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苏维亚与摩闪的往事(4)
清晨，星期天。
吃完早饭的三人围着圆桌而坐，散发着淡淡微光的表盘正在桌面上缓缓运行，让人能更加平静的思考问题。
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摩闪女士从不担心木偶店来新客人，她将部分月神信仰灌进了黑白裙木偶少女体内，足够它在门口站一天。
新客人到来时，木偶女孩会通知摩闪。
休息日客人频率会增多。
摩闪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低头的短发青年似是在想着事情，手中汤勺缓缓搅动着见底的燕麦牛奶，而旁边的少女正在接打着一通电话，对面苍老威严的声音和苏诺的话都传入摩闪耳中。
明显少女故意开着免提。
……
“爷爷，我早到联邦了，接到哥哥了，你放心好了。”
“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因为遇见爷爷您的熟人啦！”
苏诺笑着和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表情坦然自若，毫不拘谨。
摩闪女士旁边摇头，示意少女不要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苏苏，早就到联邦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熟人？教堂事务如此繁忙，哪有什么熟人。”对面的男人仿佛摇头感叹，哪有什么孙女认识自己却想不起来的熟人。
“你把电话给对方，我听听到底是谁。”
威严的声音并不冰冷，反而带着灼热的亲切，就像午后的日光，你甚至可以来次舒适的下午茶。
“这……。”苏诺抬头看向摩闪婆婆的动作，她欲言又止。
摩闪婆婆好像还没准备好和苏维亚爷爷见面，是自己太唐突了嘛？
苏诺如是想着，随后杂乱的思绪被很快驱散，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有什么唐突的，再不见面就老了，难道等到都是冢中枯骨，再行合葬，恐怕一切都晚了。”
“如果真有感觉，早日争取，如果没有，好聚好散。”
苏诺长出一口气，将电话递向摩闪婆婆，虽然自己这样的做法很讨人厌，但真的等到他们自己相遇，恐怕要等下辈子。
电话那头等待片刻，仍然没有孙女的回应，缓缓开口：
“能和苏苏友好相处的人，不会是邪教徒，是不愿意见面嘛？”
像苏诺这样受到太阳信仰熏陶的人，还有如此的跳脱、阳光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和邪教徒待在一起的。
旁边的唐海仍然搅动着燕麦牛奶，沉思着。
摩闪女士缓缓接过电话，将其贴到脸颊，脸上的紧张的神情消退，平静下来，端正的身姿、明亮的眼瞳，微笑的面容，好似回到了曾经。
电话对面一片安静，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在回荡。
“你……，还记得嘛，在星盟送出的那盆向日葵？”摩闪女士轻声问候，声音不是很连贯，甚至有些苍老，但在唐海两人的眼中，仿佛对面是位优雅的少女，穿着回忆中的衣裙。
……
“你……，你是月光。”书房中，苏维亚坐在椅子上翻阅教案的动作一滞，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和事情都让他回想起一个人，一个40年前的人影。
星期天，教皇休息，于是他在家中书房翻看教案，他之前以为这只是一通平常的通话。
那是很多年前，那时候苏维亚还是年轻人，也有爱慕的姑娘，向日葵是他一次去看望她时留下的，自己只送过那个姑娘——摩闪。
后来他们经历了很多愉快的事情，是一对两方教会最年轻的主教，可惜到了不得不结婚的年纪，她却不告而别，自己被父母安排婚姻，从此断了联系。
如今教皇苏维亚的子女都有自己的生活，爱人早已去世多年，他还是一个人。
思绪回到现实，苏威亚如今听到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孙女说的何人，自己也是很熟悉了。
正是被誉为教皇的白月光的摩闪。
“见到苏苏了嘛，我的孙女，让你受累了。”苏维亚缓缓说道，他不在乎当年的原因，想来现在摩闪对他的感觉，也只是陌生的太阳教皇。
老教皇转而提起了其他的事情。
“没有，苏诺姑娘很可爱，我把当年你送的那身黑白裙也送她了，很合适呐！”摩闪女士轻声说道，她现在不在乎当年苏维亚父母嫌弃自己残疾，配不上高贵的太阳主教的事情。
也不在乎男人说些什么，她只想多听他说说话，每分每秒都想。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苏苏，她有的是衣服穿，而且那裙子很有纪念意义。”苏维亚的声音有些着急，那身黑白洛丽塔衣裙无论是对摩闪，还是他，都代表着珍贵的记忆。
苏诺在圆桌边嘟嘴生气，抢过唐海当做偷听工具的燕麦牛奶，一口饮尽，无奈青年只能端坐好，认真听。
“无妨，苏诺姑娘的体型跟我当年一样，而且她是你的孙女，我也将其看做自己的孩子，如今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还有什么比此刻更重要的。”摩闪说着嘴边的话，那种胜似往昔的感情也被对方感受到。
两人之前一直没有敞开聊，似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如今一切渐渐明朗。
“摩闪，如今你对我还有感情嘛？”苏维亚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深藏的问题，语气不似平常那般沉稳。
摩闪沉默片刻，轻笑出来，询问道：
“苏维亚，你和你的夫人感情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已过世多年了，再多的感情也化为了一捧黄土。”教皇苏维亚不假思索的回道，他从不说假话。
“那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之间还能存在什么感觉，你早就忘了吧！”摩闪平静的说道，她想知道苏维亚的一些事情。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或许忘了，但现在我的身体提醒我，我仍然记得你。”苏维亚回想起当年摩闪的不告而别，叹息道：
“如果不是当年你突然消失，我们也不会分开。”
“不会嘛，真的不会嘛，谁会喜欢一个残疾人！”摩闪想到当年的画面，自己被一对中年父母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年轻的她再无颜面面对苏维亚，瞬间眼泪从摩闪女士眼中泊泊而出。
“我怎么会在意摩闪你身体的……。”苏维亚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他不在乎，那他的亲人，他的父母呢？
如今老教皇苏维亚的父母早已随时间逝去。
这么多年来，苏维亚一直没有往这个问题上想，他的父母是和蔼可亲的，自己第一次带摩闪来见他们，也是相谈甚欢，欣然祝福。
当年自己去寻找摩闪的母亲，女人也是告诫他：
“摩闪远行了，让你不要找她。”
可若是父母真的跟摩闪说过什么。
“是我的父母……嘛！”苏维亚略带肯定的回道。
话筒对面的沉默，让苏维亚更加确定这个事实。
没想到，没想到啊，他慈祥和蔼的父母竟然有如此罪恶的一面。
如今的老教皇也是阅历资深的人，自然想到，当初自己的父母是贵族，而摩闪母女只是平民，况且摩闪的身体……有些不完整。
阶级一直是难以跨越的天堑，从古到今仍是。
愤怒的老教皇将书本教案推到地板上，他一步跨到空旷的书桌上，抬头死死盯着屋顶的雕花圆盘灯，内部是散发光芒的白色太阳信仰光团。
稍后闭眼的老教皇黑暗视野中出现一团更加漆黑的光团。
太阳神照不到所有人内心的角落。
苏维亚拿起电话，此时显示还在通话中，他平复心情，缓缓开口：
“摩闪，你现在在哪儿？”
……
圆桌边的唐海两人屏气凝神，不敢打扰摩闪婆婆的话，旁边的苏诺仍旧在生闷气，爷爷苏维亚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的关心完全转移到摩闪婆婆那里，而自己有的是衣服，她就是喜欢婆婆送的黑白洛丽塔衣裙，怎么啦？
到了爷爷苏维亚那里，变成衣服很重要，自己穿不了。
摩闪女士自然能听到电话对面书本散落一地的声音，她自然知道苏维亚在生气，而自己的沉默间接坐定了苏维亚父母有所隐瞒的事实。
摩闪自然想开口反驳不是这样的，和伯父伯母没有关系。
但是她曾经受到的那些委屈、鄙视和冷嘲热讽，让她此刻张不开嘴，她说不出骗自己的话。
“摩闪，你现在在哪儿？”话筒中传来男人冷静的询问，仿佛刚刚的气愤是假的一般。
“我，我在……。”摩闪女士沉默住，她真的要告诉苏维亚自己的地址，两人真的可以再续前缘嘛？
旁边的苏诺看的着急，都到最后时刻了，婆婆竟然卡壳了，她需要添一把火。
“联邦国父机场建国三路红石主街8号木偶店。”苏诺快速的将摩闪婆婆家的地址抛出，然后闭上嘴巴。
“好，苏苏，明天我让你爸去接你回来。”老教皇的话传来。
苏诺目瞪口呆，没想到爷爷居然恩将仇报，这么快让自己回去。
“木偶店，确实像摩闪你的风格，不过离时代大厅这么近，你也不来看看，好狠的心，等着我吧！”
男人的话说完，摩闪只来得及说一个“好”，电话就被挂掉，最后的声音好像是男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摩闪女士转头怒视苏诺，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本来可以在多聊一会儿，她还没想好穿什么衣服，什么妆容见苏维亚。
可惜现在晚了，估计老教皇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本来今天准备好的故事没有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摩闪女士看向苏诺两人，露出非常遗憾的笑容。
有些诡异，唐海两人分不清摩闪婆婆是遗憾还是高兴。
“没事，我们等会正好有事出去逛逛。”唐海点头说道，拉起苏诺的手就要离开。
愣是站在原地的苏诺有些疑惑的看着青年，脸上的表情貌似在说：“哥，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唐海凑近苏诺的耳垂，悄悄说了些什么，很快少女的脸色一片绯红，被唐海拉着走下二楼。
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的摩闪女士，喃喃自语：
“现在的苏维亚是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嫌弃我容貌老去，不似曾经？”
“……”
仿佛无数担忧在摩闪心间闪过，她还是愉悦的装扮着自己，装扮着见面的场景，仍然没有发现桌面上空空的。
吃完早饭的三人围着圆桌而坐，散发着淡淡微光的表盘正在桌面上缓缓运行，让人能更加平静的思考问题。
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摩闪女士从不担心木偶店来新客人，她将部分月神信仰灌进了黑白裙木偶少女体内，足够它在门口站一天。
新客人到来时，木偶女孩会通知摩闪。
休息日客人频率会增多。
摩闪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低头的短发青年似是在想着事情，手中汤勺缓缓搅动着见底的燕麦牛奶，而旁边的少女正在接打着一通电话，对面苍老威严的声音和苏诺的话都传入摩闪耳中。
明显少女故意开着免提。
……
“爷爷，我早到联邦了，接到哥哥了，你放心好了。”
“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因为遇见爷爷您的熟人啦！”
苏诺笑着和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表情坦然自若，毫不拘谨。
摩闪女士旁边摇头，示意少女不要再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苏苏，早就到联邦了，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熟人？教堂事务如此繁忙，哪有什么熟人。”对面的男人仿佛摇头感叹，哪有什么孙女认识自己却想不起来的熟人。
“你把电话给对方，我听听到底是谁。”
威严的声音并不冰冷，反而带着灼热的亲切，就像午后的日光，你甚至可以来次舒适的下午茶。
“这……。”苏诺抬头看向摩闪婆婆的动作，她欲言又止。
摩闪婆婆好像还没准备好和苏维亚爷爷见面，是自己太唐突了嘛？
苏诺如是想着，随后杂乱的思绪被很快驱散，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有什么唐突的，再不见面就老了，难道等到都是冢中枯骨，再行合葬，恐怕一切都晚了。”
“如果真有感觉，早日争取，如果没有，好聚好散。”
苏诺长出一口气，将电话递向摩闪婆婆，虽然自己这样的做法很讨人厌，但真的等到他们自己相遇，恐怕要等下辈子。
电话那头等待片刻，仍然没有孙女的回应，缓缓开口：
“能和苏苏友好相处的人，不会是邪教徒，是不愿意见面嘛？”
像苏诺这样受到太阳信仰熏陶的人，还有如此的跳脱、阳光的性格，是断然不会和邪教徒待在一起的。
旁边的唐海仍然搅动着燕麦牛奶，沉思着。
摩闪女士缓缓接过电话，将其贴到脸颊，脸上的紧张的神情消退，平静下来，端正的身姿、明亮的眼瞳，微笑的面容，好似回到了曾经。
电话对面一片安静，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在回荡。
“你……，还记得嘛，在星盟送出的那盆向日葵？”摩闪女士轻声问候，声音不是很连贯，甚至有些苍老，但在唐海两人的眼中，仿佛对面是位优雅的少女，穿着回忆中的衣裙。
……
“你……，你是月光。”书房中，苏维亚坐在椅子上翻阅教案的动作一滞，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和事情都让他回想起一个人，一个40年前的人影。
星期天，教皇休息，于是他在家中书房翻看教案，他之前以为这只是一通平常的通话。
那是很多年前，那时候苏维亚还是年轻人，也有爱慕的姑娘，向日葵是他一次去看望她时留下的，自己只送过那个姑娘——摩闪。
后来他们经历了很多愉快的事情，是一对两方教会最年轻的主教，可惜到了不得不结婚的年纪，她却不告而别，自己被父母安排婚姻，从此断了联系。
如今教皇苏维亚的子女都有自己的生活，爱人早已去世多年，他还是一个人。
思绪回到现实，苏威亚如今听到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孙女说的何人，自己也是很熟悉了。
正是被誉为教皇的白月光的摩闪。
“见到苏苏了嘛，我的孙女，让你受累了。”苏维亚缓缓说道，他不在乎当年的原因，想来现在摩闪对他的感觉，也只是陌生的太阳教皇。
老教皇转而提起了其他的事情。
“没有，苏诺姑娘很可爱，我把当年你送的那身黑白裙也送她了，很合适呐！”摩闪女士轻声说道，她现在不在乎当年苏维亚父母嫌弃自己残疾，配不上高贵的太阳主教的事情。
也不在乎男人说些什么，她只想多听他说说话，每分每秒都想。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苏苏，她有的是衣服穿，而且那裙子很有纪念意义。”苏维亚的声音有些着急，那身黑白洛丽塔衣裙无论是对摩闪，还是他，都代表着珍贵的记忆。
苏诺在圆桌边嘟嘴生气，抢过唐海当做偷听工具的燕麦牛奶，一口饮尽，无奈青年只能端坐好，认真听。
“无妨，苏诺姑娘的体型跟我当年一样，而且她是你的孙女，我也将其看做自己的孩子，如今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还有什么比此刻更重要的。”摩闪说着嘴边的话，那种胜似往昔的感情也被对方感受到。
两人之前一直没有敞开聊，似是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如今一切渐渐明朗。
“摩闪，如今你对我还有感情嘛？”苏维亚迟疑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深藏的问题，语气不似平常那般沉稳。
摩闪沉默片刻，轻笑出来，询问道：
“苏维亚，你和你的夫人感情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已过世多年了，再多的感情也化为了一捧黄土。”教皇苏维亚不假思索的回道，他从不说假话。
“那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之间还能存在什么感觉，你早就忘了吧！”摩闪平静的说道，她想知道苏维亚的一些事情。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或许忘了，但现在我的身体提醒我，我仍然记得你。”苏维亚回想起当年摩闪的不告而别，叹息道：
“如果不是当年你突然消失，我们也不会分开。”
“不会嘛，真的不会嘛，谁会喜欢一个残疾人！”摩闪想到当年的画面，自己被一对中年父母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育，年轻的她再无颜面面对苏维亚，瞬间眼泪从摩闪女士眼中泊泊而出。
“我怎么会在意摩闪你身体的……。”苏维亚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他不在乎，那他的亲人，他的父母呢？
如今老教皇苏维亚的父母早已随时间逝去。
这么多年来，苏维亚一直没有往这个问题上想，他的父母是和蔼可亲的，自己第一次带摩闪来见他们，也是相谈甚欢，欣然祝福。
当年自己去寻找摩闪的母亲，女人也是告诫他：
“摩闪远行了，让你不要找她。”
可若是父母真的跟摩闪说过什么。
“是我的父母……嘛！”苏维亚略带肯定的回道。
话筒对面的沉默，让苏维亚更加确定这个事实。
没想到，没想到啊，他慈祥和蔼的父母竟然有如此罪恶的一面。
如今的老教皇也是阅历资深的人，自然想到，当初自己的父母是贵族，而摩闪母女只是平民，况且摩闪的身体……有些不完整。
阶级一直是难以跨越的天堑，从古到今仍是。
愤怒的老教皇将书本教案推到地板上，他一步跨到空旷的书桌上，抬头死死盯着屋顶的雕花圆盘灯，内部是散发光芒的白色太阳信仰光团。
稍后闭眼的老教皇黑暗视野中出现一团更加漆黑的光团。
太阳神照不到所有人内心的角落。
苏维亚拿起电话，此时显示还在通话中，他平复心情，缓缓开口：
“摩闪，你现在在哪儿？”
……
圆桌边的唐海两人屏气凝神，不敢打扰摩闪婆婆的话，旁边的苏诺仍旧在生闷气，爷爷苏维亚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的关心完全转移到摩闪婆婆那里，而自己有的是衣服，她就是喜欢婆婆送的黑白洛丽塔衣裙，怎么啦？
到了爷爷苏维亚那里，变成衣服很重要，自己穿不了。
摩闪女士自然能听到电话对面书本散落一地的声音，她自然知道苏维亚在生气，而自己的沉默间接坐定了苏维亚父母有所隐瞒的事实。
摩闪自然想开口反驳不是这样的，和伯父伯母没有关系。
但是她曾经受到的那些委屈、鄙视和冷嘲热讽，让她此刻张不开嘴，她说不出骗自己的话。
“摩闪，你现在在哪儿？”话筒中传来男人冷静的询问，仿佛刚刚的气愤是假的一般。
“我，我在……。”摩闪女士沉默住，她真的要告诉苏维亚自己的地址，两人真的可以再续前缘嘛？
旁边的苏诺看的着急，都到最后时刻了，婆婆竟然卡壳了，她需要添一把火。
“联邦国父机场建国三路红石主街8号木偶店。”苏诺快速的将摩闪婆婆家的地址抛出，然后闭上嘴巴。
“好，苏苏，明天我让你爸去接你回来。”老教皇的话传来。
苏诺目瞪口呆，没想到爷爷居然恩将仇报，这么快让自己回去。
“木偶店，确实像摩闪你的风格，不过离时代大厅这么近，你也不来看看，好狠的心，等着我吧！”
男人的话说完，摩闪只来得及说一个“好”，电话就被挂掉，最后的声音好像是男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摩闪女士转头怒视苏诺，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本来可以在多聊一会儿，她还没想好穿什么衣服，什么妆容见苏维亚。
可惜现在晚了，估计老教皇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本来今天准备好的故事没有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摩闪女士看向苏诺两人，露出非常遗憾的笑容。
有些诡异，唐海两人分不清摩闪婆婆是遗憾还是高兴。
“没事，我们等会正好有事出去逛逛。”唐海点头说道，拉起苏诺的手就要离开。
愣是站在原地的苏诺有些疑惑的看着青年，脸上的表情貌似在说：“哥，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唐海凑近苏诺的耳垂，悄悄说了些什么，很快少女的脸色一片绯红，被唐海拉着走下二楼。
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的摩闪女士，喃喃自语：
“现在的苏维亚是什么样子呢？”
“会不会嫌弃我容貌老去，不似曾经？”
“……”
仿佛无数担忧在摩闪心间闪过，她还是愉悦的装扮着自己，装扮着见面的场景，仍然没有发现桌面上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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