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伏入荆万分惊
一阵鸡鸣声传来，想来此刻已是丑时了。我本来很是疲惫，却不料见着了那吓人的东西，登时一点儿困意都没了。况且我也误打误撞遇见了殿下，心中到是一阵窃喜。
走了一会儿，殿下突然问我道：“你是何人？”
我疑惑地望向殿下，此时殿下正看着我，他的眼里闪烁着星光，像是在期许着什么。
我正想问殿下不记得我了吗，却突然想起之前小莲同我讲的话，如今无论是我还是殿下，都已不同往日了。若让人知晓我就是李姝，不仅会连累到殿下，就连整个将军府都会牵连其中。我虽不知这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又有多少利益关系，但若我所在乎的两者都会因此而受到连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我就是李姝的。
“回殿下，臣女名叫沈沅湘。”
许是我的错觉吗？我方才似乎看到殿下有一瞬的欣喜。可当我说罢再看向殿下时，殿下却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殿下他微微垂着眼看向前方的道路，我似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忧伤。
“你可认识沈将军？”殿下又问道。想来他此刻已经知晓我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吧，但是他仍是这么问了一句，该是觉我半夜潜入荆州与一般的大户小姐不同吧。
“那是家父。”
殿下又问道：“沈小姐深夜来荆州做什么？”
他的一句沈小姐突然将我们拉开的好远，我不知殿下此刻是真的把李姝忘掉了，还是在帮我圆谎。
他问我来荆州做什么，我当然是来找他的。可是沈沅湘和九皇子不熟，甚至从未见过。而此处不只有我和他，还有捕快侍卫，将军府小姐说深夜出府是为了见九皇子，传出去不仅有损将军府的名声，对殿下来说怕也没有什么好处。
殿下若是为李姝想过，也就无需问这问题。
“沈小姐为何不回答？”
他步步紧逼，我只好说道：“我来找一位故人。”
也不知殿下是否听出了我的意思，我瞧着他的背影，却不见他再说出任何话，提出任何疑问，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我们只是这样走着，在黑暗中一直默默的前行着。
殿下将我关进了大牢，我站在铁门旁，期许着殿下还能跟我说些什么。
殿下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沈小姐好生休息，待明日仵作验完尸就要开堂公审了。”
殿下的态度令我心中忐忑不安，我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我先见到的人不是殿下，而是母亲身边的丫头秋水。如今她出现在了我面前，怕是母亲已经知道我出府的事了。
秋水伤心道：“小姐，你受苦了。”
从前住在静安寺的时候，那里的住持总说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前世犯下的罪孽越多，今生受的苦也越多。秋水觉我受苦了，想我前世一定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吧。
母亲身体不好，常年体寒多咳症，我瞒着她离府，想必她此刻一定很着急吧。父亲和哥哥不久前又受皇命去攻打金旭和乌煞了，如今母亲一个人在家，我心中也很是担心她的安危。好在她身边的嬷嬷是她从前的奶娘，这一路都陪着她走了过来，倒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有她在，我也能安心不少。
我问道：“母亲近来可安康？”
提此，秋水显得更伤心了。
“夫人她得知小姐离府后，心中很是担忧，晚上都难以入睡。”
我心中很是懊悔，我不该擅自出府的。
“怪我。”我低下头悔恨道。
“对了小姐，你究竟为何会被关进大牢？”
我告知了秋水昨晚我遭遇的事后，秋水说她求过殿下放我出去，可殿下说我是尸体的目击者，暂时还不能放。我想殿下不放我自有他的道理，而且我相信殿下是个明理公正的人，绝不会让我蒙受冤屈的。
等到了公堂上，先是仵作说明验尸结果，原来那个臂膀就是柳刺史的，如今柳刺史的尸身就剩下一条腿和一整个躯干还未被找到了。
殿下问我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房门前，又是如何发现的臂膀，以及当时是否还有发现其他异常。
我是深夜投宿在那个客栈，房间是小二分配给我的，至于臂膀，我一开门就看见了，租住的房间我更是没有进去过，甚至连一只脚都没还没来得及迈进去。若还要问是否有其他异常，当时我被地上的臂膀给惊住了，其他异常便是有我也没有注意到。
我实话实说，殿下又召了小二和当时那位客人，他们所说与我所说无异，遂证明了我和那臂膀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臂膀出现在了那客栈，就和那客栈有关联了。
殿下问那小二，此前可有人在那房间里居住过，以及最近是否见过什么可疑人员，小二均摇头说没有。
殿下说道：“房间仅有一扇窗和一扇门，门是完好无损的，窗子却破了一个大洞。刘小二，你们之前就没有注意过那间房子里的窗子吗？”
小二和那掌柜都跪在我旁边，他们两人都说每日都在检查各个房间，每一次都是完好无损的。我想，凶手应是在昨日小二检查完毕后破窗进入房间的，而后听见了开门声，便又从破了的窗子逃了出去。殿下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他立即命人去客栈周围询问。
秋水见我已无事了，便央求我赶紧回去。经此一遭，我也发现是自己过于担心殿下了，没有我殿下依旧能做好他的事，而有了我，可能还会给殿下添乱。而且，现在最需要我的不是殿下，是沈府的母亲。
秋水带我去了她租住得到客栈，原来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小莲。我奇怪为何小莲不在这里，秋水告诉我，其实她们也是昨晚到的荆州，一来就发现我被官兵带走了。而小莲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便去追查了，只是小莲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我和秋水心中开始后怕起来。
我知道小莲会些功夫，但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我却并不了解。若是小莲途中遇到了对手，也不知能否脱身。但看现在的时辰，小莲还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我和秋水正打算去报官之时，一个黑影突然闯进房内，他一掌劈晕了秋水，然后向我袭来。他将手砍向我，我双眼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的双眼被人用布蒙着，嘴里也塞着厚布，双手双脚也都被绳子捆了起来，丝毫不能动弹。听到车轱辘的声响和马匹的嘶叫声，我猜想自己此刻正坐在马车里。这马车一直在颠簸，许是此刻走的是山路。我轻声试探性地询问有没有人，结果旁边就传来了秋水的声音。看来我和秋水是呆在一块儿的。
秋水随身携带着一把短匕，只是这短匕小巧，且有被秋水藏在了腰间的衣服里，那贼人怕是一时心急没有发现。秋水用短匕割开绳子后又来帮我割开绳子，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面望去，只看到一片荒芜之地，这怕是已经出城了，心下不禁害怕起来。
突然听见外面的人说要进来看看，我和秋水立即将眼睛上的布蒙好，将嘴里的布又塞了回去，双手背后装作仍然被绑住的样子。
果然，没多久走进来了一个男人。他洋洋得意道：“两位美人儿可睡醒了？”
想来他已经知道我和秋水都清醒了过来，我也不再装睡，立即问他是什么人，绑我们做什么。
我虽看不见但能察觉到这个人做到了我身边，而且我感觉他似乎把脸凑到了我脸庞。
他啧啧道：“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可惜了。”
我立即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爹是沈明煦。”他怨恨地说道。
“沈大将军要是知道他女儿在我手里，你说他是不是得跟我拼命啊？”
“他肯定得跟我拼命，知道我绑走了他女儿，他肯定连杀我的心都有了。唉，多么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啊，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我疑惑道：“你如何知晓我就是沈将军的女儿？”
他狂妄的笑了一声，说道：“罢了，反正你也快要死了，就让你看看大爷我是谁。”
他摘下我眼睛上的白布，我看向他，原来他是那日刺史府的一名侍卫，当日就是他将我从客栈押送进牢里的。
“我记得你，你是刺史府的侍卫。”
“你竟还记得我？”他似有些惊奇。也是，一个高官家的嫡女竟能记住他这么个小喽啰，他有些惊奇也不奇怪。
他叹了口气道：“你要不是沈明煦的女儿，我也不会绑了你。”
没好处一般人是不会绑人的，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的刺史府的侍卫。
我问道：“你要什么？”
与我相说左右离不开父亲，看来是与父亲有私仇。可父亲此刻正在奉命攻打金旭和乌煞，他既是大焽之人，理应晓得缓急轻重，这时候抓我报复于父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要沈明煦死！”
我问道：“你跟沈将军有私仇？”
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嘲讽。
“要这么说也确实是有私仇，但我跟他不仅有私仇，还有国恨！”
我瞬间明了，原来他不是大焽之人。沈将军从前的功绩我知之甚少，如今紧急的事也就是攻打金旭和乌煞了，但若是往日的仇人来寻仇也不无可能。
于是我问道：“你是哪国人？”
他瘫坐在木板椅上，看着极位放松，估计是看我和秋水手无缚鸡之力，且被限制了形动，所以就这么放松吧。
“乌煞。”
果然，看来他现在没有杀我就是为了去威胁父亲。
“我听父亲讲过，乌煞是个美丽的国家。”
他眼里的明光闪了闪，他似有一丝被触动。
“大焽和乌煞发展到这个地步，父亲他也没想到。因为父亲一直以为乌煞和大焽会永远和平相处下去，只是……那天是乌煞先攻打的瀚州。”
他使劲狠搓了几下自己的头，想来他此刻心里难受极了，也许他也没有想过乌煞和大焽突然变成了敌对国家。
“我知道大焽和乌煞最终肯定会兵戈相向，但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而且时机一点儿也不成熟，怎么就联合了金旭开打了呢？”
他似是陷入了什么谜题中，绞尽脑汁地想着那个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答案。
走了一会儿，殿下突然问我道：“你是何人？”
我疑惑地望向殿下，此时殿下正看着我，他的眼里闪烁着星光，像是在期许着什么。
我正想问殿下不记得我了吗，却突然想起之前小莲同我讲的话，如今无论是我还是殿下，都已不同往日了。若让人知晓我就是李姝，不仅会连累到殿下，就连整个将军府都会牵连其中。我虽不知这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又有多少利益关系，但若我所在乎的两者都会因此而受到连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我就是李姝的。
“回殿下，臣女名叫沈沅湘。”
许是我的错觉吗？我方才似乎看到殿下有一瞬的欣喜。可当我说罢再看向殿下时，殿下却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殿下他微微垂着眼看向前方的道路，我似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忧伤。
“你可认识沈将军？”殿下又问道。想来他此刻已经知晓我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吧，但是他仍是这么问了一句，该是觉我半夜潜入荆州与一般的大户小姐不同吧。
“那是家父。”
殿下又问道：“沈小姐深夜来荆州做什么？”
他的一句沈小姐突然将我们拉开的好远，我不知殿下此刻是真的把李姝忘掉了，还是在帮我圆谎。
他问我来荆州做什么，我当然是来找他的。可是沈沅湘和九皇子不熟，甚至从未见过。而此处不只有我和他，还有捕快侍卫，将军府小姐说深夜出府是为了见九皇子，传出去不仅有损将军府的名声，对殿下来说怕也没有什么好处。
殿下若是为李姝想过，也就无需问这问题。
“沈小姐为何不回答？”
他步步紧逼，我只好说道：“我来找一位故人。”
也不知殿下是否听出了我的意思，我瞧着他的背影，却不见他再说出任何话，提出任何疑问，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我们只是这样走着，在黑暗中一直默默的前行着。
殿下将我关进了大牢，我站在铁门旁，期许着殿下还能跟我说些什么。
殿下看了我好一会儿，说道：“沈小姐好生休息，待明日仵作验完尸就要开堂公审了。”
殿下的态度令我心中忐忑不安，我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我先见到的人不是殿下，而是母亲身边的丫头秋水。如今她出现在了我面前，怕是母亲已经知道我出府的事了。
秋水伤心道：“小姐，你受苦了。”
从前住在静安寺的时候，那里的住持总说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前世犯下的罪孽越多，今生受的苦也越多。秋水觉我受苦了，想我前世一定是个作恶多端的坏人吧。
母亲身体不好，常年体寒多咳症，我瞒着她离府，想必她此刻一定很着急吧。父亲和哥哥不久前又受皇命去攻打金旭和乌煞了，如今母亲一个人在家，我心中也很是担心她的安危。好在她身边的嬷嬷是她从前的奶娘，这一路都陪着她走了过来，倒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有她在，我也能安心不少。
我问道：“母亲近来可安康？”
提此，秋水显得更伤心了。
“夫人她得知小姐离府后，心中很是担忧，晚上都难以入睡。”
我心中很是懊悔，我不该擅自出府的。
“怪我。”我低下头悔恨道。
“对了小姐，你究竟为何会被关进大牢？”
我告知了秋水昨晚我遭遇的事后，秋水说她求过殿下放我出去，可殿下说我是尸体的目击者，暂时还不能放。我想殿下不放我自有他的道理，而且我相信殿下是个明理公正的人，绝不会让我蒙受冤屈的。
等到了公堂上，先是仵作说明验尸结果，原来那个臂膀就是柳刺史的，如今柳刺史的尸身就剩下一条腿和一整个躯干还未被找到了。
殿下问我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房门前，又是如何发现的臂膀，以及当时是否还有发现其他异常。
我是深夜投宿在那个客栈，房间是小二分配给我的，至于臂膀，我一开门就看见了，租住的房间我更是没有进去过，甚至连一只脚都没还没来得及迈进去。若还要问是否有其他异常，当时我被地上的臂膀给惊住了，其他异常便是有我也没有注意到。
我实话实说，殿下又召了小二和当时那位客人，他们所说与我所说无异，遂证明了我和那臂膀没有任何关系。但是那臂膀出现在了那客栈，就和那客栈有关联了。
殿下问那小二，此前可有人在那房间里居住过，以及最近是否见过什么可疑人员，小二均摇头说没有。
殿下说道：“房间仅有一扇窗和一扇门，门是完好无损的，窗子却破了一个大洞。刘小二，你们之前就没有注意过那间房子里的窗子吗？”
小二和那掌柜都跪在我旁边，他们两人都说每日都在检查各个房间，每一次都是完好无损的。我想，凶手应是在昨日小二检查完毕后破窗进入房间的，而后听见了开门声，便又从破了的窗子逃了出去。殿下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他立即命人去客栈周围询问。
秋水见我已无事了，便央求我赶紧回去。经此一遭，我也发现是自己过于担心殿下了，没有我殿下依旧能做好他的事，而有了我，可能还会给殿下添乱。而且，现在最需要我的不是殿下，是沈府的母亲。
秋水带我去了她租住得到客栈，原来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小莲。我奇怪为何小莲不在这里，秋水告诉我，其实她们也是昨晚到的荆州，一来就发现我被官兵带走了。而小莲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便去追查了，只是小莲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我和秋水心中开始后怕起来。
我知道小莲会些功夫，但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我却并不了解。若是小莲途中遇到了对手，也不知能否脱身。但看现在的时辰，小莲还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
我和秋水正打算去报官之时，一个黑影突然闯进房内，他一掌劈晕了秋水，然后向我袭来。他将手砍向我，我双眼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的双眼被人用布蒙着，嘴里也塞着厚布，双手双脚也都被绳子捆了起来，丝毫不能动弹。听到车轱辘的声响和马匹的嘶叫声，我猜想自己此刻正坐在马车里。这马车一直在颠簸，许是此刻走的是山路。我轻声试探性地询问有没有人，结果旁边就传来了秋水的声音。看来我和秋水是呆在一块儿的。
秋水随身携带着一把短匕，只是这短匕小巧，且有被秋水藏在了腰间的衣服里，那贼人怕是一时心急没有发现。秋水用短匕割开绳子后又来帮我割开绳子，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面望去，只看到一片荒芜之地，这怕是已经出城了，心下不禁害怕起来。
突然听见外面的人说要进来看看，我和秋水立即将眼睛上的布蒙好，将嘴里的布又塞了回去，双手背后装作仍然被绑住的样子。
果然，没多久走进来了一个男人。他洋洋得意道：“两位美人儿可睡醒了？”
想来他已经知道我和秋水都清醒了过来，我也不再装睡，立即问他是什么人，绑我们做什么。
我虽看不见但能察觉到这个人做到了我身边，而且我感觉他似乎把脸凑到了我脸庞。
他啧啧道：“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儿，可惜了。”
我立即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你爹是沈明煦。”他怨恨地说道。
“沈大将军要是知道他女儿在我手里，你说他是不是得跟我拼命啊？”
“他肯定得跟我拼命，知道我绑走了他女儿，他肯定连杀我的心都有了。唉，多么不可一世的大将军啊，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
我疑惑道：“你如何知晓我就是沈将军的女儿？”
他狂妄的笑了一声，说道：“罢了，反正你也快要死了，就让你看看大爷我是谁。”
他摘下我眼睛上的白布，我看向他，原来他是那日刺史府的一名侍卫，当日就是他将我从客栈押送进牢里的。
“我记得你，你是刺史府的侍卫。”
“你竟还记得我？”他似有些惊奇。也是，一个高官家的嫡女竟能记住他这么个小喽啰，他有些惊奇也不奇怪。
他叹了口气道：“你要不是沈明煦的女儿，我也不会绑了你。”
没好处一般人是不会绑人的，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的刺史府的侍卫。
我问道：“你要什么？”
与我相说左右离不开父亲，看来是与父亲有私仇。可父亲此刻正在奉命攻打金旭和乌煞，他既是大焽之人，理应晓得缓急轻重，这时候抓我报复于父亲，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要沈明煦死！”
我问道：“你跟沈将军有私仇？”
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嘲讽。
“要这么说也确实是有私仇，但我跟他不仅有私仇，还有国恨！”
我瞬间明了，原来他不是大焽之人。沈将军从前的功绩我知之甚少，如今紧急的事也就是攻打金旭和乌煞了，但若是往日的仇人来寻仇也不无可能。
于是我问道：“你是哪国人？”
他瘫坐在木板椅上，看着极位放松，估计是看我和秋水手无缚鸡之力，且被限制了形动，所以就这么放松吧。
“乌煞。”
果然，看来他现在没有杀我就是为了去威胁父亲。
“我听父亲讲过，乌煞是个美丽的国家。”
他眼里的明光闪了闪，他似有一丝被触动。
“大焽和乌煞发展到这个地步，父亲他也没想到。因为父亲一直以为乌煞和大焽会永远和平相处下去，只是……那天是乌煞先攻打的瀚州。”
他使劲狠搓了几下自己的头，想来他此刻心里难受极了，也许他也没有想过乌煞和大焽突然变成了敌对国家。
“我知道大焽和乌煞最终肯定会兵戈相向，但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而且时机一点儿也不成熟，怎么就联合了金旭开打了呢？”
他似是陷入了什么谜题中，绞尽脑汁地想着那个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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