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我的眼前只有愚人
愚人走在大街上，没人看到他的身份，或许自己只是个跳梁小丑，但这样的日子总得有个尽头。
直到大灾变为止。
只是一个问题，他们的领袖却要磨磨唧唧，像一只蠢驴一样等待啊再等待。明明有消息的时候就能去找神使大人，然而偏偏要等到连达休克的尸骨都凉了的一周以后还没有完成。他从不喜欢这些慢慢吞吞的家伙，虽说领袖平时的处事能力让大家都佩服，但——
现在像个懒鬼，比懒鬼还稍微懒一点。
从前的领袖大人，从前的阿波切娜女士，可是他们除了大灾变以外唯一的希望。能够拯救他们的，能够给他们安慰的，天底下唯有其二。因之除了神使大人，阿波切娜女士是他们唯一尊重的活人。
至少愚人自己这么想。
他们曾被其他信众斥为社会底层的渣滓，但是领袖曾经告诉过他们，信仰是平等的，就像命中注定的大灾变一样平等。
之所以现实如此不平等，与他们无关。
扭曲的世界需要纠正，诞生的信号在于火焰。
启示书上的原句已经昭示得明明白白，大灾变绝不是他们的痴心臆想，在这个世界上会有纠正扭曲的力量。
哪怕别人不承认，但是他们都知道，大灾变存在，只是被不至那个老东XZ起来了。说什么不要散播恐慌，说什么为了教会的稳定。他们将神使大人私藏起来，当做自己的商品一样贩卖。
教会也是罪恶，也是妄图利用嗟叹典章的伟大之人。
“你说是吗？神使大人。”
愚人的语言有着狂妄的外表，毫无逻辑的本质。
确实。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行的，失语也这么做到了，只不过当愚人在她面前一顿神神叨叨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狂信徒不能沟通，至少这个人不能沟通。
仅凭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断定大灾变的存在，本身就是很扯淡的，然而信者不在少数，灾变派集还能诞生出自己的组织和权威，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
阿波切娜女士，从来没听过的人名增加了。
愚人的癫狂头一次能比失语吸引众人的注意，一个无形的包围圈在缓慢收缩，处于中心的他却毫无察觉。说到底，疯子怎么会在乎他人的目光呢？
“所以你想问什么，听你这么神神叨叨的。”
愚人狂笑起来。
“我只想知道，大灾变什么时候到来，如果明天的话，我现在上吊似乎有点晚，只不过神使大人，您都出来了，大灾变还会远吗？”
在灾变派集的成员中，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可以说明天，但我也能说我不知道。”
愚人战栗了。
就好像快速萌发的树苗被冰封保存，或是新生首领的血条被直接卡掉。愚人的僵直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您说......您......不知道。”
愚人打了个寒碜，周围的气氛也如温度计般下降。刚刚他活蹦乱跳的样子，配合褴褛的穿着，差点让失语怀疑这不是接近冬天的暮秋。现在他又像小丑一般现出原型。
尾随失语将近2公里，还以为钓上一条大鱼，现在基本宣判庞贝城那个名为灾变派集的水有毒气环绕。
“我不知道，怎么了吗？我为什么要知道启示书里没有的东西。”
“但——扭曲的世界需要纠正......”
很想告诉他，宗教里有些话就是这么模棱两可，就像启示书中完全没有塑造神使的性格，只是描绘了一副外貌并预测事迹。大灾变本身，也是来源于某人将俩毫不相干的物件杂糅在一起所造成的。
但是不能，比起这个，他们对大灾变深信不疑的原因，才是最耐人寻味的。
“我无所谓了。”愚人终于卸下癫狂，尽管在这之前他的声音便已把整条街上的人都吸引过来。他的眼中早已没有社会这个概念，只余下今天必须要实现的使命。
哪怕阿波切娜女士不愿意，他们也没有放弃。
坠入深渊吧。
愚人的刀剑并未朝向失语，他只是胡乱的挥舞这个年代人出门都会带的那种防身小刀，直到几秒钟后，失语找到空隙卸下他的双手。
只是暂时脱臼而已。
痛苦让人晕厥，愚人可不管这些。
“神使......大人......啊，您可不要被那些教会的走狗给骗了，他们的信仰毫不纯洁，这群无能的鼠辈不值得您信任！”
在暗中默默观察的孔塞音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站到台前。他大大方方地从众人面前走过，然后对神使执以一礼。
“你谁啊？”失语一脸疑惑的表情，这句话呼之欲出。
“我的神使大人，您好歹配合点啊。我是之前一直跟着的那个。”
失语终于做出免礼的手势，在大庭广众之下冒充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难事，孔塞音如愿以偿地加入了这个话题中。
“那么，我们能否将这位——呃——疯子，带到合适的地方去？”
然而他迟迟没有得来肯定的答复，面前的人好像都缄默了一样。倒在地上的愚人缓缓起身，然而孔塞音不敢动，就好像有什么更加恐怖的消息笼罩着。
愚人吱吱嘎，愚人说愚人语。
这也是为什么失语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交给孔塞音来处理的原因。她永远无法凭此得到只有这位疯子才能带来的预告。
这里据教会500余米，是庞贝城除此之外中人流量最大的地段，此时恭听他的宣告的有200余人，勉强完成了新的领袖交代的条件。
“教会——还可以忍耐，但是——让某些人活到大灾变，不能接受。我们不在乎牺牲，我们只在乎灰烬下谁先被埋葬。”
在街头游荡的愚人，正愁怎么吸引众人的目光而思考是否应该绑架一个小朋友什么的时候（实际上这还没有失语出现能吸引的人多）。然后他看到了好像正在闲逛的神使。
这几天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神使也不知道大灾变，她也是被教会所蒙蔽的人，不过不重要了，她确实能带来信仰，带来希望。然而在这场浩劫之后，她也只能一个人站在焦土上黯然神伤罢了。
至于为何。
阿波切娜女士早就知道了，她也在欺骗他们，玩弄他们脆弱的感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用完就丢的工具罢了。
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新的领袖，能重建新的秩序。
愚人的脑袋被失语抓起，狠狠砸向地面。即使最后一刻收手了，他也不能阻止自己的意志被强大的冲击夺走。
“狂乱之下也会藏有理智，你们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失语询问围观者。
然而无人能答，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敢说一句话，生怕破坏了这气氛。
“你也不要跟着我了，带他走吧，孔塞音。”
只能默默转过头去，说到底，就是几个名字没有搞懂而已。失语自然有办法去问道这些名字的意义。
毕竟好像在场的围观者中，就有不少认识阿波切娜的。
直到大灾变为止。
只是一个问题，他们的领袖却要磨磨唧唧，像一只蠢驴一样等待啊再等待。明明有消息的时候就能去找神使大人，然而偏偏要等到连达休克的尸骨都凉了的一周以后还没有完成。他从不喜欢这些慢慢吞吞的家伙，虽说领袖平时的处事能力让大家都佩服，但——
现在像个懒鬼，比懒鬼还稍微懒一点。
从前的领袖大人，从前的阿波切娜女士，可是他们除了大灾变以外唯一的希望。能够拯救他们的，能够给他们安慰的，天底下唯有其二。因之除了神使大人，阿波切娜女士是他们唯一尊重的活人。
至少愚人自己这么想。
他们曾被其他信众斥为社会底层的渣滓，但是领袖曾经告诉过他们，信仰是平等的，就像命中注定的大灾变一样平等。
之所以现实如此不平等，与他们无关。
扭曲的世界需要纠正，诞生的信号在于火焰。
启示书上的原句已经昭示得明明白白，大灾变绝不是他们的痴心臆想，在这个世界上会有纠正扭曲的力量。
哪怕别人不承认，但是他们都知道，大灾变存在，只是被不至那个老东XZ起来了。说什么不要散播恐慌，说什么为了教会的稳定。他们将神使大人私藏起来，当做自己的商品一样贩卖。
教会也是罪恶，也是妄图利用嗟叹典章的伟大之人。
“你说是吗？神使大人。”
愚人的语言有着狂妄的外表，毫无逻辑的本质。
确实。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行的，失语也这么做到了，只不过当愚人在她面前一顿神神叨叨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狂信徒不能沟通，至少这个人不能沟通。
仅凭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断定大灾变的存在，本身就是很扯淡的，然而信者不在少数，灾变派集还能诞生出自己的组织和权威，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
阿波切娜女士，从来没听过的人名增加了。
愚人的癫狂头一次能比失语吸引众人的注意，一个无形的包围圈在缓慢收缩，处于中心的他却毫无察觉。说到底，疯子怎么会在乎他人的目光呢？
“所以你想问什么，听你这么神神叨叨的。”
愚人狂笑起来。
“我只想知道，大灾变什么时候到来，如果明天的话，我现在上吊似乎有点晚，只不过神使大人，您都出来了，大灾变还会远吗？”
在灾变派集的成员中，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可以说明天，但我也能说我不知道。”
愚人战栗了。
就好像快速萌发的树苗被冰封保存，或是新生首领的血条被直接卡掉。愚人的僵直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您说......您......不知道。”
愚人打了个寒碜，周围的气氛也如温度计般下降。刚刚他活蹦乱跳的样子，配合褴褛的穿着，差点让失语怀疑这不是接近冬天的暮秋。现在他又像小丑一般现出原型。
尾随失语将近2公里，还以为钓上一条大鱼，现在基本宣判庞贝城那个名为灾变派集的水有毒气环绕。
“我不知道，怎么了吗？我为什么要知道启示书里没有的东西。”
“但——扭曲的世界需要纠正......”
很想告诉他，宗教里有些话就是这么模棱两可，就像启示书中完全没有塑造神使的性格，只是描绘了一副外貌并预测事迹。大灾变本身，也是来源于某人将俩毫不相干的物件杂糅在一起所造成的。
但是不能，比起这个，他们对大灾变深信不疑的原因，才是最耐人寻味的。
“我无所谓了。”愚人终于卸下癫狂，尽管在这之前他的声音便已把整条街上的人都吸引过来。他的眼中早已没有社会这个概念，只余下今天必须要实现的使命。
哪怕阿波切娜女士不愿意，他们也没有放弃。
坠入深渊吧。
愚人的刀剑并未朝向失语，他只是胡乱的挥舞这个年代人出门都会带的那种防身小刀，直到几秒钟后，失语找到空隙卸下他的双手。
只是暂时脱臼而已。
痛苦让人晕厥，愚人可不管这些。
“神使......大人......啊，您可不要被那些教会的走狗给骗了，他们的信仰毫不纯洁，这群无能的鼠辈不值得您信任！”
在暗中默默观察的孔塞音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站到台前。他大大方方地从众人面前走过，然后对神使执以一礼。
“你谁啊？”失语一脸疑惑的表情，这句话呼之欲出。
“我的神使大人，您好歹配合点啊。我是之前一直跟着的那个。”
失语终于做出免礼的手势，在大庭广众之下冒充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难事，孔塞音如愿以偿地加入了这个话题中。
“那么，我们能否将这位——呃——疯子，带到合适的地方去？”
然而他迟迟没有得来肯定的答复，面前的人好像都缄默了一样。倒在地上的愚人缓缓起身，然而孔塞音不敢动，就好像有什么更加恐怖的消息笼罩着。
愚人吱吱嘎，愚人说愚人语。
这也是为什么失语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交给孔塞音来处理的原因。她永远无法凭此得到只有这位疯子才能带来的预告。
这里据教会500余米，是庞贝城除此之外中人流量最大的地段，此时恭听他的宣告的有200余人，勉强完成了新的领袖交代的条件。
“教会——还可以忍耐，但是——让某些人活到大灾变，不能接受。我们不在乎牺牲，我们只在乎灰烬下谁先被埋葬。”
在街头游荡的愚人，正愁怎么吸引众人的目光而思考是否应该绑架一个小朋友什么的时候（实际上这还没有失语出现能吸引的人多）。然后他看到了好像正在闲逛的神使。
这几天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神使也不知道大灾变，她也是被教会所蒙蔽的人，不过不重要了，她确实能带来信仰，带来希望。然而在这场浩劫之后，她也只能一个人站在焦土上黯然神伤罢了。
至于为何。
阿波切娜女士早就知道了，她也在欺骗他们，玩弄他们脆弱的感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用完就丢的工具罢了。
现在唯一的盼头，就是新的领袖，能重建新的秩序。
愚人的脑袋被失语抓起，狠狠砸向地面。即使最后一刻收手了，他也不能阻止自己的意志被强大的冲击夺走。
“狂乱之下也会藏有理智，你们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失语询问围观者。
然而无人能答，自始至终他们都不敢说一句话，生怕破坏了这气氛。
“你也不要跟着我了，带他走吧，孔塞音。”
只能默默转过头去，说到底，就是几个名字没有搞懂而已。失语自然有办法去问道这些名字的意义。
毕竟好像在场的围观者中，就有不少认识阿波切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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