部杀完！
正好，后金的创立人可是野猪皮，朕拿豚彘来当实验目标，正是恰如其分！哈哈哈哈！”
王承恩大笑着，下达了试验开始命令！
于是下一刻，原本还老老实实的被人驱赶着来到目标场地的豚彘们身后鞭炮便被猛的点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阵刺耳的鞭炮声在豚彘群后响起，原本老实安静的豚彘们顿时被吓到了，开始慌不择路的向着前方发起了逃命冲锋！
而它们的前方正是列阵以待的众多新神机营士卒！
就在这群豚彘进入神机营士卒身前两百步的范围内，神机营中一阵阵啾啾啾的尖啸声顿时接连不断的响起。
紧接着一根根类似于箭矢的东西便从新神机营将士们阵营中射出，铺天盖地的向着冲来的豚彘们覆盖了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这些类似箭矢的东西在射击到目标身上的瞬间，竟然发生了爆炸，瞬间便将目标直接炸成了满天碎肉！
紧接着场中便炸开一阵阵骇人的血肉烟花！
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却又心下骇然！
看着这场面，黄得功等人只是震撼与这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但孙元鼎却激动的嘴唇都在直哆嗦！
转头颤抖着问王承恩：“厂公，这新军使用的可是我朝的神机箭？！”
神机箭，又名一窝蜂！
来历发明者未知，史册上有记录的最早出现时间为靖难之役。
成祖及建文帝交战过程中均有使用。
是种放在推车上依靠火药发射的火箭，射程可达一到两公里！
但也有那种单兵使用的手持制式。
光《武备志》上所记载的就足有十几种样式的一窝蜂火器。
其中，有一次发射20支的“火龙箭”，一次发射32支的“一窝蜂”，一次发射100支的“百虎齐奔箭”等。
这些火箭都是装在一个筒形容器内，把各支火箭的药线连在一根总线上。
作战时常并架数十桶至百桶，“总线一燃，众矢齐发，势若雷霆之击，莫敢当其锋者”！
在万历时期的战争中关于使用重型火箭攻城的记录简直不胜繁举。
可以说一窝蜂就相当于古代的机关枪，还分出了单人使用的轻机关枪还有数人一起操纵的重型机关枪两种样式，是战场上对付集群敌人的神兵机器，对于骑兵更是克制极深！
但到了后来这种武器就逐渐消失在了战场当中，不是它落后了，也不是它的制作技术丢失了。
这种神兵利器之所以会被大明军方所摒弃不用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朝廷没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俗话说得好，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那射出去的每发炮弹都是银子堆砌出来的，而能够密集发射的一窝蜂神机箭亦如是。
使用的多，也就意味损耗多，消耗巨大也就意味着花银子多，这些年明军连军饷都发不出来了，又哪儿来的银子用这种吃钱大户？
所以一窝蜂这种从明朝开国初就存在，并在往后的岁月里不断改进变得越来越先进，对骑兵的克制也越来越大的强大武器，就因为没钱！
消失在了明军的武器列表之中，放入库房里发霉生锈，乃至于腐烂不堪！
相对孙元鼎的询问，王承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才在孙元鼎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说是神机箭也没错，但也并不是原先的神机箭了。”
说着，王承恩向前方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军卒小心翼翼的的捧着一枝一米长的箭矢走了过来，恭敬的呈到了王承恩的面前。
王承恩点点头拿起这枝箭，指着箭尖处对孙元鼎道：“孙大人你来看看这箭头。”
孙元鼎立即上前接过箭矢，小心仔细的在箭头上看了看，想了想又轻晃了晃，脸上随即露出诧异之色，立即又用手指在箭头处敲了敲，听着敲击的回声惊讶道：“厂公，这箭头里面有东西！”
说着又仔细摩挲了一下箭头的表面，感受着上面的凹凸不平道：“这箭头也是特制的，与寻常的箭头不一样！”
王承恩笑着点了点头，重新拿回箭矢道：“这箭矢是经过改造的，里面放了一种东西，在被激发后能够爆炸，这种的东西的威力极大，只要一点点就能比的上几斤甚至十几斤寻常火药的威力，杀伤力极强！为了配合这种箭矢，这箭头也被重新打造了，你看到这上面纵横交错的纹路了没有？只要里面的东西一爆炸，这箭头便会因为这些纹路分解成十几乃至于几十片锋利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溅射开来，就那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这些碎片一但碰到活物，瞬间就能插进其体内！若是刚好碰到了要害处，直接便可让人当场毙命！”
其实这东西就是王承恩看到手下呈上来的神机箭后突发奇想的产物，想象来源为前世游戏中的爆炸箭矢！
反正如今大明的各项技术已经成熟，还在意外之下得到了高烈度的炸药硝酸甘油！
只要几个触发小弹簧片加上按照破片手雷的想法制造的特殊箭头里面灌上一点点的硝酸甘油便能得到一枝杀伤力极大的爆炸箭矢！
当初这东西被制造出来后第一次试验便震撼了在场所有试验人员，随即这武器的制作方法便被列为了军事机密，所有参与制作的工匠都被厂卫给联手监视了起来，反正现在是封建时代，也不用讲什么人权和人身自由。
最多给这些终日活在监视下的工匠们多一点银两上的补偿。
对此，工匠能看着闪闪发光的银子，流着口水连连点头表示满意极了！
听完王承恩的讲述，孙元鼎激动到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喃喃道：“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
有了这种武器，我大明又何俱后金的骑兵？！
当真是天佑我大明啊！天佑大明啊！！！”
但随即，孙元鼎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询问道：“厂公，此种武器威力如此之大，其造价恐怕也不低吧！
这样一枝箭矢不可能像寻常箭矢那样循环使用，不知造价几何？”
孙元鼎会这样问主要是他突然想到，武器虽好，但以大明如今的财政状况，若是造价太高，恐怕到时候这武器也只能落得个跟从前的一窝蜂火器一样的下场，被束之高阁！
毕竟再强大的武器，若是使用不起，那也没用不是？
对于孙元鼎的担忧王承恩自然是明白的，但他也不准备瞒他，闻言后直接便点了点头道：“这箭矢的造价确实不费，其最昂贵的地方就在他的几个弹簧片和箭头及里面的新式火药上，单这三样东西的成本价便需要四钱银子，再加上箭矢本身的其他部位造价，一枝这样的箭矢的总造价大概为五钱银子左右，也就是半两一枝！”
“半……半两银子一枝！”
孙元鼎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这造价未免也太高了！
别看半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但你要想想这是一次性消耗品，且使用数量庞大，就刚才孙元鼎大概估算过，那新军一次就用了近千枝！
那就是五六百两银子！
而若是对上真正的敌人，那绝计用的不只这一点，最起码也要万箭齐射！
那就是五千两白银！
这打的哪里是仗！
这打的分明就是钱！
如此消耗，大明如今的财政如何负担的起？
孙元鼎的神情低落了下去，如此威力的武器，难不成就要因为造价的原因要再次被束之高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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