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詹家兄弟
杨飞掸哈哈一笑，冷然说：“马上这位，就是臭二王李猪林吧？呔，手下败将，说这些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李猪林怒说：“上次咱家一时疏忽被你占得先机，今天决不输于你；小子，咱家和你无冤无仇，缘何要来踏我营寨？”
杨飞掸一听气可大了，用剑一指李猪林，厉声说：“李猪林你听着，我找你们都找了很久了；你们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人人得而诛之，这近十年来，有多少村庄被你们毁了，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惨遭你们杀害！你们这些人间禽兽，欠下了多少百姓的血债，我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以祭天下的亡灵。”
杨飞掸这一番话，把个李猪林气得哇呀呀一阵怪叫，他大吼一声：“小子休得饶舌，看二爷来收拾你。”却又不上前，回头问：“我说弟兄们，你们那个先上？”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大叫：“二大王，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猪林一看，说：“小心点！”
这强盗说：“不怕，大王瞧我怎么取他的脑袋。”一提马冲了上来。
杨飞掸一瞧，李猪林没上来，却上来一个握大刀的。细看这人，满脸横肉，都分不清五官上下，那眼睛，几乎掉到鼻梁上，看了都想吐。他一催骏马冲上来呀，就哇呀呀的大叫：“小子，我来了。”
杨飞掸上前两步，把剑一指：“哪来的丑蛋，站住！你叫什么姓什么？”
这人吁的拉住马站定，鼻孔朝天的大叫：“哇呀，问我叫什么，告诉你，爷叫詹之风，是专门来杀你的。什么少年郎，原来一个小不点儿；哼，我一口气就能把你吹倒，还战什么呀！哇，我看你一没坐骑，二没个像样的兵器，不如这样，爷送你一匹马，咱们认真的干一场，也显得爷不是以大欺小。”
杨飞掸觉得好笑，便说：“行呀，你牵来。”
詹之风便叫人牵马。杨飞掸说：“慢点，别的马我不要，我只要你那臭二王的。”他用手一指李猪林。
詹之风愣了一愣，一回头，发现李猪林满脸怒气，慌忙转头，飞马上前，大叫：“小子无礼，看刀。”双手抡起大刀就朝杨飞掸头上砍来。
杨飞掸心想：你既然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刀来，也不躲闪，反而上前一步，迎着詹之风，一伸左手抓住刀柄，说声：“过来！”往怀中一收。詹之风一哈腰，杨飞掸扬剑向詹之风握刀的双手扫去，喝声：“你撒手吧！”吓得詹之风慌忙撒手，往后一仰，平端端的把一口大刀送给了杨飞掸。
杨飞掸手一撒，大刀扔在一边，紧接着右手利剑一点，双足腾空，锋利的剑尖直冲詹之风胸口而来。
“啊呀！”詹之风吓得慌忙带马，可是那匹笨马还没来得及转身，利剑已穿胸而过；但见一股血如泉水般从胸口喷出来，撒了满地；随后，詹之风的身体“咚”的一声栽于马下。
杨飞掸想不到这么快就把詹之风给杀了，便一脚把他踢开，说：“没用的家伙，滚远点。”
忽然强盗营中传来哭声，有人在叫：“哥哥，你死得好惨呀，我要报仇！”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不顾别人的阻拦，打马直冲出来。
杨飞掸一看，那男儿模样长得并不怎样，但跨下枣红马，手中银枪；奇的是少年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和周围这么多贼眉鼠眼的强盗比，简直是天攘之别。杨飞掸记得师父说过，人都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不能凭其身处的环境来辨别一个人的好坏，有很多时候，人往往身不由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自己也很后悔。而即使在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中，也会有还未丧失良知的好人；作为一个正义之士，就要匡扶天下，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把误入歧途的好人拉回来。
杨飞掸瞧少年就不是邪恶之士，便有心劝他改邪归正。
眼见那少年拍马扬枪赶到阵前，不问青红皂白，举枪就刺。
杨飞掸闪身躲过，一剑压住枪头，平静的说：“小哥慢点动手，我有话说。”
少年怒气冲冲的问：“干什么？”
杨飞掸说：“小哥，请问你为什么要做强盗？和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在一起，你不觉得可耻吗？”
“少啰嗦，你还我哥哥！”少年一抖枪，分心又刺。
杨飞掸再次闪开，以剑压住枪，大声说：“小哥，我问你，你有没有爹娘？你叁加强盗，你双亲可有知道？”
“啊！我……”少年一听这话，脑袋一晕，差点儿昏过去。怎么了？原来他想起生他养他的爹娘来了。
那是四年前的一个夜里，李猪心带人冲进了熟睡的詹家，把全家老少都抓走了；在强盗大营中，李猪心逼詹家父母做强盗，詹氏父母宁死不从。李猪心怒起，一刀杀了詹父，把詹母交给猪林处理。
李猪林把詹母带到自己的帐中，绑在篷柱上，对她百般戏弄。
那时，詹母虽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李猪林看着眼前如花般的人儿，满脸奸笑，便动手掀詹母的衣裙。詹母大骂：“流氓，畜生！”猪林大怒，摘下床头配刀，一刀刺入詹母的心房。
詹家有两个儿子，哥哥之风，弟弟之林；十三岁的詹之林听说强盗杀了父母，当时就大哭，喊着要报仇。可是哥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但不许弟弟去报仇，还要他和自己一起去叁加强盗。他说，不要说我们是小孩子，就是大人，也不是强盗的对手；就是爹娘不识时务，所以招来杀身之祸。有强盗头目对我说了，只要叁加了强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点不发愁；说不好那一天立了功呢，还可以当头领呢！
气得詹之林把脚一跺，把眼一瞪，大声说：“你忘了爹娘是怎么死的？”
詹之林一气之下，找了一口刀，要找李猪心算账。可是细细一想，不行呀，自己连一口刀都很难提起来，怎么打得过力大无穷的强盗大王？他一时急了，就躺在马棚中想心事，想着如何才能为父母报仇。几天后，他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哥哥不是想叁加强盗吗？我何不将计就计，先叁加强盗，等过几年长大了，有武功有力气，还怕报不了仇吗？
詹之林一跳而起，急忙忙找到哥哥。詹之风一听弟弟要叁加强盗，可高兴死了，便拉着弟弟直奔李猪心的大帐，跪下求着他收下自己和弟弟当强盗。
李猪心这个高兴劲呀，他早就看上詹之林体质奇佳，是块练武的好料，想着要收他做徒弟，也好为自己多添得力助手；他所以不杀詹家兄弟，就想要他们自己来求他。于是，他把詹之风打发出去，扶起詹之林，对他说：“我想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呀？”
詹之林一听心说：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等我有朝一日学好了武功，便一刀杀了你，为爹娘报仇。他不等猪心再说，就扑通跪倒在地，口称：“徒儿拜见师父。”
把个李猪心乐得哈哈大笑，便叫徒儿起来，先下去休息，明天好练武功；他自己得意的呀，就叫酒呀肉呀的端来，吃个不停。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杀了人家的父母，詹之林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他毕竟懂事了，会真心跟着你吗？
李猪心不理会那么多，他把詹之林看得比亲生儿子还亲，一有时间便教他练武，好吃好喝好玩的任由他选。众大小强盗知道詹之林是大大王的徒弟，谁也不敢得罪他，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詹之林每说一句话，他们都当成圣旨般去办。
转眼几年过去了，詹之林每天在强盗营中混，慢慢习惯了强盗生涯，对那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已经见怪不怪；虽然有时脑子中有点浑，想自己该不该这样干，可是一瞧见满堂的珠宝，花不完的金银，享不尽的美女，吃不完的佳肴，也就安然。人生着为了什么呢？不就是吃喝玩乐吗！
慢慢的，詹之林忘了自己叁加强盗的最终目的，也忘了父母亲是怎么死的。他每天穿行于大小强盗之间，嘻笑作乐，陪着李猪心到处烧杀抢掠，面对断墙残坦，百姓尸横遍野，也不当成一回事。但是今天，杨飞掸一句：“你想不想爹娘？”深深的触动了詹之林已经尘封的心事。天呀，我这是怎么啦？认贼当父不说，还忘了爹娘，忘了从小教导自己做人的叔伯兄弟，跟着强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一切的一切，我还是人吗？
詹之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想起，强盗踏村之前，他们一家是多么幸福；父母辛辛苦苦的养家糊口，虽然艰辛，但家里永远不变的是笑声，有时为了一只母鸡多生了个蛋也会全家兴高彩烈。爹娘对兄弟俩关怀备致，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兄弟俩。可是强盗一来，眨眼之间，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的全部梦都破灭了！父母惨死，兄弟双双沦为强盗，整天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那么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走过，又怎知有多少百姓在背后诅咒谩骂？
李猪林怒说：“上次咱家一时疏忽被你占得先机，今天决不输于你；小子，咱家和你无冤无仇，缘何要来踏我营寨？”
杨飞掸一听气可大了，用剑一指李猪林，厉声说：“李猪林你听着，我找你们都找了很久了；你们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人人得而诛之，这近十年来，有多少村庄被你们毁了，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惨遭你们杀害！你们这些人间禽兽，欠下了多少百姓的血债，我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以祭天下的亡灵。”
杨飞掸这一番话，把个李猪林气得哇呀呀一阵怪叫，他大吼一声：“小子休得饶舌，看二爷来收拾你。”却又不上前，回头问：“我说弟兄们，你们那个先上？”
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大叫：“二大王，让我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猪林一看，说：“小心点！”
这强盗说：“不怕，大王瞧我怎么取他的脑袋。”一提马冲了上来。
杨飞掸一瞧，李猪林没上来，却上来一个握大刀的。细看这人，满脸横肉，都分不清五官上下，那眼睛，几乎掉到鼻梁上，看了都想吐。他一催骏马冲上来呀，就哇呀呀的大叫：“小子，我来了。”
杨飞掸上前两步，把剑一指：“哪来的丑蛋，站住！你叫什么姓什么？”
这人吁的拉住马站定，鼻孔朝天的大叫：“哇呀，问我叫什么，告诉你，爷叫詹之风，是专门来杀你的。什么少年郎，原来一个小不点儿；哼，我一口气就能把你吹倒，还战什么呀！哇，我看你一没坐骑，二没个像样的兵器，不如这样，爷送你一匹马，咱们认真的干一场，也显得爷不是以大欺小。”
杨飞掸觉得好笑，便说：“行呀，你牵来。”
詹之风便叫人牵马。杨飞掸说：“慢点，别的马我不要，我只要你那臭二王的。”他用手一指李猪林。
詹之风愣了一愣，一回头，发现李猪林满脸怒气，慌忙转头，飞马上前，大叫：“小子无礼，看刀。”双手抡起大刀就朝杨飞掸头上砍来。
杨飞掸心想：你既然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刀来，也不躲闪，反而上前一步，迎着詹之风，一伸左手抓住刀柄，说声：“过来！”往怀中一收。詹之风一哈腰，杨飞掸扬剑向詹之风握刀的双手扫去，喝声：“你撒手吧！”吓得詹之风慌忙撒手，往后一仰，平端端的把一口大刀送给了杨飞掸。
杨飞掸手一撒，大刀扔在一边，紧接着右手利剑一点，双足腾空，锋利的剑尖直冲詹之风胸口而来。
“啊呀！”詹之风吓得慌忙带马，可是那匹笨马还没来得及转身，利剑已穿胸而过；但见一股血如泉水般从胸口喷出来，撒了满地；随后，詹之风的身体“咚”的一声栽于马下。
杨飞掸想不到这么快就把詹之风给杀了，便一脚把他踢开，说：“没用的家伙，滚远点。”
忽然强盗营中传来哭声，有人在叫：“哥哥，你死得好惨呀，我要报仇！”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不顾别人的阻拦，打马直冲出来。
杨飞掸一看，那男儿模样长得并不怎样，但跨下枣红马，手中银枪；奇的是少年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和周围这么多贼眉鼠眼的强盗比，简直是天攘之别。杨飞掸记得师父说过，人都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不能凭其身处的环境来辨别一个人的好坏，有很多时候，人往往身不由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自己也很后悔。而即使在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中，也会有还未丧失良知的好人；作为一个正义之士，就要匡扶天下，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把误入歧途的好人拉回来。
杨飞掸瞧少年就不是邪恶之士，便有心劝他改邪归正。
眼见那少年拍马扬枪赶到阵前，不问青红皂白，举枪就刺。
杨飞掸闪身躲过，一剑压住枪头，平静的说：“小哥慢点动手，我有话说。”
少年怒气冲冲的问：“干什么？”
杨飞掸说：“小哥，请问你为什么要做强盗？和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在一起，你不觉得可耻吗？”
“少啰嗦，你还我哥哥！”少年一抖枪，分心又刺。
杨飞掸再次闪开，以剑压住枪，大声说：“小哥，我问你，你有没有爹娘？你叁加强盗，你双亲可有知道？”
“啊！我……”少年一听这话，脑袋一晕，差点儿昏过去。怎么了？原来他想起生他养他的爹娘来了。
那是四年前的一个夜里，李猪心带人冲进了熟睡的詹家，把全家老少都抓走了；在强盗大营中，李猪心逼詹家父母做强盗，詹氏父母宁死不从。李猪心怒起，一刀杀了詹父，把詹母交给猪林处理。
李猪林把詹母带到自己的帐中，绑在篷柱上，对她百般戏弄。
那时，詹母虽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李猪林看着眼前如花般的人儿，满脸奸笑，便动手掀詹母的衣裙。詹母大骂：“流氓，畜生！”猪林大怒，摘下床头配刀，一刀刺入詹母的心房。
詹家有两个儿子，哥哥之风，弟弟之林；十三岁的詹之林听说强盗杀了父母，当时就大哭，喊着要报仇。可是哥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但不许弟弟去报仇，还要他和自己一起去叁加强盗。他说，不要说我们是小孩子，就是大人，也不是强盗的对手；就是爹娘不识时务，所以招来杀身之祸。有强盗头目对我说了，只要叁加了强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点不发愁；说不好那一天立了功呢，还可以当头领呢！
气得詹之林把脚一跺，把眼一瞪，大声说：“你忘了爹娘是怎么死的？”
詹之林一气之下，找了一口刀，要找李猪心算账。可是细细一想，不行呀，自己连一口刀都很难提起来，怎么打得过力大无穷的强盗大王？他一时急了，就躺在马棚中想心事，想着如何才能为父母报仇。几天后，他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哥哥不是想叁加强盗吗？我何不将计就计，先叁加强盗，等过几年长大了，有武功有力气，还怕报不了仇吗？
詹之林一跳而起，急忙忙找到哥哥。詹之风一听弟弟要叁加强盗，可高兴死了，便拉着弟弟直奔李猪心的大帐，跪下求着他收下自己和弟弟当强盗。
李猪心这个高兴劲呀，他早就看上詹之林体质奇佳，是块练武的好料，想着要收他做徒弟，也好为自己多添得力助手；他所以不杀詹家兄弟，就想要他们自己来求他。于是，他把詹之风打发出去，扶起詹之林，对他说：“我想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呀？”
詹之林一听心说：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等我有朝一日学好了武功，便一刀杀了你，为爹娘报仇。他不等猪心再说，就扑通跪倒在地，口称：“徒儿拜见师父。”
把个李猪心乐得哈哈大笑，便叫徒儿起来，先下去休息，明天好练武功；他自己得意的呀，就叫酒呀肉呀的端来，吃个不停。可他也不想想，自己杀了人家的父母，詹之林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他毕竟懂事了，会真心跟着你吗？
李猪心不理会那么多，他把詹之林看得比亲生儿子还亲，一有时间便教他练武，好吃好喝好玩的任由他选。众大小强盗知道詹之林是大大王的徒弟，谁也不敢得罪他，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詹之林每说一句话，他们都当成圣旨般去办。
转眼几年过去了，詹之林每天在强盗营中混，慢慢习惯了强盗生涯，对那些烧杀抢掠的勾当已经见怪不怪；虽然有时脑子中有点浑，想自己该不该这样干，可是一瞧见满堂的珠宝，花不完的金银，享不尽的美女，吃不完的佳肴，也就安然。人生着为了什么呢？不就是吃喝玩乐吗！
慢慢的，詹之林忘了自己叁加强盗的最终目的，也忘了父母亲是怎么死的。他每天穿行于大小强盗之间，嘻笑作乐，陪着李猪心到处烧杀抢掠，面对断墙残坦，百姓尸横遍野，也不当成一回事。但是今天，杨飞掸一句：“你想不想爹娘？”深深的触动了詹之林已经尘封的心事。天呀，我这是怎么啦？认贼当父不说，还忘了爹娘，忘了从小教导自己做人的叔伯兄弟，跟着强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一切的一切，我还是人吗？
詹之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想起，强盗踏村之前，他们一家是多么幸福；父母辛辛苦苦的养家糊口，虽然艰辛，但家里永远不变的是笑声，有时为了一只母鸡多生了个蛋也会全家兴高彩烈。爹娘对兄弟俩关怀备致，有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兄弟俩。可是强盗一来，眨眼之间，一个幸福美满家庭的全部梦都破灭了！父母惨死，兄弟双双沦为强盗，整天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那么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走过，又怎知有多少百姓在背后诅咒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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