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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李毅

    少年李毅

    隋历开皇八年,隋文帝杨坚以晋王杨广出六合、杨俊出襄阳、杨素领水军出永安,共五十一万八千大军,三路大军伐陈。经过两年征战,于开皇十年一统天下。自此,天下太平,隋文帝励精图治,在政治、经济等制度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修定刑律和制度,使适合于南北统一后的中国。轻徭役,减赋税。减轻人民负担,促进国家农业生产,稳定经济发展。

    仁寿三年(开皇二十年后改号仁寿)七月,定襄府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晒得人汗珠往下直滚。

    四年前突厥小股部队入境“打秋风”,在原阳镇烧杀抢掠,周法尚赶到时突厥骑兵已经撤离,全镇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在地窖中发现了年仅十岁的李毅。周法尚膝下无子,又心生怜悯,便收李毅为义子,并未强让李毅改名。周法尚看李毅体格强壮,于是亲自教他枪法。并请先生教他读书。

    李毅拥有着现代人的记忆,曾经是地球华夏国的大学生,只因在下雨天骑自行车,被飞速驶来的汽车撞飞起来,天旋地转之间,醒来的时候就在原阳镇的地窖之中,遇到了周法尚,顺势就跟了他,并且拜了义父。他的来历,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过这个已经是他隐藏的秘密了,恐怕一生都不会对别人提起。

    大利城的校场之上,太守周法尚正在与他的“义子”李毅较量,两人各持长枪,正在对练。眨眼之间,只听周法尚长枪一抖,将李毅长枪从手中抖落出去,并说:“毅儿有进步,已能抵挡为父六十余合了”。

    李毅嘿嘿一笑,“还差得远,差得远呢”。

    周法尚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今年已年逾四十,本是陈朝大将,因长沙王陈叔坚的陷害而投北周(隋前身为北周,杨坚篡位后改国号为隋)。后娶了隋文帝的义女,谯国戴氏之女,戴容。

    隋灭陈之战中,因镇压三鵶叛蛮有功,而被升为定襄总管,加封金紫光禄大夫。定襄郡毗邻突厥,时常受突厥骚扰,故府内有一支鹰扬卫,合计有8000人。鹰扬郎将由周法尚最亲近的手下张崇担任。定襄州州治在大利城,周法尚兼任城主,下设丞,东、西曹掾,主簿,司功、仓、户、兵、法、士曹等书佐。

    这时候戴夫人的丫鬟小芸前来对周法尚和李毅说:“老爷,公子,该用膳了”。周法尚及李毅收齐长枪之后洗漱一番来到大堂吃饭。周法尚乃三品大员,年入千石,加之李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此饭菜极其丰盛,牛肉羊肉均有。

    饭后李毅突然单膝跪下,对周法尚讲:“义父,孩儿有一事相求,还望义父答应。”周法尚听了笑着说道:“毅儿有事但说无妨,何以至此?来起来说。”

    李毅起身说道:“孩儿想从军,望义父成全”。周法尚听了陷入了沉思,并未言语。此时,一旁的戴夫人却说:“毅儿,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岂是儿戏。”周法尚开口道:“你可想好了,定襄郡毗邻突厥,常有小战。”

    李毅说:“孩儿早已想好了”。周法尚说:“好,你去鹰扬府,斥候团,第三斥候队第任火长吧”。李毅内心一喜说到:“多谢义父成全,孩儿定会不负期望,义母还请不要担心,孩儿能照顾自己”。

    周法尚又开口说道:“你虽是我的义子,但是我不会给你特殊照顾,在军营中也不要对周围袍泽讲起你的身份,脚踏实地,从头做起,等下你去后院选一匹马吧。再从郡守府武库选一杆枪,直接住进军营。斥候队时常巡视边境,免不了与突厥人接战,要多注意”。

    李毅说:“义父,义母,孩儿先下去准备了。”

    郡守府后院就是马厩,实际上郡守府占地很大,也是大利城最威严,和最热闹的地方。郡守府,总览大利城军政事务。平时郡守府的属吏也在郡守府办公。

    走入后院后,此时后院的养马老头,迎了上来说到:“少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后院”。

    后院养马的共有六人,养马的老头姓周,据说是从军中退下来的,军龄很长,在军中就专职养马事务,在陈朝时就跟着周法尚的,退伍之后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就留在了郡守府养马。李毅平时都称其为“周叔”。剩下的其中3人是他的徒弟,2人是府里选的下人跟他一起养马。

    李毅道:“周叔,我马上要从军了,入斥候队了,义父让我来选匹马。”

    周老头说道:“少公子,斥候队的活可不好干呀,经常刀口舔血,与突厥游骑接战,要选一匹好马”

    李毅看着马厩里的马,这里的马大多是与突厥游骑交战获得的战马。

    突厥马技艺绝伦,筋骨合度,其能致远、田猎之用无比。马身并不特别高大,但筋骨精悍,比例匀称,最适合长途奔袭。

    此刻李毅看到一匹通体黝黑的马,毛发耸立,两眼闪亮,没有一丝杂毛。周老看着李毅盯着这匹马,心领神会说到:“少爷好眼光,这匹马之前是突厥沙钵略可汗亲兵“附离”部队中的战马,是突厥骑兵中的精华。李毅说:“好,周叔就是他了”。

    随后李毅离开后院,又去了武库选了一杆长枪。收拾了东西之后,与周法尚及戴氏告别之后,便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