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毕业，然后收到死亡证明
柳伊，身边人更习惯叫他六一，是刚毕业学生，但他现在很懵逼
不是因为刚起床，而是因为柳伊收到的邮件——不是毕业证书和学位证，是一张死亡证明。
“是——柳伊是吧？来，就是这个，小伙子节哀”
送证明过来的邮政大爷眼睛略带哀伤的扫过柳伊的脸，见柳伊拿着证明仍是一脸的呆滞与诧异，心中的忧伤莫名又平添了几分
送信的大爷推着自行车就走了，徒留柳伊一人仍站在门口原地发呆
倒不是说柳伊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此时他脑子更多的是疑问，更具象化一点就是一群数不清的问号
“谁死了啊？？？我爸妈不还健在吗？？前两天不还去学校接我回家吗？？早上不还喊我起床吗？？这怎么这会儿死亡证明都送过来了呢？？”
柳伊感觉有些崩溃
“真要是死了这会儿都还没硬吧？？？”
无数的疑问在柳伊脑中形成一个大大的问号，他颤抖着手将那个来自医院的信封打开
“c市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柳伊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真不是跟我闹着玩儿吧…”
只是看见这第1行的标题柳伊便不敢再继续往下看
磨蹭半天，柳伊还是颤抖着身体，如同电影赌神里赌徒看扑克牌一般，慢慢搓开姓名的一角
“李…魄？李魄？这谁？这给错人了吧？”
柳伊悬着的心瞬时放了下来，这时才想起自己不有手机吗？急忙给外出的父母打去电话
电话嗡嗡的响了几声，被人接起来，仅仅三言两语柳伊便确认了他俩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柳伊长叹一口气，柳母好奇的问
“儿子，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妈，你不知道，今早差点给我吓死了，一个大爷刚才过来给我送了个莫名其妙的死亡证明，我还以为是你俩……”
柳伊尴尬的说
“啊？？？死亡证明！？谁的啊？？可别是人家给错了人，你先给人收好，万一人家在找呢”
柳母一听也是吓了一跳
“不认识啊……来送证明的人问我是不是柳家，我说是啊，他就给我了，这个证明上的人叫…叫…李魄？你们认识吗？”
柳伊又翻开证明看起来
“李…魄……是李魄？！喂？喂！是、是李魄，你老家李叔吗？？”
听到这个名字，电话那头先是一愣，旋即柳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电话里
“我不认识啊，他这个居民名字这一栏写的就是这个，赵钱孙李的李，魂魄的魄，是咱老家的什么亲戚熟人吗？”
柳伊一头雾水
“老板，那个那个鱼先不要了，喂？儿啊，你你把东西先收好，我们这就回去”
柳父急忙回话，不等发问，手机那头就挂断了，而柳伊仍然看着这个名字出奇……因为他是真不熟悉啊
20分钟后的家里——
柳伊正在厨房下着早餐面条，毕竟刚毕业，读的大学又很凑巧没有早课，睡懒觉的习惯估计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就在柳伊刚准备把面条捞出来的时候，房门被人忽的推开，还没看见人，便听到声音先传来
“儿子！在哪儿？证明呢？？快给我看看！”
柳父把手里菜胡乱一丢，急忙喊到
“我在厨房下面条呢！证明在桌子上，苹果底下压着，这人是谁呀？”
柳伊边说边夹，但手里动作也开始加速
“唉呀…………真是他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啊…他身体不很壮实吗，前段时间也没看他跟我们说啥事啊！”
柳父看着手中纸片眉头紧皱
“啧……真的啊…那不上个星期还视频吗？看他在老家挺好的，怎么就突然没有了，我等打听打听老家亲戚看看是怎么回事”
柳母也是一脸遗憾的说
柳伊这时端着面条来到客厅，看着一脸愁容的父母还是有些不解
“唉呀…李魄就是你老家那个、就咱之前老家对面胡同里开杂货部的，你还记得吗，真要论起来你还得喊你李叔一声干爹呢！”
“啊？我还有干爹？咳咳咳”
一听自己在老家还有个干爹，柳伊一口面条呛在嘴里，吃到一半儿的荷包蛋也掉了
“你那才几岁呢，那年冬天，河边结冰，你跟那群皮孩子一起去河边玩儿，你从小又胖，一下子就把冰面踩个窟窿掉里边了”
“然后他们都跑了，你上不来了，还是你李叔给你救上来的！要不是你李叔看那群皮孩子都回来了，你没回来他不放心来看看，你早淹死了”
柳父说着，久违的在家里点上了一支烟
“啊！？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唉…我跟你李叔认识好多年了，你李叔没老婆也没孩子，我当时就拎着你去了他店里，认他当干爹”
“可你李叔一直说不用，要不是因为后来工作调动，咱们不在那儿住了，估计过年你还得给你李叔磕头去呢，唉呀……”
柳父说着，默默抽起了烟
“我和你爸一直跟你李叔保持着联系，实际后来过年回老家，我也领你去他那儿过，你可能也没注意”
柳母也在一旁补充道
“现在我好像有点印象了…记得是曾经去过那个杂货铺，但是可能就跟平常一样，见到这个人我认识，但你要说这个人叫什么，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柳伊扒拉完最后一筷子面条后又问：
“那李叔这会儿为什么把证明寄到咱这儿了？”
“你李叔是个办事仔细的，这证明也是个复印件，要是这个东西能寄到我这，后面的东西，可能他临走前都安排好了，他呀，最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柳父掐灭了烟，继续端详起这份死亡证明
“娟儿啊，你收拾收拾吧，咱们回去一趟看看吧，正好趁着我今天也休班儿，柳伊你也去吧”
沉默良久，柳父对一旁的柳母说到
“行，正好我也回去问问别人，唉呀太可惜了…”
柳母依旧是觉得惋惜
“行，我正好也没事，一收拾就能走”
就这样，柳伊一家三口开上车直奔老家
一个小时的路程过的很快，柳父先带着去了当地的殡仪馆，跟殡仪馆工作人员确认了信息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将手续都办完了，骨灰也领走了，对方手续很全，大约四五个人，也没有办任何的仪式，全部都从简，柳父在这里扑了个空，没办法，只能先回老家看看
不是因为刚起床，而是因为柳伊收到的邮件——不是毕业证书和学位证，是一张死亡证明。
“是——柳伊是吧？来，就是这个，小伙子节哀”
送证明过来的邮政大爷眼睛略带哀伤的扫过柳伊的脸，见柳伊拿着证明仍是一脸的呆滞与诧异，心中的忧伤莫名又平添了几分
送信的大爷推着自行车就走了，徒留柳伊一人仍站在门口原地发呆
倒不是说柳伊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此时他脑子更多的是疑问，更具象化一点就是一群数不清的问号
“谁死了啊？？？我爸妈不还健在吗？？前两天不还去学校接我回家吗？？早上不还喊我起床吗？？这怎么这会儿死亡证明都送过来了呢？？”
柳伊感觉有些崩溃
“真要是死了这会儿都还没硬吧？？？”
无数的疑问在柳伊脑中形成一个大大的问号，他颤抖着手将那个来自医院的信封打开
“c市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柳伊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真不是跟我闹着玩儿吧…”
只是看见这第1行的标题柳伊便不敢再继续往下看
磨蹭半天，柳伊还是颤抖着身体，如同电影赌神里赌徒看扑克牌一般，慢慢搓开姓名的一角
“李…魄？李魄？这谁？这给错人了吧？”
柳伊悬着的心瞬时放了下来，这时才想起自己不有手机吗？急忙给外出的父母打去电话
电话嗡嗡的响了几声，被人接起来，仅仅三言两语柳伊便确认了他俩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柳伊长叹一口气，柳母好奇的问
“儿子，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妈，你不知道，今早差点给我吓死了，一个大爷刚才过来给我送了个莫名其妙的死亡证明，我还以为是你俩……”
柳伊尴尬的说
“啊？？？死亡证明！？谁的啊？？可别是人家给错了人，你先给人收好，万一人家在找呢”
柳母一听也是吓了一跳
“不认识啊……来送证明的人问我是不是柳家，我说是啊，他就给我了，这个证明上的人叫…叫…李魄？你们认识吗？”
柳伊又翻开证明看起来
“李…魄……是李魄？！喂？喂！是、是李魄，你老家李叔吗？？”
听到这个名字，电话那头先是一愣，旋即柳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电话里
“我不认识啊，他这个居民名字这一栏写的就是这个，赵钱孙李的李，魂魄的魄，是咱老家的什么亲戚熟人吗？”
柳伊一头雾水
“老板，那个那个鱼先不要了，喂？儿啊，你你把东西先收好，我们这就回去”
柳父急忙回话，不等发问，手机那头就挂断了，而柳伊仍然看着这个名字出奇……因为他是真不熟悉啊
20分钟后的家里——
柳伊正在厨房下着早餐面条，毕竟刚毕业，读的大学又很凑巧没有早课，睡懒觉的习惯估计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就在柳伊刚准备把面条捞出来的时候，房门被人忽的推开，还没看见人，便听到声音先传来
“儿子！在哪儿？证明呢？？快给我看看！”
柳父把手里菜胡乱一丢，急忙喊到
“我在厨房下面条呢！证明在桌子上，苹果底下压着，这人是谁呀？”
柳伊边说边夹，但手里动作也开始加速
“唉呀…………真是他啊…怎么就突然没了啊…他身体不很壮实吗，前段时间也没看他跟我们说啥事啊！”
柳父看着手中纸片眉头紧皱
“啧……真的啊…那不上个星期还视频吗？看他在老家挺好的，怎么就突然没有了，我等打听打听老家亲戚看看是怎么回事”
柳母也是一脸遗憾的说
柳伊这时端着面条来到客厅，看着一脸愁容的父母还是有些不解
“唉呀…李魄就是你老家那个、就咱之前老家对面胡同里开杂货部的，你还记得吗，真要论起来你还得喊你李叔一声干爹呢！”
“啊？我还有干爹？咳咳咳”
一听自己在老家还有个干爹，柳伊一口面条呛在嘴里，吃到一半儿的荷包蛋也掉了
“你那才几岁呢，那年冬天，河边结冰，你跟那群皮孩子一起去河边玩儿，你从小又胖，一下子就把冰面踩个窟窿掉里边了”
“然后他们都跑了，你上不来了，还是你李叔给你救上来的！要不是你李叔看那群皮孩子都回来了，你没回来他不放心来看看，你早淹死了”
柳父说着，久违的在家里点上了一支烟
“啊！？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唉…我跟你李叔认识好多年了，你李叔没老婆也没孩子，我当时就拎着你去了他店里，认他当干爹”
“可你李叔一直说不用，要不是因为后来工作调动，咱们不在那儿住了，估计过年你还得给你李叔磕头去呢，唉呀……”
柳父说着，默默抽起了烟
“我和你爸一直跟你李叔保持着联系，实际后来过年回老家，我也领你去他那儿过，你可能也没注意”
柳母也在一旁补充道
“现在我好像有点印象了…记得是曾经去过那个杂货铺，但是可能就跟平常一样，见到这个人我认识，但你要说这个人叫什么，我可能就不知道了”
柳伊扒拉完最后一筷子面条后又问：
“那李叔这会儿为什么把证明寄到咱这儿了？”
“你李叔是个办事仔细的，这证明也是个复印件，要是这个东西能寄到我这，后面的东西，可能他临走前都安排好了，他呀，最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柳父掐灭了烟，继续端详起这份死亡证明
“娟儿啊，你收拾收拾吧，咱们回去一趟看看吧，正好趁着我今天也休班儿，柳伊你也去吧”
沉默良久，柳父对一旁的柳母说到
“行，正好我也回去问问别人，唉呀太可惜了…”
柳母依旧是觉得惋惜
“行，我正好也没事，一收拾就能走”
就这样，柳伊一家三口开上车直奔老家
一个小时的路程过的很快，柳父先带着去了当地的殡仪馆，跟殡仪馆工作人员确认了信息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将手续都办完了，骨灰也领走了，对方手续很全，大约四五个人，也没有办任何的仪式，全部都从简，柳父在这里扑了个空，没办法，只能先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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