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苏维亚与摩闪的往事(3)
热气褪，茶水凉。
“已经四点钟了，苏诺姑娘还想听嘛？”摩闪女士说道，其实她并不想一次把故事讲完，想着小姑娘下次能再来。
“婆婆，继续讲，后面的故事我还不知道，不能断在这里。”苏诺激动的说道，她被故事吸引了，故事里的年轻苏维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好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少女的心里如是想着，一遍又一遍。
唐海望向两人，她们的谈话完全将自己当成橘外人，他觉得这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
“苏诺是教皇布瑞特·苏维亚的孙女，说不定可以早点让你们见一面。”
“是啊，包在我身上。”苏诺很自信的答应下来，她现在只想听故事，至于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很容易。
摩闪女士沉思片刻，手指敲了敲木质关节，微微点头笑道:
“其实嘛，人生最精彩的部分是年轻的时候，如是不经历这些，我也不会遇到想遇到的人。”
……
苏维亚来到教会医院，查看每个受伤信徒的情况，并许诺慰问，对于严重些的信徒，男人也表示虽然不能前往对抗邪教徒的前线，但是教会会分配一些轻松的工作给他们。
如整理异常记录，保养武器铠甲，教会付给他们应得的工资，安排专门的修女照顾，退休后负责养老，还能推荐他人成为太阳教徒的机会。
“主教，您来了，其实用不着来看我们，修女们照顾的很好。”病床上躺着的信徒激动的想要坐起，他左手扎着绷带，和邪教徒火拼的时候手指被砍掉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成为一名太阳教信徒是他做过最成功的事。
“不用起来，好好养伤，太阳神不会忘记你们的奉献。”年轻主教苏维亚认真说道，随后转身去往其他病房，今天的他没有穿主教长袍，他只是以一个太阳教团团长的身份来见受伤的守卫们。
“赞美太阳神，我尊敬的光明主教。”病床上的信徒单手礼赞。
“布瑞特”是一个古老相传的姓氏，具有“光明”的意思，据说是初代光明神的名字，早已不可追溯。
历代教皇和候选人都乐意在名字面前加上这个姓氏，寓意太阳神的子嗣。
……
苏维亚慰问完受伤信徒、受伤无辜者，来到受伤最严重的少女病房门前。
病房内传来中年妇人的哭声，修女守在门口。
“主教，您不辞辛苦赶过来，真是信徒们的福音！”等候许久的年轻修女恭敬行礼，她手上的铜杆帆布被杵在地上，灰色粗布上绘制着红色的十字架，像一面旗帜。
她知道主教一定会来的，他关心任何沐浴太阳神光芒的善良人，她认真的救治每一个伤者，因为他们或将是自己的同伴。
“里边情况怎么样？”苏维亚轻声询问道。
教会医院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男人并不想让病房内伤者听到两人谈话。
“情况很不好，主教，受伤女孩双腿齐膝而断，双手粉碎性骨折碎成近20块，我们的现在的技术并不能治好，恐怕只能截肢，而这种结果女孩的母亲并不接受，说失去四肢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年轻修女严肃说道。
苏维亚点点头，表示知道这种结果确实没人能接受，随后询问：
“女孩情绪还正常嘛？”
“有没有月神教的人来？”
修女摇摇头，随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情绪暂时稳定，月神教信徒也来过，来跟没来有什么区别，他们表示愿意给女孩经济上的补偿，足够下半生的生活，可以推荐亲友接替女孩教会的事务，其他的什么也没提。”
修女很生气这些月神教的家伙，自己的信徒受难，只给一些经济补助。
难道虔诚的信徒们信奉的是金钱之神？
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把信仰看待的比生命都重要。
“好，麻烦蒂娜修女了，我进去看看情况。”苏维亚说着，径直推开拱形房门走了进去。
修女有些扭捏、兴奋的搓手，主教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真的太好了，她充满了干劲。
蒂娜，一种月季花的名字，美丽诱人。
病房内。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的青铜吊灯，一团液态光芒正透过青铜灯孔洞散发着淡淡白光，旁边坐着的中年妇人低头哭泣。
男人推门进来的动作，将两女的视线吸了过来。
受伤少女干净的脸蛋露了出来，有着年轻女孩该有的好看，就是过于白皙，若不是少女的眼睛还在眨动，苏维亚真怀疑是不是具尸体。
“主教，帮帮我女儿吧！”抽噎声渐止，中年妇人焦急的继续说道：
“她不能年纪轻轻就躺在这里，有没有可以断肢重生的方法，无论什么代价！”
苏维亚平静开口：“女士，很抱歉告诉你，断肢重生的办法我们并没有，甚至她的双手也要失去。”
断肢重生的方法倒是有，不过那是邪教徒的方法，需要祭品，而且之后精神会出现问题，苏维亚觉得并不妥。
好事情没有，坏的消息接踵而来。
“你们……你们，我真是没用啊！”中年女人掩面而泣，转身跑出病房门，她接受不了这一切，月神教会提供女儿后续治疗费用和后半生的花销，还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并不怪罪月神教的态度，只是她现在很后悔让孩子加入教会，如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或许什么事也没有吧！
“主教，感谢您救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嘛？”少女的声音清脆，清冷，听不出太多感情，仿佛将其他情绪全都压了下去，只剩下冰凉凉的空白。
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床上，目光依旧盯着青铜灯内，光芒忽闪忽灭。
“救赎任何人对我来说只是本职工作。”苏维亚有些感伤的说道：
“而且，少女，太阳神拯救了你的肉体，你的灵魂却随时可能远去。”
“我想要再次拯救你，你愿意投入太阳神的怀抱嘛？”
苏维亚话语稍顿，随后缓缓开口：
“或许可以带给你精神上的平静抚慰。”
“我是摩闪，我愿意，不过有个要求，希望主教应允。”床上的年轻摩闪看向男人淡金的眼睛，确定了他言语的真诚真挚。
仿佛一道皎月出现在苏维亚脑海，转瞬即逝。
““皎洁月光”，不错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苏维亚。”苏维亚赞叹，随后严肃开口道：
“月光女士，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的，我都会答应。”
苏维亚已经想好了，若是少女需要财富，名利，力量，自己都会帮忙，但断肢重生什么的诡异力量不可能答应。
“光明主教苏维亚，我听过你的名字，我需要你每天来一次，向我传授太阳神的教义和信仰，直到我……”年轻摩闪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是她苍白脸上唯一的笑容，她的要求很简单的。
苏维亚急匆匆打断了年轻摩闪的话，有些急迫的说道：
“女士，你的要求让我很为难，每天我亲自来向你传授太阳信仰，直到你能站起来，恐怕……”苏维亚没有说出来后面伤人的话。
月光女士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那需要苏维亚余生每一天都来看她，他对太阳神都没这么虔诚。
“直到我死去。”年轻摩闪将剩下的话说完，不再言语，男人很为难就是可以考虑，也明白男人要说什么，没有特殊情况，她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她也不想啊，可能怎么办。
“这……好吧，我答应，不过每天只有黄昏后一个小时。”苏维亚听到此话，明白他自然可以不管此事，觉得以少女目前的精神状态，过几天就会默默死掉，那样的话他完全不用烦恼。
不是嘛？
那样的话，他的信徒们，刚刚对自己报以期望的修女，哭泣的少女母亲，将如何看待自己，他不能那么做。
苏维亚如同被绑在战车上的君王，被自己的士兵们裹挟而行。
此后，苏维亚每至黄昏，从教堂离去，手中夹着一本教典，去往教会医院的路上。
这是他每天坚持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甚至有时候时间紧急，苏维亚会带着饭菜去教会医院食用。
黄昏，教会医院。
“月光女士，今天要讲的是太阳神信仰的宗教历史，这要从黑暗中世纪第第一个被绑上火刑架的女巫说起，如你所见，当时的宫廷教延并不光彩，被烧死的也并不全是女巫，当时光明教延不满这种行为的白衣主教们独立了出来，建立了新的规章制度，这就是太阳教会的前身，之后……。”苏维亚捧着教典坐在床边，话语缓缓而出。
“可明白了。”苏维亚讲完，询问少女。
“光明主教，我明白了。”年轻摩闪微微点头。
苏维亚在教堂时经常喜欢去教会书库找些东西，这半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月神教的不稳定性受到质疑，远在太阳教总部的教皇阁下派一部分太阳教信徒融入月神教，组成了新的月神教派。
“摩闪女士，今天要讲的是太阳教的信仰运用方法……。”
“主教，我明白了。”
日复一日，一年光景已过。
“摩闪，今天要讲的是太阳教处理过的诡异事件，这些诡异之力所具备的特征，有“窥探之群星”，星空教派的手段，能让体表生出密集眼睛，窥探人内心的想法；有“暴怒之猩红”，红月之下使人借用暴怒情绪的力量；有结界之山岳，五座山峰组成的巨型结界，只进不出，不改变山峰的位置不能破解，有……”苏维亚开口，诉说着遇到的不同诡异事件，或血肉或山石，或实体或概念存在。
这吸引着年轻摩闪的好奇心，苏维亚的每次到来也是她生活中唯一的美丽风景。
“苏维亚，我知道了，谢谢你。”
时间一直向前，事事变幻莫测，两人仍旧保持着见面。
“摩闪，今天不讲了，来尝尝我母亲做的的饭菜。”年轻苏维亚微笑着拎出一个竹食笼，今天事情有点多，他耽搁了，现在早已天黑。
“以为你不来了。”年轻摩闪有些委屈说道，她有些习惯了男人出现在门口，除了来看望的母亲和月神教信徒，只有苏维亚每天都会来。
两人吃起晚饭，苏维亚顺便帮少女带来一盆向日葵，放在窗前。
“很好吃啊，苏维亚，什么时候我能站起来就好了。”摩闪说着赞扬的话，美好的东西在脑海中产生，很快眼神便是一暗。
“会有那一天的，而且我也找到了办法。”苏维亚自信的说道，方法还是在融合的月神教身上。
……
圆桌边。
“办法就是这个？”苏诺指了下摩闪女士的木质手臂，继续开口：
“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已经很好了，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我很满足。”年老的摩闪女士欣慰的说道。
阳光消散，已至黄昏。
“苏诺，我们要回去嘛？”唐海看了看时间，他也想继续听下去，可是苏诺不着急回家嘛，真的没事嘛？
“哥，没事没事，等会我跟爸爸通电话说一下好了，婆婆这里很宽敞呢！”苏诺轻松开口道。
“没事的，年轻人，楼上也是属于我的，空的卧室多的是。”摩闪女士倒是不介意，空荡荡的屋子也需要人气。
“那好吧，婆婆，我们会付房钱的。”唐海回道，付了钱就是租，他不能白住。
苏诺点头同意，拗不过两年轻人的摩闪女士笑着答应。
……
诸神教会的书籍记载，神的意志早已远去已久，徒留躯壳挂在天上、沉在深海、立于大地之上。
信徒们体内的信仰都是来自神躯壳的本能反应，都是神最初能力的本能侵染，但信徒们仍旧认为那是他们的神。
而断肢重生，死亡复活的能力需要灵魂与意志的调和，缺什么便要补充什么，所以才需要将祭品的灵魂、意志送入诸神躯壳之中，于调和中借取诡异力量，祭品的灵魂意志的质量太次，不能驾驭身躯的位格，所以诡异怪物才会产生。
若是有信徒的灵魂意志纯粹到极限，且与神褪躯壳的相性相同，那自然可以称之为神。
……
“已经四点钟了，苏诺姑娘还想听嘛？”摩闪女士说道，其实她并不想一次把故事讲完，想着小姑娘下次能再来。
“婆婆，继续讲，后面的故事我还不知道，不能断在这里。”苏诺激动的说道，她被故事吸引了，故事里的年轻苏维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好想知道后面的故事。”少女的心里如是想着，一遍又一遍。
唐海望向两人，她们的谈话完全将自己当成橘外人，他觉得这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
“苏诺是教皇布瑞特·苏维亚的孙女，说不定可以早点让你们见一面。”
“是啊，包在我身上。”苏诺很自信的答应下来，她现在只想听故事，至于这个要求对自己来说很容易。
摩闪女士沉思片刻，手指敲了敲木质关节，微微点头笑道:
“其实嘛，人生最精彩的部分是年轻的时候，如是不经历这些，我也不会遇到想遇到的人。”
……
苏维亚来到教会医院，查看每个受伤信徒的情况，并许诺慰问，对于严重些的信徒，男人也表示虽然不能前往对抗邪教徒的前线，但是教会会分配一些轻松的工作给他们。
如整理异常记录，保养武器铠甲，教会付给他们应得的工资，安排专门的修女照顾，退休后负责养老，还能推荐他人成为太阳教徒的机会。
“主教，您来了，其实用不着来看我们，修女们照顾的很好。”病床上躺着的信徒激动的想要坐起，他左手扎着绷带，和邪教徒火拼的时候手指被砍掉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成为一名太阳教信徒是他做过最成功的事。
“不用起来，好好养伤，太阳神不会忘记你们的奉献。”年轻主教苏维亚认真说道，随后转身去往其他病房，今天的他没有穿主教长袍，他只是以一个太阳教团团长的身份来见受伤的守卫们。
“赞美太阳神，我尊敬的光明主教。”病床上的信徒单手礼赞。
“布瑞特”是一个古老相传的姓氏，具有“光明”的意思，据说是初代光明神的名字，早已不可追溯。
历代教皇和候选人都乐意在名字面前加上这个姓氏，寓意太阳神的子嗣。
……
苏维亚慰问完受伤信徒、受伤无辜者，来到受伤最严重的少女病房门前。
病房内传来中年妇人的哭声，修女守在门口。
“主教，您不辞辛苦赶过来，真是信徒们的福音！”等候许久的年轻修女恭敬行礼，她手上的铜杆帆布被杵在地上，灰色粗布上绘制着红色的十字架，像一面旗帜。
她知道主教一定会来的，他关心任何沐浴太阳神光芒的善良人，她认真的救治每一个伤者，因为他们或将是自己的同伴。
“里边情况怎么样？”苏维亚轻声询问道。
教会医院屋子隔音效果不太好，男人并不想让病房内伤者听到两人谈话。
“情况很不好，主教，受伤女孩双腿齐膝而断，双手粉碎性骨折碎成近20块，我们的现在的技术并不能治好，恐怕只能截肢，而这种结果女孩的母亲并不接受，说失去四肢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年轻修女严肃说道。
苏维亚点点头，表示知道这种结果确实没人能接受，随后询问：
“女孩情绪还正常嘛？”
“有没有月神教的人来？”
修女摇摇头，随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情绪暂时稳定，月神教信徒也来过，来跟没来有什么区别，他们表示愿意给女孩经济上的补偿，足够下半生的生活，可以推荐亲友接替女孩教会的事务，其他的什么也没提。”
修女很生气这些月神教的家伙，自己的信徒受难，只给一些经济补助。
难道虔诚的信徒们信奉的是金钱之神？
不，不是这样的！
他们把信仰看待的比生命都重要。
“好，麻烦蒂娜修女了，我进去看看情况。”苏维亚说着，径直推开拱形房门走了进去。
修女有些扭捏、兴奋的搓手，主教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真的太好了，她充满了干劲。
蒂娜，一种月季花的名字，美丽诱人。
病房内。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双眼无神的盯着屋顶的青铜吊灯，一团液态光芒正透过青铜灯孔洞散发着淡淡白光，旁边坐着的中年妇人低头哭泣。
男人推门进来的动作，将两女的视线吸了过来。
受伤少女干净的脸蛋露了出来，有着年轻女孩该有的好看，就是过于白皙，若不是少女的眼睛还在眨动，苏维亚真怀疑是不是具尸体。
“主教，帮帮我女儿吧！”抽噎声渐止，中年妇人焦急的继续说道：
“她不能年纪轻轻就躺在这里，有没有可以断肢重生的方法，无论什么代价！”
苏维亚平静开口：“女士，很抱歉告诉你，断肢重生的办法我们并没有，甚至她的双手也要失去。”
断肢重生的方法倒是有，不过那是邪教徒的方法，需要祭品，而且之后精神会出现问题，苏维亚觉得并不妥。
好事情没有，坏的消息接踵而来。
“你们……你们，我真是没用啊！”中年女人掩面而泣，转身跑出病房门，她接受不了这一切，月神教会提供女儿后续治疗费用和后半生的花销，还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并不怪罪月神教的态度，只是她现在很后悔让孩子加入教会，如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或许什么事也没有吧！
“主教，感谢您救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嘛？”少女的声音清脆，清冷，听不出太多感情，仿佛将其他情绪全都压了下去，只剩下冰凉凉的空白。
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床上，目光依旧盯着青铜灯内，光芒忽闪忽灭。
“救赎任何人对我来说只是本职工作。”苏维亚有些感伤的说道：
“而且，少女，太阳神拯救了你的肉体，你的灵魂却随时可能远去。”
“我想要再次拯救你，你愿意投入太阳神的怀抱嘛？”
苏维亚话语稍顿，随后缓缓开口：
“或许可以带给你精神上的平静抚慰。”
“我是摩闪，我愿意，不过有个要求，希望主教应允。”床上的年轻摩闪看向男人淡金的眼睛，确定了他言语的真诚真挚。
仿佛一道皎月出现在苏维亚脑海，转瞬即逝。
““皎洁月光”，不错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苏维亚。”苏维亚赞叹，随后严肃开口道：
“月光女士，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的，我都会答应。”
苏维亚已经想好了，若是少女需要财富，名利，力量，自己都会帮忙，但断肢重生什么的诡异力量不可能答应。
“光明主教苏维亚，我听过你的名字，我需要你每天来一次，向我传授太阳神的教义和信仰，直到我……”年轻摩闪露出洁白的牙齿，那是她苍白脸上唯一的笑容，她的要求很简单的。
苏维亚急匆匆打断了年轻摩闪的话，有些急迫的说道：
“女士，你的要求让我很为难，每天我亲自来向你传授太阳信仰，直到你能站起来，恐怕……”苏维亚没有说出来后面伤人的话。
月光女士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那需要苏维亚余生每一天都来看她，他对太阳神都没这么虔诚。
“直到我死去。”年轻摩闪将剩下的话说完，不再言语，男人很为难就是可以考虑，也明白男人要说什么，没有特殊情况，她要一辈子躺在床上，她也不想啊，可能怎么办。
“这……好吧，我答应，不过每天只有黄昏后一个小时。”苏维亚听到此话，明白他自然可以不管此事，觉得以少女目前的精神状态，过几天就会默默死掉，那样的话他完全不用烦恼。
不是嘛？
那样的话，他的信徒们，刚刚对自己报以期望的修女，哭泣的少女母亲，将如何看待自己，他不能那么做。
苏维亚如同被绑在战车上的君王，被自己的士兵们裹挟而行。
此后，苏维亚每至黄昏，从教堂离去，手中夹着一本教典，去往教会医院的路上。
这是他每天坚持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甚至有时候时间紧急，苏维亚会带着饭菜去教会医院食用。
黄昏，教会医院。
“月光女士，今天要讲的是太阳神信仰的宗教历史，这要从黑暗中世纪第第一个被绑上火刑架的女巫说起，如你所见，当时的宫廷教延并不光彩，被烧死的也并不全是女巫，当时光明教延不满这种行为的白衣主教们独立了出来，建立了新的规章制度，这就是太阳教会的前身，之后……。”苏维亚捧着教典坐在床边，话语缓缓而出。
“可明白了。”苏维亚讲完，询问少女。
“光明主教，我明白了。”年轻摩闪微微点头。
苏维亚在教堂时经常喜欢去教会书库找些东西，这半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月神教的不稳定性受到质疑，远在太阳教总部的教皇阁下派一部分太阳教信徒融入月神教，组成了新的月神教派。
“摩闪女士，今天要讲的是太阳教的信仰运用方法……。”
“主教，我明白了。”
日复一日，一年光景已过。
“摩闪，今天要讲的是太阳教处理过的诡异事件，这些诡异之力所具备的特征，有“窥探之群星”，星空教派的手段，能让体表生出密集眼睛，窥探人内心的想法；有“暴怒之猩红”，红月之下使人借用暴怒情绪的力量；有结界之山岳，五座山峰组成的巨型结界，只进不出，不改变山峰的位置不能破解，有……”苏维亚开口，诉说着遇到的不同诡异事件，或血肉或山石，或实体或概念存在。
这吸引着年轻摩闪的好奇心，苏维亚的每次到来也是她生活中唯一的美丽风景。
“苏维亚，我知道了，谢谢你。”
时间一直向前，事事变幻莫测，两人仍旧保持着见面。
“摩闪，今天不讲了，来尝尝我母亲做的的饭菜。”年轻苏维亚微笑着拎出一个竹食笼，今天事情有点多，他耽搁了，现在早已天黑。
“以为你不来了。”年轻摩闪有些委屈说道，她有些习惯了男人出现在门口，除了来看望的母亲和月神教信徒，只有苏维亚每天都会来。
两人吃起晚饭，苏维亚顺便帮少女带来一盆向日葵，放在窗前。
“很好吃啊，苏维亚，什么时候我能站起来就好了。”摩闪说着赞扬的话，美好的东西在脑海中产生，很快眼神便是一暗。
“会有那一天的，而且我也找到了办法。”苏维亚自信的说道，方法还是在融合的月神教身上。
……
圆桌边。
“办法就是这个？”苏诺指了下摩闪女士的木质手臂，继续开口：
“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已经很好了，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我很满足。”年老的摩闪女士欣慰的说道。
阳光消散，已至黄昏。
“苏诺，我们要回去嘛？”唐海看了看时间，他也想继续听下去，可是苏诺不着急回家嘛，真的没事嘛？
“哥，没事没事，等会我跟爸爸通电话说一下好了，婆婆这里很宽敞呢！”苏诺轻松开口道。
“没事的，年轻人，楼上也是属于我的，空的卧室多的是。”摩闪女士倒是不介意，空荡荡的屋子也需要人气。
“那好吧，婆婆，我们会付房钱的。”唐海回道，付了钱就是租，他不能白住。
苏诺点头同意，拗不过两年轻人的摩闪女士笑着答应。
……
诸神教会的书籍记载，神的意志早已远去已久，徒留躯壳挂在天上、沉在深海、立于大地之上。
信徒们体内的信仰都是来自神躯壳的本能反应，都是神最初能力的本能侵染，但信徒们仍旧认为那是他们的神。
而断肢重生，死亡复活的能力需要灵魂与意志的调和，缺什么便要补充什么，所以才需要将祭品的灵魂、意志送入诸神躯壳之中，于调和中借取诡异力量，祭品的灵魂意志的质量太次，不能驾驭身躯的位格，所以诡异怪物才会产生。
若是有信徒的灵魂意志纯粹到极限，且与神褪躯壳的相性相同，那自然可以称之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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