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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1 引子《盗墓往事》

    经常到过墓的朋友众所皆知,盗墓者损阴损德、祸及子孙。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旬,黔省的黔州地区,有这么一块放任不管的地区,盛行着一群盗墓贼,内行话称为土夫子、也称为倒斗,淘沙,他们可没有东西南北派之分,假若,硬是给他们分派的话,应当归属于南派。

    在这个行业里面,什么阿猫阿狗都有,鱼龙混杂不计其数。

    为了挖掘坟墓里的物件,倒卖墓中的冥器,以及金银首饰,其盗墓手段不足为奇,只能说游刃有余轻车熟驾,说到底还是因为穷,方才心生歹念,背地里做起了损阴德的职业,最主要的还是钱来的快不是,不然也就不会有人为了钱,去做这些个缺德事了。

    倾盆大雨的晚上。

    一座名叫坡不老的山丘上,三个粗壮的中年汉子正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老宋,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加把劲快刨土啊。”

    一个手拿黑色望远镜的中年男子,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观望着山下以及周围的一举一动,他朝着打洞的汉子小声吼着。

    “不行啊,老朴,这雨水流的太快了呀,每挖一点土出来,里面的土层就会陷下来,这里土质很松软,不然咱们换一个地方重新挖吧?”

    朴国昌从岩石上一跃而下,脚一滑差点摔一跤,猫着腰迈着步伐来到宋仁投旁边,打开探照灯,暗淡的灯光朝洞口照去。

    “妈的,怎么会积了那么多雨水?”

    一旁的宋仁投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焦急的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可这雨水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太快了,等咱们洞口还没挖到底,就真的成一口井了。”

    这是一个直径约五十公分的洞口,里面积满了水,在雨水的渗透下,土层松动慢慢的瓦解脱落在洞内。

    “在这里打盗洞,无疑是在断自己的生路啊。”

    看着面前的盗洞,此时的朴国昌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绝望,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里打盗洞,是最接近古墓里主墓室的好地方,但在这种瓢泼大雨的情况下挖盗洞,却又显得很不理智。土层在雨水的侵蚀下,一点一点的塌陷,粗壮汉宋仁投时不时地看向朴国昌,让他赶紧拿个主意。

    “老朴,老宋,你们快过来啊,这里有新的发现啊。”

    就在二者一筹莫展之时,大雨中,忽然间出现了一阵粗犷而洪亮的男音,语气中并夹杂着些许的兴奋,高生生的声音,从南边的一棵大树底下传来,然而,听到有动静的两人,立马偏头寻着声音望去。

    朴国昌朝南方传来声音的方向,按了两下探照灯的开关,仿佛像是在打灯语,随后对宋仁投说道:“老宋,这个洞怕是不管用了,赶紧把土埋起来吧,千万不要露出蛛丝马迹,等会这里弄好后,就过来回合!”

    宋仁投微微点头,然后懒散的捡起地上的铁锹,肢体动作以及眼神之中,似乎透露着些许的不甘,很显然,宋仁投在朴国昌眼里,就是一个负责挖土干苦力的帮手。

    反而朴国昌闻言后喜出望外,有了新发现,这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奸笑,赶忙奔着高生生的方向小跑过去,在此期间,泥泞不堪的土路,被雨刷冲刷过后变得润滑,险些差点摔倒,但尽管如此,也阻挡不了一个盗墓贼的发财梦。

    朴国昌跑到高生生的旁边笑道:“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呀?”

    高生生满脸微笑的伸手指向一旁的大树,映入眼帘的是,树底下那硕大的洞口呈现在两人眼前,高生生看着洞口不以为然的笑着,朴国昌看到后直咂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娘的,让人捷足先登了呀,废物玩意,你还笑的出来啊?”

    朴国昌唉声抱怨着,高生生还在一脸淡定从容的傻笑着,他拍了一巴掌高生生的后脑勺,见到手的牛肉就此飞走,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高生生吃痛,挠了挠后脑,说道:“国昌,那咱们现在咋办?咱们还进不进去了?”

    朴国昌看着面前的洞口揣摩思索,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

    “死马当活马医吧,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真的空手回去吧?”

    见朴国昌拿不定主意,高生生在一旁咋舌附和着,心里面也是不甘,最起码的,得搞点值钱的冥器回去,这趟才不算白来吧!

    “这么大一座山,指不定是座大墓呢,值钱的东西肯定也少不了,上一批人他再怎么牛逼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完吧?咱们再进去,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高生生的一番话,略带着一丝怂恿,说的朴国昌心里阵阵心动,能不心动吗,古墓里的老物件,随随便便倒腾一件出来,都能卖个价格不菲,

    “呵呵…”

    朴国昌嘴唇微微一动,他笑了,笑声中透露着一种渴望得到的心情,这也表明了,在高生生的一番怂恿下,他心动了,彻底激发了朴国昌心中贪婪发财梦的欲望。

    “等宋仁投一来,咱们就进去倒腾里面的冥器,呵呵。”

    朴国昌说完之后,猥琐地笑了一下,下定决心似的要进去捡个漏。

    “话说回来,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归吧?”

    朴国昌说完后瞄了一眼身旁的高生生,两人面带笑容合不拢嘴,见他如此爽快,高生生闻言后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与他携手在此把风,等待宋仁投的到来。

    豆粒般大小的雨水,不停的往下滴落,雨水打在两人的雨衣上发出哒哒哒的作响。

    半晌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猫着腰朝二人的方向走来,朴国昌、高生生二人蹲在大树底下,盯着四周的动向并守着洞口,见有人向他们靠近,朴国昌下意识的按了两下探照灯,那人影突然蹲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头顶上发出两束暗淡的亮光,随后继续向二人走来。

    “是他没错了。”

    这是他们仨之间才能看明白的灯语,然而,在这些复杂的技术活里面,可能还存在着许多无声的对话方式呢,应该还有诸多未展示出来的方法。

    像他们挖坟掘墓的行当,最忌讳的是有外人或面生的人介入,不仅要时刻提防人与人之间图谋不轨的手段,还要摸清对方来意不明的心机谋策,只有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才能与他安心共事。

    因为人心是最难揣摩的,你永远不知道这个外人会不会黑吃黑,又或者是在背后捅你一刀,都很有可能存在的。

    宋仁投摸黑跑到二人面前,见朴国昌、高生生两人脸上挂着笑容,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并问道:“看你们笑的,乐开了花,咋滴啦,发现什么新鲜事了哈?”

    高生生指着树底下的洞口附和一声:“快看,这是什么,呵呵,就等你了!”

    “哈哈,好家伙,白忙活了半天,这居然有个洞。”

    宋仁投闻言笑了一下,也不问这个洞穴哪里来的就往里钻,就一个没有学问没有心机的大老粗,只知道捡现成的。

    朴国昌见他要往里面钻去,便顺势拉了他一把,宋仁投被他一把抓住手臂,眉间紧凑,一脸不解的望着朴国昌。

    “先别急着进去,这里面有没有危险,咱们还拿捏不准呢,以往倒腾的墓,呵呵,都是些地主小墓,能有几个危险,但现在,这里和以往不同,但凡行事还得小心点才对。”

    高生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这多少也算是个大墓,相比之下危险重重呀!”

    宋仁投就一大老粗什么也不懂,听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当场给怔住了,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不好多说什么更没有发言权。

    他们仨人并非专业的盗墓人士,顶多只算刨土挖坟,盗取墓中的财物,但他们手中的家伙事,威力可不小不容小觑。

    朴国昌、高生生等人早些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文山战役。

    耳闻外族入侵我国领土,朴国昌等人组织游击队,打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旗号,奔赴战场,穿插在自卫反击战部队之中。

    朴国昌组织的民兵游击队足有十余人,他们是附近村庄里的年轻壮汉,而高生生、宋仁投等人也是其中之一,也就在这种情结下,几人得以相识。在战役中,其余几人不幸牺牲,存活下来的只有朴国昌,高生生,宋仁投这三人。

    很不幸的是与大部队走散了,三人相依为命,穿梭在越南边境的丛林之中,茂密层叠的枝叶让几人迷失了方向,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蚂蚱。

    丛林中,遍布埋伏着许多越军设下的机关和陷阱,朴国昌等人高度紧绷的状态就没停过,时刻警惕周围的动向,但凡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会命丧黄泉,或许这就是当年令美军都闻风丧胆的越南丛林。

    兴许是老天爷觉得,这几人还有存活的价值吧,侥幸俘虏了一个越南女人,女人穿着黑色长裤,外加修长的白色长袍,头顶戴着竹编制成的斗笠。

    朴国昌手中的冲锋枪架起来,三点一线对准女人的额头,就没离开过,女人脸上的表情,立马呈现出一副惊愕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然后下跪祈求三人能够饶她一命。

    女人说了一通连我自己都听不懂的越南语,朴国昌等人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一时间愣住了,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鸟语,女人苦苦哀求着,随后站了起来,完全不理会朴国昌手中的冲锋枪,会不会因走火而挨枪子。

    不过好在朴国昌心态沉着冷静、手稳,不然眼前的女人真的,会被威力巨大的子弹打成筛子,当然,我军向来保守原则,优待俘虏,绝不滥杀无辜。

    女人也看的出来,他们对自己没有杀意,想必是在这儿迷路了,她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地上比划着,过了好一会儿,几个笔画粗糙潦草的大字,显在众人眼前,女人写完后,哀求的看着仨人。

    高生生、宋仁投看着地上的大字,二人心里捉摸不透,朴国昌年轻时,学过几个字,看到大字后,立马明白起来。

    地上潦草的大字很显然写的是“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

    女人向后挪了几步,像是在试探他们三人,待等到他们无异议后,方才转过身,朴国昌向二人偏了偏头,示意跟女人走,就能躲避陷阱以及逃离丛林。

    女人心里不仅没有对眼前的三个粗壮汉怀恨在心,反而带领三人走出了遍布陷阱的丛林,一路上,女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愣是一句没听懂,朴国昌等人,多次阻止女人让她闭嘴,生怕附近有越军埋伏。

    最后战役持续了一个多月,敌人被我军打的节节败退,朴国昌等人也在越南女人的带领下,逃出了丛林。

    后来得知战争胜利后,三人决定一路返乡,但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做掘坟犯罪的勾当,具体原因还不能定夺,这里先卖个关子,后续咱们还会讲到的。

    武器没有上缴,扔掉了也可惜,于是一时脑热顺手带回了家,所以他们现在能用上这么好的武器也不为过。

    朴国昌肩上挂着一只布条包裹全身的五六式冲锋枪,这把枪的外观媲美前苏联发明的AK式半自动步枪,说白了就是个仿制品,然后兜里抓出一把子弹给枪上膛。

    高生生手中的尼泊尔弯刀,也丝毫不逊色,锋利的刀刃在衣服上来回擦拭,早已饥渴难耐。

    宋仁投腰间别着一把军工铲,见两人把弄各自手中的武器,下意识的抽出军工铲,有模有样的挥舞两下。

    个个铆足了劲就等朴国昌下令,准备进入墓穴。

    众人面面相觑,不言自明,从各自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心思,一副饿狼扑食渴望的神情刻在他们脸上。

    “里面有多危险,咱们谁都不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哈,假若真有值钱的家伙,咱们想办法搞出来卖个大价钱,这以后呀,重新改革金盆洗手,不再做祸殃子孙的缺德事了。”

    在朴国昌口中,别有用心地一番嘱咐下,高生生、宋仁投等人听完后,心里的想法感到寓意深远。

    因为他们心里比谁都明白,长时间与墓中死者打交道,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人在做,天在看,这人神共愤、损阴损德的勾当,单凭损阴德祸及子孙这两点,就已经够他们吃上一壶了。

    反正朴国昌是这么想的,用这些年挣来的钱做点小买卖,再然后盖盖房子什么的,能养活家人便足矣了,想到这,他还笑了一笑,别提心里有多得劲了,估摸着现在这会儿,他老婆在炕上暖着床等他回去呢。

    高生生、宋仁投俩人沉思片刻后,不约而同的相望彼此一眼,既然朴老大都开金口了,做小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按他说的那样,咱们这一代所犯下的罪孽,总不能真的,牵扯到下一代人身上吧?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收手就收手。

    高生生想都没想,成功在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既然他们下定决心,金盆洗手不干了,宋仁投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跟着点头。

    “那咱们进去吧,待会无论是遇到什么危险,招子都给我放亮点,里面的冥器也不要放过,各自多留点神。”

    见两人都答应了,朴国昌一声令下,端起冲锋枪扣动扳机,第一个钻进了盗洞,宋仁投井然有序的跟在后头。

    高生生心机谋策留了个心眼,带来的攀登绳索,也一直没用上,于是索性将绳子一端牢牢绑住粗壮的树冠,另一头则是绑在自己身上。

    这么做是为了能让自身的安全,有个靠谱的保障,天知道这盗洞里面,有没有危险?又或者是盗洞里的路线是否像迷宫一样,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还能依靠绳索逃出去呢。

    盗洞说大也不大,刚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猫着腰蹲进去,至于为什么要在树底下打盗洞,这里还有必要的说法。

    他们很聪明,深知这座山土层松软,宁可远其道而行之,也不愿直接找一处,距离主墓室较近的地方开凿盗洞,树根部,压根结底,使土层变得牢固而不易坍塌,就好比房子打地基一样的道理。

    当然了,松散的土层只在外面那一层,里面估摸着不会那么松软了,今非昔比,一座大山长年累积下来,土质层慢慢的就会变得牢固,这样一来也就说的过去了,看来上一批来到这的盗墓贼,充分做足了准备。

    朴国昌等人打着探照灯,穿插在狭隘的盗洞中,眼前只有一条路,还不是直道,而是每走个三四米左右,便有一个弯道,要么就是不经意间出现一个90度的拐角,让几人摸索不到头脑。

    最后还是通道倾斜往下,几人才得以从盗洞中走了出来,来到墓室的通道后,几人先是拍了拍头顶上的灰层以及衣物,然而宋仁投并没有那么做,一个盗墓贼还在乎这些个玩意?他先是打量一番通道,待等到他看到地上的土罐子后,两眼放光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呵,就这些个破土罐,咱们乡下多了去了,根本不值钱。”

    高生生拿起一块土罐摇摇头揣摩,还有些看不上眼呢。

    朴国昌对这些坛坛罐罐的不屑一顾,在他眼中,像那什么,有模有样的青铜器呀,晶银珠宝之类的呀,那才叫值钱。

    打量一番,他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是古墓中的一个通道而已,要想进入主墓室,还得找到打开墓门的机关才行。

    “你们俩,干啥呢,赶紧找墓门。”

    朴国昌压低了声,怒怼他们两句,二者闻言后,方然没好气的放下土罐子,各自寻找墓门所在的位置还有机关。

    寻找半天,除了墙壁上奇怪的花纹还有土罐子外,就没有别的了,怎么会有墓门呢?高生生,宋仁投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这他娘的,该不会就这一个破地方吧?”

    摸不着头脑的高生生,心里面忍不住的爆了口粗。

    这时,宋仁投也找不到墓门的位置,情绪一下子跌落谷底,打退堂鼓的心都有了呢,于是乎跑过来说:“眼看着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主墓室啊,你看这些土罐,不行的话,咱们把土罐腾出去,多少也能换几个钱吧?”

    高生生连忙摆手制止,一脸不屑的望着他然后说道:“你瞧你那点出息,就这些破罐子,我家牛棚里就有好几十个呢,等咱个能活着出去了,我亲自用牛车,往你家送一车罐子咋样?”

    宋仁投闻言后,傻乎乎的嘿嘿一笑,说道:“嘿嘿,老高,就你那点家底,还是自个留着买棺材本吧,我宁可要古墓里的,也不要你家的尿罐子。”

    高生生闻言后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老宋,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哈!什么叫棺材本啊?这不明摆着咒我英年早逝吗?我打你哦!”

    说着,高生生在他面前拳脚相向,比划了两下,宋仁投见此情景,嘴上不由发出憨笑声,因为他心里知道,几人都是多年患难与共的交情,再说了,高生生他也打不过,个头一米八左右的大老粗呀。

    俩人在一旁贫嘴玩闹着,然而这些举动,不仅没有影响到正在寻找机关的朴国昌,反而加快促使了朴国昌心中的发财梦,他心里比谁都着急,眼下歪打正着的进了墓室,哪有白来一趟就要离开的说法?肯定是要带走有价值的家伙才肯罢休。

    “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在逼逼赖赖的,劳资给你们一人一个大鼻窦,麻溜的快过来看看。”

    就在这时,朴国昌犀利的眼神,忽然间发现了什么,随后招呼两人过来看,面前的墙壁上,两边各有一道,显而易见的缝隙延伸至上下,说真的,如果不仔细去看,真的很难发现,墙壁上有缝隙的存在。

    高生生耸了耸肩,走过来定睛一看:“我去,够隐秘的啊,哈哈,不过呢,还不是给爷几个找到了!”

    宋仁投在一旁也跟着笑了。

    “呵,总算是找对地方了。”

    朴国昌两眼放光,嘴角边微微上扬,露出久违的淫笑,泯灭的冷呵一声。

    “墓门藏的那么隐秘,而且,也没有撬动过得痕迹,我估计上一批人来到这,顶多就是走了个过场,然后心灰意冷的回去了。”

    朴国昌嘴里嘟囔着,眼珠子一刻不停的扫视周围,寻找打开墓门的机关。

    随即二人听闻墓中的宝物,还有一线希望,便凑上前一同寻找机关。

    但与此同时,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就在高生生,宋仁投俩人凑上来不到三秒的功夫,只听见地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嗒声。

    朴国昌脑海中立马想到什么,有人触碰到了机关。

    “他妈的,这有陷阱!!”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脚底板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悬空感,刹那间,众人掉了下去,每个人口中,本能反应的发出一声尖叫。

    约莫过了十几秒左右吧,身体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击声响,随后紧跟着传来的是一阵哎呦声。

    朴国昌是第一个,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的人,然后起身打开探照灯,周围全是平滑而密封的墙壁,此外,两边墙上,每隔一米左右的距离,便挂着一颗龙头状的物体,起初朴国昌心想着以为那是墓道中的油灯,就没多放在心上。

    随后抬头看向顶部,也就是刚才掉下来的那个位置,朴国昌嘴里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叹息声,这尼玛得有五米多之高吧?这要如何上去才好。

    “你们俩别搁这装了,这地下又不是实心的,摔下来能有多痛啊?”

    说着,朴国昌用脚踢了踢俩人的屁股。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这才站姿步履的起来察看四周的景象,跟刚才朴国昌脸上的神情几乎一样,瞪大了眼睛,从一开始的兴奋再到逐渐消失,绝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乌漆嘛黑的一片…”

    高生生嘴里哆嗦着,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

    朴国昌随即抓了一把脚底下的沙子,放在鼻前猛嗅,双眉紧皱久久不肯松开,然后说:“咱们这是掉进了墓主人设下的陷阱了,还是个流沙坑。”

    流沙坑顾名思义,是古人用来对付盗墓贼的一种残忍手段,其主要原理是将活人吞噬并活埋于此,和沼泽一个样,越陷越深,越是无法自拔,生还的概率微乎其微。

    想到这,朴国昌心里不由的慌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一米八多高的宋仁投,在不经意间,比众人矮了大半截,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双脚在往下陷入。

    随即其余两人也是如此,这脚底下的沙子,不知不觉的淹没至他们的脚踝处。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墙壁上的五颗龙头,口中奋力向外吐出大量细微的沙子,朴国昌见状不妙,猛的跳了起来,双手抓着龙头。

    高生生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连忙赶紧拽住上面的绳索。

    “还傻站着干嘛,快抓住绳子,不然咱们都得被活埋于此!”

    高生生一边往上爬着一边往下叫唤着,危机关头之际,所有人各顾各的逃亡,朴国昌看准时机,脚底板一个借力,飞向攀登绳索并牢牢的抓住随后往上爬去。

    但不幸的是,宋仁投脚下的黄沙,已经没过他的下半身,使其动弹不得,宋仁投随后骂了一句娘,慌乱的情绪全写在脸上,虽然双手抓住了绳索,但他的下半身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牢牢的抓住,将他往下拽,越是向上挣扎,越是往下陷去。

    “老高,国昌,救救俺啊!”

    一阵凄厉沧桑的声音徘徊在此,宋仁投知道自己无法挣脱,便向其他人求助。

    与此同时,高生生以矫健身躯的优势,率先爬了上去。朴国昌在所有人里面,年纪是最大的,外加身上挂着一把十多斤的AK式仿制冲锋枪,有些吃力,爬了好一会儿,才到一半的距离。

    闻言宋仁投发出的求救声,赶忙将视线转移向下,只见宋仁投老泪纵横的看着朴国昌,心中哀求着他能下来救他一命,但不巧的是,朴国昌在半空中僵住了,虎视眈眈的盯着宋仁投,脸上闪过些许的犹豫,额头脸颊两侧渗出滴滴汗水,他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下去救他。

    然而此时的沙子没过了宋仁投的胸脯,再过一会儿,这人真的没法救了,犹豫不决的朴国昌,痛下决心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往上爬去。

    见朴国昌如此绝情。

    “哦,不~”

    宋仁投悲痛欲绝的呐喊声回荡于此,痛彻心扉,骨子里感到无比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