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碰壁
希罗在见到这个蜥蜴人满是假货的占卜摊后，已经自动将所谓黄泉占卜术归入了市井骗术的范畴。
就算是刚踏上道途的一阶占卜师，也不至于用一堆“塑料感”十足的假货来装点自己的占卜摊。
连研究魔药学的艾琳女士也知道用炼金术的名头来为自己招揽生意，何况在平民眼中神秘莫测的占卜术。
这东西要讲究逼格的好么，怪不得连丹尼尔.雷瓦这样的小庄园主都对他的占卜结果半信半疑。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视和怀疑。”索兰卡嘴巴微张，说话间可以看到他嘴中那根猩红的舌头，“你觉得我是个骗子，甚至罪犯，对么？”
“是我在向你问话，索兰卡先生。”希罗皱眉道，“按照帝国的《治安法》，如果你不配合调查，我有权将你带到守望堡的地牢关押审讯。”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热血种总是缺乏耐心。”索兰卡摆了摆手道：
“我的回答很简单，黄泉之河中的魂灵对我的占卜给予了回应，告诉了我未来某一时刻即将发生的事，这就是黄泉占卜术。”
“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人能够预见未来的，隔着一片海洋，亚索斯的那些蜥蜴人灵魂也能听到你的诉求？”
“在冥河之域中，地理上的远近并不重要。”索兰卡淡淡道：
“晨卜的结果还告诉我，你会先去雷瓦庄园调查，接着在银鱼酒馆享用午餐，然后才来到我这，质问一个老蜥蜴人有关他占卜的事情。”
这话乍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稍一细想就会发现根本站不住脚，希罗和迪妮莎可都不是没有见识的初丁，没道理会被这种粗劣的说辞给唬住。
根据他们前来造访的时间，不难猜出是刚刚吃过了午饭，而考虑到迪妮莎明显不同于常人的贵族风范，中午就餐的地方大概率会是一家档次不错的餐厅。
结合这两点，只隔了两个路口的银鱼酒馆基本是唯一的可能了。
至于先去雷瓦庄园调查的说法，就更好理解了，马腿带泥，还从东边过来，不用想一定是先去雷瓦庄园调查了现场后，才顺着田间的道路前来询问这个牵扯案中的蜥蜴人。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说辞，那我确实是在浪费时间。”失去耐心的希罗摇头说道，“索兰卡先生，希望你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要离开奥森福特，不然你可能会面临帝国政府的全境通缉……”
…………
在索兰卡那里碰了壁，希罗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突破口。
下一站是位于奥森福特东门内的码头管理处，希罗准备去调取案发至今所有经过这里前往蜜酒河下游的船只信息。
迪妮莎落后了希罗一个身位，除了午饭时的简短交谈外，俨然一副安静淡漠的旁观者模样。
她确实信守了承诺，没有干涉希罗的调查。
见气氛有些沉寂，希罗找了个话头道：“索兰卡肯定知道点什么，甚至可能是窃贼团伙中的一员，但我们没有证据，他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
接下来先去码头管理处看看吧，查一查案发至今停靠在奥森福特码头的货船，尤其是能轻松在船舱里藏下六匹高头大马的那种。”
迪妮莎偏头思考了一会，带着些许波浪的金发柔顺地垂在左胸：“即使窃贼真的将马匹运到了奥森福特，应该也已经像你说的那样，在城中藏匿了起来，等待销赃的时机。”
希罗在前方策马慢行，没能欣赏到身后女骑士这极具杀伤力的美貌：“我也觉得这条线大概率是没戏了，但能排除一个错误方向也好。
反正其他线索也都急不来，倒是检查货船这一项，万一我们的对手动作还不够快，那可就是意外收获了。”
蜜酒河河道宽阔平稳，航运发达，每天经过各类船只足有数百艘，其中许多都会在奥森福特码头暂作停靠，进行补给和买卖。
久而久之，码头附近也形成了一片专供船员、商人活动的区域，遍布着许多酒馆、旅店，甚至是赌场和妓院。
没错，这两者在帝国都属于法律允许的正规行当，但却需要缴纳远超普通行业的重税。
没有在码头停靠的货船被直接忽略，希罗重点选取了案发时间至今，所有停靠在奥森福特码头的大中型货船信息，并准备逐一进行排查。
除去刚好在这两天起锚出发的，还停在码头的船也有足足三十多艘。
这可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计。
“像和夺心魔战斗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其实还是很少遇见的，就连普通的虚空入侵，一年也碰不到多少次。这类费力但并不一定能看到成效的工作，才是辅助军团日常事务的主要组成。”
迪妮莎听出了希罗话里的意思，仍然优雅地微笑道：“其实也不错，就当作来奥森福特郊游了，见识了不少和罗德尔不一样风土人情……况且，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对么？”
希罗期盼的“万一”最终没能出现，经过几乎一整个下午的排查，他们没能发现任何一艘与失窃马匹有关联迹象的船只。
起码先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咳咳，这波不亏。
“还有最后一艘船。”希罗看了看抄在纸上的最后一行字“从蜜酒河上游的西洛林省去往雷卡卢利亚，运送的是整船的大麦，船只的注册名称是‘黄金梅利’……”
“好家伙，这船的名字怎么一股海盗味？”
“你说什么？”迪妮莎没有听清希罗自言自语的嘀咕。
“没什么。”希罗笑着道，“最后一艘了，有始有终，查完下班！”
话音未落，希罗明显感觉到身后皮囊里的仓鼠妮娜雀跃地翻了个身，那意思不用问也能猜到一点：
要下班了，晚饭就不远了！
就知道吃，这个食人魔血脉的源术士！
“你好，我是黑袍守望者第一中队的士兵希罗·凡克顿，奉命前来调查一宗失窃案，请打开你们的货舱，配合检查。”
就算是刚踏上道途的一阶占卜师，也不至于用一堆“塑料感”十足的假货来装点自己的占卜摊。
连研究魔药学的艾琳女士也知道用炼金术的名头来为自己招揽生意，何况在平民眼中神秘莫测的占卜术。
这东西要讲究逼格的好么，怪不得连丹尼尔.雷瓦这样的小庄园主都对他的占卜结果半信半疑。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视和怀疑。”索兰卡嘴巴微张，说话间可以看到他嘴中那根猩红的舌头，“你觉得我是个骗子，甚至罪犯，对么？”
“是我在向你问话，索兰卡先生。”希罗皱眉道，“按照帝国的《治安法》，如果你不配合调查，我有权将你带到守望堡的地牢关押审讯。”
“好吧，好吧，你们这些热血种总是缺乏耐心。”索兰卡摆了摆手道：
“我的回答很简单，黄泉之河中的魂灵对我的占卜给予了回应，告诉了我未来某一时刻即将发生的事，这就是黄泉占卜术。”
“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人能够预见未来的，隔着一片海洋，亚索斯的那些蜥蜴人灵魂也能听到你的诉求？”
“在冥河之域中，地理上的远近并不重要。”索兰卡淡淡道：
“晨卜的结果还告诉我，你会先去雷瓦庄园调查，接着在银鱼酒馆享用午餐，然后才来到我这，质问一个老蜥蜴人有关他占卜的事情。”
这话乍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稍一细想就会发现根本站不住脚，希罗和迪妮莎可都不是没有见识的初丁，没道理会被这种粗劣的说辞给唬住。
根据他们前来造访的时间，不难猜出是刚刚吃过了午饭，而考虑到迪妮莎明显不同于常人的贵族风范，中午就餐的地方大概率会是一家档次不错的餐厅。
结合这两点，只隔了两个路口的银鱼酒馆基本是唯一的可能了。
至于先去雷瓦庄园调查的说法，就更好理解了，马腿带泥，还从东边过来，不用想一定是先去雷瓦庄园调查了现场后，才顺着田间的道路前来询问这个牵扯案中的蜥蜴人。
“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说辞，那我确实是在浪费时间。”失去耐心的希罗摇头说道，“索兰卡先生，希望你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要离开奥森福特，不然你可能会面临帝国政府的全境通缉……”
…………
在索兰卡那里碰了壁，希罗只能继续寻找其他突破口。
下一站是位于奥森福特东门内的码头管理处，希罗准备去调取案发至今所有经过这里前往蜜酒河下游的船只信息。
迪妮莎落后了希罗一个身位，除了午饭时的简短交谈外，俨然一副安静淡漠的旁观者模样。
她确实信守了承诺，没有干涉希罗的调查。
见气氛有些沉寂，希罗找了个话头道：“索兰卡肯定知道点什么，甚至可能是窃贼团伙中的一员，但我们没有证据，他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有恃无恐。
接下来先去码头管理处看看吧，查一查案发至今停靠在奥森福特码头的货船，尤其是能轻松在船舱里藏下六匹高头大马的那种。”
迪妮莎偏头思考了一会，带着些许波浪的金发柔顺地垂在左胸：“即使窃贼真的将马匹运到了奥森福特，应该也已经像你说的那样，在城中藏匿了起来，等待销赃的时机。”
希罗在前方策马慢行，没能欣赏到身后女骑士这极具杀伤力的美貌：“我也觉得这条线大概率是没戏了，但能排除一个错误方向也好。
反正其他线索也都急不来，倒是检查货船这一项，万一我们的对手动作还不够快，那可就是意外收获了。”
蜜酒河河道宽阔平稳，航运发达，每天经过各类船只足有数百艘，其中许多都会在奥森福特码头暂作停靠，进行补给和买卖。
久而久之，码头附近也形成了一片专供船员、商人活动的区域，遍布着许多酒馆、旅店，甚至是赌场和妓院。
没错，这两者在帝国都属于法律允许的正规行当，但却需要缴纳远超普通行业的重税。
没有在码头停靠的货船被直接忽略，希罗重点选取了案发时间至今，所有停靠在奥森福特码头的大中型货船信息，并准备逐一进行排查。
除去刚好在这两天起锚出发的，还停在码头的船也有足足三十多艘。
这可是个耗时耗力的活计。
“像和夺心魔战斗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其实还是很少遇见的，就连普通的虚空入侵，一年也碰不到多少次。这类费力但并不一定能看到成效的工作，才是辅助军团日常事务的主要组成。”
迪妮莎听出了希罗话里的意思，仍然优雅地微笑道：“其实也不错，就当作来奥森福特郊游了，见识了不少和罗德尔不一样风土人情……况且，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对么？”
希罗期盼的“万一”最终没能出现，经过几乎一整个下午的排查，他们没能发现任何一艘与失窃马匹有关联迹象的船只。
起码先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咳咳，这波不亏。
“还有最后一艘船。”希罗看了看抄在纸上的最后一行字“从蜜酒河上游的西洛林省去往雷卡卢利亚，运送的是整船的大麦，船只的注册名称是‘黄金梅利’……”
“好家伙，这船的名字怎么一股海盗味？”
“你说什么？”迪妮莎没有听清希罗自言自语的嘀咕。
“没什么。”希罗笑着道，“最后一艘了，有始有终，查完下班！”
话音未落，希罗明显感觉到身后皮囊里的仓鼠妮娜雀跃地翻了个身，那意思不用问也能猜到一点：
要下班了，晚饭就不远了！
就知道吃，这个食人魔血脉的源术士！
“你好，我是黑袍守望者第一中队的士兵希罗·凡克顿，奉命前来调查一宗失窃案，请打开你们的货舱，配合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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