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当两人变成四人
四人第一次的聚会就约在这个咖啡店。
原因是程锅锅和程倩倩经常来这个店里——程东成非常喜欢喝老婆婆磨的咖啡，说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磨难的人才能品尝出来——程锅锅和程倩倩也非常喜欢来这家店，但并不是像他们父亲一样喜欢苦涩至极的咖啡，事实上，程锅锅对苦的东西不感冒，而程倩倩对苦的东西，简直是深恶痛绝之。
他们在程东成想喝咖啡的时候缠着他要一起来，只是因为想来看看老婆婆——那位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的老婆婆。
“奶奶！”
程锅锅兴奋地把笨拙的木门推开，还没等看清院子内的情形，就高声叫到。
程倩倩没好气地拍了自己的哥哥一巴掌。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要是奶奶在睡觉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掐指一算，奶奶这个时候……”
程锅锅嘚瑟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内，以为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面容安详地躺在小榕树笼罩的那一片阴影下的竹躺椅里，呼吸伴随着躺椅的摆动而起伏，悠长又宁静。
“店里今天又没客人。。。”
程倩倩压低了声音。
“没客人还不好，奶奶刚好可以休息休息。”
“你懂什么，奶奶为什么开这家店，不就是想多和其他人接触接触吗？现在这样子，肯定不是奶奶希望的。”
程锅锅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门槛，高大的身子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程倩倩伸手招呼着跟着后面的岑旌和黎莘莘，
“走吧，我们进去，小声一点，别吵醒奶奶了。”
岑旌没说话，黎莘莘却有些犹豫，
“可以吗？奶奶睡着了，我们就这样私自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程倩倩摆了摆手，笑了。
“没事的，我们来过很多次了，来的时候如果奶奶睡着了，我们都是自己进去泡的咖啡。”
黎莘莘还是有些犹豫，岑旌一把抓过她的皓腕，拉着就往咖啡店里面走去。
“安啦安啦，倩倩都说没事了。”
看着程倩倩脸上有些揶揄笑容，黎莘莘眼中闪过一丝羞意，一把就挣开了岑旌的手，看见他转过来的脸上带着的疑惑神色，嘟了嘟嘴。
“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跃过还在看戏的程倩倩和还有些发愣的岑旌，先一步跨进了门中。
岑旌摇了摇头，刚想跟着走进去，就感觉一个人走到了他的旁边。
“我不知道莘莘喜欢你哪一点。”
岑旌扭过头去看着程倩倩，她这句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但她的目光一直目视前方，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在画画上面不可否认有着极高的天赋，这是公认的事实。作为一名高中生，你无疑是成功的，但如果作为一名伴侣，在我看来，你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谁让莘莘喜欢你呢？你记住，如果你让莘莘伤心失望了，我有一百一千种办法让你这位声名鹊起的“天才画家”身败名裂。”
说完，不等岑旌有什么反应，程倩倩就径直地走进了咖啡店。
岑旌有些想发笑，真差劲啊，岑旌同学，竟然还需要莘莘的朋友来提醒你，可见，你之前那些在你看来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都是不够标准的证明吗？
所以，我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小说中主角的待遇，被以势压人了？
晃了晃脑袋，把多余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右脚一抬，也跨过了门槛。
今日之我，已非前日之我。
……
……
程锅锅仔细把店门关上，确保不留一丝缝隙，然后快步走到了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吐出一口气来。
“好了，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不用怕吵到奶奶了。”
他抬起头，看到黎莘莘有些疑惑，主动解释到。
“店里的玻璃是用很贵的隔音材料做的，就算你在这里面大叫，院子里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个老婆婆，她是你们亲奶奶？”
黎莘莘小声问道，似乎还没从之前的状态恢复过来。
“不是，我们亲奶奶早就去世了。这个奶奶的女儿嫁去了很远的地方，刚开始还一年回来一次，后来也找各种理由，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我们经常来这里玩，奶奶就把我们当做是他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让我们叫她奶奶。”
程倩倩用正常的声音回答道，说完之后又补充道。
“不用那么小声，这个玻璃隔音效果真的很好的。”
黎莘莘俏脸微微一红。
岑旌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前天晚上写好的策划书，递给了程锅锅。
“关于那场活动，我们俩先想了一下。本来是想策划一个有关于历史人物的寻宝活动，就在学校里面举行。但是周周老师不是为班级付出了很多嘛，我和莘莘商量之后，想把这次活动策划成一场全班同学们对周周老师的感谢会。”
“感谢会？”
程锅锅有些疑惑，眼睛快速地扫描着那份简易的策划书上的内容。程倩倩也把自己的脑袋凑到锅锅的肩膀旁边，一起阅读起来。
“对。感谢会。但我们提交给周周老师的策划书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内容，这应该是一个惊喜。所以我们会提交一份有关于历史人物寻宝的策划案上去，然后再在活动前悄悄组织一下全班同学，告诉他们真正的活动内容。”
岑旌又补充了一下。
程倩倩指着纸上的内容发出了疑问。
“这些卡片放在哪里，还有朗读会在哪里举行，人员安排什么的，都没有特别完整诶。”
“是因为时间有点紧，这只是初稿，我们也不太懂策划书该怎么写。都要靠倩倩你这样有能力的来给多一点建议呢。”
黎莘莘双手合十，朝着程倩倩拜了拜。
“别。”程倩倩朝着右边移开了身子，“我可当不起。可你小情郎都没说话呢，你就抢着解释啦，这活动内容不是他想出来的吗？”
黎莘莘闻言，有些急了。
“什么小情郎！”
“是是是，不是小情郎，不是小情郎的话，你这么急干吗？”
让黎莘莘露出窘态，似乎是她的朋友程倩倩一直乐此不疲的事情。在高一的时候，能够精准击破各人弱点的程倩倩第一次在黎莘莘身上尝到了败绩。直到高二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只要在黎莘莘面前提及岑旌二字，少女都会马上变得异常敏感起来，而且只要简单地开个关于她和岑旌的小玩笑，她的脸蛋就会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嫣红，霎时可爱。
“我！我呢！”一声大喊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我程锅锅，样貌帅气、能力极高，难道就只有简简单单一个主持的任务吗？其他的时间，其他的时间我要干什么，岑旌大佬，不用对我有任何顾忌，尽情使用我吧！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承受得住！”
程倩倩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真是愚蠢的欧尼桑啊。
玻璃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的老婆婆看了看店内“相谈正欢”的四人，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微微抬起身子，似是要起身。
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过，把竹躺椅吹的摇晃起来，把微微抬起身子的老婆婆又轻柔地放回了躺椅上。
老婆婆看了看在半空中随风飘荡的枝条，和蔼地笑了笑，也没再次尝试起身。随着竹椅的摇晃，又沉沉地睡去。
原因是程锅锅和程倩倩经常来这个店里——程东成非常喜欢喝老婆婆磨的咖啡，说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只有经历过真正的磨难的人才能品尝出来——程锅锅和程倩倩也非常喜欢来这家店，但并不是像他们父亲一样喜欢苦涩至极的咖啡，事实上，程锅锅对苦的东西不感冒，而程倩倩对苦的东西，简直是深恶痛绝之。
他们在程东成想喝咖啡的时候缠着他要一起来，只是因为想来看看老婆婆——那位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的老婆婆。
“奶奶！”
程锅锅兴奋地把笨拙的木门推开，还没等看清院子内的情形，就高声叫到。
程倩倩没好气地拍了自己的哥哥一巴掌。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要是奶奶在睡觉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掐指一算，奶奶这个时候……”
程锅锅嘚瑟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内，以为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面容安详地躺在小榕树笼罩的那一片阴影下的竹躺椅里，呼吸伴随着躺椅的摆动而起伏，悠长又宁静。
“店里今天又没客人。。。”
程倩倩压低了声音。
“没客人还不好，奶奶刚好可以休息休息。”
“你懂什么，奶奶为什么开这家店，不就是想多和其他人接触接触吗？现在这样子，肯定不是奶奶希望的。”
程锅锅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上的门槛，高大的身子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程倩倩伸手招呼着跟着后面的岑旌和黎莘莘，
“走吧，我们进去，小声一点，别吵醒奶奶了。”
岑旌没说话，黎莘莘却有些犹豫，
“可以吗？奶奶睡着了，我们就这样私自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程倩倩摆了摆手，笑了。
“没事的，我们来过很多次了，来的时候如果奶奶睡着了，我们都是自己进去泡的咖啡。”
黎莘莘还是有些犹豫，岑旌一把抓过她的皓腕，拉着就往咖啡店里面走去。
“安啦安啦，倩倩都说没事了。”
看着程倩倩脸上有些揶揄笑容，黎莘莘眼中闪过一丝羞意，一把就挣开了岑旌的手，看见他转过来的脸上带着的疑惑神色，嘟了嘟嘴。
“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跃过还在看戏的程倩倩和还有些发愣的岑旌，先一步跨进了门中。
岑旌摇了摇头，刚想跟着走进去，就感觉一个人走到了他的旁边。
“我不知道莘莘喜欢你哪一点。”
岑旌扭过头去看着程倩倩，她这句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但她的目光一直目视前方，感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在画画上面不可否认有着极高的天赋，这是公认的事实。作为一名高中生，你无疑是成功的，但如果作为一名伴侣，在我看来，你连及格线都达不到。”
“谁让莘莘喜欢你呢？你记住，如果你让莘莘伤心失望了，我有一百一千种办法让你这位声名鹊起的“天才画家”身败名裂。”
说完，不等岑旌有什么反应，程倩倩就径直地走进了咖啡店。
岑旌有些想发笑，真差劲啊，岑旌同学，竟然还需要莘莘的朋友来提醒你，可见，你之前那些在你看来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别人的眼中，都是不够标准的证明吗？
所以，我这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小说中主角的待遇，被以势压人了？
晃了晃脑袋，把多余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右脚一抬，也跨过了门槛。
今日之我，已非前日之我。
……
……
程锅锅仔细把店门关上，确保不留一丝缝隙，然后快步走到了靠近柜台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吐出一口气来。
“好了，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不用怕吵到奶奶了。”
他抬起头，看到黎莘莘有些疑惑，主动解释到。
“店里的玻璃是用很贵的隔音材料做的，就算你在这里面大叫，院子里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个老婆婆，她是你们亲奶奶？”
黎莘莘小声问道，似乎还没从之前的状态恢复过来。
“不是，我们亲奶奶早就去世了。这个奶奶的女儿嫁去了很远的地方，刚开始还一年回来一次，后来也找各种理由，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我们经常来这里玩，奶奶就把我们当做是他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样，让我们叫她奶奶。”
程倩倩用正常的声音回答道，说完之后又补充道。
“不用那么小声，这个玻璃隔音效果真的很好的。”
黎莘莘俏脸微微一红。
岑旌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前天晚上写好的策划书，递给了程锅锅。
“关于那场活动，我们俩先想了一下。本来是想策划一个有关于历史人物的寻宝活动，就在学校里面举行。但是周周老师不是为班级付出了很多嘛，我和莘莘商量之后，想把这次活动策划成一场全班同学们对周周老师的感谢会。”
“感谢会？”
程锅锅有些疑惑，眼睛快速地扫描着那份简易的策划书上的内容。程倩倩也把自己的脑袋凑到锅锅的肩膀旁边，一起阅读起来。
“对。感谢会。但我们提交给周周老师的策划书肯定不能是这样的内容，这应该是一个惊喜。所以我们会提交一份有关于历史人物寻宝的策划案上去，然后再在活动前悄悄组织一下全班同学，告诉他们真正的活动内容。”
岑旌又补充了一下。
程倩倩指着纸上的内容发出了疑问。
“这些卡片放在哪里，还有朗读会在哪里举行，人员安排什么的，都没有特别完整诶。”
“是因为时间有点紧，这只是初稿，我们也不太懂策划书该怎么写。都要靠倩倩你这样有能力的来给多一点建议呢。”
黎莘莘双手合十，朝着程倩倩拜了拜。
“别。”程倩倩朝着右边移开了身子，“我可当不起。可你小情郎都没说话呢，你就抢着解释啦，这活动内容不是他想出来的吗？”
黎莘莘闻言，有些急了。
“什么小情郎！”
“是是是，不是小情郎，不是小情郎的话，你这么急干吗？”
让黎莘莘露出窘态，似乎是她的朋友程倩倩一直乐此不疲的事情。在高一的时候，能够精准击破各人弱点的程倩倩第一次在黎莘莘身上尝到了败绩。直到高二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只要在黎莘莘面前提及岑旌二字，少女都会马上变得异常敏感起来，而且只要简单地开个关于她和岑旌的小玩笑，她的脸蛋就会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嫣红，霎时可爱。
“我！我呢！”一声大喊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我程锅锅，样貌帅气、能力极高，难道就只有简简单单一个主持的任务吗？其他的时间，其他的时间我要干什么，岑旌大佬，不用对我有任何顾忌，尽情使用我吧！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承受得住！”
程倩倩无奈地摸了摸额头，真是愚蠢的欧尼桑啊。
玻璃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的老婆婆看了看店内“相谈正欢”的四人，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
老婆婆微微抬起身子，似是要起身。
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过，把竹躺椅吹的摇晃起来，把微微抬起身子的老婆婆又轻柔地放回了躺椅上。
老婆婆看了看在半空中随风飘荡的枝条，和蔼地笑了笑，也没再次尝试起身。随着竹椅的摇晃，又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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