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恶念
“宣传就是为让观众了解戏剧的基本概念，并对这出戏剧产生兴趣。你之前所说的宣传只能起到反作用，观众们确实对你的戏剧有一定印象，但终究不会喜欢。”
既然荆招斛有求，那么钱凉就会必应。
“你的宣传要接地气，不要总想着让观众害怕。你在山海局应该有内应吧？我建议你呢就从山海局入手，让你的内应不小心把这些神秘事件都推出去，让大众全部了解到，这样他们才能产生真正的兴趣。然后你再以山海能力者争斗为噱头，还怕他们不来吗？到时候只怕你会嫌观众太多！”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荆招斛却搞不明白钱凉什么意思。
他绝不会这么好心的。
荆招斛深知。
所以，他提供的这个参考建议中绝对有什么漏洞，足以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漏洞。
仔细回味钱凉方才说的每个字，到底没能找出来。
接受，正中钱凉下怀；不接受，则显得自己露怯，要让钱凉笑话。
面子里子不能都要，总要舍弃一样。
而对于荆招斛来说，只要能够有趣，是不惜驳自己面子的。
“你的建议倒是不错，我会根据你的建议更改我的计划。不过，有你在还真是有趣。期待与你的相见。”
他转身离去，没有追究钱凉的身份问题。
钱凉松了口气。
他提的建议确实有漏洞，但这个漏洞并不足以对付荆招斛。
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荆招斛产生怀疑的心思，以此让他放弃探究自己的身份。
至于拯救人类？
他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并没什么实感。
应该来说，随着他记忆的消失，他对拯救人类这个任务的责任感正在减弱——
或许正是预料到这点，自己才会强迫自己陷入沉睡，免得到时候自己做出些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在场的老家伙们都惊呆了。
原来，还能这样的吗？
但钱凉不得不提醒他们：
“我因为被他看中，是他第三幕的主角，所以可以这般与他讲话，换做其他人只怕是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当观众为好，毕竟，你们都还想着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卑躬屈膝！
潜台词很明显，但老家伙们无法反驳。
他们拼尽全力，确实有机会拉荆招斛下马，但没人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
好不容易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寻短见呢？
钱凉没有离开嵩山，装作自己并未遇到荆招斛，并且“善意”地提醒老家伙们：
“你们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家伙在山海局里可是有内应的，若是让他知道你们多嘴......”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不然会浪费口水。
钱凉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吸纳山海，想要恢复自己的力量。
但人间界山海实在太过稀薄，对于补充他的力量根本是九牛一毛——
或者说，地球上所有的山海汇总起来都不一定能超出钱凉身体内的含量。
当然，山海也是有守恒定律存在的，也就是说，山海不能凭空诞生，也不能凭空消失，世界中的山海总量不变，但却有着“二次山海”这种钱凉新创出来的概念。
就像是能量使用过一次就逸散不可再次使用一样，山海同样具有这种特性。
也就是说，从此往后，或者说从古至今，山海的含量不会发生改变，但可以供使用的山海含量却会不断下降。
所以说，钱凉若是想要恢复自己的实力，就必须透支这两个世界的寿命。
没有山海当然可以活下去，但人类是否还能站在食物链顶端却有些存疑。
毕竟，荆招斛这些家伙都只对人类出手，最后会是怎样结局谁也不清楚。
......
在与钱凉分别后，荆招斛找到牟致蓬，向他问道：
“一部电影，最容易吸引你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吸引你去看一部电影？”
“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牟致蓬直愣愣回答道，万万没想到自家主上会问出这般问题，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如果说我想要放松一下，我会选择一些情节不太离奇，但在视觉效果上能够吸引目光的电影。剧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主上可是在思考宣传自己的戏剧吗？”
在说过自己的感受后，牟致蓬很快领略到荆招斛的意思，于是绞尽脑汁给出个意见。
“电影的宣传有很多部分，比如说海报、预告片等等，但我觉得还是把一个话题炒热最容易让名声扩散出去，不管开始的话题是好是坏，最后只要能让所有人对剧情真香，那口碑就会逆转，并且出现‘人传人’现象。”
这种理论性的东西，荆招斛早有了解，他更需要的是观众层面的反馈。
于是牟致蓬只能求助于那些同样成为荆招斛爪牙的伙伴。
幸而这些人还真有三个家伙喜欢看电影，其中一个喜欢烂片，被排除在外，剩下两个都给出自己的看法。
综合来说，宣传上要造就个爆点，要让人看到。
然后剧情一定要吸引人，这样以后的戏剧才会有更多人愿意买票。
而这个爆点，荆招斛已是有了主意。
他要让全世界都晓得能力者的存在，而这个过程就是他戏剧第二幕的序章，由主角牟致蓬亲自揭开。
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暴露牟致蓬的身份，但荆招斛毫不在意。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当我戏剧的主角，现如今戏剧既然已经做过修改，那么你的任务也就会发生改变，自然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地方当什么卧底，我都快要厌烦了。”
“嵩山，就是序章的开幕之地，你们也做好准备赶过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天后我要见到你们出现在嵩山的景区内。注意，景区内所有游客都是我序章的观众，千万不要疏散，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还说不明白，根本就是在找死。
只是牟致蓬却有的头疼。
他原本还想着与荆招斛斡旋，以便获得更多信息，结果计划全被打乱了。
而能够让荆招斛发生这种转变的，也就只有那个刘瑞。
“刘瑞......”
念叨着这个名字，牟致蓬的身心忽然被强大的恶念控制，对于刘瑞的愤恨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既然荆招斛有求，那么钱凉就会必应。
“你的宣传要接地气，不要总想着让观众害怕。你在山海局应该有内应吧？我建议你呢就从山海局入手，让你的内应不小心把这些神秘事件都推出去，让大众全部了解到，这样他们才能产生真正的兴趣。然后你再以山海能力者争斗为噱头，还怕他们不来吗？到时候只怕你会嫌观众太多！”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荆招斛却搞不明白钱凉什么意思。
他绝不会这么好心的。
荆招斛深知。
所以，他提供的这个参考建议中绝对有什么漏洞，足以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漏洞。
仔细回味钱凉方才说的每个字，到底没能找出来。
接受，正中钱凉下怀；不接受，则显得自己露怯，要让钱凉笑话。
面子里子不能都要，总要舍弃一样。
而对于荆招斛来说，只要能够有趣，是不惜驳自己面子的。
“你的建议倒是不错，我会根据你的建议更改我的计划。不过，有你在还真是有趣。期待与你的相见。”
他转身离去，没有追究钱凉的身份问题。
钱凉松了口气。
他提的建议确实有漏洞，但这个漏洞并不足以对付荆招斛。
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荆招斛产生怀疑的心思，以此让他放弃探究自己的身份。
至于拯救人类？
他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并没什么实感。
应该来说，随着他记忆的消失，他对拯救人类这个任务的责任感正在减弱——
或许正是预料到这点，自己才会强迫自己陷入沉睡，免得到时候自己做出些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在场的老家伙们都惊呆了。
原来，还能这样的吗？
但钱凉不得不提醒他们：
“我因为被他看中，是他第三幕的主角，所以可以这般与他讲话，换做其他人只怕是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当观众为好，毕竟，你们都还想着好好活下去，不是吗？”
想要活下去，就给我卑躬屈膝！
潜台词很明显，但老家伙们无法反驳。
他们拼尽全力，确实有机会拉荆招斛下马，但没人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
好不容易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寻短见呢？
钱凉没有离开嵩山，装作自己并未遇到荆招斛，并且“善意”地提醒老家伙们：
“你们可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家伙在山海局里可是有内应的，若是让他知道你们多嘴......”
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不然会浪费口水。
钱凉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吸纳山海，想要恢复自己的力量。
但人间界山海实在太过稀薄，对于补充他的力量根本是九牛一毛——
或者说，地球上所有的山海汇总起来都不一定能超出钱凉身体内的含量。
当然，山海也是有守恒定律存在的，也就是说，山海不能凭空诞生，也不能凭空消失，世界中的山海总量不变，但却有着“二次山海”这种钱凉新创出来的概念。
就像是能量使用过一次就逸散不可再次使用一样，山海同样具有这种特性。
也就是说，从此往后，或者说从古至今，山海的含量不会发生改变，但可以供使用的山海含量却会不断下降。
所以说，钱凉若是想要恢复自己的实力，就必须透支这两个世界的寿命。
没有山海当然可以活下去，但人类是否还能站在食物链顶端却有些存疑。
毕竟，荆招斛这些家伙都只对人类出手，最后会是怎样结局谁也不清楚。
......
在与钱凉分别后，荆招斛找到牟致蓬，向他问道：
“一部电影，最容易吸引你的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吸引你去看一部电影？”
“我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牟致蓬直愣愣回答道，万万没想到自家主上会问出这般问题，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如果说我想要放松一下，我会选择一些情节不太离奇，但在视觉效果上能够吸引目光的电影。剧情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主上可是在思考宣传自己的戏剧吗？”
在说过自己的感受后，牟致蓬很快领略到荆招斛的意思，于是绞尽脑汁给出个意见。
“电影的宣传有很多部分，比如说海报、预告片等等，但我觉得还是把一个话题炒热最容易让名声扩散出去，不管开始的话题是好是坏，最后只要能让所有人对剧情真香，那口碑就会逆转，并且出现‘人传人’现象。”
这种理论性的东西，荆招斛早有了解，他更需要的是观众层面的反馈。
于是牟致蓬只能求助于那些同样成为荆招斛爪牙的伙伴。
幸而这些人还真有三个家伙喜欢看电影，其中一个喜欢烂片，被排除在外，剩下两个都给出自己的看法。
综合来说，宣传上要造就个爆点，要让人看到。
然后剧情一定要吸引人，这样以后的戏剧才会有更多人愿意买票。
而这个爆点，荆招斛已是有了主意。
他要让全世界都晓得能力者的存在，而这个过程就是他戏剧第二幕的序章，由主角牟致蓬亲自揭开。
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暴露牟致蓬的身份，但荆招斛毫不在意。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当我戏剧的主角，现如今戏剧既然已经做过修改，那么你的任务也就会发生改变，自然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地方当什么卧底，我都快要厌烦了。”
“嵩山，就是序章的开幕之地，你们也做好准备赶过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三天后我要见到你们出现在嵩山的景区内。注意，景区内所有游客都是我序章的观众，千万不要疏散，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还说不明白，根本就是在找死。
只是牟致蓬却有的头疼。
他原本还想着与荆招斛斡旋，以便获得更多信息，结果计划全被打乱了。
而能够让荆招斛发生这种转变的，也就只有那个刘瑞。
“刘瑞......”
念叨着这个名字，牟致蓬的身心忽然被强大的恶念控制，对于刘瑞的愤恨强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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