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将近，方娴灵开始用劲地学。她一直都是有策略地学习，日常讲课的内容，下了课就可以把练习册给做了，回家基本上都没有作业，也学得很轻松。到了期中期末，在老师还没有开始在班里上复习课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开始了，她对着课本的目录，用铅笔画了几条横线，计划在哪一天完成哪个单元的复习。她的神经紧绷，只希望这一次的期中考试可以考得好一点，证明一下自己转班过来的也是有实力的。

    而同桌康怡一见方娴灵加入她们游戏的次数越来越少，便物色了新的玩伴。每个课间都溜出去组队到外面去走走，又嘻嘻哈哈得回来。好几次已经出去了一趟了，刚刚坐下，看方娴灵起身要去卫生间，又挽着她的胳膊再去一次。用她的话来讲就是，课间就是放松的时候，短短的十分钟，怎么可以不好好珍惜。

    到了考试那天，紧张的反而是康怡一，因为数学老师在最后一节复习课的时候宣布了每个人的达标分，她焦躁不安地一直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我估计小命不保了。”

    考完的那个夜自修，各科的老师就陆陆续续来把答案写在黑板上了，班里的分贝随着老师们一个来一个走地此起彼伏。康怡一对完答案之后，哭丧着脸靠在隔壁桌的陈亿生的肩膀上，见方娴灵刚刚对好答案又马上靠过来看。

    “不是吧？你这才错了几个啊！！！”

    康怡一大声叫了起来，方娴灵赶忙捂住她的嘴：“嘘嘘，不要说！”

    “为什么呀，考这么好？”

    “没有考得好，感觉和达标分差了一点点，完蛋了。”

    “你这还完蛋啊，你看看我的卷子吧。”说完一把从陈亿生的桌子扯回了自己的卷子到方娴灵的桌子上。

    “我今晚要好好抚摸着我的手掌心睡觉，明天起来它们就完了。”

    “你算一下差多少嘛！心里有个底。”

    “反正很多，不信你算算看。”

    方娴灵拿着铅笔给她算起分来，陈亿生歪着头看着：“好好算啊，别算错了。”

    “他在说什么？”

    “他叫你好好算，别算错了呜呜呜。”

    “你可以叫你哥明天替你挨打。”

    “开玩笑，别别别。”陈亿生连忙摆摆手。

    康怡一拍了一下陈亿生的大腿，“喂，你不是要做我哥啊，这么不讲义气。”

    “……”

    数学老师还是一样的套路，一边讲题又一边训斥人，说哪个题不该错，哪个题有多简单。

    “这个不改错，那个不该错，他的意思是要大家都考满分咯。”下了课，陈亿生就开始吐槽起来。

    引来前后左右一起抱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你达标了没？”陈宇海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用圆珠笔敲了敲坐在前面的方娴灵。

    “我也不是很确定。”方娴灵压着头，侧着身子说。

    “学霸肯定可以过得呐。”陈宇海的同桌小洲附和起来。

    又过了两天，各科的答题卷也开始发下来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康怡一果然没有达到达标分。但是后来数学老师只打了几个离达标分还差了10以上的，她为此幸灾乐祸了好久。

    “娴灵，我哥说他喜欢你诶，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康怡一和往常一样挽着方娴灵的胳膊，贴着耳朵说出了这句话。

    方娴灵瞬间红了脸：“不要乱说，真的是。”

    “我是说真的，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

    “大家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那一块的人呀！”

    “怎么就我不知道？”

    “因为我哥不好意思开口嘛，你看他那个人。”

    “不能乱说哦！这种事情。”方娴灵把马尾的皮筋扯了下来，撸了撸头发又绑了上去。

    “不信我叫他自己跟你讲。你想和他在一起不？”

    “哎呀，你就不要开玩笑啦，回去上课啦！”

    方娴灵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应该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她心头痒痒，像是晚餐时候的黄昏，那几朵懒洋洋的云一样，似乎要打出来一个喷嚏。也许等长大之后，就会知道那种感觉其实是有个名字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