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选择代价
墨蓝轻轻地拍着怀抱里的吴羽，吴羽不停地在抽泣。
“墨蓝我好苦，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回不了头了。”
“小羽，就算苦海无边，不回头也能到岸，顺势而为吧。既然选择了，就先把今天过稳妥吧。乖些！一会儿迎亲的来了看到你这样子，我哥不定又会发什么疯，先把今天过了，再从长计议。”
墨蓝扶着吴羽坐在了穿衣镜前，示意化妆师继续。
墨蓝再也没离开，一直站在吴羽的背后，吴羽此时感觉满足了，不是因为婚礼而是因为墨蓝的守护。接亲的队伍终于来了，鞭炮声响成一片，经久不息。
伴娘们开始把着门要红包，各种刁难新郎。人们都沉浸在欢天喜地中，只有墨蓝一脸平静地关注着吴羽。
门终于打开了，墨蓝的眼里忽略了全部的人，她在进入房间的人流里巡视着，终于看到冷宇轩最后一个被伴郎们簇拥着进了房门墨蓝感受到吴羽目光中的惶恐和躯体不由自主的躲避。墨蓝一把把吴羽拉过来和伴娘们一起刁难二哥。
当伴郎、伴娘簇拥着冷宇轩不得不进入状态后，墨蓝退了出来。
墨蓝给彭传宗发了四字微信：
保护吴羽！
送亲队伍出发了，墨蓝嘱咐服务员收拾房间后随着队伍到了宴会厅，随即她与彭传宗一左一右站在蓝老身边成了婆家人。
仪式开始，只有静怡的父亲挽着姑娘并把姑娘交到了蓝溪的手里，当蓝溪单腿跪地的时候，钟臻和冷宇轩也进入了仪式状态。双方家长随音乐进入仪式时，蓝老和静怡的父亲握手并肩向来宾们致意。
墨蓝开始耳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弱到了极致，她用心对自己说：稳住。
到此时她才觉察从早上五点起床到现在滴水未进，也就是说从昨晚八点到现在水米没打牙了。
她伸手拿了一块儿糖，剥糖的时候感觉手在晃，接着感觉地在晃，突然一块酥糖放在了她的嘴里：徐福记！她熟悉的味道和感觉顿时传遍全身。一杯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她想看看是谁，彭传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喝了。”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墨蓝的声音小到听不见。
缓过来了，蓝老回到座位上时，墨蓝已经恢复了正常。
喜宴开席！
夜深了，墨蓝收到吴羽的微信：冷宇轩不见了！
明天就出去度蜜月了，这是又要演哪一出啊。墨蓝直接来到了静虚阁，果然！
“哥，洞房花烛夜，你这是要演哪一出啊？”墨蓝说着就坐在了冷宇轩的旁边。彭传宗站在他们身后四五步远。
冷宇轩回头恶狠狠地指指彭传宗，然后站起来，要把墨蓝也扶起来，墨蓝却拉住他的手对他说：
“坐下！”
冷宇轩坐了下来。
“哥，你真的太像我的五哥了，虽然长的不一样，但神似，太神似了。我五哥不乖，太凶狠，没有你暖。我五哥对不起我姥姥、对不起我妈妈，狠心地抛下了她们。”墨蓝停顿了一下，她看到冷宇轩满脸是泪。她接着说：
“我五哥对不起我，在我八岁的时候欺负了我。不仅打死我的黄黄，还骗我吃了我的黄黄，他还逼我做羞羞的事情，当我十来岁知道他都干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被杀了。”墨蓝抽泣着，冷宇轩也泣不成声，他狠狠地说：
“他该死！死有余辜！”
墨蓝接过彭传宗递过来的纸巾擦着满脸的泪，彭传宗把她拉起来：
“乖，起来，太潮了！会受寒的。”
墨蓝没有理会彭传宗，继续对冷宇轩说：
“他死的时候我没有去送葬，我充满了恨，我认为是报应。后来成年了，结婚生子了，学心理学了，我从内心原谅了他。他当时才15岁，他又懂什么？我们的爸爸妈妈就希望孩子听话，学习好，有谁关注过青春期孩子的懵懂和迷茫。”
冷宇轩伸手去拉墨蓝的手，发现墨蓝的手在彭传宗的手里捂着。他看了彭传宗一眼，彭传宗把墨蓝的左手递到了他的手里。
墨蓝继续说：
“我想对他说，哥哥，我原谅你了！你也是什么都不懂啊。可惜他听不见了。”
“他听得见的！”冷宇轩喃喃自语，他对墨蓝又说：
“以后你就把我当你亲哥，以后我就是你亲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让你再受伤害，不让你再难过，不让你再哭。”他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不肯松开。彭传宗的眼睛也潮湿了。
“哥，你说的这些算数不？”
“肯定算数！保证算数！”
“哥，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大赦了。我连我五哥都原谅了，你也原谅吴羽吧。何况你知道我跟吴羽的恩恩怨怨，无论怎么说，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我是不允许的。虽然她有时糊涂，但她的心还是好的，是爱你的。哥，答应我，去爱她！已经选择结婚了，就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
“好！”冷宇轩用力点点头。然后拉着墨蓝离开静虚阁。走出静虚阁就看到吴羽衣着单薄地站在静虚阁月亮门的一侧，墨蓝走过去抱住她：
“姐姐，你一个人不害怕吗？看你冷的都发抖了。哥……”
冷宇轩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吴羽的身上，然后对彭传宗说：“带妹妹回去吧。”
彭传宗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夜很静，很冷！
夫妻俩都不说话，回到了8819已经后半夜两点四十了。
终于躺在了床上，彭传宗叹了口气：
“从早上五点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了，会虚脱的。”
说完，他关上灯，侧过身把墨蓝抱在怀里，眼睛再次湿润了。今晚，他第一次听到墨蓝八岁被五哥伤害的故事，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稳定地对伤害她的人说原谅他，因为他也不懂。
墨蓝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在梦中，她又一次出现在原始森林里，脚下依然是腐败的叶子，起风了，墨蓝下意识地抱抱自己的双肩，森林里传出了嗡嗡的声音：
墨蓝，你真的原谅他了吗？
真的！因为他不晓得他做了什么，饶恕吧！
“墨蓝我好苦，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回不了头了。”
“小羽，就算苦海无边，不回头也能到岸，顺势而为吧。既然选择了，就先把今天过稳妥吧。乖些！一会儿迎亲的来了看到你这样子，我哥不定又会发什么疯，先把今天过了，再从长计议。”
墨蓝扶着吴羽坐在了穿衣镜前，示意化妆师继续。
墨蓝再也没离开，一直站在吴羽的背后，吴羽此时感觉满足了，不是因为婚礼而是因为墨蓝的守护。接亲的队伍终于来了，鞭炮声响成一片，经久不息。
伴娘们开始把着门要红包，各种刁难新郎。人们都沉浸在欢天喜地中，只有墨蓝一脸平静地关注着吴羽。
门终于打开了，墨蓝的眼里忽略了全部的人，她在进入房间的人流里巡视着，终于看到冷宇轩最后一个被伴郎们簇拥着进了房门墨蓝感受到吴羽目光中的惶恐和躯体不由自主的躲避。墨蓝一把把吴羽拉过来和伴娘们一起刁难二哥。
当伴郎、伴娘簇拥着冷宇轩不得不进入状态后，墨蓝退了出来。
墨蓝给彭传宗发了四字微信：
保护吴羽！
送亲队伍出发了，墨蓝嘱咐服务员收拾房间后随着队伍到了宴会厅，随即她与彭传宗一左一右站在蓝老身边成了婆家人。
仪式开始，只有静怡的父亲挽着姑娘并把姑娘交到了蓝溪的手里，当蓝溪单腿跪地的时候，钟臻和冷宇轩也进入了仪式状态。双方家长随音乐进入仪式时，蓝老和静怡的父亲握手并肩向来宾们致意。
墨蓝开始耳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弱到了极致，她用心对自己说：稳住。
到此时她才觉察从早上五点起床到现在滴水未进，也就是说从昨晚八点到现在水米没打牙了。
她伸手拿了一块儿糖，剥糖的时候感觉手在晃，接着感觉地在晃，突然一块酥糖放在了她的嘴里：徐福记！她熟悉的味道和感觉顿时传遍全身。一杯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她想看看是谁，彭传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蓝，喝了。”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墨蓝的声音小到听不见。
缓过来了，蓝老回到座位上时，墨蓝已经恢复了正常。
喜宴开席！
夜深了，墨蓝收到吴羽的微信：冷宇轩不见了！
明天就出去度蜜月了，这是又要演哪一出啊。墨蓝直接来到了静虚阁，果然！
“哥，洞房花烛夜，你这是要演哪一出啊？”墨蓝说着就坐在了冷宇轩的旁边。彭传宗站在他们身后四五步远。
冷宇轩回头恶狠狠地指指彭传宗，然后站起来，要把墨蓝也扶起来，墨蓝却拉住他的手对他说：
“坐下！”
冷宇轩坐了下来。
“哥，你真的太像我的五哥了，虽然长的不一样，但神似，太神似了。我五哥不乖，太凶狠，没有你暖。我五哥对不起我姥姥、对不起我妈妈，狠心地抛下了她们。”墨蓝停顿了一下，她看到冷宇轩满脸是泪。她接着说：
“我五哥对不起我，在我八岁的时候欺负了我。不仅打死我的黄黄，还骗我吃了我的黄黄，他还逼我做羞羞的事情，当我十来岁知道他都干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被杀了。”墨蓝抽泣着，冷宇轩也泣不成声，他狠狠地说：
“他该死！死有余辜！”
墨蓝接过彭传宗递过来的纸巾擦着满脸的泪，彭传宗把她拉起来：
“乖，起来，太潮了！会受寒的。”
墨蓝没有理会彭传宗，继续对冷宇轩说：
“他死的时候我没有去送葬，我充满了恨，我认为是报应。后来成年了，结婚生子了，学心理学了，我从内心原谅了他。他当时才15岁，他又懂什么？我们的爸爸妈妈就希望孩子听话，学习好，有谁关注过青春期孩子的懵懂和迷茫。”
冷宇轩伸手去拉墨蓝的手，发现墨蓝的手在彭传宗的手里捂着。他看了彭传宗一眼，彭传宗把墨蓝的左手递到了他的手里。
墨蓝继续说：
“我想对他说，哥哥，我原谅你了！你也是什么都不懂啊。可惜他听不见了。”
“他听得见的！”冷宇轩喃喃自语，他对墨蓝又说：
“以后你就把我当你亲哥，以后我就是你亲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让你再受伤害，不让你再难过，不让你再哭。”他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不肯松开。彭传宗的眼睛也潮湿了。
“哥，你说的这些算数不？”
“肯定算数！保证算数！”
“哥，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大赦了。我连我五哥都原谅了，你也原谅吴羽吧。何况你知道我跟吴羽的恩恩怨怨，无论怎么说，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我是不允许的。虽然她有时糊涂，但她的心还是好的，是爱你的。哥，答应我，去爱她！已经选择结婚了，就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
“好！”冷宇轩用力点点头。然后拉着墨蓝离开静虚阁。走出静虚阁就看到吴羽衣着单薄地站在静虚阁月亮门的一侧，墨蓝走过去抱住她：
“姐姐，你一个人不害怕吗？看你冷的都发抖了。哥……”
冷宇轩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吴羽的身上，然后对彭传宗说：“带妹妹回去吧。”
彭传宗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夜很静，很冷！
夫妻俩都不说话，回到了8819已经后半夜两点四十了。
终于躺在了床上，彭传宗叹了口气：
“从早上五点到现在，二十多个小时了，会虚脱的。”
说完，他关上灯，侧过身把墨蓝抱在怀里，眼睛再次湿润了。今晚，他第一次听到墨蓝八岁被五哥伤害的故事，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稳定地对伤害她的人说原谅他，因为他也不懂。
墨蓝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在梦中，她又一次出现在原始森林里，脚下依然是腐败的叶子，起风了，墨蓝下意识地抱抱自己的双肩，森林里传出了嗡嗡的声音：
墨蓝，你真的原谅他了吗？
真的！因为他不晓得他做了什么，饶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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