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除夕
宣和三年（1121年1月15日）临时县衙可就热闹了，四个学生坐在县衙的后厅，嘉宝，冠恩，嘉文，老族长李徽俊。从三十岁，十五岁，四十岁，六十岁四名学生，吴亦荣也是一脸的苦逼神情。出了个模拟试卷给他们，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交卷。交代完毕，叫主簿监督考试，自己去处理昌溪镇的土地纠纷事宜，这也好久没有升堂，有点陌生，今天有一种亲切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下午，赵玉在府衙也无事，来到指挥使衙门，看见李冠三和几个将领在沙盘上兵推，看了一会也无趣，便带着两名护卫朝临时县衙走去。
吴亦荣和赵玉两人泡了一壶茶，看着上午四人考的试卷。
赵玉啧啧赞叹，说道：“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嘉宝的策论另辟蹊径，不同凡响。这诗词也是达到一流的境界，我看直接进士都是行的。”
“是啊！第一天我摸底时，嘉宝就表现出非同一般，诗词歌赋，精通算术，我好奇的问过他，他说进书塾也就几年光景，一直都是老族长教的。可这老族长自己也就是半桶水，能教出这样的人才？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嘉宝说，是他儿子大郎教的。”
“啊？真有此事？”
“这个大郎果真是天纵奇才啊！”
“这嘉宝就是字写的难看了些。”
“叫他天天练呗！我这里有一本蔡京蔡大人的行书帖子，你明天拿给他练。”
“冠恩要差一点，考个举人估计没问题，考个贡生有点儿难度。”
“李嘉文考个秀才都吃力。”
“吴大人，我和你说，无论如何李嘉文都要考上秀才，不然我那一关不好过。给不了他官身，大郎那边如何交差？”
“我来办吧！”
“这老家伙也来凑热闹，水平如何？”
“这文章写的和他人一样，老油条！”
“遂了他的愿吧，好赖昌溪保卫战的功劳全给我俩，不就给你个名吗？你天天给一个摹本，照这个来不就得了。你就干好这事，这就是你的业绩。”
“知道的，我可不想得罪这孩子，这孩子就是妖孽……”
“知道就好，你信他两月光复歙州吗？”
“我信！谁能预料歙州被攻破？这小子一个月前就能预知，有点不可思议啊！”
两人早已没有前些时候的压力和恐惧，说说笑笑…………
宣和三年（1121年1月28日）日子一天天过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日子过得云里雾里。”李冠三不禁感叹。
“再过几日就是除夕！”莲宝儿说道。
“啊，过年了？嘉清呢？”
四叔说道：“我去喊他。”
二李村的老屋客厅里，嘉清、林萍显、李冠三、莲宝儿、四叔、大姑、二姑、李二狗都坐着，吴袖雪拿着一个本子坐在桌边。
“抱歉，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天要不是娘告诉我，我真就忘了。你们看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唉！”
“总指挥，你别这么说，这不是打仗嘛！”嘉清道。
“打仗归打仗，年底的盘点还是要做的，这是规矩。娘，你那一块的帐都出来了吗？”
“出来了，盈利六十万贯，要按年底股份分红是五成留下做明年投资，另五成按股分红。四哥、三哥各百分之五。三万贯。林萍显百分之四，二万四千贯。嘉清百分之七，四万二千贯。大妹、二妹各六千贯。李二狗在养殖场的股份分红是二万贯。下面还有百分之五的三万贯，拿出来给各个中层干部分红，剩余就是总指挥你的！
大家相互看了看，这么多？这也没做几个月生意啊？现在遇到打仗，还耗进不少钱财………
嘉清说道：“我建议，现在吃喝不愁，每家就拿些过年费，百把贯就行，其他的钱继续作为明年的投入。这仗按三郎的意思也不会打太久，你们看呢？
“我们都没意见，拿着钱也没地花呀？”林萍显说道。
四叔、三叔更没意见呐！去年过年家里拢共也就几贯钱，一个年过下来才花了五百文，今年分三万贯，吓都吓死了。
“我们不拿钱，不等于那些中层干部不拿钱，他们还是要发下去的。嘉清和娘拿个计划出来，腊八前就发下去。”
“好。”
“大郎总指挥仁义！”林萍显赞道。
“族长来啦！”亲娘说道。
只看见老族长和三叔公进了屋里。
“三郎，你看看这年怎么过？知州大人还有这么多官员家眷……”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怎么行，这些老爷天天都吃食堂，家里也不开火，年货都不知在哪里。”
“我看今年除夕大家一起过吧，这么多邻村乡亲全窝在我们村里，总不能我们自个儿在家过年，让他们在食堂过吧？”李冠三有些生气，你老想着这些狗官，就不想想邻村的这些乡亲？
“我们也在食堂过除夕？”
“是的，反正我们家是到食堂和大家一起过。凭自愿吧，但是说清楚，提前报名，别到临时没准备吃食，不让进来就尴尬了。”
“你说怎么过？我听你的，我们家跟你。”族长说道。
“我们家自己过。”三叔公说道。
…………
宣和三年（1121年2月3日）除夕。
至除日，昌溪呈大傩仪。昌溪军一些武士戴着面具，身穿锦绣花衣，手执金枪旌旗，进行各种表演。冠义穿着一副镀金的铜盔甲，打扮成将军，李荣浩和李荣奎也顶盔戴甲打扮成门神，老卒施华装扮成判官，还有人打扮成钟馗及其小妹、土地爷、灶君爷等神，共有一两百人。宗祠里出来驱逐邪祟，出了水口转过文昌阁，这叫“埋祟”，到了关山的超大食堂，爆竹的轰响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在食堂外的操场上此起彼伏。
“各位乡亲，还有我们尊贵的官人，以及本村的同族，今天在我们二李村共同过一个除夕之夜，下面邀请歙州知州讲话！”族长说道。
“乡亲们，过年好！我想死你们了……”赵玉这句话一出口，遭到李冠三和嘉宝的调笑。
嘉清疑惑问道：“这好笑吗？”
“这货是冯大师重生的吧？台词都不改的吗？”李冠三压低声音说道。
林萍显在一旁心道：你再小声，也没人听得见！
“下面由我们的总指挥大郎讲话！”下面欢呼声、掌声，一浪接过一浪。
冠义搬过来一个凳子，李冠三站上去，此刻感觉这样才有气势。
“各位亲友和朋友们，战乱让我们过了一个不一般的年，一个非同一般而且有意义的年，这个年让我们共同吃个巨大团圆饭，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这里我提议，为我们在战斗中死去的烈士默哀一炷香。”
军士们纷纷敬礼，百姓和官员低头默哀……
下午，赵玉在府衙也无事，来到指挥使衙门，看见李冠三和几个将领在沙盘上兵推，看了一会也无趣，便带着两名护卫朝临时县衙走去。
吴亦荣和赵玉两人泡了一壶茶，看着上午四人考的试卷。
赵玉啧啧赞叹，说道：“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嘉宝的策论另辟蹊径，不同凡响。这诗词也是达到一流的境界，我看直接进士都是行的。”
“是啊！第一天我摸底时，嘉宝就表现出非同一般，诗词歌赋，精通算术，我好奇的问过他，他说进书塾也就几年光景，一直都是老族长教的。可这老族长自己也就是半桶水，能教出这样的人才？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嘉宝说，是他儿子大郎教的。”
“啊？真有此事？”
“这个大郎果真是天纵奇才啊！”
“这嘉宝就是字写的难看了些。”
“叫他天天练呗！我这里有一本蔡京蔡大人的行书帖子，你明天拿给他练。”
“冠恩要差一点，考个举人估计没问题，考个贡生有点儿难度。”
“李嘉文考个秀才都吃力。”
“吴大人，我和你说，无论如何李嘉文都要考上秀才，不然我那一关不好过。给不了他官身，大郎那边如何交差？”
“我来办吧！”
“这老家伙也来凑热闹，水平如何？”
“这文章写的和他人一样，老油条！”
“遂了他的愿吧，好赖昌溪保卫战的功劳全给我俩，不就给你个名吗？你天天给一个摹本，照这个来不就得了。你就干好这事，这就是你的业绩。”
“知道的，我可不想得罪这孩子，这孩子就是妖孽……”
“知道就好，你信他两月光复歙州吗？”
“我信！谁能预料歙州被攻破？这小子一个月前就能预知，有点不可思议啊！”
两人早已没有前些时候的压力和恐惧，说说笑笑…………
宣和三年（1121年1月28日）日子一天天过去。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日子过得云里雾里。”李冠三不禁感叹。
“再过几日就是除夕！”莲宝儿说道。
“啊，过年了？嘉清呢？”
四叔说道：“我去喊他。”
二李村的老屋客厅里，嘉清、林萍显、李冠三、莲宝儿、四叔、大姑、二姑、李二狗都坐着，吴袖雪拿着一个本子坐在桌边。
“抱歉，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天要不是娘告诉我，我真就忘了。你们看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唉！”
“总指挥，你别这么说，这不是打仗嘛！”嘉清道。
“打仗归打仗，年底的盘点还是要做的，这是规矩。娘，你那一块的帐都出来了吗？”
“出来了，盈利六十万贯，要按年底股份分红是五成留下做明年投资，另五成按股分红。四哥、三哥各百分之五。三万贯。林萍显百分之四，二万四千贯。嘉清百分之七，四万二千贯。大妹、二妹各六千贯。李二狗在养殖场的股份分红是二万贯。下面还有百分之五的三万贯，拿出来给各个中层干部分红，剩余就是总指挥你的！
大家相互看了看，这么多？这也没做几个月生意啊？现在遇到打仗，还耗进不少钱财………
嘉清说道：“我建议，现在吃喝不愁，每家就拿些过年费，百把贯就行，其他的钱继续作为明年的投入。这仗按三郎的意思也不会打太久，你们看呢？
“我们都没意见，拿着钱也没地花呀？”林萍显说道。
四叔、三叔更没意见呐！去年过年家里拢共也就几贯钱，一个年过下来才花了五百文，今年分三万贯，吓都吓死了。
“我们不拿钱，不等于那些中层干部不拿钱，他们还是要发下去的。嘉清和娘拿个计划出来，腊八前就发下去。”
“好。”
“大郎总指挥仁义！”林萍显赞道。
“族长来啦！”亲娘说道。
只看见老族长和三叔公进了屋里。
“三郎，你看看这年怎么过？知州大人还有这么多官员家眷……”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怎么行，这些老爷天天都吃食堂，家里也不开火，年货都不知在哪里。”
“我看今年除夕大家一起过吧，这么多邻村乡亲全窝在我们村里，总不能我们自个儿在家过年，让他们在食堂过吧？”李冠三有些生气，你老想着这些狗官，就不想想邻村的这些乡亲？
“我们也在食堂过除夕？”
“是的，反正我们家是到食堂和大家一起过。凭自愿吧，但是说清楚，提前报名，别到临时没准备吃食，不让进来就尴尬了。”
“你说怎么过？我听你的，我们家跟你。”族长说道。
“我们家自己过。”三叔公说道。
…………
宣和三年（1121年2月3日）除夕。
至除日，昌溪呈大傩仪。昌溪军一些武士戴着面具，身穿锦绣花衣，手执金枪旌旗，进行各种表演。冠义穿着一副镀金的铜盔甲，打扮成将军，李荣浩和李荣奎也顶盔戴甲打扮成门神，老卒施华装扮成判官，还有人打扮成钟馗及其小妹、土地爷、灶君爷等神，共有一两百人。宗祠里出来驱逐邪祟，出了水口转过文昌阁，这叫“埋祟”，到了关山的超大食堂，爆竹的轰响声和人群的欢呼声，在食堂外的操场上此起彼伏。
“各位乡亲，还有我们尊贵的官人，以及本村的同族，今天在我们二李村共同过一个除夕之夜，下面邀请歙州知州讲话！”族长说道。
“乡亲们，过年好！我想死你们了……”赵玉这句话一出口，遭到李冠三和嘉宝的调笑。
嘉清疑惑问道：“这好笑吗？”
“这货是冯大师重生的吧？台词都不改的吗？”李冠三压低声音说道。
林萍显在一旁心道：你再小声，也没人听得见！
“下面由我们的总指挥大郎讲话！”下面欢呼声、掌声，一浪接过一浪。
冠义搬过来一个凳子，李冠三站上去，此刻感觉这样才有气势。
“各位亲友和朋友们，战乱让我们过了一个不一般的年，一个非同一般而且有意义的年，这个年让我们共同吃个巨大团圆饭，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这里我提议，为我们在战斗中死去的烈士默哀一炷香。”
军士们纷纷敬礼，百姓和官员低头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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