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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里应外合

    上官修文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宋书成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见过上官大人。”

    上官修文笑着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已经考虑好了,我已经将鎏金银翻龙纹铜壶准备好了,这就跟你一起过去。”宋书成拍了拍放在桌子上那只装有鎏金银翻龙纹铜壶的箱子。

    “明智之举。”上官修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走到箱子旁边,打开箱子,看了看,确定是鎏金银翻龙纹铜壶后,点了点头,再次合上箱子,提到手里,对宋书成说道:“宋大人,请吧。”

    “爹爹,你又去哪儿?”躲在屏风后面的宋凝初听着时候差不多了走了出来,故作生气。

    看到一旁的上官修文,宋凝初又立刻换上了一副故作惊讶的表情:“宋凝初见过上官大人,不知您在。若有冒犯,敬请原谅。”

    上官修文连忙摆摆手:“无妨无妨。”

    “我跟你上官大人出去办点事情儿。”

    “去哪儿?何时能回来?”宋凝初又故作蛮横地问道。

    宋书成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看了看上官修文,苦笑道:“这……”

    “看吧,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知道,这次你又拿上官叔叔做挡箭牌,出去找酒喝。”

    “哪有!”宋书成故作生气地瞪了宋凝初一眼,放在衣服侧面的一只手暗戳戳地在给宋凝初竖大拇指。

    宋凝初心里暗自得意起来。

    宋盈初看准时机,也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爹爹?”

    上官修文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原来是宋书成的二女儿宋盈初。

    宋盈初连忙给上官修文行礼,道:“小女见过上官大人。”

    上官修文连忙向宋盈初笑着点点头。

    宋凝初毫不示弱地回答道:“爹爹又要出去混酒吃。”

    “我哪有?”宋书成提高了音量,瞪着眼对宋凝初说道。

    “小事小事,莫动了脾气,伤了和气可不好。”上官修文连忙站出来劝和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宋书成回头对上官修文说道:“我妻子走得早,家里的两个小女管我管得严,怕我出去喝酒,说我一把年纪了,不让我到处跑。”

    好嘛,听过害怕老婆的,还没听说过害怕女儿的。

    宋凝初又继续说道:“你又说不出来要去哪里,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宋盈初连忙在旁边说道:“罢了,姐姐,爹爹可能真的有事情要去办,要不我跟着去,这下你放心了吧。”

    宋凝初生怕上官修文劝阻,心一横,连忙说道:“那盈初你跟着去吧,你看好爹爹,别让他又逃到酒馆里喝酒。”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宋书成听了这话,回头看了眼小女儿,宋盈初也故作无奈地吵他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宋书成又转过头,一脸无奈地看向上官修文,摊开手说道:“这……”

    眼看这宋家大女儿不让步,小女儿又来插一脚,宋家老爹爹无能为力,了。

    上官修文看着眼前这个情形,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为了节省时间,赶紧跟张志忠会面,还是朝宋书成点点了头。

    宋书成心中一阵窃喜,计划完成了第一步。

    三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大门,走出门口的时候,宋书成还往四周瞄了瞄。

    也不知道王璟睿这小子盯紧了没有,知不知道跟着它们。他故意放慢了步伐,多在马车旁待了一会儿。

    在宋家大门口密切监视的王璟睿看到一行人走了出来,立即精神抖擞,聚精会神。

    只见宋书成和上官修文坐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而宋盈初则坐着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

    王璟睿轻吹了一声口哨,九点钟方向,潜伏在暗处的未央闻声悄悄走了出来。

    三点钟方向,藏匿在树林中的林瀚宇也骑着马出现,跟在两驾马车的后面。

    王璟睿骑着马车跟在他们后面,时刻保持警觉。

    行动迅速而有序,如同行云流水,配合得无比默契。

    上官修文带着宋书成来到了朱雀大街东北坊修正坊的一处宅院里。

    宋书成下了车,就当着上官修文的面对宋盈初喊道:“盈初,到地方了,你且回吧,事情办完我马上就回去。”

    坐在马车上的宋盈初掀开帷帘,对着父亲点点头,应道:“好。”接着马夫就掉头离开。

    直到宋盈初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上官修文才带着宋书成走进那座宅院。

    进入大门,穿过一条悠长而深邃的通道,四周完全没有了光亮。

    为了看清脚下的路,上官修文从一座石像的旁边拿起了一根蜡烛,点燃,把它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举起了宽大的衣摆,挡住四处而来的风。

    “这是什么地方啊?还弄得挺神秘。”宋书成环顾四周,假装好奇地问道。

    上官修文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们来到了一座雕像面前,上官修文蹲下身子,将手伸进雕像基座的箱子里,轻轻转了一下里面的按钮,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走去。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但突然间,画的两扇门打开了,上官修文带着宋书成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转身按下了屋内的一个机关,两扇门又合了起来。

    他拿着蜡烛继续带着宋书成往前走,走到一幅佛像面前说道:“二月春风似剪刀。”

    佛像被卷起,后面站着一个奴仆。

    奴仆看到是上官修文,立即向他鞠躬行礼致意。

    上官修文吹灭了手中的蜡烛,把它摆在旁边的桌台上。

    他往后看了宋书成一眼,示意他继续向前:“宋大人,您请。”

    宋书成又往前走了走,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形状规整的正方形水池,里面的小鱼往来不绝。

    水池的上方开了一个口子,大约有七八尺见方,阳光从中洒落下来,为平静的水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水池中央有一座石桥,通向未知的深处。

    上官修文带着宋书成穿过水池,向宅院内走去,脚步在水面上留下一串轻轻的回音。

    正对着水池的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金楠木的气息。

    房间的左右两侧都摆满了棕红色的胡桃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价值不菲的瓷器与古玩,一面巨大的黑色镂空屏风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鸟图案,栩栩如生。

    只见书桌旁坐着一个人影,正随手摆弄着眼前的一个价值不菲的香炉。

    香炉散发出一阵阵袅袅的香烟,让人心旷神怡。

    那个人听到脚步声后,慢慢抬起头来。

    宋书成眯着眼一看,没错儿,是个国字脸,但单眼皮还是双眼皮,他一时还判断不出来。他一边跟着上官修文继续走着,一边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那个人的模样,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书桌前的那个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他们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走得近了,宋书成一看,果真是国字脸,眉头微微下垂,蒜头鼻。

    没错,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宋大人,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张志忠立刻起身迎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上官修文赶紧介绍道:“宋大人,这位就是那位愿意出两倍价格买鎏金银翻龙纹铜壶的买家。”

    宋书成听后,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伸出手来笑道:“幸会幸会,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啊?”

    张志忠和上官修文对视了一眼,突然间气氛有些尴尬,仿佛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一般。

    宋书成眨着两个无辜的大眼睛,转动着眼珠左看右看,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诶呀。”上官修文突然干笑了一声。

    “鄙人姓李,名仁师。”张志忠赶紧接话道。

    就你个文物贩子,不避讳皇上的姓氏,还仁师,叫黑妖还差不多!宋书成心里暗暗骂道。

    他面上立刻换上一副可人的笑容:“仁师,这个名字真是妙哉!”

    张志忠热情地应承着:“对,你说的对,很有道理。”

    正说着,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走到上官修文身旁,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一切已安排妥当。”

    宋书成一边动着耳朵,试图在说话的间隙中偷听小厮给上官修文传的话。

    可张志忠说话声音太大,他什么都没听见。

    宋书成无奈地向那边瞟了一眼,只见小厮从袖筒中掏出一个东西,偷偷地塞给了张志忠。

    张志忠点点头,接过东西后,侧过身子打开,从上往下看了一下,然后将这个文书揉成一团,塞到手心里。

    小厮见状,便转身快步退下了。

    宋书成连忙收回目光,继续假装与张志忠热情攀谈,心中琢磨着如何才能把那团纸搞到手。

    上官修文处理完事情后,连忙走了过来,将折成一团的文书送给了张志忠,朝他眨眨眼,微点头。

    张志忠顺手接过文书,塞到了袖筒里。

    这一切都被宋书成尽收眼底,他故意将手里的画抬了抬,合起来递给张志忠,说道:“大人,这可是副名作啊。”

    张志忠连忙抬手去接,应道:“这的确是副名作,但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无论我怎么说,画主人都不肯卖给我。我只好借来一看。早就听说宋大人绘画技艺高超,您可否为我临摹一幅,让我能够一饱眼福,解开心头之结?只要能帮我临摹,多少钱我都要愿意出。”

    宋书成故作思索,说道:“既然要临摹的话,你且将这幅画平铺在桌子上,待我再仔细看一看。”

    张志忠点点头,走到桌几旁,俯身将画作铺在桌子上。

    宋书成跟在他的身边,紧紧盯着他的袖筒,心中暗自期待着那个纸团能够从袖筒里掉出来。

    张志忠将画作铺到桌子上之后,站直了身子,两只手臂自然下落放在了裤腿两侧。

    就在他彻底将手放下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宋书成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白色的纸团从他的袖筒里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宋书成估摸了一下纸团的位置,大概在十点钟方向。

    张志忠并没有察觉纸团已经掉下来,于是趁他两手背在身后的间隙,自然地朝左前方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用脚踩住了那个纸团,然后慢慢地挪动,将它挪到了自己身子底下。

    接着,他俯下身子,假装在仔细观察那幅古画。

    “怎么样?”张志忠连忙问道。

    宋书成看着那幅画,故作思索状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半跪在地上,从袖袋里悄悄拿出了一个琉璃镜,仔细地观察着。

    他的目光在画上游走,右手却在衣袖的掩护下,悄悄伸向了左脚下面静静放着的纸团。

    宋书成赶快将纸团握在手中,紧紧地攥住。他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用衣袖遮着将右手缩回,同时将纸团藏在了衣袖下。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将纸团舒展开来。

    他手中的琉璃镜在不同角度下,功用也各不相同。正面看有放大效果,背面看能映射。

    宋书成巧妙地将有放大效果的那一面朝上。弯下腰,歪着头,俯身贴在画上,稍微变换琉璃镜的角度,利用琉璃镜反面的反射功能,从下面暗中看到了纸条上面的内容。

    心跳突然停滞。

    “城南昌明坊东北隅,二公已备妥帖,待其事毕,乃纵之归。”

    宋书成看到这话,心里突然一惊,难道上面的二公就是两位宫里的鉴定大师林大人?

    宋书成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然后他悄悄将纸条重新团起,藏回了衣袖之中。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丝毫没有引起张志忠和上官修文的怀疑。

    从他们那个角度看,还以为宋书成在研究画呢。

    时机差不多了,宋书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起身,将手里的琉璃镜塞到自己的袖袋里,点点头,故作勉强地说道:“临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幅画的色调和笔触比较细致,我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听到这话的张志忠连忙点头:“好的好的,但时间比较紧急,两天的时间可以吗?”

    宋书成眼珠一动,在心里暗暗骂道:两天!你这么着急干嘛,急着去投胎啊?就这水平的画作,别说五天了,十天我也给你画不出来。

    但管他呢,两天后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了。

    已经拿到想要的信息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璟睿他们,懒得跟他们俩在这里纠缠。

    宋书成微皱眉头,欲擒故纵地道:“时间恐怕有些紧迫。”

    此言一出,旁边的张志忠即刻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然而,宋书成随即淡然一笑,又道:“不过,这倒也无妨。

    两天的时间有些仓促,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只是这幅画的细节部分可能无法完全临摹出来。”

    张志忠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那就有劳宋大人了,只要大致相似就可以了,真是感激不尽。”说罢,他急忙向宋书成行了个深揖之礼。

    宋书成连连摆手,客气地回应:“大人太客气了。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他稍作停顿,继续道:“家中还有小女等候,若我长时间未归,她会担心的。”

    “好的,那我就不就留先生了,让修文且去送你。”

    言罢,张志忠给上官修文个颜色。

    上官修文瞬间心领神会对宋书成道:“宋先生,请随我来。”

    宋书成向张志忠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他转身跟随上官修文离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在门口不远处的一驾马车上,八双眼睛齐齐地盯着门口,林瀚宇被王璟睿从马车里叫了出来,他们两人和未央一起坐在马车前面的架子上,马上就一个时辰了。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宋书成在上官修文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马车上的几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未央连忙跳下马车,去旁边牵自己的马。

    宋书成上了马车,与上官修文话别后就坐上马车离开了。

    林瀚宇连忙调转马头,跟在宋书成马车的后面,一路跟到了宋家大院。

    看到爹爹进了院子之后,王璟睿和林瀚宇绕了半圈,悄然从后门走了进来,宋盈初早早地就等在那里接应他们。

    他们踏入静谧的宅院,径直向里屋走去。

    宋书成早已端坐其中,静待他们的到来,双眸中透露出一种热切的期待。

    王璟睿、林瀚宇和宋盈初一行三人刚踏入里屋,宋书成立刻起身相迎,语气略显急切地说道:“那人便是杨志忠,他的面庞如同国字,鼻子蒜头般突出,嘴唇厚实。适才,有个小厮进来为他递上一纸,他不慎把纸落在了地上。你们瞧,这纸上所写,恐怕便是两位大人被囚禁的所在。”言毕,宋书成将那团略显皱褶的纸张递给了王璟睿。

    王璟睿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团,轻轻展开,目光在上面快速而仔细地扫过。

    随后,他将纸张递给了林瀚宇。

    林瀚宇看了看,沉声说道:“不错,这纸上所记,应该便是家父被囚禁的确切地点了。”

    听完,众人的面色都突然变得异常凝重。

    王璟睿深知,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两位大人的命运,乃至整个皇家文物的去留,都系于此举。

    宋书成顿了顿,继续说道:“张志忠还要我为他临摹一幅画作。”他边说边从身旁取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地递给王璟睿。

    “这画卷正是我从杨志忠那里得来的。”

    王璟睿接过画卷,轻轻展开,他的眼神瞬间凝固,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不是戴逵的《吴中溪山邑居图》吗?”

    “是,的确,这幅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此画乃是弘文馆库房里珍藏的魏晋时期文物,极具历史价值。”

    宋书成闻言,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这件竟然也是皇家收藏的文物!难怪我看着它总觉得与众不同,这幅画似乎蕴含着一种非凡的气韵。”

    王璟睿点点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联想到张志忠的种种行为,难道张志忠私下变卖了库房里的大批珍贵文物,并找人临摹以替换弘文馆中的真品?

    但这都只是怀疑,还没具体的证据,这一切都需要他们去仔细查明。

    王璟睿回过神,立马反应过来:“此时此刻我们的第一要务是去救人,但要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先去告诉师傅,不能轻举妄动,此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说罢,王璟睿一行人便连忙与宋大人道别,朝师傅家赶去。

    西市翊善坊内,王璟睿的气息略显急促,心情很是焦急:“师傅,张志忠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使者。他出了两倍的价钱,从宋书成手中买走了那件珍贵的鎏金银翻龙纹铜壶。

    我刚刚带着林瀚宇从宋家过来,在此之前,聚宝阁阁长带着宋书成去见了杨志忠,宋书成偶然间打探到了他们被囚禁的地点,我们没猜错就是上官修文派人绑架了两位林大人!”

    詹清昀在听完王璟睿的叙述后,眉头紧锁,他接过王璟睿递来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内容。

    脸上的阴霾愈发浓厚,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沉默了片刻,深思熟虑后决心说道:“我们必须马上行动,确保林大人的安全。”

    “师傅,张志忠竟然还要宋书成仿造戴逵的《吴中溪山邑居图》,这幅图我没记错的话,应该也是弘文馆里的珍贵文物。”王璟睿再次补充道。

    詹清昀听闻此言,身形陡然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

    “这么说来,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两件文物,弘文馆里的其他文物也可能被替换了?”

    王璟睿深吸了口气:“目前还只是怀疑,尚不能确定。但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库房进行鉴定,查明真相。”

    詹清昀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们现在去弘文馆鉴定的话,肯定会遭到张志忠的阻碍,还会打草惊蛇。”

    詹清昀捋了捋胡子,说道:“明天就是竞宝会了,我们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明天那两件文物有了定论之后,再向皇上汇报此事。

    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救人,两位林大人被张志忠绑架,另外两位大人想必也是受到了他的威胁所以才谎称生病,目的就是为了让明天的鉴宝会无法顺利进行。”

    稍作思考,詹清昀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兵分两路,我现在亲自去一趟另两位大人的家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林大人,就要靠你们去救了,明天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一举揭露张志忠的阴谋,打他个措手不及。”

    林瀚宇和王璟睿听后,连忙点点头。

    詹清昀沉思片刻,接着说道:“璟睿,明天的鉴宝会我先自己一个人去,确保我们的计划不会提前暴露。待杨志忠动身离开之后,你立刻去弘文馆的库房,检查一下其他文物是否也是赝品,如果确定其他文物都是赝品,你马上赶到宫中来,当面向皇上陈述情况,再请求皇上批准,进行大规模的库房文物鉴定。”

    “明白了,师傅。”王璟睿郑重地点点头,他明白这个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詹清昀继续安排道:“你们一会儿先去林大人被关押的地点打探一下,摸清那里的具体情况,为解救行动做好准备。待明早杨志忠进入大殿时,你们看准时机,果断行动,将两位大人安全解救出来,直接送到大殿,给杨志忠一个出其不意,当面揭示他的罪行。”

    “是,师傅。”王璟睿再次应道,眼中的决心更为坚定。

    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确保计划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