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怪的回电
在丁志存的陪伴下，朱志鑫到电报局拍了一个电报。
内容倒也是寻常，就是让商行发货，并寄了一笔款子。
丁志存不敢怠慢，带着朱志鑫洗澡、理发、换新衣服，还去吃了一顿大餐。
朱志鑫好久没出来了，感觉外面一切都很新鲜。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白云朵朵，鸟儿在自由飞翔，兰城的一切都那么让他留恋不舍。
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各种店铺林立，各种吆喝声，各种饭菜的气味，甚至平常掩鼻子绕着走的臭豆腐都让他觉得久违了。
朱志鑫似乎是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尽管这自由如此短暂。
发完报，朱志鑫又回到了军统别墅的地下室，终日守候着电台，虽然一日三餐保证，但也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丁志存这回细心了，把发报电文抄了一封，带回去，留作证据。
在宝城，商行一收到电报，立刻反馈给了吉川小野。
吉川小野拿到电报一看，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王三平爆炸身亡了，不知是真假，还没有查对清楚。
朱志鑫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又来催经费的事情。
让他们俩潜伏在兰城，任务没完成几次，也没有什么作为。
谁知道上次的飞机轰炸兰城，丢失飞机损失飞行员的惨重事件和他们俩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叛徒出卖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经费催得倒是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小野已经收拾好东西，处理完手头的繁杂事务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他生气地说道：“给他打电报，就说钟表配件过几天就送到，不要担心。”
来送电报的也是一位中国人，正是钟表商行的代理老板老田。
这个老田，一副商人打扮，瓜皮帽，绸马褂，面容清瘦，四十多岁，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
这家商行是日本人投资并做幕后老板，由中国人出面打理。
吉川小野就是背后的老板，日本人的许多经费就是通过这个商行运作的。
他们这种掩人耳目的做法，规避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走私，通过香港贩运紧俏物资，一倒手赚了不少钱。
“你就回复一下电报，告诉他们不要再催了，过几天货就送到了。”吉川小野说完，就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老田也不说什么，知趣地走了。
很快，丁志存就收到了电报，立刻到宋云天那里去汇报。
宋云天展开那张纸，仔细读了好几遍，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这电报上说的是“派人送到”，和预想的不一样。
带着疑问，他带着丁志存一起去找朱志鑫，想问个明白。
朱志鑫看了电文，也觉得奇怪，和平常的说法不一样了。
平常一般就是“不日即可发货”几个字，这是“送货”，是以前没有过的。
主动送货，以前谁也没有搞过。
宋云天猜测到，难道有人要来，要主动联络朱志鑫？
他在心里盘算着，本来就有先放朱志鑫出去的打算，守株待兔也罢，万一还有日本特务要主动联系朱志鑫，一看人去楼空，再笨也明白了。
这时，宋云天拿定主意，要监视朱志鑫，先放出去，让他自己在店里开店，开门揖客，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一段时间就算是出去在乡下躲了一阵日本人的飞机轰炸。
他立刻向站长汇报，站长听了他的分析，觉得有道理，只要人能控制住，就没有什么风险。
宋云天立刻布置释放朱志鑫之事。
最后决定由丁志存带一个兄弟，和朱志鑫三人一起蹲守在店里，对外宣称是新收的学徒。
丁志存感觉有些难受，不自在，突然身份变换，自己由看管者变成了一个学徒，不大愿意干这件事。
宋云天劝解道：“我们是特情人员，应该是能吃得了任何苦的，这点算什么。为了党国的事业，这点委屈算什么。何况你可以和朱志鑫学习一点修理钟表和密码发报的具体能力。日本人的密电码和我们的事大大不同呀。处处是学问呀。”
说了半天，丁志存才答应。
“不过，你要注意。你主要的任务是盯着朱志鑫，这项工作也很危险。因为一旦有人来接头，看到你们俩是陌生面孔，问题就大了。你们一定要谨慎，每天遇到的每一个客人都仔细记录，有些客户要送货上门，记住住址，有情况随时找警察协查。知道了吧？”
“知道了。”丁志存答道。
听了这么一番解释，丁志存才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和关键。
“不过，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宋云天叮嘱道。
丁志存领了任务，回去和小兄弟购置了几件衣物，一起扮演起了学徒。
这亨得利钟表店也很快开门揖客了。
吉川小野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坐下来稍事休息，才回过神来。
刚才处理电报的事，有点大意了，大叫不好。
本来小野在气头上，就没有深思这件事。
他正好打算反正自己要去兰城，而且自己要随身携带一些钟表配件和进口表，一来可以掩人耳目，声称自己是商人，免得引起怀疑，可以顺利进入兰城。二来，如果遇到一些军人索要小费，顺手可以贿赂，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携带大量的现金不合适，也说不清楚。
但是，百密一疏，说送货，这样就容易引起怀疑，暴露自己的行踪。
怎么办呢？
他抓起电话，打到了商行，接电话的正是中国经理老田。
“给兰城亨得利的电报发出去了没有？”吉川小野有点着急。
“回小野君的话，已经发出去了。”那个中国经理老田干脆利索地答道。
“好吧。”小野很快挂断了电话，他也无可奈何。
一字之差呀，这支那文字怎么这么微妙呀。
小野只得想补救办法。
晚上，他让报务员密码发报。
“因工作原因，配件无法派人送达，只得仍旧发货，不日将到。”
短短一条电文，当然惊动了宋云天。
这其中的奥妙，宋云天看得有点兴奋了。
这就叫不打自招，欲盖弥彰。
这狡猾的日本人呐。看来最近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到底是什么呢？
这日本人要派人来兰城可以坐实了。可来者何人呢？是汉奸还是日本人呢？
日本人甘愿冒这么大风险来兰城？
宋云天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看来又要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
内容倒也是寻常，就是让商行发货，并寄了一笔款子。
丁志存不敢怠慢，带着朱志鑫洗澡、理发、换新衣服，还去吃了一顿大餐。
朱志鑫好久没出来了，感觉外面一切都很新鲜。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白云朵朵，鸟儿在自由飞翔，兰城的一切都那么让他留恋不舍。
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各种店铺林立，各种吆喝声，各种饭菜的气味，甚至平常掩鼻子绕着走的臭豆腐都让他觉得久违了。
朱志鑫似乎是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尽管这自由如此短暂。
发完报，朱志鑫又回到了军统别墅的地下室，终日守候着电台，虽然一日三餐保证，但也是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丁志存这回细心了，把发报电文抄了一封，带回去，留作证据。
在宝城，商行一收到电报，立刻反馈给了吉川小野。
吉川小野拿到电报一看，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王三平爆炸身亡了，不知是真假，还没有查对清楚。
朱志鑫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又来催经费的事情。
让他们俩潜伏在兰城，任务没完成几次，也没有什么作为。
谁知道上次的飞机轰炸兰城，丢失飞机损失飞行员的惨重事件和他们俩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叛徒出卖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经费催得倒是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小野已经收拾好东西，处理完手头的繁杂事务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了。
他生气地说道：“给他打电报，就说钟表配件过几天就送到，不要担心。”
来送电报的也是一位中国人，正是钟表商行的代理老板老田。
这个老田，一副商人打扮，瓜皮帽，绸马褂，面容清瘦，四十多岁，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
这家商行是日本人投资并做幕后老板，由中国人出面打理。
吉川小野就是背后的老板，日本人的许多经费就是通过这个商行运作的。
他们这种掩人耳目的做法，规避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走私，通过香港贩运紧俏物资，一倒手赚了不少钱。
“你就回复一下电报，告诉他们不要再催了，过几天货就送到了。”吉川小野说完，就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老田也不说什么，知趣地走了。
很快，丁志存就收到了电报，立刻到宋云天那里去汇报。
宋云天展开那张纸，仔细读了好几遍，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这电报上说的是“派人送到”，和预想的不一样。
带着疑问，他带着丁志存一起去找朱志鑫，想问个明白。
朱志鑫看了电文，也觉得奇怪，和平常的说法不一样了。
平常一般就是“不日即可发货”几个字，这是“送货”，是以前没有过的。
主动送货，以前谁也没有搞过。
宋云天猜测到，难道有人要来，要主动联络朱志鑫？
他在心里盘算着，本来就有先放朱志鑫出去的打算，守株待兔也罢，万一还有日本特务要主动联系朱志鑫，一看人去楼空，再笨也明白了。
这时，宋云天拿定主意，要监视朱志鑫，先放出去，让他自己在店里开店，开门揖客，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一段时间就算是出去在乡下躲了一阵日本人的飞机轰炸。
他立刻向站长汇报，站长听了他的分析，觉得有道理，只要人能控制住，就没有什么风险。
宋云天立刻布置释放朱志鑫之事。
最后决定由丁志存带一个兄弟，和朱志鑫三人一起蹲守在店里，对外宣称是新收的学徒。
丁志存感觉有些难受，不自在，突然身份变换，自己由看管者变成了一个学徒，不大愿意干这件事。
宋云天劝解道：“我们是特情人员，应该是能吃得了任何苦的，这点算什么。为了党国的事业，这点委屈算什么。何况你可以和朱志鑫学习一点修理钟表和密码发报的具体能力。日本人的密电码和我们的事大大不同呀。处处是学问呀。”
说了半天，丁志存才答应。
“不过，你要注意。你主要的任务是盯着朱志鑫，这项工作也很危险。因为一旦有人来接头，看到你们俩是陌生面孔，问题就大了。你们一定要谨慎，每天遇到的每一个客人都仔细记录，有些客户要送货上门，记住住址，有情况随时找警察协查。知道了吧？”
“知道了。”丁志存答道。
听了这么一番解释，丁志存才知道这项任务的危险和关键。
“不过，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宋云天叮嘱道。
丁志存领了任务，回去和小兄弟购置了几件衣物，一起扮演起了学徒。
这亨得利钟表店也很快开门揖客了。
吉川小野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坐下来稍事休息，才回过神来。
刚才处理电报的事，有点大意了，大叫不好。
本来小野在气头上，就没有深思这件事。
他正好打算反正自己要去兰城，而且自己要随身携带一些钟表配件和进口表，一来可以掩人耳目，声称自己是商人，免得引起怀疑，可以顺利进入兰城。二来，如果遇到一些军人索要小费，顺手可以贿赂，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携带大量的现金不合适，也说不清楚。
但是，百密一疏，说送货，这样就容易引起怀疑，暴露自己的行踪。
怎么办呢？
他抓起电话，打到了商行，接电话的正是中国经理老田。
“给兰城亨得利的电报发出去了没有？”吉川小野有点着急。
“回小野君的话，已经发出去了。”那个中国经理老田干脆利索地答道。
“好吧。”小野很快挂断了电话，他也无可奈何。
一字之差呀，这支那文字怎么这么微妙呀。
小野只得想补救办法。
晚上，他让报务员密码发报。
“因工作原因，配件无法派人送达，只得仍旧发货，不日将到。”
短短一条电文，当然惊动了宋云天。
这其中的奥妙，宋云天看得有点兴奋了。
这就叫不打自招，欲盖弥彰。
这狡猾的日本人呐。看来最近他们要有大动作了。到底是什么呢？
这日本人要派人来兰城可以坐实了。可来者何人呢？是汉奸还是日本人呢？
日本人甘愿冒这么大风险来兰城？
宋云天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又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看来又要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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