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春之指
晓临县，小石林。
这里奇石林立，青色的树木和奇石间有着几户人家居住。
这里离县城差不多有20里山路，是非常偏僻之地。偏僻虽然意味着危险，但也清净。
陈和彬口中的袁老头袁荣便居住于此。
陈和彬沿着一条小道，来到一栋由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子前。房前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盆栽。
一名身高不到一米六，精神矍铄的小老头正戴着自己的老花镜细心照看着庭前的花花草草。
“袁师傅，今天看样子没什么人来看病，您倒是挺清闲啊！”
袁荣直起身，摘下老花镜，闻声望去，“哟！是小陈啊，今天怎么来我这啊？莫不是有了漂亮的小女友，把身子搞坏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不过你多来找我的话，不节制也没毛病，就是别把人家玩坏了。”
陈和彬尴尬却又不失礼貌地挤出个笑容，“那倒不是，好久没来了，来看看您还不行吗？”
梦柔则在一旁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袁荣看着两个小年轻，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好好珍惜吧，莫要负了人家姑娘一番心意，不要学我。想当年我在宜州城修车轱辘的时候......”
陈和彬急忙打住，“哎，别说了，无非是店老板看你虽然身板稍小，但是力壮如牛，是干这个行当的料子，人看起来又老实，而自己又膝下无子，便想把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你。可惜你志不在此，即便你跟店老板二女儿两情相悦，最后还是踏上了前往幽州求师的道路，最终拜在了一位隐世医仙门下。我都听了好几遍了。”
“好好好！这个你听过是吧，我给你讲个你没听过的！”
“别别别了！下次，下次！”
......
半个时辰之后，眼里饱含生无可恋之色的陈和彬终于等到袁荣口干舌燥之下停止了讲述自己当年的风流轶事。
陈和彬心里不由叹息：“看来这一顿嘴炮怎么也避免不了啊。”
小老头起了兴致，那是不管你愿不愿听，他都要给你讲到底。期间你走哪，他边讲边跟到哪儿。他管这叫醍醐灌顶，年轻人多听听老人们行走江湖的经验，以后初入江湖，也不至于被坑得底裤不剩，但陈和彬只觉得魔音贯耳，因为他嗓门贼大，捂着耳朵多都不管用。
陈和彬说起了自己此行之事：“我这有一株五裂黄连，帮我看看年份怎么样吧。”
听到这话，刚喝了口水的袁荣瞬间又来了精神，“哦~，让我看看。”
陈和彬从背篓里拿出那株从半月镇淘来的五裂黄连，袁荣接过，戴上老花镜，细细观察这株五裂黄连茎叶的每一处脉络纹路，时不时凑近闻一闻。过了一会儿，袁荣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有些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
“小陈啊，你这株五裂黄连怎么搞到手的啊？”
“去半月镇西市逛的时候，从一个中年人手里买来的。怎么样？”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株五裂黄连足足有两百年药龄！百年年份的五裂黄连在钱来山脉外围区域这样的地方还有迹可循，但两百年年份的五裂黄连估计只有深入钱来山脉这样的险地才有机会找得到了，而进入钱来山脉，即便是修为臻至化境，也不敢说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还以为我花50银币亏了，原来是大赚呀！”
“那确实，这株五裂黄连卖五金币都不为过。”
看着看着袁荣说道：“小陈呐，这株五裂黄连能卖我吗？我正好急需一株至少百年药龄的五裂黄连，价格上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陈和彬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既然您需要，拿去就是。要是没有您老起死回生般的医术，我奶奶可能在四年前便已经去世了，这些恩情我可记着呢，这一株小小的五裂黄连又算得了什么。”
“呦哦？当初的穷小子如今也变得这么豪气了吗？真是莫欺少年穷呐！既然如此，那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对了，您为何急需百年药龄的五裂黄连呢？”
袁荣叹了口气：“唉！我一个侄子人好端端地坐在家里，慢慢就五感尽失了。看不见，听不见，推他也没反应。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跟个癫子一样，时而大吼大叫，时而喃喃自语，但就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在平地上都站不稳，跟个刚出生的婴孩一样毫无平衡感，且总会做出各种极为怪异的姿势；把他给绑住了也是不消停，一直死命地挣扎，喂东西吃都喂不了。为了让这小兔崽子消停点，我只能用物理催眠手段，一个大肘子给他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陈和彬闻言，想起了自己在王先生那借阅过的一本叫《鬼魔集》的书，书上有一种鬼怪身具丧毒，不小心被它弄伤，甚至仅仅被触碰到都有可能会感染丧毒，五感尽失。
便说道：“你侄子莫非中了24鬼之中的‘魋’的丧毒？”
袁荣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魋在24鬼之中算是极为隐秘的一种，有关于魋的记载极其稀少。没想到你小子年纪丁点大，知道的还不少！”
陈和彬摸了摸后脑勺，“哈哈，只是碰巧在王先生的书楼里看到过，然后稍微有些印象罢了。”
“王玉琦么？”，提到王玉琦，不知为什么，袁荣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没过多久，便又回过神来，“刚说到哪来着？”
“魋呀。”
“哦，对！据说那些中过丧毒之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会遭此一劫，但他们在丧毒发作的前几天，很多人都说他们曾碰到过很可爱的小熊。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我听来的，我也不能确定碰见小熊跟撞那脏东西有什么联系，若是你在外碰到了小熊，提高些警惕便好，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魋现在在哪儿。”
陈和彬点了点头：“知道了。那这丧毒您有办法解吗？”
说到医术方面，小老头就会变得严谨且自信，“在幽州跟我老师学习的时候，也算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丧毒我能解，就是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吧！”
说到这，袁荣也是叹了口气。
“对您侄子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是，不过也多亏你送来的五裂黄连，它是我要用到的一味主药，要是没有它，我现在还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唉！摊上这倒霉侄子，我可真的亏大发了，真的是赔钱货啊！”
陈和彬也是附和着笑了笑。
......
陈和彬拜访袁荣期间，有几个外乡人不说千里迢迢，也是远道而来寻医问病，这让陈和彬又见识到了这位在他的小圈子里宛若神明般的神医圣手的手段。
据袁荣所说，他们这一脉医者，薪火相传了不知多少代，但代代皆隐世而居。
他也独自住在这偏僻的小石林，不挂牌匾，不作宣传。有缘者闻之，有愿者自来。
所以即便在晓临县，知道他的人也并不多，唯有少数的圈里人，才会趋之若鹜地来小石林。
天色将晚，陈和彬拜别了袁荣，便带着梦柔离开了小石林。
这里奇石林立，青色的树木和奇石间有着几户人家居住。
这里离县城差不多有20里山路，是非常偏僻之地。偏僻虽然意味着危险，但也清净。
陈和彬口中的袁老头袁荣便居住于此。
陈和彬沿着一条小道，来到一栋由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子前。房前的空地上摆放着很多盆栽。
一名身高不到一米六，精神矍铄的小老头正戴着自己的老花镜细心照看着庭前的花花草草。
“袁师傅，今天看样子没什么人来看病，您倒是挺清闲啊！”
袁荣直起身，摘下老花镜，闻声望去，“哟！是小陈啊，今天怎么来我这啊？莫不是有了漂亮的小女友，把身子搞坏了？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不过你多来找我的话，不节制也没毛病，就是别把人家玩坏了。”
陈和彬尴尬却又不失礼貌地挤出个笑容，“那倒不是，好久没来了，来看看您还不行吗？”
梦柔则在一旁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
袁荣看着两个小年轻，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好好珍惜吧，莫要负了人家姑娘一番心意，不要学我。想当年我在宜州城修车轱辘的时候......”
陈和彬急忙打住，“哎，别说了，无非是店老板看你虽然身板稍小，但是力壮如牛，是干这个行当的料子，人看起来又老实，而自己又膝下无子，便想把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许配给你。可惜你志不在此，即便你跟店老板二女儿两情相悦，最后还是踏上了前往幽州求师的道路，最终拜在了一位隐世医仙门下。我都听了好几遍了。”
“好好好！这个你听过是吧，我给你讲个你没听过的！”
“别别别了！下次，下次！”
......
半个时辰之后，眼里饱含生无可恋之色的陈和彬终于等到袁荣口干舌燥之下停止了讲述自己当年的风流轶事。
陈和彬心里不由叹息：“看来这一顿嘴炮怎么也避免不了啊。”
小老头起了兴致，那是不管你愿不愿听，他都要给你讲到底。期间你走哪，他边讲边跟到哪儿。他管这叫醍醐灌顶，年轻人多听听老人们行走江湖的经验，以后初入江湖，也不至于被坑得底裤不剩，但陈和彬只觉得魔音贯耳，因为他嗓门贼大，捂着耳朵多都不管用。
陈和彬说起了自己此行之事：“我这有一株五裂黄连，帮我看看年份怎么样吧。”
听到这话，刚喝了口水的袁荣瞬间又来了精神，“哦~，让我看看。”
陈和彬从背篓里拿出那株从半月镇淘来的五裂黄连，袁荣接过，戴上老花镜，细细观察这株五裂黄连茎叶的每一处脉络纹路，时不时凑近闻一闻。过了一会儿，袁荣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有些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
“小陈啊，你这株五裂黄连怎么搞到手的啊？”
“去半月镇西市逛的时候，从一个中年人手里买来的。怎么样？”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株五裂黄连足足有两百年药龄！百年年份的五裂黄连在钱来山脉外围区域这样的地方还有迹可循，但两百年年份的五裂黄连估计只有深入钱来山脉这样的险地才有机会找得到了，而进入钱来山脉，即便是修为臻至化境，也不敢说一定能全身而退。”
“我还以为我花50银币亏了，原来是大赚呀！”
“那确实，这株五裂黄连卖五金币都不为过。”
看着看着袁荣说道：“小陈呐，这株五裂黄连能卖我吗？我正好急需一株至少百年药龄的五裂黄连，价格上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陈和彬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既然您需要，拿去就是。要是没有您老起死回生般的医术，我奶奶可能在四年前便已经去世了，这些恩情我可记着呢，这一株小小的五裂黄连又算得了什么。”
“呦哦？当初的穷小子如今也变得这么豪气了吗？真是莫欺少年穷呐！既然如此，那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对了，您为何急需百年药龄的五裂黄连呢？”
袁荣叹了口气：“唉！我一个侄子人好端端地坐在家里，慢慢就五感尽失了。看不见，听不见，推他也没反应。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跟个癫子一样，时而大吼大叫，时而喃喃自语，但就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在平地上都站不稳，跟个刚出生的婴孩一样毫无平衡感，且总会做出各种极为怪异的姿势；把他给绑住了也是不消停，一直死命地挣扎，喂东西吃都喂不了。为了让这小兔崽子消停点，我只能用物理催眠手段，一个大肘子给他一个婴儿般的睡眠。”
陈和彬闻言，想起了自己在王先生那借阅过的一本叫《鬼魔集》的书，书上有一种鬼怪身具丧毒，不小心被它弄伤，甚至仅仅被触碰到都有可能会感染丧毒，五感尽失。
便说道：“你侄子莫非中了24鬼之中的‘魋’的丧毒？”
袁荣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魋在24鬼之中算是极为隐秘的一种，有关于魋的记载极其稀少。没想到你小子年纪丁点大，知道的还不少！”
陈和彬摸了摸后脑勺，“哈哈，只是碰巧在王先生的书楼里看到过，然后稍微有些印象罢了。”
“王玉琦么？”，提到王玉琦，不知为什么，袁荣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一些记忆深处的画面。没过多久，便又回过神来，“刚说到哪来着？”
“魋呀。”
“哦，对！据说那些中过丧毒之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会遭此一劫，但他们在丧毒发作的前几天，很多人都说他们曾碰到过很可爱的小熊。当然，这些也都只是我听来的，我也不能确定碰见小熊跟撞那脏东西有什么联系，若是你在外碰到了小熊，提高些警惕便好，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魋现在在哪儿。”
陈和彬点了点头：“知道了。那这丧毒您有办法解吗？”
说到医术方面，小老头就会变得严谨且自信，“在幽州跟我老师学习的时候，也算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丧毒我能解，就是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吧！”
说到这，袁荣也是叹了口气。
“对您侄子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是，不过也多亏你送来的五裂黄连，它是我要用到的一味主药，要是没有它，我现在还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唉！摊上这倒霉侄子，我可真的亏大发了，真的是赔钱货啊！”
陈和彬也是附和着笑了笑。
......
陈和彬拜访袁荣期间，有几个外乡人不说千里迢迢，也是远道而来寻医问病，这让陈和彬又见识到了这位在他的小圈子里宛若神明般的神医圣手的手段。
据袁荣所说，他们这一脉医者，薪火相传了不知多少代，但代代皆隐世而居。
他也独自住在这偏僻的小石林，不挂牌匾，不作宣传。有缘者闻之，有愿者自来。
所以即便在晓临县，知道他的人也并不多，唯有少数的圈里人，才会趋之若鹜地来小石林。
天色将晚，陈和彬拜别了袁荣，便带着梦柔离开了小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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