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是想让她不再流泪
“全体立正！”
“为光荣牺牲的战士们的灵魂默哀！愿派拉女神保佑你们……”
年幼的伊奥默默瞧着远处的葬礼，一旁，女性神官咏颂着祷文，缅怀逝去的生命
“又是一场大规模的葬礼，好难过。”
伊奥叹了口气，不知是对神官，抑或是对着自己说到
“到底有没有击败无限魔王的办法？”
“我们能做的只是垒砌城墙，抵挡“无限”的弹片。”
“我们甚至连无限魔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且天上掉下来的弹片也很难应付。”
“圣骑士团的叔叔们来到这里以后，根本没有参与过战斗，只是一边垒砌城墙，一边无奈地叹息伙伴们的死亡。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充满了严重的恐惧感。”
“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获得胜利，得找出个办法来。”
伊奥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打算起身离开，就在此时，山坡下方却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
『讲话的能力大有长进啊，伊奥。』
我倚着山壁，抬头望向伊奥，在我目光的包容下，她似乎对自己的悄悄话被听个一清二楚感到很害羞
“你都听见了呀？”
『呵呵！逻辑性不错。』
“什么！真是的！偷听人家的话……讨厌！”
伊奥轻轻一跃，从山坡上滑了下来，伶俐地落到我的身边，以带下些许碎石作为小小的报复
『更重要的是，你说得都对。』
我回忆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无限”时的场景，对着伊奥提起我的所见所感
『我只见过无限魔王一次。』
『祂很快地认出我，看到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中的样子。』
“……”
『当我陷入恐惧之后，那家伙的力量就变得无比强大。祂把我们的恐惧当作食物，从中得到成长的动力。』
“这么说，站在无限魔王面前……必须要一点都不感觉恐惧，才有可能击退祂是吗？”
『也许吧。』
“要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感觉到恐惧呢？”
『那样的话，会全军覆没的。跟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一样……』
“那么，如果我在战斗中无意识地感到恐惧……其他人也会死……”
伊奥听到这里，已经倍感压力，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给予安慰
『不要担心！』
我戴上破旧的兜帽，挥挥手，故作轻松地转身离开
『我会想办法的。你会很安全。』
“队长！”
伊奥注视着乌勒的背影，尽管对他的实力深信不疑，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一股担心。
（不过，即使是乌勒哥哥，在“无限”面前也很难彻底摆脱恐惧心理。）
（乌勒哥哥！你才是更需要注意安全的人呢。）
不久之后，午夜的营帐外一阵嘈杂
“伊奥！伊奥！”
『嗯……咦？』
“伊奥！请您立即转移！这是骑士的命令！”
『嗯？』
熟睡的伊奥被神官的呼唤吵醒，尽管对临时的安排感到有些困惑，但她还是乖乖地收拾好行装，在两位红色圣骑士的护送下开始转移。
『哈！今天不是发起总攻的日子吗？』
伴着云层下透出的淡淡月光，骑士们带着伊奥急匆匆地与大部队相对而行。夜间山脉带来的空气是如此冰冷，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借着呼出的白雾搓了搓手，朝一旁的骑士大叔问道
『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考利呢？』
“骑士说过，您的作用非常重要。”
『叔叔，你们的盔甲会冻住的。你们不怕冷吗？』
『乌勒队长也要留在这里吗？』
往日一板一眼的圣骑士也挤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强调伊奥对这场战争的重要性，再次重申他们也只是按命令行事，但并没有对伊奥其他的问题做出回应。见状，伊奥也乖巧地不再多说什么，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在正确的地方全力以赴，发挥出应尽的职责，为正面战场上的队友们贡献一份力量。
格罗格特山关隘前方，烽火重燃，所有的圣骑士已经集结完毕，因这场漫长的战争而变得沧桑的脸上只剩下坚毅，而身披的陈旧盔甲与手中的武器也被火光照耀得熠熠生辉，在这最后的漫漫长夜，也只有此处的光芒稍稍驱散了黑暗。
大军阵前，乌勒褪下漆黑的斗篷，原本藏匿其下被混沌缠绕的赤金色铠甲再次重见天日，神剑也不再化为无形，而是露出真容，以最庄严的姿态被高高举起，一同伴随他誓师出征。
『士兵们，再也没有撤退的余地了。』
『最后，我想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已经做好为亚特兰蒂斯献出生命的准备了吗？』
『开始“不屈的誓约”！』
……
『离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我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结果，只要我一个人被送到了考利，你们一个都没有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只救我一个人！』
伊奥积累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用力甩开身旁的护卫，大声地朝我的方向哭喊
『哥哥……你知道唯一活下来的人，会有多痛苦吗？』
『你真的以为那是在保护我吗？啊？』
回想起来，伊奥的姐姐，战胜过我的古代精灵——巴吉莉，也曾在冰之封印前，有意无意地说到过。
【被拯救的生命可没法毫无负担地活下去，承受恩惠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我曾如此期望，期望不要再让伊奥流下泪水，但看来无论是哪边的我，都总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
面对她的质问，我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但与其让她再胡思乱想，或是多做解释，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就这样让她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尽早地远离……我这种危险人物。
于是，我面不改色，狠心的谎言脱口而出
『那时候我需要封印“无限”，只要完成任务，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时候，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自私的一面。那次，并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才那么做的。』
『你就埋怨我吧。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伊奥一时间呆立在原地，她已经没有了愤怒的余力，只是静静地流着泪，但在岁月的更迭中已经成长的她，比起我的话语，选择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自尊心极高的古代精灵，这是她第一次对知修道出自己的请求。
『知修，不……X骑士先生。你快阻止他！』
『偶尔，你也可以满足我的请求，是吧？』
『你就帮我阻止他，不要再让他受伤。』
身着简洁而神秘的银白铠甲，这一代的秩序骑士——知修，为了实现伊奥的愿望来到我的面前，拔出了属于他的X神剑。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封印无限”的想法。”
这一刻，看着面前这位稍显稚嫩，却带着赤诚之心一往无前的俊朗少年，我不由得把年轻的“我”与他相比，然后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年纪，他做得更好。
（他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说仅凭一腔热血？）
若是那个“我”，恐怕很难摆脱长期以来的执念与偏见，“封印无限”与“对抗无限”的理念之争必然会在这一刻爆发，而那种无谓的争斗只会使魔王军坐收渔利。
尽管现在的我，也同样不认为仅靠掩耳盗铃的忘却与毫无新意的封印能对无限魔王再产生什么作用，但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且脆弱的同盟军与伊奥他们过来送死。
『通报红色圣骑士团！吾等的“不屈的誓约”没必要再强加给这些后辈们，该做的事情就让我们亲自奉陪到底，该守护的人就由我们这些过去的亡灵亲自守护。』
『就算无法抗拒无限的恐惧，但也不代表就会屈服于祂。恐惧无限的人就送他们离开此处，承认“无限”的人没必要再让他强行忘却，想挑战“无限”的人就让他们各凭本事。勇敢地把持自由的意志，同样不必否定其他人，遵从自己的灵魂，随我前进即可！』
这样，应该能让红色圣骑士团的同伴们打消同化盟军的念头。
但总有些事，需要亲手确认一下。
（你的意志，仅靠空洞的话语可传不到我这里，还是用剑来交谈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知修！）
虽然不知道他能从我的眼，我的剑中读出什么，但我也不会多做解释，就此让魔力重新流动，缠绕盔甲，满溢全身，挥剑指向知修，进入战斗状态。
红色圣骑士团与盟军彼此间泾渭分明，所有人都注视着我和知修，有的人希望我碾压一切，再次封印无限，有的人希望能通过知修找到新的办法，贯彻真理对抗无限。而暗黑骑士团的那几位，则巴不得我和知修两败俱伤。
“打吧，打吧。那样的话，不论谁输谁赢，阿修罗都可以得到解脱。”
我并没有分出精力在意那些杂事，目光只定格在与我对峙的知修，他亦是如此
『现在，守护亚特兰蒂斯成了我唯一的任务。知修，这不是你能阻挡的事情。』
“我只要伊奥停止流泪，就这么简单。”
“在伊奥重新找回厚脸皮和傲慢无礼的形象之前，我绝不会让步！你这家伙，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知修催动起魔力，如闪耀的蓝色流星一般，双手紧握神剑，向我冲刺过来，我暗中维持着封印，期待着阿修罗能晚些出来碍事，另一边则同样释放力量，准备应对知修的冲击，战场上空两道“X”型的力量激流即将碰撞在一起。在这转瞬之间，我还是不免有些感叹
（他们的羁绊……不是已经如此深刻了吗……）
“为光荣牺牲的战士们的灵魂默哀！愿派拉女神保佑你们……”
年幼的伊奥默默瞧着远处的葬礼，一旁，女性神官咏颂着祷文，缅怀逝去的生命
“又是一场大规模的葬礼，好难过。”
伊奥叹了口气，不知是对神官，抑或是对着自己说到
“到底有没有击败无限魔王的办法？”
“我们能做的只是垒砌城墙，抵挡“无限”的弹片。”
“我们甚至连无限魔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而且天上掉下来的弹片也很难应付。”
“圣骑士团的叔叔们来到这里以后，根本没有参与过战斗，只是一边垒砌城墙，一边无奈地叹息伙伴们的死亡。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充满了严重的恐惧感。”
“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获得胜利，得找出个办法来。”
伊奥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打算起身离开，就在此时，山坡下方却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
『讲话的能力大有长进啊，伊奥。』
我倚着山壁，抬头望向伊奥，在我目光的包容下，她似乎对自己的悄悄话被听个一清二楚感到很害羞
“你都听见了呀？”
『呵呵！逻辑性不错。』
“什么！真是的！偷听人家的话……讨厌！”
伊奥轻轻一跃，从山坡上滑了下来，伶俐地落到我的身边，以带下些许碎石作为小小的报复
『更重要的是，你说得都对。』
我回忆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无限”时的场景，对着伊奥提起我的所见所感
『我只见过无限魔王一次。』
『祂很快地认出我，看到我陷入深深的恐惧中的样子。』
“……”
『当我陷入恐惧之后，那家伙的力量就变得无比强大。祂把我们的恐惧当作食物，从中得到成长的动力。』
“这么说，站在无限魔王面前……必须要一点都不感觉恐惧，才有可能击退祂是吗？”
『也许吧。』
“要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感觉到恐惧呢？”
『那样的话，会全军覆没的。跟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一样……』
“那么，如果我在战斗中无意识地感到恐惧……其他人也会死……”
伊奥听到这里，已经倍感压力，我上前摸了摸她的头，给予安慰
『不要担心！』
我戴上破旧的兜帽，挥挥手，故作轻松地转身离开
『我会想办法的。你会很安全。』
“队长！”
伊奥注视着乌勒的背影，尽管对他的实力深信不疑，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一股担心。
（不过，即使是乌勒哥哥，在“无限”面前也很难彻底摆脱恐惧心理。）
（乌勒哥哥！你才是更需要注意安全的人呢。）
不久之后，午夜的营帐外一阵嘈杂
“伊奥！伊奥！”
『嗯……咦？』
“伊奥！请您立即转移！这是骑士的命令！”
『嗯？』
熟睡的伊奥被神官的呼唤吵醒，尽管对临时的安排感到有些困惑，但她还是乖乖地收拾好行装，在两位红色圣骑士的护送下开始转移。
『哈！今天不是发起总攻的日子吗？』
伴着云层下透出的淡淡月光，骑士们带着伊奥急匆匆地与大部队相对而行。夜间山脉带来的空气是如此冰冷，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借着呼出的白雾搓了搓手，朝一旁的骑士大叔问道
『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考利呢？』
“骑士说过，您的作用非常重要。”
『叔叔，你们的盔甲会冻住的。你们不怕冷吗？』
『乌勒队长也要留在这里吗？』
往日一板一眼的圣骑士也挤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强调伊奥对这场战争的重要性，再次重申他们也只是按命令行事，但并没有对伊奥其他的问题做出回应。见状，伊奥也乖巧地不再多说什么，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在正确的地方全力以赴，发挥出应尽的职责，为正面战场上的队友们贡献一份力量。
格罗格特山关隘前方，烽火重燃，所有的圣骑士已经集结完毕，因这场漫长的战争而变得沧桑的脸上只剩下坚毅，而身披的陈旧盔甲与手中的武器也被火光照耀得熠熠生辉，在这最后的漫漫长夜，也只有此处的光芒稍稍驱散了黑暗。
大军阵前，乌勒褪下漆黑的斗篷，原本藏匿其下被混沌缠绕的赤金色铠甲再次重见天日，神剑也不再化为无形，而是露出真容，以最庄严的姿态被高高举起，一同伴随他誓师出征。
『士兵们，再也没有撤退的余地了。』
『最后，我想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已经做好为亚特兰蒂斯献出生命的准备了吗？』
『开始“不屈的誓约”！』
……
『离开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我就这样被蒙在鼓里……』
『结果，只要我一个人被送到了考利，你们一个都没有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只救我一个人！』
伊奥积累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用力甩开身旁的护卫，大声地朝我的方向哭喊
『哥哥……你知道唯一活下来的人，会有多痛苦吗？』
『你真的以为那是在保护我吗？啊？』
回想起来，伊奥的姐姐，战胜过我的古代精灵——巴吉莉，也曾在冰之封印前，有意无意地说到过。
【被拯救的生命可没法毫无负担地活下去，承受恩惠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我曾如此期望，期望不要再让伊奥流下泪水，但看来无论是哪边的我，都总是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
面对她的质问，我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但与其让她再胡思乱想，或是多做解释，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就这样让她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尽早地远离……我这种危险人物。
于是，我面不改色，狠心的谎言脱口而出
『那时候我需要封印“无限”，只要完成任务，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时候，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自私的一面。那次，并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才那么做的。』
『你就埋怨我吧。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伊奥一时间呆立在原地，她已经没有了愤怒的余力，只是静静地流着泪，但在岁月的更迭中已经成长的她，比起我的话语，选择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自尊心极高的古代精灵，这是她第一次对知修道出自己的请求。
『知修，不……X骑士先生。你快阻止他！』
『偶尔，你也可以满足我的请求，是吧？』
『你就帮我阻止他，不要再让他受伤。』
身着简洁而神秘的银白铠甲，这一代的秩序骑士——知修，为了实现伊奥的愿望来到我的面前，拔出了属于他的X神剑。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封印无限”的想法。”
这一刻，看着面前这位稍显稚嫩，却带着赤诚之心一往无前的俊朗少年，我不由得把年轻的“我”与他相比，然后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年纪，他做得更好。
（他是也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说仅凭一腔热血？）
若是那个“我”，恐怕很难摆脱长期以来的执念与偏见，“封印无限”与“对抗无限”的理念之争必然会在这一刻爆发，而那种无谓的争斗只会使魔王军坐收渔利。
尽管现在的我，也同样不认为仅靠掩耳盗铃的忘却与毫无新意的封印能对无限魔王再产生什么作用，但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且脆弱的同盟军与伊奥他们过来送死。
『通报红色圣骑士团！吾等的“不屈的誓约”没必要再强加给这些后辈们，该做的事情就让我们亲自奉陪到底，该守护的人就由我们这些过去的亡灵亲自守护。』
『就算无法抗拒无限的恐惧，但也不代表就会屈服于祂。恐惧无限的人就送他们离开此处，承认“无限”的人没必要再让他强行忘却，想挑战“无限”的人就让他们各凭本事。勇敢地把持自由的意志，同样不必否定其他人，遵从自己的灵魂，随我前进即可！』
这样，应该能让红色圣骑士团的同伴们打消同化盟军的念头。
但总有些事，需要亲手确认一下。
（你的意志，仅靠空洞的话语可传不到我这里，还是用剑来交谈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知修！）
虽然不知道他能从我的眼，我的剑中读出什么，但我也不会多做解释，就此让魔力重新流动，缠绕盔甲，满溢全身，挥剑指向知修，进入战斗状态。
红色圣骑士团与盟军彼此间泾渭分明，所有人都注视着我和知修，有的人希望我碾压一切，再次封印无限，有的人希望能通过知修找到新的办法，贯彻真理对抗无限。而暗黑骑士团的那几位，则巴不得我和知修两败俱伤。
“打吧，打吧。那样的话，不论谁输谁赢，阿修罗都可以得到解脱。”
我并没有分出精力在意那些杂事，目光只定格在与我对峙的知修，他亦是如此
『现在，守护亚特兰蒂斯成了我唯一的任务。知修，这不是你能阻挡的事情。』
“我只要伊奥停止流泪，就这么简单。”
“在伊奥重新找回厚脸皮和傲慢无礼的形象之前，我绝不会让步！你这家伙，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知修催动起魔力，如闪耀的蓝色流星一般，双手紧握神剑，向我冲刺过来，我暗中维持着封印，期待着阿修罗能晚些出来碍事，另一边则同样释放力量，准备应对知修的冲击，战场上空两道“X”型的力量激流即将碰撞在一起。在这转瞬之间，我还是不免有些感叹
（他们的羁绊……不是已经如此深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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