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杀意凌冽！
“老先生，载我走一趟如何。”许仁稍走了几步，见着一从骑着三轮载着着大半车木柴的老人家，稍微思索了一下，招呼了一声并递了半两碎银过去。
老人家见着这半两碎银，兴奋至极，这半两碎银省着点花，完全够他抗过这个冬天，还能给自家小孙子加些厚衣裳，自己这是遇见贵人了啊，连忙点头哈腰地将许仁接上了车。
不过许仁可不是贪图省力坐老人家车，这些距离罢了，跑完都不带喘气的，他要的是和这儿的人搭上话，像是这样的朴实百姓是最好的问话对象。
上车后的许仁不动声色地给稍微动了动手，让小车的重量直接减半，这使得老人家骑得不那么吃力，可以轻松些地回他话。
“老先生，我出门在外，好些时日没回天风城了，这两年天风城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没过几步，许仁便开始了搭话。
“两年啊......现在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啊。”骑车的老人家感受到这腿脚好像格外得有劲，今天蹬车轻松了好多，还遇上了贵人，心情好地话也多了起来，“自从这两年前内城那里忽然变天，洪家吞并了文家和公孙家之后，我们现在生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去年冬天就冻死了好多人，要换以前文家和公孙家那会儿，哪里会有人冻死？我们冬天过的那叫一个滋润，新年新衣，偶尔还能吃上猪肉，火炕都可以烧上一整个冬天。”
“现在啊，哎......火炕火炕烧不起，衣服衣服买不起，猪肉那更是不用想......哎......那时候冬天哪里需要我这样出来蹬车啊，去城里摆上几日小摊就能赚好多钱，还暖和，现在啊，哎......”老人家说着像是谈到了伤心事，叹气声不止。
“洪家怎么就吞并了另外两家？我记得当初他们不是还传出来什么强强联手吗？怎么转眼就剩一家了？”许仁眉头紧皱，他很疑惑也很在意这档事，这要是和自己一时失控杀了那洪文广有关的话......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传出来好几个版本。其中传的最广的好像是——”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个人杀了洪家的长子，洪家找不着具体仇家，直接将这锅扣在了文家和公孙家头上，然后洪家还搭上了什么高手，公孙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好像除了一些下人跑了出来，就没剩什么人了，文家还好有城主在，保住了好些人的性命，但是那些个店铺都归了洪家.......对了，公子你可不要传出去是我讲的，洪家可听不得别人背后说他话。”
许仁闻言愣了神，自己那档事还真是天风城灾难的导火索......
“我记得天风城以前还有个顾家吧，我当初和他们还有一些交易往来来着，现在怎么样了？”许仁随便寻了个借口询问顾家现在的情况。
“顾家啊，这就可以说到传言的另一个版本了，”老人家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地聊天了，这会儿哈着白气就开始讲述起了他的长篇大论，“顾家，当初在天风城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家族，他们家的衣物做工精良，有一些的价格还便宜，让咱们老百姓买得起，那是真不错。”
“咱们街头小巷传闻有说就是顾家见不得洪家这般霸道，选了个好机会雇人将洪大公子一刀宰了。”
“因为他们在洪家暴起发难的当晚就全家连夜撤离了，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他们遣散了下人，带着全家离开了天风城，洪家一个人儿都没逮到，至于去哪儿了，我们倒是不知晓了。”
听到顾家全员撤离的消息，许仁心里高悬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然后考虑起了自己是否应该处理一下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虽然这洪家动手如此之快明显是早有预谋，就算没有许仁这档事估计他们发难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是终究还是许仁亲手点燃了这火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还是处理一番吧。
“这洪家吞并两家后是如何让你们过成了这番模样？”许仁要先了解一下洪家的具体作风。
“洪家啊——我不是很敢说，”老人家放慢了骑行的速度，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四周没人，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冻得惨白的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生起了一股愠怒，握住车把的双手青筋暴起，怒骂出口！
“那就是一群畜生！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们暴增赋税！每次收走我们七成的收成！”
“他们无恶不作！就像土匪进了村一样！烧杀抢掠，除了烧，什么都干！”
“一群恶鬼！可怜我那秀丽的孙女啊！！该死的畜生！！”
“畜生！！”
“畜生！！”
他咬牙怒吼！他的声音由原本的低沉开始层层升高，每过畜生二字，他的音量便升高一个层次！直到最后，他不甘、憋屈、愤怒的吼声在这片空旷的白雪世界中扩的很远......很远......
显然，这所谓的洪家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对自己管辖之下的人做出烧杀抢掠的，都是没脑子的东西，看来那洪什么的傻脑子是遗传的。在许仁看来，用暴力去享受短时间快乐的不是傻子，还是傻子。
“你喊谁畜生呢？！老不死的东西！！”一个身披银色甲胄，腰挂精致长剑的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忽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里的白雪成为了他天然的遮掩物，使得老人家在刚刚扫视四周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他。
在这漫天白雪的天气下被派来这“野外”巡逻，路人甲本就处于极愤怒的状态，这会儿忽地听到一个愤怒的谩骂声，更是火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就跑了过来！一看，哟！还是自家那个小美女的爷爷，哈，这世界真小！今天也不是这么倒霉嘛。
“是你！畜生！你把我女儿还来！！”老人家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个人的声音！就在几周前，这人带着和他穿着一样的畜生破了他的门，就是他！把自己的女儿掳走的！
“呵，老不死的，你不死最好，这样那个小妞还能更听话，她伺候我的时候，哇，那滋味，啧啧......”路人甲变脸速度极快，前一秒一脸享受模样地用极锐利的言语伤着这位老人的自尊，下一秒忽地发癫，暴吼命令，“下来！老不死的！老子今日把你带回去，让你见一见活春......”
“闭嘴。”许仁轻喝一声，风儿卷起漫天的飞雪直接钻入它的喉咙，搅破了它的发声器官，随后在他捂喉倒地痛苦哀嚎时，地面上毫无征兆地刺出了五根地刺，断了它的五肢，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逆转......
见着这番神奇场面，老人家哪里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载了神仙！连忙从车上爬下，想要就地跪下......
许仁一抬手，无形的力量抵住了老人，不给他跪下去的机会，随后许仁很是认真地弯腰拱手道歉：
“对不起。”
今日这番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上......就算之后自己解决了这洪家.....那些破碎的家庭，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一声道歉之后，许仁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转眼出现在了天风城内城的上空，望着下方灯火通明，酒池肉林的聚会模样.......无声地从怀里掏出了青狐面具，慢慢地戴在了他的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眸，寒光乍起，杀意凌冽！
老人家见着这半两碎银，兴奋至极，这半两碎银省着点花，完全够他抗过这个冬天，还能给自家小孙子加些厚衣裳，自己这是遇见贵人了啊，连忙点头哈腰地将许仁接上了车。
不过许仁可不是贪图省力坐老人家车，这些距离罢了，跑完都不带喘气的，他要的是和这儿的人搭上话，像是这样的朴实百姓是最好的问话对象。
上车后的许仁不动声色地给稍微动了动手，让小车的重量直接减半，这使得老人家骑得不那么吃力，可以轻松些地回他话。
“老先生，我出门在外，好些时日没回天风城了，这两年天风城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没过几步，许仁便开始了搭话。
“两年啊......现在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啊。”骑车的老人家感受到这腿脚好像格外得有劲，今天蹬车轻松了好多，还遇上了贵人，心情好地话也多了起来，“自从这两年前内城那里忽然变天，洪家吞并了文家和公孙家之后，我们现在生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去年冬天就冻死了好多人，要换以前文家和公孙家那会儿，哪里会有人冻死？我们冬天过的那叫一个滋润，新年新衣，偶尔还能吃上猪肉，火炕都可以烧上一整个冬天。”
“现在啊，哎......火炕火炕烧不起，衣服衣服买不起，猪肉那更是不用想......哎......那时候冬天哪里需要我这样出来蹬车啊，去城里摆上几日小摊就能赚好多钱，还暖和，现在啊，哎......”老人家说着像是谈到了伤心事，叹气声不止。
“洪家怎么就吞并了另外两家？我记得当初他们不是还传出来什么强强联手吗？怎么转眼就剩一家了？”许仁眉头紧皱，他很疑惑也很在意这档事，这要是和自己一时失控杀了那洪文广有关的话......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传出来好几个版本。其中传的最广的好像是——”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个人杀了洪家的长子，洪家找不着具体仇家，直接将这锅扣在了文家和公孙家头上，然后洪家还搭上了什么高手，公孙家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好像除了一些下人跑了出来，就没剩什么人了，文家还好有城主在，保住了好些人的性命，但是那些个店铺都归了洪家.......对了，公子你可不要传出去是我讲的，洪家可听不得别人背后说他话。”
许仁闻言愣了神，自己那档事还真是天风城灾难的导火索......
“我记得天风城以前还有个顾家吧，我当初和他们还有一些交易往来来着，现在怎么样了？”许仁随便寻了个借口询问顾家现在的情况。
“顾家啊，这就可以说到传言的另一个版本了，”老人家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地聊天了，这会儿哈着白气就开始讲述起了他的长篇大论，“顾家，当初在天风城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家族，他们家的衣物做工精良，有一些的价格还便宜，让咱们老百姓买得起，那是真不错。”
“咱们街头小巷传闻有说就是顾家见不得洪家这般霸道，选了个好机会雇人将洪大公子一刀宰了。”
“因为他们在洪家暴起发难的当晚就全家连夜撤离了，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他们遣散了下人，带着全家离开了天风城，洪家一个人儿都没逮到，至于去哪儿了，我们倒是不知晓了。”
听到顾家全员撤离的消息，许仁心里高悬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然后考虑起了自己是否应该处理一下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虽然这洪家动手如此之快明显是早有预谋，就算没有许仁这档事估计他们发难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是终究还是许仁亲手点燃了这火药，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还是处理一番吧。
“这洪家吞并两家后是如何让你们过成了这番模样？”许仁要先了解一下洪家的具体作风。
“洪家啊——我不是很敢说，”老人家放慢了骑行的速度，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四周没人，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冻得惨白的布满皱纹的沧桑面容生起了一股愠怒，握住车把的双手青筋暴起，怒骂出口！
“那就是一群畜生！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们暴增赋税！每次收走我们七成的收成！”
“他们无恶不作！就像土匪进了村一样！烧杀抢掠，除了烧，什么都干！”
“一群恶鬼！可怜我那秀丽的孙女啊！！该死的畜生！！”
“畜生！！”
“畜生！！”
他咬牙怒吼！他的声音由原本的低沉开始层层升高，每过畜生二字，他的音量便升高一个层次！直到最后，他不甘、憋屈、愤怒的吼声在这片空旷的白雪世界中扩的很远......很远......
显然，这所谓的洪家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对自己管辖之下的人做出烧杀抢掠的，都是没脑子的东西，看来那洪什么的傻脑子是遗传的。在许仁看来，用暴力去享受短时间快乐的不是傻子，还是傻子。
“你喊谁畜生呢？！老不死的东西！！”一个身披银色甲胄，腰挂精致长剑的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忽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里的白雪成为了他天然的遮掩物，使得老人家在刚刚扫视四周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他。
在这漫天白雪的天气下被派来这“野外”巡逻，路人甲本就处于极愤怒的状态，这会儿忽地听到一个愤怒的谩骂声，更是火不打一处来！怒冲冲地就跑了过来！一看，哟！还是自家那个小美女的爷爷，哈，这世界真小！今天也不是这么倒霉嘛。
“是你！畜生！你把我女儿还来！！”老人家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个人的声音！就在几周前，这人带着和他穿着一样的畜生破了他的门，就是他！把自己的女儿掳走的！
“呵，老不死的，你不死最好，这样那个小妞还能更听话，她伺候我的时候，哇，那滋味，啧啧......”路人甲变脸速度极快，前一秒一脸享受模样地用极锐利的言语伤着这位老人的自尊，下一秒忽地发癫，暴吼命令，“下来！老不死的！老子今日把你带回去，让你见一见活春......”
“闭嘴。”许仁轻喝一声，风儿卷起漫天的飞雪直接钻入它的喉咙，搅破了它的发声器官，随后在他捂喉倒地痛苦哀嚎时，地面上毫无征兆地刺出了五根地刺，断了它的五肢，不过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逆转......
见着这番神奇场面，老人家哪里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载了神仙！连忙从车上爬下，想要就地跪下......
许仁一抬手，无形的力量抵住了老人，不给他跪下去的机会，随后许仁很是认真地弯腰拱手道歉：
“对不起。”
今日这番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上......就算之后自己解决了这洪家.....那些破碎的家庭，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一声道歉之后，许仁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转眼出现在了天风城内城的上空，望着下方灯火通明，酒池肉林的聚会模样.......无声地从怀里掏出了青狐面具，慢慢地戴在了他的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眸，寒光乍起，杀意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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