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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零、分久必合

    随着天气的渐渐变暖,墨蓝和彭传宗的身体也日益好转。这两个人的病就奇特,天冷了不行,天热了也不行,两个人商议,傣历年泼水节后回昆州。墨蓝跟大爹和岩鑫说了他们两个的想法,他们同意,只是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冬天一定回勐海,墨蓝和彭传宗也爽快的答应了。彭传宗居然学会了纺线,这是非常稀奇的事情,这样,墨蓝织锦就快的多。玉养知道他们每年要昆州-版纳的来回迁移,就答应他们来了勐海就织锦,织多少玉养收多少,于是,夫妻两个织锦的收入都每次结账后都给大爹三分之一,岩鑫三分之一,夫妻俩留三分之一。

    接近泼水节了,墨蓝织了好多的锦,寨子里人要买的墨蓝让大爹收了,送去玉养那里的,玉养都给她很好的价钱。墨蓝几乎都在用自己设计的花纹,并且,每个新的设计只织三匹又换新,这让玉养很赚钱,因为有人再要,玉养就可以收高价,那叫私人订制。

    这天,彭传宗的信息里收到了照片,戚野收到一提大益红丝带普洱生茶饼,高兴的睡不着,过了很久才发现彭传宗让他打开放彭传宗宿舍两饼。他就发语音骂彭传宗小气,彭传宗告诉他不是小气,是因为红丝带绝版了,就拿到这一提七饼。今天就收到了放宿舍两饼,戚野还打开一饼在宿舍的茶席上泡红丝带,还邪恶地笑着。墨蓝看着问彭传宗:

    “我能骂街吗?”彭传宗回答:“不能!哈哈哈”

    “我们去趟版纳吧,我去看看吴羽那里有没有猫耳朵,回昆州送七哥一饼。”彭传宗点头同意。

    吴羽看着墨蓝给她带的一大箱水果高兴坏了,墨蓝还送上来自己亲手织的锦,给吴羽和她老公每人两套衣服料,吴羽都收了。然后墨蓝说:

    “姐,你的猫耳朵多少钱?”吴羽说:

    “不卖,你要用多少说话,别提钱,生分了。”吴羽吊起一双丹凤眼瞪着墨蓝。墨蓝说:

    “那算了,不买了!”

    “你放屁!老公,给她准备一提。”吴羽气的脸色都变了。墨蓝摇头叹息:

    “姐,你能好过三分钟吗?这女流氓的样子就没有收缩的时候是吧?”彭传宗和吴羽的老公看着两个女人折腾都忍俊不禁地在笑。

    “墨蓝,你个死女人,你什么时候让我舒心过,你能不能给我机会让我舒心一回呀。”

    “姐,你就有病,病的还不轻!”

    “病也是让你给气出来的好吧!你说你来干嘛?来了就气我。”吴羽吊起水线冲绿茶。

    “你鼓捣绿茶干嘛?你不知道云南的绿茶都不是尖儿吗?等我冬天回来给你带今年的龙井。”墨蓝话音刚落,彭传宗不知死活地就接话了:

    “我说呀,你们姐妹俩就有病。”这话刚吐出唇边,墨蓝和吴羽异口同声地秒回:

    “你才有病呢!”

    哈哈哈……

    彭传宗笑弯了腰,吴羽的老公直接笑的捶桌子,墨蓝也笑的跳到彭传宗身边去给自己的老公揉肠子,估计这肠子是要笑断了。彭传宗也揽过媳妇儿的肩膀嘱咐不让大笑了,当心哮喘。吴羽让她老公泡茶,自己要和妹妹逛街,看看妹妹喜欢那家就订那家午餐,订好了他们再过去。

    两个燕北的疯女人全然傣族少妇的打扮就要开始招摇过市,墨蓝求救地看着彭传宗,彭传宗示意去吧去吧。墨蓝没退路了,转身对吴羽说:

    “听着,约法三章!不然不跟你出去,丢人。1、说话小点儿声,大家都听得见。”2、走路矜持点儿,总跟个夜叉似的,有辱你这一身好皮囊。3、和别人说话客气点,别总跟有深仇大恨似的,谁也没把你家孩子扔井里。说完了!”

    吴羽被墨蓝这约法三章噎的说不出话来,她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对墨蓝说:

    “墨蓝,也就你这样跟我说话,换个人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我这样说话。狗屁约法三章,不去了!”

    墨蓝一个180转身坐在了彭传宗旁边,就着彭传宗的茶杯喝茶。

    “你去不去?”吴羽对着墨蓝的后背喊。墨蓝头也不回,话也不接。吴羽气的想骂人:

    “好了好了,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我听你的约法三章还不行吗?”吴羽顿着脚喊着。墨蓝悠悠地站起来,笑着走到吴羽面前:

    “就一巴掌大的茶庄,你也用喊的。”说完拉起吴羽就往外走,彭传宗过来从兜里拿出喷药递给吴羽说:

    “不能闻炝辣椒的烟气,不能大笑,不能语速过快,不能吃过于冰的食物或饮品。只要喘了就赶紧喷药。”吴羽翻翻白眼球说:

    “妹夫,我是干什么出身的你忘了吗?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总在嗓子眼儿上吊着容易出问题。”

    墨蓝上了就给她一锤:

    “说谁容易出问题哪?”

    “我出我出,行了吧。”吴羽又歇斯底里声音狂吼,墨蓝指指吴羽的老公:

    “姐夫,我姐以前没这些毛病,十厘米远的距离都是吼的?这就摆明了是你惯的。”说完,墨蓝笑着就出了门,吴羽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骂着。

    墨蓝终于选中了告庄的花园餐厅,吴羽建议姐妹两个先进去喝着饮料叙旧,墨蓝答应了。

    “老板,来瓶啤酒。”墨蓝招手要啤酒,吴羽提醒她还没点菜哪,墨蓝说:“裸喝!”

    吴羽喝鲜果汁,墨蓝喝着老挝啤酒,开始姐妹间的悄悄话。

    “墨蓝,彭传宗对你好吗?”

    “好,当心肝儿似的。怎么问这个?姐,你老公待你不好吗?”

    “也好,只是他是从那边脱离出来的,但总还是不够清晰。绝对不听吧,不行,那些人心狠手辣的。可要全听吧,也不行,抓着就完了,提心吊胆的。你们家公到底是干啥的?”吴羽终于绕到了正题,墨蓝笑笑:

    “燕北商贸公司一个副总,徒有虚名,他那么严重的病啥也干不了。”墨蓝一副惋惜的样子!吴羽嗔怪地问:

    “知道是个病秧子为啥还要他?”

    “我看上他的时候他可强壮了。后来才病的。不过,他对我真的好,就是绝症我也不会离开他,舍不得!”墨蓝笑着看吴羽,吴羽很不屑地说:

    “你就是个男人奴!”

    “闭嘴,说不上三句好话就又要犯病了是不是?”墨蓝严肃起来。

    吴羽拽拽墨蓝的衣服说,好了好了不说了,她笑着拿起电话招呼两个男人过来午餐。

    “墨蓝,既然蓝老没有逼你两口子淌这浑水,上次你睡我茶庄那次为什么你老公出面?”

    “还不是因为我哥让传宗帮他,后来我哥也后悔带我们两口子来,要是那一次没有来,传宗也不会被审查,病情也不会恶化。”说着,墨蓝低下了头,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吴羽赶紧递纸巾说: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惹不起你。非找个病秧子现在遭罪,找个膀大腰圆的也比这儒雅的病秧子好啊。”

    “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牲口吗?你还没完了。”

    “谁要找牲口呀?”彭传宗这一病话匣子是打开了,话多的拦都拦不住,他一看墨蓝就知道又哭过了,他很严肃地要过喷药让墨蓝张开嘴喷了几下。然后拉墨蓝做自己身边,仔细听着墨蓝呼吸时传出的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