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
白墨珺看着黑色身影，刚想叫住刘秀，疑惑他为什么跑到这里了，但只是一瞬间，刘秀的身影便突然消失了。
“墨珺，你看到什么了？”刘元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没什么...”白墨珺放下手，没继续说什么，她也不想让刘元担心刘秀，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刘秀消失的方向。
“似乎那位高僧对面的位置空了下来，好像是暂时无人上前了。”刘元指了指那处辩经的台子，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墨珺要不要上前一试啊？”
“嗯。”白墨珺正要点点头，眼前却是一位彪形大汉自顾自的跳上了台子，抢了白墨珺的位置。
“还是让这位先吧。”白墨珺笑笑，有些饶有兴趣的看着所谓的辩经是什么形式的。
大汉昂首挺胸的站了上去，那贪婪的眼神还对着僧人身上的珠宝有些垂涎的眼神，他急急匆匆的坐下，然后问道僧人：“僧人你要怎么考教？”
那番僧皮肤古铜，眼神炯炯，头上有些戒疤，大约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肌肉看起来十分健壮。他看了看因大汉走过而微微动过的幡，那些白色的布条微微摆动，于是点头合十，问道：“不哆阿通界，这位施主看后面，是什么在动呢？”
大汉回头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便是那布条在动，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幡吗？”
“并非是幡动，”番僧摇了摇头。
“那便是风吹的，或是我带过的.。”大汉疑惑的说道，“总之那幡却是动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能拿东西了吗？”
“非也，非也，”番僧闭目不言，只是说道，“施主请回吧，施主并非是诚心来寻道的。”
“秃驴，今日某家就是来寻财的，若不给我个宝贝，你扰了我寻财的生路，秃驴你也别想好办。”那大汉听到番僧逐客的声音，面色有些阴沉，结实的臂膀就要如铁锤一般夯了过去。
那拳头正要打到番僧身上，番僧并不为所动，只是却低下眉眼，金刚雕塑一般坐立如钟，静静的念着：“菩萨摩诃萨第二离垢地，菩萨住此地，多作轮转圣王。”
刹那之间，一道巨大的力场以番僧为中心扩散而开，金色的旋风仿佛如同游龙一般围绕着番僧的僧袍，舞动的狂风让在场人都有些站立不稳，白墨珺拉住刘元，白发也被狂风吹起有些凌乱。
“好强的威压，这是...言灵？”白墨珺低声说着，紧紧抓着有些吃力站住的刘元，眯着眼睛看着力场中的番僧，那番僧睁开眼睛，如黄金版炽热，照的原本暗淡的整个会场都明亮起来，如同佛门的怒目金刚，全身上下也亮出金色的纹路。
“施主现在还不知是何在动吗？”那力场中的风若是有生命一样接着化作了奔袭的腾龙的样子迅捷冲向大汉，将那大汉抬举起冲出了台子间，紧消失无影，让大汉重重的摔了个趔趄，索性还未曾有些大的伤势，于是慌慌忙忙的一边吓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如此走了，倒是未曾解惑，也是罪过。”那番僧停下了力场，眼神中恢复了平静，又看着有些震慑的众人，露出和蔼的面容，双手合十道：“不必惊恐，佛有百相，于恶人于善人自然有不同面孔，诸位若是乃良善之辈，贫僧自然不会多施怒目。”
虽然如此，番僧如此的行动还是让周围人有些嘀嘀咕咕的，心生猜疑，不太敢靠近，番僧也露出无奈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珺，要不算了吧，我感觉那位僧人看起来挺危险的。”刘元紧紧攥着少女的手，却没注意白墨珺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僧人，“怎么了，墨珺。”
“这阵风的感觉，有些熟悉。”白墨珺紧锁着眉头，她好像回忆起了自己在刚穿越过来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一阵风击退了前来的威胁，救下了自己。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台前，随即静静坐下，看着僧人：“和尚请提问吧。”（东汉时期的和尚并非是平常称谓，乃是弟子所亲近习读的尊师，故而是尊敬称呼。）
“当不起和尚，贫僧还是尚在学习，未曾参悟真正的禅机。真正的和尚，应当还是寺中的住持了。”那番僧恭敬且诚恳的说道，“但敢问施主可知为何之前的施主被贫僧请了出去。”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仁者心动啊。”白墨珺缓缓叹了口气，“众生多有贪念，嗔念，故而心中见了财宝心中多有变动，引得风动幡动，狂笑不已。”
这副问法其实白墨珺在网上见过，乃是佛教祖师六祖慧能拷问两位弟子的说法，弟子回答幡动风动，而慧能却回答仁者心动，当时的白墨珺轻笑而过听老师说觉得只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差别，是慧能打了个辩机，逞了个善言善变，位居高位的威严，让诸位弟子不敢发声的机锋，但如今细细想来，倒也是对于弟子的教导和规劝，却是很有道理。乃知道古人的智慧所在。
“施主倒是有慧根，然也，然也，自是从我这里取过一件东西便是，不过若是再有所求，那我便问第二个问题吧。”那番僧欣然的点了点头。
“请问吧。”白墨珺对番僧的话有些惊诧，不过也自然的点了点头。
番僧缓缓言道一份往事：“昔者，我教觉者释迦摩尼曾问大迦叶（she），我掌中有一佛国，吾观掌中佛国，有类于大千世界中一叶，所观乎乃众生相，众生相是我佛正是观自在。但释迦摩尼言我佛若是涅槃，则佛国又何在?”
这个话有些晦涩难懂，其中还夹杂着些番僧的梵语，但用正常的话来讲倒也是不难理解。
当观测者死后，被观测的世界又是否存在呢？
面对这个问题，白墨珺也有些沉默不语，这不算是个有标准答案和趋向的问题，佛祖的心思所想白墨珺也并不知道，但这样的问题带着些存乎的意味。
她最终摇了摇头：“原谅我不能现在给您这个答案。”
“没关系，我想施主会有一天会有一个答案的，到那时，贫僧自会讨教的。”番僧双手合十做了个禅印。
“施主想要些什么呢？”番僧展开身上的珠宝，毫无眷恋的问道。
“那根白玉的簪子吧。”白墨珺看了看袈裟中的珠宝，毫不犹豫的选了玉簪。
虽看起来并不是最名贵的，但却也十分典雅。
“施主倒是有心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那番僧微微注目，又在低声叹道。
“墨珺，你看到什么了？”刘元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没什么...”白墨珺放下手，没继续说什么，她也不想让刘元担心刘秀，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刘秀消失的方向。
“似乎那位高僧对面的位置空了下来，好像是暂时无人上前了。”刘元指了指那处辩经的台子，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墨珺要不要上前一试啊？”
“嗯。”白墨珺正要点点头，眼前却是一位彪形大汉自顾自的跳上了台子，抢了白墨珺的位置。
“还是让这位先吧。”白墨珺笑笑，有些饶有兴趣的看着所谓的辩经是什么形式的。
大汉昂首挺胸的站了上去，那贪婪的眼神还对着僧人身上的珠宝有些垂涎的眼神，他急急匆匆的坐下，然后问道僧人：“僧人你要怎么考教？”
那番僧皮肤古铜，眼神炯炯，头上有些戒疤，大约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肌肉看起来十分健壮。他看了看因大汉走过而微微动过的幡，那些白色的布条微微摆动，于是点头合十，问道：“不哆阿通界，这位施主看后面，是什么在动呢？”
大汉回头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便是那布条在动，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幡吗？”
“并非是幡动，”番僧摇了摇头。
“那便是风吹的，或是我带过的.。”大汉疑惑的说道，“总之那幡却是动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能拿东西了吗？”
“非也，非也，”番僧闭目不言，只是说道，“施主请回吧，施主并非是诚心来寻道的。”
“秃驴，今日某家就是来寻财的，若不给我个宝贝，你扰了我寻财的生路，秃驴你也别想好办。”那大汉听到番僧逐客的声音，面色有些阴沉，结实的臂膀就要如铁锤一般夯了过去。
那拳头正要打到番僧身上，番僧并不为所动，只是却低下眉眼，金刚雕塑一般坐立如钟，静静的念着：“菩萨摩诃萨第二离垢地，菩萨住此地，多作轮转圣王。”
刹那之间，一道巨大的力场以番僧为中心扩散而开，金色的旋风仿佛如同游龙一般围绕着番僧的僧袍，舞动的狂风让在场人都有些站立不稳，白墨珺拉住刘元，白发也被狂风吹起有些凌乱。
“好强的威压，这是...言灵？”白墨珺低声说着，紧紧抓着有些吃力站住的刘元，眯着眼睛看着力场中的番僧，那番僧睁开眼睛，如黄金版炽热，照的原本暗淡的整个会场都明亮起来，如同佛门的怒目金刚，全身上下也亮出金色的纹路。
“施主现在还不知是何在动吗？”那力场中的风若是有生命一样接着化作了奔袭的腾龙的样子迅捷冲向大汉，将那大汉抬举起冲出了台子间，紧消失无影，让大汉重重的摔了个趔趄，索性还未曾有些大的伤势，于是慌慌忙忙的一边吓着一边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如此走了，倒是未曾解惑，也是罪过。”那番僧停下了力场，眼神中恢复了平静，又看着有些震慑的众人，露出和蔼的面容，双手合十道：“不必惊恐，佛有百相，于恶人于善人自然有不同面孔，诸位若是乃良善之辈，贫僧自然不会多施怒目。”
虽然如此，番僧如此的行动还是让周围人有些嘀嘀咕咕的，心生猜疑，不太敢靠近，番僧也露出无奈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墨珺，要不算了吧，我感觉那位僧人看起来挺危险的。”刘元紧紧攥着少女的手，却没注意白墨珺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僧人，“怎么了，墨珺。”
“这阵风的感觉，有些熟悉。”白墨珺紧锁着眉头，她好像回忆起了自己在刚穿越过来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一阵风击退了前来的威胁，救下了自己。
她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台前，随即静静坐下，看着僧人：“和尚请提问吧。”（东汉时期的和尚并非是平常称谓，乃是弟子所亲近习读的尊师，故而是尊敬称呼。）
“当不起和尚，贫僧还是尚在学习，未曾参悟真正的禅机。真正的和尚，应当还是寺中的住持了。”那番僧恭敬且诚恳的说道，“但敢问施主可知为何之前的施主被贫僧请了出去。”
“不是幡动，不是风动，仁者心动啊。”白墨珺缓缓叹了口气，“众生多有贪念，嗔念，故而心中见了财宝心中多有变动，引得风动幡动，狂笑不已。”
这副问法其实白墨珺在网上见过，乃是佛教祖师六祖慧能拷问两位弟子的说法，弟子回答幡动风动，而慧能却回答仁者心动，当时的白墨珺轻笑而过听老师说觉得只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差别，是慧能打了个辩机，逞了个善言善变，位居高位的威严，让诸位弟子不敢发声的机锋，但如今细细想来，倒也是对于弟子的教导和规劝，却是很有道理。乃知道古人的智慧所在。
“施主倒是有慧根，然也，然也，自是从我这里取过一件东西便是，不过若是再有所求，那我便问第二个问题吧。”那番僧欣然的点了点头。
“请问吧。”白墨珺对番僧的话有些惊诧，不过也自然的点了点头。
番僧缓缓言道一份往事：“昔者，我教觉者释迦摩尼曾问大迦叶（she），我掌中有一佛国，吾观掌中佛国，有类于大千世界中一叶，所观乎乃众生相，众生相是我佛正是观自在。但释迦摩尼言我佛若是涅槃，则佛国又何在?”
这个话有些晦涩难懂，其中还夹杂着些番僧的梵语，但用正常的话来讲倒也是不难理解。
当观测者死后，被观测的世界又是否存在呢？
面对这个问题，白墨珺也有些沉默不语，这不算是个有标准答案和趋向的问题，佛祖的心思所想白墨珺也并不知道，但这样的问题带着些存乎的意味。
她最终摇了摇头：“原谅我不能现在给您这个答案。”
“没关系，我想施主会有一天会有一个答案的，到那时，贫僧自会讨教的。”番僧双手合十做了个禅印。
“施主想要些什么呢？”番僧展开身上的珠宝，毫无眷恋的问道。
“那根白玉的簪子吧。”白墨珺看了看袈裟中的珠宝，毫不犹豫的选了玉簪。
虽看起来并不是最名贵的，但却也十分典雅。
“施主倒是有心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那番僧微微注目，又在低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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