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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烟花易冷

    雨越下越大,路面已经开始打滑,好在长年累月的脚踏与车轧,路面还不是很泥泞。

    沈晔骑着粉红色的自行车,胸前反背着沈幸的书包努力的掌着车龙头,见后座上依旧生闷气的沈幸很是可爱。

    刚才一个狗啃式摔下去,沈大美女额头被磕破了点皮,膝盖也整了个青包,发卡都不知道飞哪去了,此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是这一切的帐都被算到了罪魁祸首沈老三头上。

    “姐,笑一个嘛,不行我叫你大哥。”

    沈幸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瞪着沈晔,伸手一把拧住其腰间的软肉威胁道。

    “头低下点,把老娘书包弄湿了看我不抽你。”

    “额……”

    两人骑着车穿梭在雨幕中,不时有骑得快的学生从两人身边经过。

    沈晔不敢骑快了,他看到小妮子刚才摔的挺惨的,应该挺疼的,只是一直忍着不好意思丢了大姐的范儿。

    “姐,你跟我说会儿话嘛,我就想听你说话。”

    逐渐稠密的雨水已经开始遮挡沈晔的视线了,一边骑车一边张嘴呼吸新鲜空气。

    “以前老娘喜欢跟你说话,你要去找俞红说话,我说你妹。”

    沈幸扯着沈晔腰间的短袖,狠狠的双手一抓,恰恰抓在沈晔的软肉上。呃,他不痛吗?

    沈晔也是在努力回想俞红是谁?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是自己读初中事的一个同学,关系挺要好的,其他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只是现在看自家沈大小姐这模样是惦记着呢。

    “姐,我给你唱首歌吧!”

    沈幸撇撇嘴,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

    不理会对方的不屑,沈晔直接开口。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沈晔的短袖已经被完全淋透了,想必沈幸也好不到哪里去。雨越下越大,模糊着双眼的视线,根本就看不了前面的路了。脚下也不管有没有坑了,玩命的踩着踏板。一边骑车,一边嘶吼着烟花易冷。

    看着前面迎着风雨,苦中作乐的少年,沈幸不由嘴角勾起一弯甜美的幅度,原本抓着对方腰间短袖的双手向前环抱住对方,将头也紧紧的靠在沈晔的后背上,一双晶莹的大眼煽动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三,冲快点!哟呵”沈幸举起一只手来,做出小鬼子指挥官高喊鸭子给给的样子。

    “好嘞,坐稳咯,太君。”

    ……

    穿过层层雨幕,好不容易到了家,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就直接推着沈幸往里冲。

    将自行车停下,直接一把将沈幸拦腰抱起就往沈幸的房间冲。

    “你干嘛,没完了是吧,沈老三你个臭流氓。”

    沈幸不停地挥舞着王八拳,表示自己能走。看着在自己怀里撒泼打滚的沈幸,一身的夏季校服已经被浇了个通透,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肩带,湿漉漉的短袖紧紧贴合在胸前的高耸上。

    “你看什么,王八蛋,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别扑腾了,多影响形象啊,我去给你放热水”推开沈幸的房门将其放下,转身朝厕所走去,卫生间是老沈自己砌的,搭在后院挨着厨房。

    等沈晔将水放好出来,沈幸将一堆干净的衣物搂在怀里,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好了,去洗吧姐”

    招呼了一声见没动静,不再理会,得先把衣服换了,他可不想刚一重生回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先来上个把星期。

    “老娘脚痛”沈幸依旧没动,略带哭腔的开口。

    沈晔望去才发现沈幸楚楚可怜的扒在门沿上,眼中噙满了泪花。

    活了两辈子只见过其一次如此模样的沈晔心中一紧,记得上一次还是刚上初中时突然来了月事,坐在座位上不敢动,后来还是沈晔将她背回家的。

    快步走到沈幸的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卷起那条微微抬起的裤腿,原本只是一块淤青的膝盖此时已经一片乌紫,皮肤表面还泛起点点血丝,稍微有点破皮了。

    “这么严重啊,走,我带你去市里看看。”说着又要来抱沈幸,沈幸却是直接往房里一退。

    “我不去,都怪你,我要你给我吹好。”

    看着小妮子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样子,沈晔不再坚持。

    “家里有药吗?”

    “有,在爸妈房里的柜子里。”

    去沈家华跟住梁莉的房里拿了药跟纱布,这年代几乎很多人家里都会有天南白药备在家里,是真的白药,粉末状的,沈晔知道这玩意儿治外伤真的很管用。

    将沈幸抱在堂屋的沙发上坐下,先去接了盆热水,然后拿了条毛巾浸湿拧干,轻轻搽拭了一番,才将白药抖在上面裹上纱布。

    “哎呀,你轻点,疼死老娘了。”

    看沈幸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沈晔又好笑又心疼。又俯下身一把将其抱起扔回她自己的房间,在外面等了会就见沈幸穿了个黑色碎花裙子走出。

    “澡就别洗了,不然要感染,把衣服换了出来我给你洗头。”

    “不用,老娘还没残废”

    “再老娘老娘我就把你扔出去,放白小帅旁边。”

    “算你狠,今天一天自打看见你就一路倒霉。”

    说着便要自己扶着墙根往卫生间挪,挪了两步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沈晔。

    ……

    帮沈幸洗完头,沈晔又冲了个凉,回到屋里沈幸正支楞着一条腿靠在堂屋的沙发上看电视,依旧湿漉漉的头发跟晾面条似的挂在木质沙发的靠椅上,整个人的姿势就像身体被掏空的葛大爷。还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沈晔瞥了一眼,电视里正在放还珠格格。

    见沈晔进来,沈幸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直盯着电视傻乐。

    “你都回来这么久了,爸妈跟二哥呢?”

    “他们上晚自习啊!”

    “今天不是星期五?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拜托,今天星期一,你脑子烧傻了吧。”沈幸像看白痴似的看着沈晔,而后又似想起什么,指着沈晔狂喷。

    “还好意思说你个小瘪犊子,发个高烧发到学校门口抽烟去了,妈还总夸你老实,你妈的臭流氓,老娘逃了晚自习跑回来,你把老娘整成这幅德行……”

    “停停停。”沈晔满头黑线,作出一个停止的手势,这么说这妞确实挺倒霉的,还都是因为自己。

    “你是我姐不是?”

    “不是。”

    “那划个道吧。”沈晔摊摊手,表示可以谈判了。

    平常就要欺负一下自家老三的沈大小姐开始捏起了下巴,这今天吃这么大的亏得找补回来啊,沉吟了良久居然开口道。

    “我饿了,去煮饭,煮好了端过来。”

    好吧,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沈大小姐,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因为她发现自己回来早了,把老三得罪狠了没人煮饭给自己吃。

    “还有呢?”沈晔直接乐了,这么好养活,以后得开个饭店再养肥点。

    “老娘发现你刚才路上唱的那歌不错,就坐这唱到天黑。”说着指了指一边的小椅子。

    “我错了大姐……”沈晔都无语了,唱到天黑,这他妈六月间的天,再有一个时辰也不见得黑,你当这开演唱会呢?

    “我给你弹个《天空之城》吧”想了想又指指梁莉的那台钢琴。

    “我去,你那水平还是弹你的破吉他吧。”听沈晔要弹钢琴沈幸一脸嫌弃的撇撇嘴,不留余地的打击道。

    破吉他就破吉他吧,好在岔开了唱到天黑的问题。

    沈晔回屋抱起吉他关掉电视,坐在小竹椅上就开始拨弄琴弦,弹出一个简短的前奏。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空灵的歌声,如缓缓讲述一段凄厉悲惋的前尘往事,屋外风雨交加,噼噼啪啪的打在青石地板上,打在房顶上,顺着屋檐漱漱下流。阶沿上几只老母鸡蜷缩在翅膀,昏昏欲睡的样子。

    沈幸眼神迷离,自认最了解沈晔的她发现自己看不懂自家这个老三了。明明昨天还跟着沈昊那小子到田里去掏黄鳝,搞得浑身泥污,见自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今天咋就看不懂了呢?

    又是对自己耍流氓,又是用那种眼神看自己,想到此处不由面颊泛红。

    沈幸不会弹吉他,但是钢琴弹得很好,是梁莉从小打出来的。

    自身的乐理知识也比较深厚,她听出了歌中的苍凉,凄美……

    是,爱而不得吗?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沈晔想起前世的沈幸,那个放下了老娘老娘,整日担心自己吃好没睡好没,没事就往轻工大跑的沈幸。

    沈晔心中满是哀伤,复又深情闭眼弹唱。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屋外的大雨依旧,风声雨声纷乱嘈杂,势要洗净尘世铅华!

    两人坐在堂屋里一个唱歌,一个听歌,显得清幽而安宁。

    前尘往事休已矣,烟花易冷人如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