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确认
猿翼城剧变的景象出现在刘瑞面前，让他终究无法反驳，最后只得颓然问道：“我该如何赎罪才是呢？”
“我传你心法一则，神通一式，望你能够阻止猿翼山墓主人胡作非为。”
虚影虽是知晓猿翼山墓主人真名姓，可看得她如今作为，早已不肯将她看作自己友人，只可惜为何瑶荷如今也成这般模样呢？
他有些痛心疾首，但若有可能还是会大义灭亲，因为他更多继承了钱凉的理性，不会太过受到感性的影响。
待得这些想法落定，他伸手覆盖在刘瑞头上，山海传输到其体内，沿着某些陌生道路在体内流通，将其中杂质自体内排出，有着虚影在身侧防护，这过程倒也不是很痛苦，大致也就输液扎针的程度，只是感觉体内明明发凉，偏偏还生不出半点虚弱来。
待得刘瑞体内山海足以自主流通后，虚影方才停手，而其身体已是更显得透明，刘瑞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他喝道：“收声，凝神！”
还不等刘瑞反应过来，无数晦涩文字与技法充斥于他脑中，令得他头昏脑胀，面目狰狞，却还是强行忍住这种冲击，逐步接受虚影的传输，并且感觉到许多山海涌动到眼睛里，眼球仿佛刚滴进眼液般清凉，到这股清凉感觉退去后，传输总算结束。
纷杂的知识在他心头翻腾，等待他的翻阅。
不过，现在还是先听听虚影怎么说才更好。
“这神通是让你用自己眼睛看清楚世间山海，以此来确定前方是否会有风险。当然，这神通之作用远不止于此，只可惜你也就仅仅能使用这一种能力。”
可是，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消灭猿翼城恶鬼，保护人间界。
刘瑞看向虚影，希望得到他的解释，而虚影自不会吊他胃口，说道：“人间界与阴界相连，必然是有山海支撑起通道来，以神通之能力找到通道之要点并将其破坏，则通道爆炸时旁边无数恶鬼皆会因之而消亡。”
“那我呢？我身处通道中，难道就会没有危险吗？”
他确实愿意为恶鬼爆发一事负责，但他并不想就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这叫做自私的话，那他还是这么自私下去吧。
但虚影怎么会考虑不到这点，同时也非常明白刘瑞的心理，于是笑着说道：“能够坦然牺牲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换作以我作为主导的钱凉估计也是不大愿意牺牲自己。”
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最是容易获得好感，也因此虚影可以将计划全盘托出：“其实你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只要引导恶鬼破坏掉要点即可。”
但问题是，他有什么能耐来调动恶鬼？就这么相信他吗？
“创造虚影即可。”虚影很快给出可行方案，“你利用山海制造出虚影，虽说无法攻击，但将之放在要点附近，恶鬼必定会出手，到时候问题自然解决。你也不必担忧恶鬼能看出来，或者计划被猿翼山墓主人破坏——既然我在此处，她猿翼山墓主人就没机会出手！”
“那为何她还能对猿翼城出手呢？”
听他这么说，似乎其实力非常不错，但这岂不是说他之前根本是在束手旁观，那要让刘瑞如何去相信他呢？
“我若是想要束手旁观，何苦现如今现身助你呢？”
其实虚影本不打算说明原因，但话到这份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此座神庙乃是瑶荷所建，为是让世间人记住我这守墓人，当时我本尊陪同她到此游玩时，暗自留下我这虚影，到猿翼城大难时才会苏醒。我本尊其实已是看出瑶荷心思不纯，但到底深觉自己有愧于她，所以只能以此方式来阻止她破坏猿翼城。可惜啊，这种念头究竟是被瑶荷看穿。”
卞瑶荷不忍破坏自家师父留下的虚影，所以只能让他继续沉睡，因此虚影根本无从阻止猿翼城剧变，甚至在苏醒后还是利用神像上留存的力量才得知发生何事，而他之所以能够苏醒，是因为卞瑶荷发觉猿翼城中已是无人信奉守墓人神像，故而到此来毁灭猿翼城，结果手环内的钱凉生魂与神像相呼应，唤醒了虚影。
这些事便是卞瑶荷也很不清楚，刘瑞又哪里想得到，自然没办法判断真假。
但还有个办法来确定他的身份——
既然钱凉生魂都可以唤醒虚影，钱凉本尊自然也是可以，那么千年前钱凉来到神庙中时想必虚影还处于苏醒状态，所以他必然晓得千年前在这神庙中发生过何事，恰巧这边还有位“古人”，到时候对证一番，就可以判明其身份真假。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虚影点头笑着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之前我还想你会有怎样的办法来确定我的身份，能想到这一点还算是不错。那好，我就为你讲述千年前发生过什么，不过方才青牛已是说过许多，我就接着他的故事说下去。”
......
钱凉与李聃二人虽有争论，但到底都是抱着拯救苍生的心思，所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在搁置下来争议后，他们秉烛夜谈，直到一唱雄鸡天下白，总算是稍作休息后回到大殿。
“大师，想来恶鬼会逼近这猿翼城，你可有办法调动城中居民防范恶鬼？”
闲话说了许多，钱凉想起自己到猿翼城来的目的，于是向李聃询问，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可惜李聃不是什么大师，与猿翼城没什么牵连，终究是有心无力，只能是长叹一声，抱歉地说道：“贫道相信施主所言，只可惜神庙香火日渐稀少，贫道也只是有心无力。”
“抱歉，为难大师了。”
虽然并未抱有太大希望，但钱凉还是失望不已，心中生出许多气愤来，当然不是因为大师言语，而是这边城中贵族的不重视态度，决定若是有机会回到招摇城，定要参他们一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钱凉就此离去，而李聃和青牛不久之后跟踪钱凉离开，虚影所知也就到此为止，其后猿翼城如何能够逃过一劫，他是半点不曾知晓。
听他话语这般笃定，刘瑞已是信了三四分，待得被虚影送回与青牛交谈，总算确认下来。
“我传你心法一则，神通一式，望你能够阻止猿翼山墓主人胡作非为。”
虚影虽是知晓猿翼山墓主人真名姓，可看得她如今作为，早已不肯将她看作自己友人，只可惜为何瑶荷如今也成这般模样呢？
他有些痛心疾首，但若有可能还是会大义灭亲，因为他更多继承了钱凉的理性，不会太过受到感性的影响。
待得这些想法落定，他伸手覆盖在刘瑞头上，山海传输到其体内，沿着某些陌生道路在体内流通，将其中杂质自体内排出，有着虚影在身侧防护，这过程倒也不是很痛苦，大致也就输液扎针的程度，只是感觉体内明明发凉，偏偏还生不出半点虚弱来。
待得刘瑞体内山海足以自主流通后，虚影方才停手，而其身体已是更显得透明，刘瑞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他喝道：“收声，凝神！”
还不等刘瑞反应过来，无数晦涩文字与技法充斥于他脑中，令得他头昏脑胀，面目狰狞，却还是强行忍住这种冲击，逐步接受虚影的传输，并且感觉到许多山海涌动到眼睛里，眼球仿佛刚滴进眼液般清凉，到这股清凉感觉退去后，传输总算结束。
纷杂的知识在他心头翻腾，等待他的翻阅。
不过，现在还是先听听虚影怎么说才更好。
“这神通是让你用自己眼睛看清楚世间山海，以此来确定前方是否会有风险。当然，这神通之作用远不止于此，只可惜你也就仅仅能使用这一种能力。”
可是，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消灭猿翼城恶鬼，保护人间界。
刘瑞看向虚影，希望得到他的解释，而虚影自不会吊他胃口，说道：“人间界与阴界相连，必然是有山海支撑起通道来，以神通之能力找到通道之要点并将其破坏，则通道爆炸时旁边无数恶鬼皆会因之而消亡。”
“那我呢？我身处通道中，难道就会没有危险吗？”
他确实愿意为恶鬼爆发一事负责，但他并不想就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这叫做自私的话，那他还是这么自私下去吧。
但虚影怎么会考虑不到这点，同时也非常明白刘瑞的心理，于是笑着说道：“能够坦然牺牲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换作以我作为主导的钱凉估计也是不大愿意牺牲自己。”
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最是容易获得好感，也因此虚影可以将计划全盘托出：“其实你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只要引导恶鬼破坏掉要点即可。”
但问题是，他有什么能耐来调动恶鬼？就这么相信他吗？
“创造虚影即可。”虚影很快给出可行方案，“你利用山海制造出虚影，虽说无法攻击，但将之放在要点附近，恶鬼必定会出手，到时候问题自然解决。你也不必担忧恶鬼能看出来，或者计划被猿翼山墓主人破坏——既然我在此处，她猿翼山墓主人就没机会出手！”
“那为何她还能对猿翼城出手呢？”
听他这么说，似乎其实力非常不错，但这岂不是说他之前根本是在束手旁观，那要让刘瑞如何去相信他呢？
“我若是想要束手旁观，何苦现如今现身助你呢？”
其实虚影本不打算说明原因，但话到这份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此座神庙乃是瑶荷所建，为是让世间人记住我这守墓人，当时我本尊陪同她到此游玩时，暗自留下我这虚影，到猿翼城大难时才会苏醒。我本尊其实已是看出瑶荷心思不纯，但到底深觉自己有愧于她，所以只能以此方式来阻止她破坏猿翼城。可惜啊，这种念头究竟是被瑶荷看穿。”
卞瑶荷不忍破坏自家师父留下的虚影，所以只能让他继续沉睡，因此虚影根本无从阻止猿翼城剧变，甚至在苏醒后还是利用神像上留存的力量才得知发生何事，而他之所以能够苏醒，是因为卞瑶荷发觉猿翼城中已是无人信奉守墓人神像，故而到此来毁灭猿翼城，结果手环内的钱凉生魂与神像相呼应，唤醒了虚影。
这些事便是卞瑶荷也很不清楚，刘瑞又哪里想得到，自然没办法判断真假。
但还有个办法来确定他的身份——
既然钱凉生魂都可以唤醒虚影，钱凉本尊自然也是可以，那么千年前钱凉来到神庙中时想必虚影还处于苏醒状态，所以他必然晓得千年前在这神庙中发生过何事，恰巧这边还有位“古人”，到时候对证一番，就可以判明其身份真假。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虚影点头笑着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之前我还想你会有怎样的办法来确定我的身份，能想到这一点还算是不错。那好，我就为你讲述千年前发生过什么，不过方才青牛已是说过许多，我就接着他的故事说下去。”
......
钱凉与李聃二人虽有争论，但到底都是抱着拯救苍生的心思，所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在搁置下来争议后，他们秉烛夜谈，直到一唱雄鸡天下白，总算是稍作休息后回到大殿。
“大师，想来恶鬼会逼近这猿翼城，你可有办法调动城中居民防范恶鬼？”
闲话说了许多，钱凉想起自己到猿翼城来的目的，于是向李聃询问，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可惜李聃不是什么大师，与猿翼城没什么牵连，终究是有心无力，只能是长叹一声，抱歉地说道：“贫道相信施主所言，只可惜神庙香火日渐稀少，贫道也只是有心无力。”
“抱歉，为难大师了。”
虽然并未抱有太大希望，但钱凉还是失望不已，心中生出许多气愤来，当然不是因为大师言语，而是这边城中贵族的不重视态度，决定若是有机会回到招摇城，定要参他们一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钱凉就此离去，而李聃和青牛不久之后跟踪钱凉离开，虚影所知也就到此为止，其后猿翼城如何能够逃过一劫，他是半点不曾知晓。
听他话语这般笃定，刘瑞已是信了三四分，待得被虚影送回与青牛交谈，总算确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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