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屠村
山间一棵繁茂的古树，杜铁山坐在树下休息，旁边放着两捆木材。
他已经找了几个山头，才找到这两捆适合做枪杆的木材，这枪杆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这几天用来练习的木棒都不太趁手。
累倒是不累，就是天气太热了，杜铁山歇了口气又继续赶路。
“等我枪法练好了就托里长去定襄城帮我买杆真的长枪回来，再练好就去九天神城把那家伙打趴，哼，居然不辞而别，也不知道九天神城远不远。”杜铁山嘟囔着，他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定襄城，还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带他去的，自从父母没在了他就再也没出过杜家里。
转过弯，远远的已经看见杜家里，杜铁山舒了口气，他已经渴得不行，水壶早就喝光了，五月的天就这般热，属实有点反常。
村庄如往常一样宁静，村口大树下有一村民靠在那乘凉，平日里喜爱在树下嬉戏的孩童似乎受不了闷热的天气而回家歇息。
鸡犬都热趴了吧？悄无声息。
临近了杜铁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村民一动不动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不由加快了脚步。
“里长！”杜铁山丢下木材跑上前。
大树前的正是杜里长，不过他不是靠着大树，而是被钉在了树上，两个肩膀和手臂分别钉着四根大铁钉，鲜血浸染了整片树干。
杜里长还没死透，杜铁山想拔掉铁钉把杜里长放下来，杜里长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杜铁山，眼中充满了懊悔，断断续续地说道：“贼人…就在…林子里…快…走…”
话没说完就咽气了，杜铁山慌了神，急忙朝家中跑去。
村子里血红一片，到处都是村民的尸体，有的倒在门口，有的倒在屋旁，有的拿着武器，有的赤手空拳，早上还好好的村子，此时已是人间炼狱。
杜铁山忐忑地一脚踹开房门，屋里有打斗的痕迹，但没有尸体，杜铁山朝其它房子找去，老人和小孩也被砍死在家中，一击毙命，无一活口。
屠村，如此灭绝人性的行为除了仇杀，杜铁山实在想不到其它动机，而和杜家村有仇的就只有落九天说的黄巾军。
“姐！你在哪？”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发现杜小慧，杜铁山大声咆哮。
林子里！
杜铁山想起杜里长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林子奔去。
“姐！”刚冲进林子杜铁山便看见了贼人，杜小慧被捆着双手押在中间，脸颊通红肿胀，显然遭受了殴打。
杜铁山浑身一热，血液忽的冲上头顶，那可是他最亲最爱的姐姐，唯一的姐姐。
杜小慧张嘴说些什么，但是杜铁山听不见，他脑子里只有杜小慧肿胀的脸颊，他怎能忍受疼他爱他的姐姐被他人欺辱。
杜铁山提着棍子像条疯狗一样往前冲，全然忘了落九天教他的枪法，也忘了对方人多势众。
“啪”杜铁山一下就被抽翻在地，一个贼子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劲力之大直接让杜铁山吐出一口鲜血。
杜铁山嘶吼着朝前爬，身体向前挣扎起身。
贼子又是两脚踹在杜铁山肋间，把他踹得翻了过来，仰躺在那，无力动弹。
“我说是谁在鬼哭狼嚎呢？原来还有个漏网的小兔崽子。”
“拿着根木棍，太他么吓人了。”
“吓人是吓人，就是不经揍。”
“哈哈哈哈……”
贼子们一顿大笑。
杜小慧泪流满面的说道：“傻弟弟，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来做什么？”
杜铁山已经清醒了过来，嘴角不断溢血，惨笑道：“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你相依为命，你到哪我就到哪。”
“姐弟情深的一幕真是让人感动，小子你还行不行，行就起来和爷再过两招，爷还没过瘾。”贼子用脚碰了碰杜铁山。
杜铁山说话都费劲哪里还能起身，铆足全身力气一口唾沫夹杂着血水吐在贼子脚上。
“哟呵！你要是现在把你吐出来的唾沫舔干净，我就放你一马。”贼子把脚伸到杜铁山嘴边。
杜铁山瞪着贼子，全然不惧，他既然敢来，又岂会怕死！
“硬气，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贼子拉起杜铁山，巴掌呼呼地掴在他脸上。
贼子扇完便用脚招呼，下脚位置很有分寸，既让杜铁山疼得死去活来，又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一番操作下来，杜铁山又吐了几口鲜血。
“铁山！”杜小慧喊得撕心裂肺，围观的贼子一脸兴奋。
见鼻青脸肿的杜铁山仍宁死不屈，贼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拔出钢刀，就要结果杜铁山。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弟弟。”杜小慧惨叫。
“慢着，”一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贼子出声制止，“既然小美人求情了，便饶他一命，小美人你看我对你多好，等下你会乖乖听话吧？”
杜小慧泪如雨下，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恶人，为什么恶人会在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现，也不明白这些恶人为什么总想着对她做坏事，但是她知道她要救弟弟的性命。
看着杜小慧凄惨的点头，杜铁山心如刀绞，他恨不得立刻去死，自己不但没有救了姐姐，反而让姐姐受制于人。
“畜生！杀了我！杀了我！畜生！杀了我！”杜铁山愤怒大骂，奈何骂人的水平也就只会畜生两个字，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落九天那句话——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带着姐姐离开。
“嘿嘿，小美人，你可要说话算话哦。”刀疤脸伸手往杜小慧脸上摸去。
杜小慧想躲却不敢躲，只能浑身颤抖的闭着眼。
“小美人，你听话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刀疤脸淫笑着说道，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系列香艳的场面。
“畜生！杀了我！”看着姐姐遭受侮辱却无能为力，简直比杀了杜铁山还难受。
“走，继续找！”刀疤脸下令，他已经等不及把东西找到，若不是此物至关重要，他都会先去风流快活一回，这万里挑一的小美人实在让他心痒难耐。
杜铁山也被捆了起来，一山贼像拎鸡仔一样拎着他往前走。
众人一番搜寻，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挖掘。
杜铁山被扔在一旁。
杜小慧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杜铁山，万分心疼。
杜铁山，蜷缩在那里，心如死灰，自己是如此无用，连最亲爱的姐姐都保护不了。
还要亲眼看见姐姐受辱，甚至连死都做不到！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无比的绝望！
他已经找了几个山头，才找到这两捆适合做枪杆的木材，这枪杆既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这几天用来练习的木棒都不太趁手。
累倒是不累，就是天气太热了，杜铁山歇了口气又继续赶路。
“等我枪法练好了就托里长去定襄城帮我买杆真的长枪回来，再练好就去九天神城把那家伙打趴，哼，居然不辞而别，也不知道九天神城远不远。”杜铁山嘟囔着，他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定襄城，还是很小的时候父母带他去的，自从父母没在了他就再也没出过杜家里。
转过弯，远远的已经看见杜家里，杜铁山舒了口气，他已经渴得不行，水壶早就喝光了，五月的天就这般热，属实有点反常。
村庄如往常一样宁静，村口大树下有一村民靠在那乘凉，平日里喜爱在树下嬉戏的孩童似乎受不了闷热的天气而回家歇息。
鸡犬都热趴了吧？悄无声息。
临近了杜铁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村民一动不动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不由加快了脚步。
“里长！”杜铁山丢下木材跑上前。
大树前的正是杜里长，不过他不是靠着大树，而是被钉在了树上，两个肩膀和手臂分别钉着四根大铁钉，鲜血浸染了整片树干。
杜里长还没死透，杜铁山想拔掉铁钉把杜里长放下来，杜里长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杜铁山，眼中充满了懊悔，断断续续地说道：“贼人…就在…林子里…快…走…”
话没说完就咽气了，杜铁山慌了神，急忙朝家中跑去。
村子里血红一片，到处都是村民的尸体，有的倒在门口，有的倒在屋旁，有的拿着武器，有的赤手空拳，早上还好好的村子，此时已是人间炼狱。
杜铁山忐忑地一脚踹开房门，屋里有打斗的痕迹，但没有尸体，杜铁山朝其它房子找去，老人和小孩也被砍死在家中，一击毙命，无一活口。
屠村，如此灭绝人性的行为除了仇杀，杜铁山实在想不到其它动机，而和杜家村有仇的就只有落九天说的黄巾军。
“姐！你在哪？”找遍了整个村子也没有发现杜小慧，杜铁山大声咆哮。
林子里！
杜铁山想起杜里长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林子奔去。
“姐！”刚冲进林子杜铁山便看见了贼人，杜小慧被捆着双手押在中间，脸颊通红肿胀，显然遭受了殴打。
杜铁山浑身一热，血液忽的冲上头顶，那可是他最亲最爱的姐姐，唯一的姐姐。
杜小慧张嘴说些什么，但是杜铁山听不见，他脑子里只有杜小慧肿胀的脸颊，他怎能忍受疼他爱他的姐姐被他人欺辱。
杜铁山提着棍子像条疯狗一样往前冲，全然忘了落九天教他的枪法，也忘了对方人多势众。
“啪”杜铁山一下就被抽翻在地，一个贼子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劲力之大直接让杜铁山吐出一口鲜血。
杜铁山嘶吼着朝前爬，身体向前挣扎起身。
贼子又是两脚踹在杜铁山肋间，把他踹得翻了过来，仰躺在那，无力动弹。
“我说是谁在鬼哭狼嚎呢？原来还有个漏网的小兔崽子。”
“拿着根木棍，太他么吓人了。”
“吓人是吓人，就是不经揍。”
“哈哈哈哈……”
贼子们一顿大笑。
杜小慧泪流满面的说道：“傻弟弟，你还来做什么？你还来做什么？”
杜铁山已经清醒了过来，嘴角不断溢血，惨笑道：“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你相依为命，你到哪我就到哪。”
“姐弟情深的一幕真是让人感动，小子你还行不行，行就起来和爷再过两招，爷还没过瘾。”贼子用脚碰了碰杜铁山。
杜铁山说话都费劲哪里还能起身，铆足全身力气一口唾沫夹杂着血水吐在贼子脚上。
“哟呵！你要是现在把你吐出来的唾沫舔干净，我就放你一马。”贼子把脚伸到杜铁山嘴边。
杜铁山瞪着贼子，全然不惧，他既然敢来，又岂会怕死！
“硬气，我看你硬到什么时候。”贼子拉起杜铁山，巴掌呼呼地掴在他脸上。
贼子扇完便用脚招呼，下脚位置很有分寸，既让杜铁山疼得死去活来，又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一番操作下来，杜铁山又吐了几口鲜血。
“铁山！”杜小慧喊得撕心裂肺，围观的贼子一脸兴奋。
见鼻青脸肿的杜铁山仍宁死不屈，贼子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拔出钢刀，就要结果杜铁山。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弟弟。”杜小慧惨叫。
“慢着，”一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贼子出声制止，“既然小美人求情了，便饶他一命，小美人你看我对你多好，等下你会乖乖听话吧？”
杜小慧泪如雨下，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恶人，为什么恶人会在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现，也不明白这些恶人为什么总想着对她做坏事，但是她知道她要救弟弟的性命。
看着杜小慧凄惨的点头，杜铁山心如刀绞，他恨不得立刻去死，自己不但没有救了姐姐，反而让姐姐受制于人。
“畜生！杀了我！杀了我！畜生！杀了我！”杜铁山愤怒大骂，奈何骂人的水平也就只会畜生两个字，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落九天那句话——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带着姐姐离开。
“嘿嘿，小美人，你可要说话算话哦。”刀疤脸伸手往杜小慧脸上摸去。
杜小慧想躲却不敢躲，只能浑身颤抖的闭着眼。
“小美人，你听话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刀疤脸淫笑着说道，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系列香艳的场面。
“畜生！杀了我！”看着姐姐遭受侮辱却无能为力，简直比杀了杜铁山还难受。
“走，继续找！”刀疤脸下令，他已经等不及把东西找到，若不是此物至关重要，他都会先去风流快活一回，这万里挑一的小美人实在让他心痒难耐。
杜铁山也被捆了起来，一山贼像拎鸡仔一样拎着他往前走。
众人一番搜寻，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挖掘。
杜铁山被扔在一旁。
杜小慧看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杜铁山，万分心疼。
杜铁山，蜷缩在那里，心如死灰，自己是如此无用，连最亲爱的姐姐都保护不了。
还要亲眼看见姐姐受辱，甚至连死都做不到！
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无比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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