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喝咖啡
宋云天驾车，不时回头看一眼张子楠。
“小心开车，看着前面。””张子楠紧张地提醒。
“好嘞，专心开车！”宋云天哼着小调，有些得意。
“这样就对了嘛，安全第一！”张子楠低头妩媚的一笑。
这也被宋云天从倒车镜里捕捉到了。
两个年轻人咯咯咯地笑着，就像两个在和平时代的年轻人一样，无忧无虑。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背负的不同责任，在那个年代他们没有选择。
“张小姐，我们先一块吃个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吧？”宋云天发出邀请。
“可我还有一大堆作文需要批改，回家晚了父亲还要担心。”张子楠嘴上说不愿意可心里也无法推脱，犹如一架天平中的两头失去了平衡。
“你还是送我回家吧！免得让家人担心。”张子楠有些拒绝的意味。
“没事，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跟你哥还是同学呢？”宋云天说道。
“你跟我哥是同学？你们早就认识呀？”张子楠有点惊讶。
“我们俩是高中同学。后来你哥在上海上大学，我在北平上大学。以前经常去你家玩，这么没见过你呀？”宋云天问道。
“那时候我在姨妈家住，上中学，不经常回家，所以就没见过你们了。等我回到家住，我哥都出去上学了。”张子楠答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宋云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哥就是个一个书呆子，整天一心钻研在医术上。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张子楠介绍道。
“能掌握一门医术，专心于自己的专业领域，对政治人事社会的纷纷扰扰视而不见，也是一种人生幸事。”宋云天有些感慨。
张子楠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张小姐，我请你吃个饭，然后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好不好呀？我们不能就这样的在大街上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乱逛吧？”宋云天又一次邀请。
“我还是回家吧，回家太晚，家里人会说我的。”张子楠喃喃道，有点犹豫不决。
“那好吧，既然我们不能吃饭看电影，那我就请你喝杯咖啡，这样总可以吧？”宋云天退了一步。
“好吧，不过由我来请你。”张子楠也觉得总是这样的推脱太没有意思了，就答应两个人一起去喝杯咖啡。
宋云天想了一下，“我们就到亚洲饭店的西餐厅吧，哪里人少，环境安静。离你家也近。”宋云天很绅士地建议。
张子楠点点头。
宋云天开车驶向饭店的方向，很快到了饭店。
这个亚洲餐厅是兰城一个比较高档的饭店，是各界名流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尤其是楼上的咖啡厅，以其精雅的布置和浓郁的欧陆风情而著称。
在兰城，因为战事的原因，许多京、沪内地的人也到这大后方避难，享受大后方的安静，远离战争的硝烟和离乱。
他们也把热衷现代生活体验的文人做派带到了这里。
一些具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文人、作家等知识分子充分享受着在咖啡馆里品咖啡、交谈的逍遥与悠闲。
两人来到咖啡厅坐下，点了咖啡。
悠扬的小提琴声音在晦暗不明的大厅里徘徊，营造了一副独特的气氛。
四周都是低语的情侣、外国人和各界名流，这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场所。
两个人在一起，突然间没话了，有些尴尬了。
宋云天刚想开口找个话题。
张子楠突然向宋云天伸出手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张子楠，是兰城师范的一名教师。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突然地握着张子楠的手，宋云天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张子楠这么大方。
宋云天也郑重其事的介绍自己：“我叫宋云天，是驻兰城部队司令部情报处的少校参谋。请指教。”
宋云天严肃的介绍把张子楠逗笑了。
“大英雄，你还紧张哟！”张子楠莞尔一笑。
“你又不是日本鬼子，我有什么害怕的？”宋云天开玩笑道。
不一会儿，侍者上前送来了咖啡。
在缭绕着热气的咖啡杯前，张子楠夹了一块方糖，轻巧地用那小汤匙搅拌着。
宋云天看着在灯光下，隔着朦胧热气，有些模糊，看不真切的脸，如同画中的飘渺的飞天仙女，抱着琵琶半遮面，有一种古典美女的美。
张子楠低头不语，若有所思，蹙着眉头，散发着一种忧郁的美。
宋云天点了一支烟，看到张子楠的身影，在朦胧灯光下的妩媚，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个人。没错，这个人就是李婉娉。想起了很多过往。
看着眼前非常相像的这个女子，宋云天赶快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其实，刚才，我没告诉你，为什么你和我哥是同学，而你到我家却没有见过我的真正原因。”张子楠不知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宋云天也纳闷，急切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哥张子荆是大太太生的，我母亲是姨太太，从小我妈在这个大家庭里就受气。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只生了我这样一个女儿，没有地位。后来，她得了一场病，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我也长期被寄养在我姨妈家，直到后来我上了高中才回到这个家庭，父亲也疼爱我，大概是想弥补一些什么吧！”张子楠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身世。
宋云天不知为何张子楠会提起自己的身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宋云天只是静静地听着，端起咖啡品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你现在在家里还快乐吗？”宋云天小心地问道。
“还可以呀，有父亲的爱，哥哥对我也很好。”张子楠也从刚才的回忆中走出来了，恢复了自然的表情。
“抱歉，跟你提起我的这些事，搅了你的兴致。”张子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提起自己的不平身世。
是放下了戒备，还是觉得眼前人值得信任，说不清楚。
宋云天也开始讲述自己的求学经历，如何回到兰城，加入军队等经历。
张子楠说：“我对这封建大家庭的悲剧感同身受，所以急于打破这牢笼，追求新社会的模式，向往一个人人平等，人不欺压人的社会。”
“可是，这国家如此，外有强敌入侵，内有各派纷争，老百姓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这世界会变好吗？”张子楠发问道。
面对这个终极问题，宋云天也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社会问题很多，不过现在遇到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只能团结一心，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以后，才能慢慢建设我们的国家。”宋云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在柔和的灯光下，畅谈家国情怀，虽然没有柔情蜜意，但共同的价值观已将他们联系的更紧密了。
“小心开车，看着前面。””张子楠紧张地提醒。
“好嘞，专心开车！”宋云天哼着小调，有些得意。
“这样就对了嘛，安全第一！”张子楠低头妩媚的一笑。
这也被宋云天从倒车镜里捕捉到了。
两个年轻人咯咯咯地笑着，就像两个在和平时代的年轻人一样，无忧无虑。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背负的不同责任，在那个年代他们没有选择。
“张小姐，我们先一块吃个饭，然后去看场电影吧？”宋云天发出邀请。
“可我还有一大堆作文需要批改，回家晚了父亲还要担心。”张子楠嘴上说不愿意可心里也无法推脱，犹如一架天平中的两头失去了平衡。
“你还是送我回家吧！免得让家人担心。”张子楠有些拒绝的意味。
“没事，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跟你哥还是同学呢？”宋云天说道。
“你跟我哥是同学？你们早就认识呀？”张子楠有点惊讶。
“我们俩是高中同学。后来你哥在上海上大学，我在北平上大学。以前经常去你家玩，这么没见过你呀？”宋云天问道。
“那时候我在姨妈家住，上中学，不经常回家，所以就没见过你们了。等我回到家住，我哥都出去上学了。”张子楠答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宋云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哥就是个一个书呆子，整天一心钻研在医术上。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张子楠介绍道。
“能掌握一门医术，专心于自己的专业领域，对政治人事社会的纷纷扰扰视而不见，也是一种人生幸事。”宋云天有些感慨。
张子楠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张小姐，我请你吃个饭，然后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好不好呀？我们不能就这样的在大街上像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的乱逛吧？”宋云天又一次邀请。
“我还是回家吧，回家太晚，家里人会说我的。”张子楠喃喃道，有点犹豫不决。
“那好吧，既然我们不能吃饭看电影，那我就请你喝杯咖啡，这样总可以吧？”宋云天退了一步。
“好吧，不过由我来请你。”张子楠也觉得总是这样的推脱太没有意思了，就答应两个人一起去喝杯咖啡。
宋云天想了一下，“我们就到亚洲饭店的西餐厅吧，哪里人少，环境安静。离你家也近。”宋云天很绅士地建议。
张子楠点点头。
宋云天开车驶向饭店的方向，很快到了饭店。
这个亚洲餐厅是兰城一个比较高档的饭店，是各界名流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尤其是楼上的咖啡厅，以其精雅的布置和浓郁的欧陆风情而著称。
在兰城，因为战事的原因，许多京、沪内地的人也到这大后方避难，享受大后方的安静，远离战争的硝烟和离乱。
他们也把热衷现代生活体验的文人做派带到了这里。
一些具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文人、作家等知识分子充分享受着在咖啡馆里品咖啡、交谈的逍遥与悠闲。
两人来到咖啡厅坐下，点了咖啡。
悠扬的小提琴声音在晦暗不明的大厅里徘徊，营造了一副独特的气氛。
四周都是低语的情侣、外国人和各界名流，这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场所。
两个人在一起，突然间没话了，有些尴尬了。
宋云天刚想开口找个话题。
张子楠突然向宋云天伸出手说：“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张子楠，是兰城师范的一名教师。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吧？”
突然地握着张子楠的手，宋云天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张子楠这么大方。
宋云天也郑重其事的介绍自己：“我叫宋云天，是驻兰城部队司令部情报处的少校参谋。请指教。”
宋云天严肃的介绍把张子楠逗笑了。
“大英雄，你还紧张哟！”张子楠莞尔一笑。
“你又不是日本鬼子，我有什么害怕的？”宋云天开玩笑道。
不一会儿，侍者上前送来了咖啡。
在缭绕着热气的咖啡杯前，张子楠夹了一块方糖，轻巧地用那小汤匙搅拌着。
宋云天看着在灯光下，隔着朦胧热气，有些模糊，看不真切的脸，如同画中的飘渺的飞天仙女，抱着琵琶半遮面，有一种古典美女的美。
张子楠低头不语，若有所思，蹙着眉头，散发着一种忧郁的美。
宋云天点了一支烟，看到张子楠的身影，在朦胧灯光下的妩媚，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个人。没错，这个人就是李婉娉。想起了很多过往。
看着眼前非常相像的这个女子，宋云天赶快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其实，刚才，我没告诉你，为什么你和我哥是同学，而你到我家却没有见过我的真正原因。”张子楠不知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宋云天也纳闷，急切想知道原因。
“因为，我哥张子荆是大太太生的，我母亲是姨太太，从小我妈在这个大家庭里就受气。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只生了我这样一个女儿，没有地位。后来，她得了一场病，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我也长期被寄养在我姨妈家，直到后来我上了高中才回到这个家庭，父亲也疼爱我，大概是想弥补一些什么吧！”张子楠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身世。
宋云天不知为何张子楠会提起自己的身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宋云天只是静静地听着，端起咖啡品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你现在在家里还快乐吗？”宋云天小心地问道。
“还可以呀，有父亲的爱，哥哥对我也很好。”张子楠也从刚才的回忆中走出来了，恢复了自然的表情。
“抱歉，跟你提起我的这些事，搅了你的兴致。”张子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提起自己的不平身世。
是放下了戒备，还是觉得眼前人值得信任，说不清楚。
宋云天也开始讲述自己的求学经历，如何回到兰城，加入军队等经历。
张子楠说：“我对这封建大家庭的悲剧感同身受，所以急于打破这牢笼，追求新社会的模式，向往一个人人平等，人不欺压人的社会。”
“可是，这国家如此，外有强敌入侵，内有各派纷争，老百姓没有一天安稳日子，这世界会变好吗？”张子楠发问道。
面对这个终极问题，宋云天也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社会问题很多，不过现在遇到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只能团结一心，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以后，才能慢慢建设我们的国家。”宋云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在柔和的灯光下，畅谈家国情怀，虽然没有柔情蜜意，但共同的价值观已将他们联系的更紧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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