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赖入家
“我想……”归笼结巴了下，“我想知道你们隐藏了多少这种稀奇的东西。”
他走到了漫游车前，用手来回摸着。
“这是什么东西？”
费鸟心里打着鼓，害怕他识别出车外壳钢材和那批刀具是同一批。但车外壳经过抛光并且涂抹一层金粉，应该很难辨识。她现在特别后悔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人，了解他的详细背景，有什么专业技能。只知道他是大王面前的红人，什么大工程都会咨询他。
“车。”
“速度很快吗？”
“嗯。比菲力车快。”
归笼进入车内，看到纷繁复杂的设置，完全搞不懂用处。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对着外面说：“怎么让它动起来。”
“这是我们的东西，从我们家乡带过来的。你操作不了。”费鸟把家乡两个字说的很重。让他明白这是私人财产。
“那既然这样，你来操作，带我一圈。”
听罢，胡湛蓝就往车上走。
“不要你，让费鸟来操作。她一个人就行。”归笼说。
费鸟拉住胡湛蓝进入车内，指示步行云把后院的门打开。
“大人，你要去哪里？”
“随便。”
费鸟没有通过语音启动漫游车，甚至直接把语音通报给关了。她不想让归笼知道快捷操作的方法，手动驾驶暴露的信息最少，还能顺便把几个屏幕全部关掉。
归笼看着刚才黑着的各种黑方块全部亮起，花花绿绿显示着看不懂的文字图案。
“这个滚动的绿色文字都是什么？”
“指令。很难用礼国语解释清楚。”
车缓缓启动，从后院门出去，扎进一片半人高的草地。他们就是这样在一片原野中兜圈子。唰唰擦过的草秆和呼呼涌入的风让归笼感受到了车的速度。他立马意识到了这东西的意义，要是运送士兵的战车替换成这样，突袭战将变得轻而易举。
“这东西你们能在这里造出来吗？”
“你好歹在下学院听了那么多课，看看这些材料就知道肯定不能，甚至连一个轮子都造不出来。这个东西在我们家乡是上千家制造局合力才能造出来。每一个制造局都有第一制造局那么大的规模。”
“哦，这样。”归笼语气平淡，不说破她的漏洞：“这么说你们家乡人口很多？”
费鸟闭嘴。
“一个小岛上人口不可能过万，更不可能有上千家制造局。所以你们不是从小岛上来的。而且我见过很多岛人，都长不成你们这样。”
“你说的对，我们不是岛人。我们是天外之人，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总有一天还会飞回去。”费鸟调侃说。
“不过这重要吗？我们从哪里来又有什么关系。到底大人你到底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
“别一口一个大人。”归笼有点生气的说：“叫我归笼。”
费鸟这下是真没脾气了。游悦不让她叫公主，内阁大臣不让她叫大人。各个装亲民，可总干出来威逼利诱之事。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归笼问。
“探险，玩玩。玩够了我们就走了，所以放心我们不是来毁灭礼国的。”
费鸟故意用一种诙谐的说话透露出要逃跑的意图，看看这位大人什么反应。如果确认他真的知道，她就要想办法把他关起来。漫游车里有麻醉剂，她已经抓了一支到手里。
“那能带我一起走吗？”
“你开什么玩笑！”费鸟转过头看归笼，这时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煞气，而是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真的，能带我一起走吗？”
“你在这里是高高在上的王族，是大片土地的主人。你舍得离开这里？”
“我不快乐，我在这里没有家人。”今天他是从家族宴席上逃出来的，他受不了那种阿谀奉承的巴结，更受不了接待那些为子女铺路的父母。
费鸟觉得他这是在演苦情剧，心里一直在冷笑。
归笼也预料到了她不信，把话题掰回到正题：“你们的秘密就是这辆车吧！从我看到它开始，你们的表情就变了。我猜猜这辆车到底有什么秘密。
刚才我在查看了外壳，发现是不同块拼接起来的。有几块摸起来十分平整，接口也严丝合缝。可有几块工艺就差远了，接口处用了十分拙略的焊接。所以那几块劣质的是后加上去的。
我敲了敲，从声音判断应该是铁。所以这么大块铁材是从哪里来的？”
果然还是被识破了。费鸟把手里的注射器针管盖子去掉。
“是从制造局里拿的。”归笼把脸靠近费鸟，“不过我也是佩服你们。我看了三十局的产量，明明比以前大幅提产，你们还能有剩余自己拿。也不能说你们是贼，毕竟你们只拿了增量的一部分。礼国也不亏。”
费鸟用力甩动手扎向归笼的肩膀，而他用一支臂一个轻松的抵挡，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胳膊翻转到背后，顺势将她整个人按在座位上。
“我早看见你手里有东西了，别耍花样。”
费鸟也不挣扎，认命的安静趴在座位上。她平淡的说：“前面是悬崖，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掉下去？”
归笼抬头看见枯败的草秆噼里啪啦的闪电似的擦过去，残影连成一道线，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速度。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种高等文明的压制。他咽了下干涩的嗓子，犹豫到底是费鸟在诈他，还是真的有悬崖。
“你放了我，我又能怎样？我还能打过你？你挑我来上来，不就是因为我好控制。”费鸟不耐烦的说。
归笼又抬头看了看前方，盯看了一会儿后把费鸟放了。车被停下来，他们两个淹没在枯草杆中，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天空只留了头顶的一小口。
归笼疑虑的看着周围，生怕突如其来的危险，这是他从小呆在王宫的习惯。他等了很久，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费鸟没有使诈。
“我不会告发你们。”归笼道：“但是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究竟从哪里来，你们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为什么要进入制造局？”
“我告诉你这些，你就不告发我们？”
“对。”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就用一张嘴担保？”
“你说要我怎么保证。”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呢？费鸟思索了一阵，明明她的小命在这人手中，他怎么就示弱了？这不符合谈判学。既然给她机会，她必须抓住点把柄才行。
“你上次在宴会上的提到项目是什么？你具体向大王虚报了多少价？”
“游悦说你很狡猾，其实你很笨。那天叫你过去本来就是让你参与其中的，所以从来没打算向你隐瞒。”
“那后面怎么没消息？”
“因为黄了。大王觉得工程太花钱而且没用。我还没有向大王谈到具体预算，何谈虚报。”
费鸟彻底沉默。
归笼看她久久不语，大笑道：“你是想不到怎么抓我把柄了吗？”
他的笑声止住，略带幽怨的说：“你要是平时多关注下我，也不至于不知道我弱点在哪里。”
归笼的这句话让费鸟感受到极大的侮辱。她自诩为办公室政治大师，居然能犯此等低级错误。可不管再怎么不甘，身侧的人她是控制不了。但这么长时间，归笼也没有向她提出实质性条件，估计也是没想到怎么利用他们。
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她手摸向胸口，里面的怀表一直震动个不停，步行云他们着急了，她要赶快结束这场谈判。回去商讨到底是立刻收拾包袱走人，还是熬到救出老爹大娘。
“行吧！我答应你的条件。”费鸟重新启动车，掉头返回。
她打开一个屏幕，链接自己的怀表下载了一段生日视频，点开播放。伴随着生日歌的背景音，费鸟开始回答问题。
“我家就这样子。但要具体解释我们从哪里来很难，你就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去制造局就是为拿铁材修车，没别的目的。没车我们走不远，没法探险。”
归笼看着视频，面对迥异的人和环境，大脑一片空白。就像遇到一道完全看不懂的数学题，别说解答，一个字都是写不下去，只能坐着感叹这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你爸爸长的挺像。”实在是挑不出可表达的，归笼只能没话找话。
“……”
“我暂时信你的说法。”
“……”
费鸟没有直接把车开会家，而是中途让归笼下去，这时她的意见已经无限偏向于立刻跑路，所以要甩掉这个人。结果遭到他的拒绝，有时不得不佩服王宫里长大的人的敏锐。
“你要赖在我家啊！”费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要看着点你们。上次你们就是在我眼皮底下跑的。”看看这辆任何菲力车都赶不上的漫游车，归笼确定只要给点时间差，费鸟一伙人就会像惊弓的小鸟飞走。
“大人在说什么，我们没有要逃跑。”费鸟极力的辩解，可归笼毫不所动。她只要带着他开回学社。
当她把归笼带回家时，步行云和胡湛蓝就知道立刻逃跑的路被堵死了。拽着费鸟进小屋。
“这下怎么办？”胡湛蓝说：“直接把那个公子哥干掉算了，我们四个人应该可以。”
小晴怯懦的看了眼胡湛蓝，直摇头。
看小晴的反应，费鸟想和胡湛蓝说要真的打起来，估计会是3对2，不是4对1。这个胳膊肘一直向外拐的孩子，她也是真没办法。
“先留下观察，如果能熬到把老爹大娘接回来最好。”费鸟说。
“这样最大的风险就是归笼秘密告发我们，我们不知道，错过逃跑时间后一网打尽。”步行云说：“规避这个风险，要么确保归笼不作动作，要么我们能在任何时刻官兵一来就能逃跑。”
谁都明白第一种方法不可行，第二种怎么做到了呢？
“还按照原计划，湛蓝你带着小晴先去趟红雾森林探路。在你们外出这段时间我和行云监视归笼，确保他不出家门，没机会告状。等你们回来后就不要在外出，一起进制造局工作。我们把车安排在局的后院，下班再开回来，保证人车不分离。我们再制造炸弹，埋在路上，作为断绝官兵追击的路障。”
步行云看的出费鸟这是故意把小晴和归笼分开，于是爽快的说：“成，就这样。”
他走到了漫游车前，用手来回摸着。
“这是什么东西？”
费鸟心里打着鼓，害怕他识别出车外壳钢材和那批刀具是同一批。但车外壳经过抛光并且涂抹一层金粉，应该很难辨识。她现在特别后悔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人，了解他的详细背景，有什么专业技能。只知道他是大王面前的红人，什么大工程都会咨询他。
“车。”
“速度很快吗？”
“嗯。比菲力车快。”
归笼进入车内，看到纷繁复杂的设置，完全搞不懂用处。他找了个座位坐下，对着外面说：“怎么让它动起来。”
“这是我们的东西，从我们家乡带过来的。你操作不了。”费鸟把家乡两个字说的很重。让他明白这是私人财产。
“那既然这样，你来操作，带我一圈。”
听罢，胡湛蓝就往车上走。
“不要你，让费鸟来操作。她一个人就行。”归笼说。
费鸟拉住胡湛蓝进入车内，指示步行云把后院的门打开。
“大人，你要去哪里？”
“随便。”
费鸟没有通过语音启动漫游车，甚至直接把语音通报给关了。她不想让归笼知道快捷操作的方法，手动驾驶暴露的信息最少，还能顺便把几个屏幕全部关掉。
归笼看着刚才黑着的各种黑方块全部亮起，花花绿绿显示着看不懂的文字图案。
“这个滚动的绿色文字都是什么？”
“指令。很难用礼国语解释清楚。”
车缓缓启动，从后院门出去，扎进一片半人高的草地。他们就是这样在一片原野中兜圈子。唰唰擦过的草秆和呼呼涌入的风让归笼感受到了车的速度。他立马意识到了这东西的意义，要是运送士兵的战车替换成这样，突袭战将变得轻而易举。
“这东西你们能在这里造出来吗？”
“你好歹在下学院听了那么多课，看看这些材料就知道肯定不能，甚至连一个轮子都造不出来。这个东西在我们家乡是上千家制造局合力才能造出来。每一个制造局都有第一制造局那么大的规模。”
“哦，这样。”归笼语气平淡，不说破她的漏洞：“这么说你们家乡人口很多？”
费鸟闭嘴。
“一个小岛上人口不可能过万，更不可能有上千家制造局。所以你们不是从小岛上来的。而且我见过很多岛人，都长不成你们这样。”
“你说的对，我们不是岛人。我们是天外之人，从天上掉下来的。而且总有一天还会飞回去。”费鸟调侃说。
“不过这重要吗？我们从哪里来又有什么关系。到底大人你到底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
“别一口一个大人。”归笼有点生气的说：“叫我归笼。”
费鸟这下是真没脾气了。游悦不让她叫公主，内阁大臣不让她叫大人。各个装亲民，可总干出来威逼利诱之事。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归笼问。
“探险，玩玩。玩够了我们就走了，所以放心我们不是来毁灭礼国的。”
费鸟故意用一种诙谐的说话透露出要逃跑的意图，看看这位大人什么反应。如果确认他真的知道，她就要想办法把他关起来。漫游车里有麻醉剂，她已经抓了一支到手里。
“那能带我一起走吗？”
“你开什么玩笑！”费鸟转过头看归笼，这时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煞气，而是变成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真的，能带我一起走吗？”
“你在这里是高高在上的王族，是大片土地的主人。你舍得离开这里？”
“我不快乐，我在这里没有家人。”今天他是从家族宴席上逃出来的，他受不了那种阿谀奉承的巴结，更受不了接待那些为子女铺路的父母。
费鸟觉得他这是在演苦情剧，心里一直在冷笑。
归笼也预料到了她不信，把话题掰回到正题：“你们的秘密就是这辆车吧！从我看到它开始，你们的表情就变了。我猜猜这辆车到底有什么秘密。
刚才我在查看了外壳，发现是不同块拼接起来的。有几块摸起来十分平整，接口也严丝合缝。可有几块工艺就差远了，接口处用了十分拙略的焊接。所以那几块劣质的是后加上去的。
我敲了敲，从声音判断应该是铁。所以这么大块铁材是从哪里来的？”
果然还是被识破了。费鸟把手里的注射器针管盖子去掉。
“是从制造局里拿的。”归笼把脸靠近费鸟，“不过我也是佩服你们。我看了三十局的产量，明明比以前大幅提产，你们还能有剩余自己拿。也不能说你们是贼，毕竟你们只拿了增量的一部分。礼国也不亏。”
费鸟用力甩动手扎向归笼的肩膀，而他用一支臂一个轻松的抵挡，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胳膊翻转到背后，顺势将她整个人按在座位上。
“我早看见你手里有东西了，别耍花样。”
费鸟也不挣扎，认命的安静趴在座位上。她平淡的说：“前面是悬崖，你确定要和我一起掉下去？”
归笼抬头看见枯败的草秆噼里啪啦的闪电似的擦过去，残影连成一道线，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速度。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种高等文明的压制。他咽了下干涩的嗓子，犹豫到底是费鸟在诈他，还是真的有悬崖。
“你放了我，我又能怎样？我还能打过你？你挑我来上来，不就是因为我好控制。”费鸟不耐烦的说。
归笼又抬头看了看前方，盯看了一会儿后把费鸟放了。车被停下来，他们两个淹没在枯草杆中，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天空只留了头顶的一小口。
归笼疑虑的看着周围，生怕突如其来的危险，这是他从小呆在王宫的习惯。他等了很久，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费鸟没有使诈。
“我不会告发你们。”归笼道：“但是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究竟从哪里来，你们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为什么要进入制造局？”
“我告诉你这些，你就不告发我们？”
“对。”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就用一张嘴担保？”
“你说要我怎么保证。”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呢？费鸟思索了一阵，明明她的小命在这人手中，他怎么就示弱了？这不符合谈判学。既然给她机会，她必须抓住点把柄才行。
“你上次在宴会上的提到项目是什么？你具体向大王虚报了多少价？”
“游悦说你很狡猾，其实你很笨。那天叫你过去本来就是让你参与其中的，所以从来没打算向你隐瞒。”
“那后面怎么没消息？”
“因为黄了。大王觉得工程太花钱而且没用。我还没有向大王谈到具体预算，何谈虚报。”
费鸟彻底沉默。
归笼看她久久不语，大笑道：“你是想不到怎么抓我把柄了吗？”
他的笑声止住，略带幽怨的说：“你要是平时多关注下我，也不至于不知道我弱点在哪里。”
归笼的这句话让费鸟感受到极大的侮辱。她自诩为办公室政治大师，居然能犯此等低级错误。可不管再怎么不甘，身侧的人她是控制不了。但这么长时间，归笼也没有向她提出实质性条件，估计也是没想到怎么利用他们。
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她手摸向胸口，里面的怀表一直震动个不停，步行云他们着急了，她要赶快结束这场谈判。回去商讨到底是立刻收拾包袱走人，还是熬到救出老爹大娘。
“行吧！我答应你的条件。”费鸟重新启动车，掉头返回。
她打开一个屏幕，链接自己的怀表下载了一段生日视频，点开播放。伴随着生日歌的背景音，费鸟开始回答问题。
“我家就这样子。但要具体解释我们从哪里来很难，你就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去制造局就是为拿铁材修车，没别的目的。没车我们走不远，没法探险。”
归笼看着视频，面对迥异的人和环境，大脑一片空白。就像遇到一道完全看不懂的数学题，别说解答，一个字都是写不下去，只能坐着感叹这是什么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和你爸爸长的挺像。”实在是挑不出可表达的，归笼只能没话找话。
“……”
“我暂时信你的说法。”
“……”
费鸟没有直接把车开会家，而是中途让归笼下去，这时她的意见已经无限偏向于立刻跑路，所以要甩掉这个人。结果遭到他的拒绝，有时不得不佩服王宫里长大的人的敏锐。
“你要赖在我家啊！”费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要看着点你们。上次你们就是在我眼皮底下跑的。”看看这辆任何菲力车都赶不上的漫游车，归笼确定只要给点时间差，费鸟一伙人就会像惊弓的小鸟飞走。
“大人在说什么，我们没有要逃跑。”费鸟极力的辩解，可归笼毫不所动。她只要带着他开回学社。
当她把归笼带回家时，步行云和胡湛蓝就知道立刻逃跑的路被堵死了。拽着费鸟进小屋。
“这下怎么办？”胡湛蓝说：“直接把那个公子哥干掉算了，我们四个人应该可以。”
小晴怯懦的看了眼胡湛蓝，直摇头。
看小晴的反应，费鸟想和胡湛蓝说要真的打起来，估计会是3对2，不是4对1。这个胳膊肘一直向外拐的孩子，她也是真没办法。
“先留下观察，如果能熬到把老爹大娘接回来最好。”费鸟说。
“这样最大的风险就是归笼秘密告发我们，我们不知道，错过逃跑时间后一网打尽。”步行云说：“规避这个风险，要么确保归笼不作动作，要么我们能在任何时刻官兵一来就能逃跑。”
谁都明白第一种方法不可行，第二种怎么做到了呢？
“还按照原计划，湛蓝你带着小晴先去趟红雾森林探路。在你们外出这段时间我和行云监视归笼，确保他不出家门，没机会告状。等你们回来后就不要在外出，一起进制造局工作。我们把车安排在局的后院，下班再开回来，保证人车不分离。我们再制造炸弹，埋在路上，作为断绝官兵追击的路障。”
步行云看的出费鸟这是故意把小晴和归笼分开，于是爽快的说：“成，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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