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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盛会2

    周颖珊笑吟吟地来了,就像童话中的公主一般,盛装华服,闪亮登场,成为了中心人物,万众瞩目。果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名门,眼波流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举手投足,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她那细细的长脖子上戴了一长串特别美的钻石项链,压着连衣裙的领口,耳朵上戴两颗硕大硕大的钻石耳坠,戴着镀金镂花手镯,浑身上下尽是金银细软和绫罗绸缎,她皎若一颗最闪耀的明星,射出千道华光。

    她很自然地走到林山海身边,一副女主人一般的姿态,亲热地勾住了他的胳膊,柔和地向他说话,自然是情人之间的喁喁情话,甜言蜜语。

    林山海似乎态度淡漠,面色如常,肢体间有几分抵触和抗拒的意思,表情传统严肃,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这时传来钢琴拉出的前奏曲和圆号声,提琴吱吱啦啦的声音。

    舞会现场的地板熠熠发光,音乐动人的旋律不间断地奏着,年轻的,开朗的男女客都迅速加入跳舞的行列,大家都跳华尔兹舞。

    周颖珊和林山海一起跳舞。她是人,是仙女,还是天使,一时闹不清楚。她的肌肤雪白莹净,极为漂亮。她翩跹起舞,旋转着,曼妙,婀娜多姿,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每次转向你,乌黑的大眼睛都会向你投去一瞥,炯炯发光。周围的人无不啧啧称奇,心醉神迷,乐此不疲,陡生绮思。只见她那细长柔美的胳膊时而举到头顶时而舒展,在空气中摇摆,伴随着舞蹈,展现着曲线玲珑窈窕的身段,光润纤美的肢体,美丽的肩膀圆圆的,宛若从天边雾霭升起的一轮圆月,腰似杨柳,不盈一握,灵活飞动,她宛若一只在鲜花丛中跳跃的胡蜂,彩裙翻飞而不时窥见白皙浑圆的小腿,若隐若现,那秀发如瀑布一般,光泽柔滑,那目光灼灼似火焰似闪电。体态之绰约,服饰之高雅,纤手之白,玉臂之美,举止之娴雅,直让人觉得爱之不胜。这哪里是凡人,她是一个火精,是一位山林仙女,是一位天仙,是一位花冠女神,是曼纳路斯山的酒神祭女,步子轻飘飘的似少女一般轻盈,身子像小鸟一般欢快灵活,柔若无骨,像个热情洋溢的长着翅膀的精灵,像空中飞翔的狄安娜,有一种天然的风韵,谁多看一眼都要心荡神迷。

    他们跳了起来,开始很慢,后来慢慢加快。他们旋转着,周围的一切都旋转起来,灯,家具,护墙板,地板都在转,就像在转盘上似的。

    李晓心和孙露涵她们在一行人中站好姿势,她们将玉葱似的指尖放到她们的舞伴的手中,静等待音乐开始。她们随着音乐的旋律摆动着身体,在脚步轻盈地向前滑动或向后退步时,昂首挺胸,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姿态优雅,有时别的乐器会全部停止,只剩下小提琴演奏的声音,在它奏出动人的旋律时,她们眼角嘴角都带着笑意,所有乐器又都同时演奏起来,小号发出嘹亮的声音,脚合着节拍移动,裙子飞起轻轻擦过她们的舞伴,手一时拉在一起,一时又会分开。

    规模宏大的典礼上,华尔兹不间断地放着,许多对男女舞蹈搭档都从面前经过,有的开心地笑着,时不时还附耳低语地说些悄悄话,无聊的恭维话,温柔体己话,有的面色凝重,沉着脸,有的一言不发,眼睛只管盯着舞伴看,嘴唇翕张。花香,香水的味道,酒气四溢的味道,再加上微风吹拂,让人简直无法喘气。他们跳得很尽兴,抱着舞伴到处转圈,虽然不是太合拍,却也没有愚钝笨拙的神态。

    赵秋思侧着脸颊欣赏着舞蹈,拿出手机来拍照。她的脸庞苍白却带有几分润泽,深色的圆眼睛里面满是光彩,纯洁的红唇半含着微笑,低垂的浓浓的黑睫毛,不时透出难以描绘的光芒。

    赵秋思脸上带着蔷薇花的颜色,红的红,黄的黄,像掺了宝石粉似的,如同红灯映雪,分外鲜焕。她可能是人打扮得漂亮,众星捧月一般,把一些平常集团里打照面的男同事们招得七颠八倒,色迷迷,虎视眈眈,垂涎三尺,纷纷上前搭话,献着殷勤。

    赵秋思脸上呵呵地笑着,心里是十分别扭难受的,一群男人围着她转,她感到特别的难以适应。

    部门组长王星光直盯盯地看着她笑眯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男同事更是越发放肆,竟然想趁机揩油,浑水摸鱼,捞一把好处。赵秋思可没那么好对付,她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粗声大嗓地叫骂着,比母狮还要凶猛地咆哮着吼着,状如恶鬼,样子狰狞,毛发倒竖,四肢蓄势待发,恢复了强悍的泼妇本色。他们看到赵秋思疾言厉色的模样,都被吓得畏手畏脚,落荒而逃,作鸟兽散。这些咸湿佬,是要给他们几分颜色看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不知好歹。

    赶跑一群王八羔子,她又一边吃着巧克力慕斯蛋糕,一边看跳舞。这时,一位优雅风度的男士来邀请她去跳舞,她笑着摆着手说:“我不会跳舞,实在不好意思。”

    她纯粹是来吃喝开眼界见识一下大场面的,让她去跳舞,不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出洋相吗?她又什么规矩礼仪都不懂。

    夜晚吹了一些冷风,穿得也挺单薄,加上大病初愈,身体有些不适应,她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又不习惯穿高跟鞋,一不小心竟然把脚崴了,疼得哇哇叫着,泛着泪花,一瘸一拐的,行动艰难吃力,实在颇为不雅,有碍观瞻,失了体面。脚如同踩着棉花,身子软弱,有些撑不住。

    林山海看到了,密切关注,忧心忡忡,焦虑不安的样子。他赶到赵秋思面前,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着:“怎么了,赵秋思,还是头发晕吗?休息一下吧。”

    赵秋思笑道:“我没事儿的,林总,就是可能喝多了几杯酒,不碍事的,你别担心了。”

    林山海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的口吻对着她说:“你刚刚病好,身体虚弱,怎么还喝酒呢?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赵秋思垂下眼,说着:“我就是没忍住,那酒的味道太香了,我一时得意忘形,就多喝了几口。”

    嘭的一声响起,随之,他们上方的天空燃烧着漂亮的烟火,爆炸开来,像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儿,在天上渐次浮现,绽放,荡漾,涌动,迸发出千点万点火花,像一股流动闪烁的星火,绚烂多彩,火树银花,旋转着徐徐下落。

    鼓乐笙箫,歌舞升平,漫天火花,纷华盛丽,一片节日繁华喧闹的景象。

    点燃的无数火把,多如繁星,光影摇曳。把整个舞会现场照得通明透亮,朗若白昼,火光冲天。与天空中璀璨的烟火相映成趣,互为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