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菊生局生局不息
洛颜突然生病了，玖鸢替她从太医院请了位御医，那御医开了方子后玖鸢便拿去太医院抓药了。一日洛颜喝药时突觉小腹疼痛，手没拿稳，手里的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瓷碗摔得粉身碎骨。玖鸢正欲命人叫御医来，洛颜却伸手制止了，她忍着疼痛躺在了床上，玖鸢在她身旁守着她。我见她无恙便退了出来，打扫残渣时却发现这竟是碗安胎药。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启皇的三妃五嫔七贵九才都从启都迁到了焽都，洛颜叮嘱我们日后行事需得万分小心谨慎，能避则避。想来她是为了保护腹中地孩子罢才选择这般隐忍吧，可是有些事却不是想避就能避的。
贵妃邀请所有的妃嫔于后花园赏菊，贵妃派来的小宫女站在洛颜面前告知洛颜时，洛颜正用帕子捂着惨白的脸，她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还请代我谢过贵妃娘娘。只是洛颜久病不愈，怕扰了各位娘娘们的雅兴……”
那小宫女像是早知洛颜会这般说道，未等洛颜说完便道：“洛贵人您不知道，王夫人是医药世家出身，那医术不知比多少御医都要好。贵妃娘娘说了，此次不仅是邀您一同赏菊，而且还要为您看病。”
洛颜放下帕子笑道：“既如此，你便替我谢谢贵妃娘娘了。”
洛颜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这脸色还是不够白，缺了点病态……”听了此话，玖鸢立即换掉了手中的胭脂。洛颜让玖鸢给她梳了一款简易的发式，配上一支稍华丽的钗子。红唇用白粉遮住了较好的气色，为了更加显现出自己的病重，洛颜专门穿上了意见颜色艳丽的衣服。此时洛颜只需用帕子轻遮面部，然后咳嗽几声，便会让人觉得她已病重至极。
洛颜对我说道：“李姝，你去请陛下来后花园，就说是……洛贵人滑胎了。”
我心下一惊，脚粘在在了地上难以动弹，我抬眼一看，却看见洛颜气定神闲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洛颜见我还没去便道：“快去，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边走边想着这件事，心中很是奇怪。我在帮洛颜穿衣服时，故意抓住了她的手腕探测了一下她的脉搏，并没有有孕的征兆。既然无孕，她又为何装作呕吐的模样，甚至还喝上了安胎药？走着走着就到了御政殿，我告知常公公有急事，常公公通报后这才允许我进去。我怕抬头望了眼御政殿的牌匾，犹豫片刻终还是踏了进去。
我进去后就立即扑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洛贵人……洛贵人她……滑胎了！”
启皇正拿着笔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启皇火急火燎地赶往后花园，等到的时候，洛颜正拉着贵妃的裙角苦苦哀求着，而她的身下一片鲜红，极为刺眼。其他妃嫔俱是一幅惊吓的表情，也不知她们是看到突然到来的启皇而感到惊吓，还是被那一片红给吓得。坐于末端的柳才人招架不住这般场面，竟直接晕倒在身旁丫鬟的怀里，那丫鬟一脸焦急地叫着她，却不见丝毫回应。
启皇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贵妃此刻明显有些急了，她使劲踢了踢洛颜，见踢不走便焦急地望着启皇。
“陛下，洛贵人她自己摔的，跟嫔妾无关啊陛下。”
地上的洛颜哭道：“陛下，是贵妃……是贵妃啊必须啊陛下……”
洛颜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哀求道：“救……救救我的孩子……陛下……救救……我们的孩子……”
启皇颤抖着声音问道：“贵妃，此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贵妃当即跪下，她望着启皇道：“陛下，妾冤枉啊！”
启皇又道：“德妃，你素来为人端正，公正贤良，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德妃看了眼贵妃，又看了眼洛颜，最后看向了启皇。她说道：“回陛下，今日是贵妃邀各宫嫔妃来此处赏菊，洛贵人是最后一位来的。随后贵妃娘娘就请王夫人为洛贵人诊治，结果发现洛贵人怀有身孕。贵妃娘娘手里捧着的花盆突然就掉在了地上，随后贵妃娘娘起了身走到了罗贵人跟前，不知怎得她俩突然动起了手，洛贵人不敌，被贵妃娘娘推倒在地，又……刚好俯面倒在了碎瓷片上……”
贵妃凶狠地对着德妃吼道：“德妃，本宫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
德妃害怕地向后缩了缩，随后贵妃又看向其他人，说道：“你们……你们告诉陛下，这不是本宫做的！本宫命令你们告诉陛下实情！”
贵妃此刻已没了往日的仪态，她凶狠地望着所有人，片刻过后却无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哪怕是她宫里的宫女。
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她爬到启皇身下哀求道：“陛下，您是最了解蜜儿的，蜜儿万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陛下……陛下……”
启皇扯开贵妃的手，深深叹了口气。这时，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站了出来，她跪下道：“奴婢愿将所有事公之于众，只求陛下饶奴婢一命！”
贵妃震惊地望向她，所有人亦是如此。只听她说道：“不久前，奴婢听闻洛贵人病了，便将此事告诉了贵妃娘娘，娘娘让我悄悄询问给洛贵人瞧病的那名太医洛贵人究竟得了什么病，奴婢照做了，可是那太医说……”那宫女小心抬头看了眼启皇，随后又伏下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地一股脑地将后面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那太医说是陛下的意思，不得告诉别人。我便将原话转告给了娘娘，没想到娘娘竟怀疑洛贵人有了身孕，于是命奴婢代为邀请各宫的贵人娘娘们于今日来后花园赏菊，这样娘娘就可让精通医术的王夫人给洛贵人瞧瞧，看洛贵人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了。”
“奴婢去请洛贵人的时候，瞧见洛贵人气色并不太好。但贵妃娘娘说了，一定要将洛贵人请去。娘娘早知洛贵人会称病不去，便让奴婢在那时告诉洛贵人，王夫人可为其诊治。娘娘知道洛贵人无论如何也不想与她为敌，是肯定会来的。再后来就如德妃娘娘所言。”
“另外，娘娘还让奴婢提前准备了用红花煮的茶，若洛贵人确实有身孕，娘娘就让我到时上这茶，好让洛贵人滑胎。”
贵妃怒道：“红蕊，你可是同我一起从太师府出来的人啊！”
红蕊哭道：“娘娘，认罪吧。”
贵妃娘娘怔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红蕊，二十载，我待你不薄啊。”
启皇重重叹了口气，他说：“贵妃，朕对你太失望了。”
贵妃抱着启皇哭道：“陛下，蜜儿是被这丫鬟陷害的，您不要只听她一面之词。”
洛颜拖着布满鲜血的身体爬向贵妃，她用血手抓住贵妃的胳膊，贵妃当即被吓得痛哭流涕，四处挥打着想要挣脱掉洛颜。
“陛下，陛下救我，陛下！”
洛颜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还我儿命来！”
眼见着贵妃已翻起了白眼，启皇命令道：“来人，将洛贵人带回去好好休养，将……贵妃打入冷宫，赐白绫！”
洛颜自带回宫就一直昏迷着，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滑胎元气大伤，需要休息而已，可我知道，洛颜从来就没怀孕，也从来没滑胎。但是为她把脉的御医却说她不仅滑了胎，还元气大伤，最近都需好好休养。我瞧那太医也不像是洛颜的人，若不是这件事，怕是洛颜也不会见他。
无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我虽好奇但绝不会去深究，我只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宫，我好一走了之。
谋害皇嗣是大罪，纵然是太师府也保不住贵妃娘娘，但太师府很显然也不会轻易就让贵妃娘娘担了这个罪名。我陪洛颜散步途经御政殿的时候，恰好看到刚从御政殿出来的太师，他一脸的憔悴，洛颜远远地看着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后来，从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中我得知，太师那日进宫是为了交还他手中的兵权。而冷宫里那位娘娘的白绫启皇一直没派人送去，太师府也不再过问贵妃娘娘的事，宫里的人似乎也很默契地将那个原本尊享盛宠的娘娘给忘记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冷宫竟走水了。那天虽然下着小雪，但冷宫也还是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架子了，里面的一切都被烧成了碳。
那日洛颜站在夕颜宫的门口休闲地看着那场大火，她用帕子在鼻前扇了扇，嫌弃道：“一股子烟，真呛得慌。”
这事儿似乎令启皇也没想到。当日太师便携着夫人来到了宫中，宫奴们从废墟中抬出了几具被烧成炭的尸体，突然一块儿沾了灰的玉佩从一具尸体上掉了下来，太师夫人捡起玉佩失声痛哭。太师骂道：“你这小儿！我将女儿交到你手中，你便是如此对待！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啊！”
启皇冷眼道：“太师，你女儿害死了朕还未出世的孩子，这怕是天谴吧。”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启皇的三妃五嫔七贵九才都从启都迁到了焽都，洛颜叮嘱我们日后行事需得万分小心谨慎，能避则避。想来她是为了保护腹中地孩子罢才选择这般隐忍吧，可是有些事却不是想避就能避的。
贵妃邀请所有的妃嫔于后花园赏菊，贵妃派来的小宫女站在洛颜面前告知洛颜时，洛颜正用帕子捂着惨白的脸，她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还请代我谢过贵妃娘娘。只是洛颜久病不愈，怕扰了各位娘娘们的雅兴……”
那小宫女像是早知洛颜会这般说道，未等洛颜说完便道：“洛贵人您不知道，王夫人是医药世家出身，那医术不知比多少御医都要好。贵妃娘娘说了，此次不仅是邀您一同赏菊，而且还要为您看病。”
洛颜放下帕子笑道：“既如此，你便替我谢谢贵妃娘娘了。”
洛颜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这脸色还是不够白，缺了点病态……”听了此话，玖鸢立即换掉了手中的胭脂。洛颜让玖鸢给她梳了一款简易的发式，配上一支稍华丽的钗子。红唇用白粉遮住了较好的气色，为了更加显现出自己的病重，洛颜专门穿上了意见颜色艳丽的衣服。此时洛颜只需用帕子轻遮面部，然后咳嗽几声，便会让人觉得她已病重至极。
洛颜对我说道：“李姝，你去请陛下来后花园，就说是……洛贵人滑胎了。”
我心下一惊，脚粘在在了地上难以动弹，我抬眼一看，却看见洛颜气定神闲地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洛颜见我还没去便道：“快去，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边走边想着这件事，心中很是奇怪。我在帮洛颜穿衣服时，故意抓住了她的手腕探测了一下她的脉搏，并没有有孕的征兆。既然无孕，她又为何装作呕吐的模样，甚至还喝上了安胎药？走着走着就到了御政殿，我告知常公公有急事，常公公通报后这才允许我进去。我怕抬头望了眼御政殿的牌匾，犹豫片刻终还是踏了进去。
我进去后就立即扑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洛贵人……洛贵人她……滑胎了！”
启皇正拿着笔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启皇火急火燎地赶往后花园，等到的时候，洛颜正拉着贵妃的裙角苦苦哀求着，而她的身下一片鲜红，极为刺眼。其他妃嫔俱是一幅惊吓的表情，也不知她们是看到突然到来的启皇而感到惊吓，还是被那一片红给吓得。坐于末端的柳才人招架不住这般场面，竟直接晕倒在身旁丫鬟的怀里，那丫鬟一脸焦急地叫着她，却不见丝毫回应。
启皇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贵妃此刻明显有些急了，她使劲踢了踢洛颜，见踢不走便焦急地望着启皇。
“陛下，洛贵人她自己摔的，跟嫔妾无关啊陛下。”
地上的洛颜哭道：“陛下，是贵妃……是贵妃啊必须啊陛下……”
洛颜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哀求道：“救……救救我的孩子……陛下……救救……我们的孩子……”
启皇颤抖着声音问道：“贵妃，此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贵妃当即跪下，她望着启皇道：“陛下，妾冤枉啊！”
启皇又道：“德妃，你素来为人端正，公正贤良，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德妃看了眼贵妃，又看了眼洛颜，最后看向了启皇。她说道：“回陛下，今日是贵妃邀各宫嫔妃来此处赏菊，洛贵人是最后一位来的。随后贵妃娘娘就请王夫人为洛贵人诊治，结果发现洛贵人怀有身孕。贵妃娘娘手里捧着的花盆突然就掉在了地上，随后贵妃娘娘起了身走到了罗贵人跟前，不知怎得她俩突然动起了手，洛贵人不敌，被贵妃娘娘推倒在地，又……刚好俯面倒在了碎瓷片上……”
贵妃凶狠地对着德妃吼道：“德妃，本宫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本宫？”
德妃害怕地向后缩了缩，随后贵妃又看向其他人，说道：“你们……你们告诉陛下，这不是本宫做的！本宫命令你们告诉陛下实情！”
贵妃此刻已没了往日的仪态，她凶狠地望着所有人，片刻过后却无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哪怕是她宫里的宫女。
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她爬到启皇身下哀求道：“陛下，您是最了解蜜儿的，蜜儿万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陛下……陛下……”
启皇扯开贵妃的手，深深叹了口气。这时，贵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站了出来，她跪下道：“奴婢愿将所有事公之于众，只求陛下饶奴婢一命！”
贵妃震惊地望向她，所有人亦是如此。只听她说道：“不久前，奴婢听闻洛贵人病了，便将此事告诉了贵妃娘娘，娘娘让我悄悄询问给洛贵人瞧病的那名太医洛贵人究竟得了什么病，奴婢照做了，可是那太医说……”那宫女小心抬头看了眼启皇，随后又伏下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地一股脑地将后面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那太医说是陛下的意思，不得告诉别人。我便将原话转告给了娘娘，没想到娘娘竟怀疑洛贵人有了身孕，于是命奴婢代为邀请各宫的贵人娘娘们于今日来后花园赏菊，这样娘娘就可让精通医术的王夫人给洛贵人瞧瞧，看洛贵人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了。”
“奴婢去请洛贵人的时候，瞧见洛贵人气色并不太好。但贵妃娘娘说了，一定要将洛贵人请去。娘娘早知洛贵人会称病不去，便让奴婢在那时告诉洛贵人，王夫人可为其诊治。娘娘知道洛贵人无论如何也不想与她为敌，是肯定会来的。再后来就如德妃娘娘所言。”
“另外，娘娘还让奴婢提前准备了用红花煮的茶，若洛贵人确实有身孕，娘娘就让我到时上这茶，好让洛贵人滑胎。”
贵妃怒道：“红蕊，你可是同我一起从太师府出来的人啊！”
红蕊哭道：“娘娘，认罪吧。”
贵妃娘娘怔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红蕊，二十载，我待你不薄啊。”
启皇重重叹了口气，他说：“贵妃，朕对你太失望了。”
贵妃抱着启皇哭道：“陛下，蜜儿是被这丫鬟陷害的，您不要只听她一面之词。”
洛颜拖着布满鲜血的身体爬向贵妃，她用血手抓住贵妃的胳膊，贵妃当即被吓得痛哭流涕，四处挥打着想要挣脱掉洛颜。
“陛下，陛下救我，陛下！”
洛颜掐住她的脖子道：“你还我儿命来！”
眼见着贵妃已翻起了白眼，启皇命令道：“来人，将洛贵人带回去好好休养，将……贵妃打入冷宫，赐白绫！”
洛颜自带回宫就一直昏迷着，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滑胎元气大伤，需要休息而已，可我知道，洛颜从来就没怀孕，也从来没滑胎。但是为她把脉的御医却说她不仅滑了胎，还元气大伤，最近都需好好休养。我瞧那太医也不像是洛颜的人，若不是这件事，怕是洛颜也不会见他。
无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我虽好奇但绝不会去深究，我只盼着什么时候能出宫，我好一走了之。
谋害皇嗣是大罪，纵然是太师府也保不住贵妃娘娘，但太师府很显然也不会轻易就让贵妃娘娘担了这个罪名。我陪洛颜散步途经御政殿的时候，恰好看到刚从御政殿出来的太师，他一脸的憔悴，洛颜远远地看着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后来，从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中我得知，太师那日进宫是为了交还他手中的兵权。而冷宫里那位娘娘的白绫启皇一直没派人送去，太师府也不再过问贵妃娘娘的事，宫里的人似乎也很默契地将那个原本尊享盛宠的娘娘给忘记了。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冷宫竟走水了。那天虽然下着小雪，但冷宫也还是被烧的只剩下一个架子了，里面的一切都被烧成了碳。
那日洛颜站在夕颜宫的门口休闲地看着那场大火，她用帕子在鼻前扇了扇，嫌弃道：“一股子烟，真呛得慌。”
这事儿似乎令启皇也没想到。当日太师便携着夫人来到了宫中，宫奴们从废墟中抬出了几具被烧成炭的尸体，突然一块儿沾了灰的玉佩从一具尸体上掉了下来，太师夫人捡起玉佩失声痛哭。太师骂道：“你这小儿！我将女儿交到你手中，你便是如此对待！天道不公啊！天道不公啊！”
启皇冷眼道：“太师，你女儿害死了朕还未出世的孩子，这怕是天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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