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调虎离山
王璟睿一路疾驰，终于抵达了弘文馆。下了马，他便直奔库房而去。
库房前，两个守卫架着刀笔直地站着。
王璟睿昂首挺胸，径直走了过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内府鉴定机构秘书郎王璟睿，奉命来核对一下文物。”
简简单单两句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两个守卫把刀一横，怒目圆睁，齐刷刷看着王璟睿。
其中一个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馆长有交代过，近三天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王璟睿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应对之策：“今日宫中召开鉴宝会，我刚从宫内赶来，特奉皇上之命前来检查。”
两个守卫听了王璟睿这些话，对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显然对王璟睿的话有所震摄。
王璟睿看出了他们的犹豫，见守卫依旧不为所动，便继续义正言辞道：“事发紧急，皇上没来得及写口谕，只命我速速前来核对。你们若不相信，稍后可以随我一道前去宫中，但若你们一味固执，耽误了鉴宝大事，皇上最后怪罪下来，你们自行跟皇上解释……”
两个守卫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守卫朝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守卫抬眼斜了王璟睿一眼，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刀，转身走到门前，从怀里掏出钥匙，拿起架在门口那把沉甸甸的大锁，将左端的活镝子移动到锁道右边，向左移动锁梁，拨动了几个凸起的螺旋点，右端暗门的钥匙孔这才显现。
守卫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去。只听“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守卫推开门走了进去，王璟睿紧随其后。
走进房间后，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王璟睿一下子打了一个哆嗦。
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内没有窗户，四周密不透风，只有门口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
王璟睿径直走到一个堆满灰尘的架子旁，费力地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箱子，没什么异样。
他刚开始检查了两三个箱子，都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又往里走了走，随手打开另一个箱子，刚打开一条缝，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油彩味？
王璟睿用袖子捂着口鼻，抬手用力把箱子打开，一股浓厚的油彩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嚏！阿嚏！”
“咳咳咳——”
王璟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味道呛得直咳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后面的两个守卫也被呛得直咳嗽。
这喷嚏一打，王璟睿瞬间觉得好像通了天灵一样，整个人为之一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脑袋好像也没之前那么混沌了。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和机敏，王璟睿立即觉察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难道……”王璟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文物，脸上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为惊讶。
“怎么了？”守卫看着他这幅模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璟睿小心翼翼地将箱子里的这件文物拿了出来，这是一件杜虎符。
全符形态生动，曲背、卷尾、垂腹、足前弯，全身曲线圆润，柔中带刚，上面印有九行错金文字，一共四十个字，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充满古韵。
乍一看，这件杜虎符倒没什么异样，但细细观察，这件尘封已久的杜虎符上面的铭文竟然依旧熠熠发光，焕彩如新，实在是不像珍藏多年的旧物。
王璟睿心里开始犯起嘀咕，这杜虎符新的有些不太正常。
于是，他又凑近闻了一下，一股更浓烈的油彩气味又扑面而来，这次他差点就被熏晕过去了。
王璟睿两只手分别握着杜虎符的头和尾巴，将它转了个方向，换了一边又端详起来。虎符上，原本全黑的头和身子上面沾了一些淡淡的金色指纹。
突然，他发觉指端有些微微发黏，他心里一紧，立刻松开左手低头一看，只见他左手的五根指头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金色的颜料。
不对劲，这明显不对劲，这件杜虎符的成色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王璟睿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不是真品，而是被模仿出来的赝品，真品应该被人提前掉包了。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王璟睿轻轻地将其放回原来的箱子。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聚宝阁的画面，王璟睿又想到了那一夜在聚宝阁火巷密道里看到的那个密室。
王璟睿顿时心跳加速，那个密室里也放着一个杜虎符，但那个虎符看起来倒是存放已久的旧物。
王璟睿又连忙打开了旁边的几个箱子。
这几件文物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他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了。
他又往里走了走，随意走到一个架子面前，轻轻一打开箱子，一股刺鼻的油彩味道再次扑面而来。
“阿嚏！”
没忍住，又一个巨大的喷嚏打了出来，响彻云霄，把旁边的两个侍卫吓得差点跳起来。
喷嚏过后，王璟睿镇静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连忙又拿起另一个箱子里的一幅画卷，展开一看，就立刻发现了端倪。画卷尤其靓丽的成色，与之前的虎符如出一辙。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但也越来越有趣了。
王璟睿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他现在必须立即去聚宝阁一趟，再次确认一下那个旧物的虎符，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核对完毕，我现在回去禀告皇上，你们好生看护好库房里的文物，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王璟睿起身神情严肃地对两个侍卫吩咐道。
“是，公子。”
出了弘文馆的大门，王璟睿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聚宝阁，他将马停在一旁，毫不犹豫地拉开密道出口的门走了进去。
那天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故意将锁舌上里黏了一个口檀，所以门看似密不透风的门，实际上轻轻一拉就开了。
返回密室的王璟睿一头扎进箱子里，把手上的箱子一个个打开，沿着架子一个一个地看着。
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存放在弘文馆里的文物吗！他还能一一叫出这些文物的名字呢。
他想起前些天张志忠在大殿上的所作所为，又想起前不久在聚宝阁举行的一场鉴宝会上看到的那两件文物，心中的疑惑渐渐解开，果然就是像师傅推测的那样，张志忠就是在搞监守自盗，偷天换日这一套。
王璟睿连忙走了出来，拿出黏在锁舌上的口檀，重新将门锁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再次骑着马往宫门处赶，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库房前，两个守卫架着刀笔直地站着。
王璟睿昂首挺胸，径直走了过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内府鉴定机构秘书郎王璟睿，奉命来核对一下文物。”
简简单单两句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两个守卫把刀一横，怒目圆睁，齐刷刷看着王璟睿。
其中一个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馆长有交代过，近三天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王璟睿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了应对之策：“今日宫中召开鉴宝会，我刚从宫内赶来，特奉皇上之命前来检查。”
两个守卫听了王璟睿这些话，对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显然对王璟睿的话有所震摄。
王璟睿看出了他们的犹豫，见守卫依旧不为所动，便继续义正言辞道：“事发紧急，皇上没来得及写口谕，只命我速速前来核对。你们若不相信，稍后可以随我一道前去宫中，但若你们一味固执，耽误了鉴宝大事，皇上最后怪罪下来，你们自行跟皇上解释……”
两个守卫听了这话，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守卫朝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守卫抬眼斜了王璟睿一眼，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刀，转身走到门前，从怀里掏出钥匙，拿起架在门口那把沉甸甸的大锁，将左端的活镝子移动到锁道右边，向左移动锁梁，拨动了几个凸起的螺旋点，右端暗门的钥匙孔这才显现。
守卫将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去。只听“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守卫推开门走了进去，王璟睿紧随其后。
走进房间后，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王璟睿一下子打了一个哆嗦。
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内没有窗户，四周密不透风，只有门口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
王璟睿径直走到一个堆满灰尘的架子旁，费力地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箱子，没什么异样。
他刚开始检查了两三个箱子，都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又往里走了走，随手打开另一个箱子，刚打开一条缝，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油彩味？
王璟睿用袖子捂着口鼻，抬手用力把箱子打开，一股浓厚的油彩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阿嚏！阿嚏！”
“咳咳咳——”
王璟睿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味道呛得直咳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后面的两个守卫也被呛得直咳嗽。
这喷嚏一打，王璟睿瞬间觉得好像通了天灵一样，整个人为之一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脑袋好像也没之前那么混沌了。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和机敏，王璟睿立即觉察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难道……”王璟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文物，脸上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为惊讶。
“怎么了？”守卫看着他这幅模样，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璟睿小心翼翼地将箱子里的这件文物拿了出来，这是一件杜虎符。
全符形态生动，曲背、卷尾、垂腹、足前弯，全身曲线圆润，柔中带刚，上面印有九行错金文字，一共四十个字，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充满古韵。
乍一看，这件杜虎符倒没什么异样，但细细观察，这件尘封已久的杜虎符上面的铭文竟然依旧熠熠发光，焕彩如新，实在是不像珍藏多年的旧物。
王璟睿心里开始犯起嘀咕，这杜虎符新的有些不太正常。
于是，他又凑近闻了一下，一股更浓烈的油彩气味又扑面而来，这次他差点就被熏晕过去了。
王璟睿两只手分别握着杜虎符的头和尾巴，将它转了个方向，换了一边又端详起来。虎符上，原本全黑的头和身子上面沾了一些淡淡的金色指纹。
突然，他发觉指端有些微微发黏，他心里一紧，立刻松开左手低头一看，只见他左手的五根指头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金色的颜料。
不对劲，这明显不对劲，这件杜虎符的成色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王璟睿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不是真品，而是被模仿出来的赝品，真品应该被人提前掉包了。
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王璟睿轻轻地将其放回原来的箱子。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聚宝阁的画面，王璟睿又想到了那一夜在聚宝阁火巷密道里看到的那个密室。
王璟睿顿时心跳加速，那个密室里也放着一个杜虎符，但那个虎符看起来倒是存放已久的旧物。
王璟睿又连忙打开了旁边的几个箱子。
这几件文物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他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了。
他又往里走了走，随意走到一个架子面前，轻轻一打开箱子，一股刺鼻的油彩味道再次扑面而来。
“阿嚏！”
没忍住，又一个巨大的喷嚏打了出来，响彻云霄，把旁边的两个侍卫吓得差点跳起来。
喷嚏过后，王璟睿镇静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连忙又拿起另一个箱子里的一幅画卷，展开一看，就立刻发现了端倪。画卷尤其靓丽的成色，与之前的虎符如出一辙。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但也越来越有趣了。
王璟睿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有些不确定。他现在必须立即去聚宝阁一趟，再次确认一下那个旧物的虎符，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核对完毕，我现在回去禀告皇上，你们好生看护好库房里的文物，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王璟睿起身神情严肃地对两个侍卫吩咐道。
“是，公子。”
出了弘文馆的大门，王璟睿便马不停蹄地赶到聚宝阁，他将马停在一旁，毫不犹豫地拉开密道出口的门走了进去。
那天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故意将锁舌上里黏了一个口檀，所以门看似密不透风的门，实际上轻轻一拉就开了。
返回密室的王璟睿一头扎进箱子里，把手上的箱子一个个打开，沿着架子一个一个地看着。
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存放在弘文馆里的文物吗！他还能一一叫出这些文物的名字呢。
他想起前些天张志忠在大殿上的所作所为，又想起前不久在聚宝阁举行的一场鉴宝会上看到的那两件文物，心中的疑惑渐渐解开，果然就是像师傅推测的那样，张志忠就是在搞监守自盗，偷天换日这一套。
王璟睿连忙走了出来，拿出黏在锁舌上的口檀，重新将门锁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再次骑着马往宫门处赶，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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