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料
地下石室。
烛火挂满了两边的墙壁，烛火的光亮，让光线斑驳地洒在满地的尸体残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与恐怖。
善舞下意识的捂住小嘴，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这个场景，好像是姐姐说过的血祭洗灵之法，文家堡一直用此法到处害人来着。
印象中，每过几年，就会有一批年龄适合，根骨上佳的人，被文家堡以培养修仙者的名义带过去。
然后，这些人就全部消失了。
曾经，善舞疑惑过，换来的，是姐姐一句极其残忍的真相。
“人去哪了？他们都死了，就这么简单。”
从那个时候起，在善舞的眼中，文家堡就是个全员恶人的地方。
而现在这个地方，似乎就是姐姐口中说过的，血祭洗灵之地？
理清了现有的情况，善舞想着外头的死去老者，也想明白了卓游鱼动手的原因。
姑爷他果然是个好人，他又在杀文家堡恶人了。
这种莫名其妙念头一动，先前被卓游鱼丢进魂幡的委屈，几乎也忘的差不多。
就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善舞很难受，近距离看着残骸枯骨，不知是身体的不适，连她的认知与内心，都有了些许转变。
而同样的不舒服感觉，也在卓游鱼身上出现，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那柄飞剑，朝着跟过来的善舞又提了一句。
“知道人料这个词吗？”
捂住小嘴，压制身体不适的善舞眼瞳一缩，颤抖的身子，居然跟上了卓游鱼的脚步。
“我知道，我姐跟我说过这个词。”
人料，拆解起来就是，以人之血骨，为他人炼身洗礼的材料。
具体的详情，善舞的姐姐长袖从未跟她详细解释过，但却明明白白说了一件事。
用人做料的修士，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他们披着人皮，却做着惨绝人寰的恶事。
每几年，一大批被选中的修仙种子进入文家堡。
他们带着希冀进入文家堡，却一个个销声匿迹，从此绝迹人间，仿佛不曾来过世间。
但善舞都明白，他们是被文家当做了人料，血祭洗灵，死在了文家之手。
不过这件事，善舞知道是知道，可人料被杀的画面，她却是从未见过。
直到现在，她见到这地下室的一切，让善舞头一次知道了，人料被使用的场景与方式。
“是姑爷你杀的…那个老爷爷做的吗？”
往石室更深处走去，善舞紧随卓游鱼身后，看着两侧的尸骸，她也将门口所死的人一块联系了起来。
卓游鱼倒是很平静，随口回答道：“没错，他是文家堡派到此地的管事，他做这些，是为了他儿子，柳州。”
随着二人的深入，他们走到了地下室中的最后大房间。
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复杂的阵法，闪烁着幽幽的红色光芒。
周围残骸很多，大多数都是少年孩童，从他们的死状与那些鲜红的血迹流动，说明了他们刚死不久！
阵法的运转，亦是从这些残骸之中，提取大量血液，将之化作点点灵光，向着阵法中央的一个青年男子汇聚过去。
灵力流动，青年男子好似在沉睡，整个人以平躺的方式，被阵法的光华包裹在其中，并悬浮在空中。
柳州！柳管事的儿子找到了。
见到此人后，卓游鱼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要是自己早一点来，或许能救下地上这群人，也能顺势完成积攒功德，做到行善指标了。
至于他叹的这口气，不是为了自己找到了柳州，而是可惜了这么多条年轻的性命，和眼前这一幕幕难以直视的惨况。
“这就是你们父子说的，人料筑血根，根骨在进阶吗？”
“为了提升灵根的一两个品级，你们真是变得比野兽还残忍啊。”
言语的声音不大，可声波透过阵法，还是传入了柳州耳中。
而感知到他人闯入的柳州，明显心神不宁，连带着阵法都起了波澜。
阵法闪起了道道红光，阵法内的血气也变得紊乱不堪，受到刺激的柳州嘴角开始溢血。
明显的，卓游鱼的出现，让他们父子筹谋的事，发生了变数。
对眼前情况，卓游鱼也是看明白了一点，对方这提升灵根资质的阵法，似乎受不得打扰。
“难怪你爹守在外面，看来这个过程不能被打扰啊！”
“也好，那样的话，我也能省点寿元了。”
一抬脚，卓游鱼就直接闯入阵法之中，也是这一瞬间，阵法的一切都有了崩溃的迹象，连带着悬浮在其中的柳州也猛的睁开眼睛。
“你找死！”
一颗拳头大小火球在柳州掌中凝聚，并朝着卓游鱼甩去。
同样的卓游鱼手中亮起了一道金光，一朵金色莲花也被他丢出了手。
二者对碰，火球正中飞莲术，双方同时炸裂开来。
热浪滚烫，炙热的温度，还有破碎开来的莲花，那一片片金色花瓣散落，朝着柳州刮去。
一阵惨烈的哀嚎痛苦声响起，柳州被金莲术的余波重创，一副身体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与墙壁的撞击，让柳州身体又一次受创，而更让他绝望的是，洗礼受到了打扰。
血祭洗根之法，一旦被打扰，轻则根骨洗炼失败，重则自身根骨都会被毁掉，丢掉性命！
不过，柳州也不需要再担心这种事了。
他刚刚瘫在墙角，被血祭洗根之法紊乱的身体无法动弹时，一道身影就靠了过来，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身上。
“你爹刚走，你这当儿子的不去陪他，他岂不寂寞。”
刺啦的一声，剑刃贯穿了柳州的脖子，让这个刚睁眼的少年丢了性命。
血迹挥洒，那柄要了柳州父亲命的飞剑，又要了他的命。
“姑爷，你又杀人。”
阵法之外，善舞将卓游鱼动手过程尽收眼底，这将人喉咙洞穿的景象，配合周围的景象，让她无法直视这一切。
“怎么，他们不该死吗？”又是重复的一句话，卓游鱼再一次询问这句话，上一次他问的文伟之死，这一次他问的是柳家父子之死。
善舞出现了些许犹豫，可看着这个地方的情况，她的回答和当时一样。
“他们该死！”
还是那么坚定，虽然白发小魔女心绪有点起伏，可她的答案，亦是代表了她的态度。
不过这些卓游鱼都不意外，真正让他意外的是，是功德金莲印照的颜色有些不同了。
这个纯净白！好像，有一点变化了？
看来这一天时间内给她的惊讶有点多啊！这么说，白发小魔女要因为我变得不纯了吗？
这个奇怪的念头闪动过后，卓游鱼也是没停手，直接在柳州身上搜索了起来。
“他们父子，整整齐齐在同一天上路，路上怎么样也不会寂寞的？”
“你也别干看着，动起来，把这地下室能用的东西都收一收，等会儿就能上去了。”
烛火挂满了两边的墙壁，烛火的光亮，让光线斑驳地洒在满地的尸体残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这里仿佛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死亡与恐怖。
善舞下意识的捂住小嘴，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这个场景，好像是姐姐说过的血祭洗灵之法，文家堡一直用此法到处害人来着。
印象中，每过几年，就会有一批年龄适合，根骨上佳的人，被文家堡以培养修仙者的名义带过去。
然后，这些人就全部消失了。
曾经，善舞疑惑过，换来的，是姐姐一句极其残忍的真相。
“人去哪了？他们都死了，就这么简单。”
从那个时候起，在善舞的眼中，文家堡就是个全员恶人的地方。
而现在这个地方，似乎就是姐姐口中说过的，血祭洗灵之地？
理清了现有的情况，善舞想着外头的死去老者，也想明白了卓游鱼动手的原因。
姑爷他果然是个好人，他又在杀文家堡恶人了。
这种莫名其妙念头一动，先前被卓游鱼丢进魂幡的委屈，几乎也忘的差不多。
就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善舞很难受，近距离看着残骸枯骨，不知是身体的不适，连她的认知与内心，都有了些许转变。
而同样的不舒服感觉，也在卓游鱼身上出现，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那柄飞剑，朝着跟过来的善舞又提了一句。
“知道人料这个词吗？”
捂住小嘴，压制身体不适的善舞眼瞳一缩，颤抖的身子，居然跟上了卓游鱼的脚步。
“我知道，我姐跟我说过这个词。”
人料，拆解起来就是，以人之血骨，为他人炼身洗礼的材料。
具体的详情，善舞的姐姐长袖从未跟她详细解释过，但却明明白白说了一件事。
用人做料的修士，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他们披着人皮，却做着惨绝人寰的恶事。
每几年，一大批被选中的修仙种子进入文家堡。
他们带着希冀进入文家堡，却一个个销声匿迹，从此绝迹人间，仿佛不曾来过世间。
但善舞都明白，他们是被文家当做了人料，血祭洗灵，死在了文家之手。
不过这件事，善舞知道是知道，可人料被杀的画面，她却是从未见过。
直到现在，她见到这地下室的一切，让善舞头一次知道了，人料被使用的场景与方式。
“是姑爷你杀的…那个老爷爷做的吗？”
往石室更深处走去，善舞紧随卓游鱼身后，看着两侧的尸骸，她也将门口所死的人一块联系了起来。
卓游鱼倒是很平静，随口回答道：“没错，他是文家堡派到此地的管事，他做这些，是为了他儿子，柳州。”
随着二人的深入，他们走到了地下室中的最后大房间。
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复杂的阵法，闪烁着幽幽的红色光芒。
周围残骸很多，大多数都是少年孩童，从他们的死状与那些鲜红的血迹流动，说明了他们刚死不久！
阵法的运转，亦是从这些残骸之中，提取大量血液，将之化作点点灵光，向着阵法中央的一个青年男子汇聚过去。
灵力流动，青年男子好似在沉睡，整个人以平躺的方式，被阵法的光华包裹在其中，并悬浮在空中。
柳州！柳管事的儿子找到了。
见到此人后，卓游鱼终是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要是自己早一点来，或许能救下地上这群人，也能顺势完成积攒功德，做到行善指标了。
至于他叹的这口气，不是为了自己找到了柳州，而是可惜了这么多条年轻的性命，和眼前这一幕幕难以直视的惨况。
“这就是你们父子说的，人料筑血根，根骨在进阶吗？”
“为了提升灵根的一两个品级，你们真是变得比野兽还残忍啊。”
言语的声音不大，可声波透过阵法，还是传入了柳州耳中。
而感知到他人闯入的柳州，明显心神不宁，连带着阵法都起了波澜。
阵法闪起了道道红光，阵法内的血气也变得紊乱不堪，受到刺激的柳州嘴角开始溢血。
明显的，卓游鱼的出现，让他们父子筹谋的事，发生了变数。
对眼前情况，卓游鱼也是看明白了一点，对方这提升灵根资质的阵法，似乎受不得打扰。
“难怪你爹守在外面，看来这个过程不能被打扰啊！”
“也好，那样的话，我也能省点寿元了。”
一抬脚，卓游鱼就直接闯入阵法之中，也是这一瞬间，阵法的一切都有了崩溃的迹象，连带着悬浮在其中的柳州也猛的睁开眼睛。
“你找死！”
一颗拳头大小火球在柳州掌中凝聚，并朝着卓游鱼甩去。
同样的卓游鱼手中亮起了一道金光，一朵金色莲花也被他丢出了手。
二者对碰，火球正中飞莲术，双方同时炸裂开来。
热浪滚烫，炙热的温度，还有破碎开来的莲花，那一片片金色花瓣散落，朝着柳州刮去。
一阵惨烈的哀嚎痛苦声响起，柳州被金莲术的余波重创，一副身体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与墙壁的撞击，让柳州身体又一次受创，而更让他绝望的是，洗礼受到了打扰。
血祭洗根之法，一旦被打扰，轻则根骨洗炼失败，重则自身根骨都会被毁掉，丢掉性命！
不过，柳州也不需要再担心这种事了。
他刚刚瘫在墙角，被血祭洗根之法紊乱的身体无法动弹时，一道身影就靠了过来，一脚重重的踩在他身上。
“你爹刚走，你这当儿子的不去陪他，他岂不寂寞。”
刺啦的一声，剑刃贯穿了柳州的脖子，让这个刚睁眼的少年丢了性命。
血迹挥洒，那柄要了柳州父亲命的飞剑，又要了他的命。
“姑爷，你又杀人。”
阵法之外，善舞将卓游鱼动手过程尽收眼底，这将人喉咙洞穿的景象，配合周围的景象，让她无法直视这一切。
“怎么，他们不该死吗？”又是重复的一句话，卓游鱼再一次询问这句话，上一次他问的文伟之死，这一次他问的是柳家父子之死。
善舞出现了些许犹豫，可看着这个地方的情况，她的回答和当时一样。
“他们该死！”
还是那么坚定，虽然白发小魔女心绪有点起伏，可她的答案，亦是代表了她的态度。
不过这些卓游鱼都不意外，真正让他意外的是，是功德金莲印照的颜色有些不同了。
这个纯净白！好像，有一点变化了？
看来这一天时间内给她的惊讶有点多啊！这么说，白发小魔女要因为我变得不纯了吗？
这个奇怪的念头闪动过后，卓游鱼也是没停手，直接在柳州身上搜索了起来。
“他们父子，整整齐齐在同一天上路，路上怎么样也不会寂寞的？”
“你也别干看着，动起来，把这地下室能用的东西都收一收，等会儿就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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