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颠覆老赵的三观
“好好，我辩不过你，那你和我说说，你心中的神是什么样的？”
“我心中的信仰之神有三个：基督的耶和华，佛家的释迦摩尼，伊斯兰的默罕默德，世俗之神玉皇大帝，宙斯，再就是其他神，我都不认识。”
“道家的神呢？”
“你认为有就有，道家不是有这句话吗？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一句什么话？屁话！自己坚信的都模凌两可，干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信仰传道是坚定的信念，只要有坚定的信仰，神就在我们心中，神就在我们身边，他用生命去守护和捍卫，你会不信吗？”李冠三想起六十年代的一部电影《宾虚》，无比怀念的说道。
“嗯，这个和儒家差不多！”赵佶有点松动，像他这位从小就受到良好儒家文化熏陶的，一下子转弯怎么可能？五千年都没转过弯。
“人死如灯灭，灯灭时又一股青烟，人也有灵魂，灵魂是一种物质，并不是简单的思想和意识的问题，是有重量的。”
“啊？”
“具体的重量我不太清楚，青烟的重量是能计算出来的吗？现在计算不出来，不等于将来计算不出来。”李冠三也是疑惑灵魂物质化的问题，但他是相信的，量子力学纠缠在后世已经出来了。
“所有关键的问题，还是前面我和你说的，我们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的问题，这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基督的耶和华，佛家的释迦，都说明了这个问题，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变得从容，有了信仰，才知道何去何从！”李冠三慎重的说道。
赵佶似懂非懂点头。
“不知道的人才会恐惧死亡，才会去寻找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孔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赵佶说道
“要是把这事说明白，我们避不开一个话题，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性本私’？”
“哦，这如何讲？”
“儒家宣扬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这里说的是一个道德层面，我们从秦汉到我们大宋需要道德一直来原孔孟的理论，可是这两位大儒没有把问题说清楚，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的‘那一点点东西’到底是什么？谈到道德，我们中国人常常会谈及‘义’‘利’之辨，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意思是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
“难道不是吗？”赵佶好奇问道。
赵佶从小和其他皇子们一起学习，哲宗给每人颁赐的“九经”还有儒家大师孔子、孟子、荀子、杨雄的著作。赵佶当年的侍读中，也都是知名的学者、傅楫、朱绂、何执中。朱绂在讲授的是“正心、诚意、知人、安民。”傅楫作为皇子侍读时对现有课程进行改革，注重美德和礼仪，授课内容基本框定在一个范围内。良好的儒家思想教育怎能有一丝丝的质疑？
“孔孟没有问题呀！问题就出在这‘善’与‘私’的问题上，这个问题没解决清楚，便是会出现先天不足的缺陷！”李冠三不否定儒家文化的经典，也认可里面的语录，只是感到有些遗憾。
“那你就先说说‘善’吧！”
“个人意见，听听而已，不要有不舒适的举动，这个你能答应吗？”
“今天是闺蜜聊天，不碍事！”
“秦统一天下之后，人就渐渐丢弃了道德，一变而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对于义利之辨，也只轻描淡写地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来应对。
君子爱财固然没错，但取之有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实践，能真正做到？
高高在上的肉食者，本来就是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夺得天下，但坐上龙椅之后，总不能再以流氓的姿态宣告‘吾以拳头取天下’吧？”
赵佶也不禁点头。
“找到一个合理取得天下的理由，便是是，‘天下归有德者居之’。
这里的‘德’字就含有坚持公平正义，决不取不义之财的意思。
各个朝代要稳定维护以皇权为中心的官僚等级制的统治秩序，就必须要求皇帝及各级官僚做到有‘德’，即：‘爱护百姓，坚持公平正义，决不取不义之财’。
大一统的政权建立以后，儒家学说对从皇帝到各级官僚的‘德’的要求，因孔孟的道德哲学中的先天缺陷，从而越陷越深，形成苍白无力的空洞说教，官吏和贪污几乎形影不离。
以至于各个朝代的道德说教进行了几千年，国人的道德水平却是每况愈下，甚至出现了‘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局面。你说这是人性本私还是人性本善呢？”
“继续……”赵佶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孔孟的道德学说缺陷又在哪里呢？我觉得，其缺陷在于，它在逻辑上是无法自恰的。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人性本私’，人的天性就是自私，因此创立任何道德学说，都应该从‘人性本私’这个逻辑起点出发，让人在实践道德的时候能够‘得到好处’。道德才能不断得到实践，而这样的‘好处’就是人们实践道德理念的内在动力。如果人们在实践道德理念的时候‘得不到好处’，那么这套道德理念就很难得到人们的持续实践，这时，如果还硬要向人们灌输这套道德，那就必然会成为令人生厌的道德说教。
因为硬性的道德说教，不仅接受道德说教的人做不到，就连进行道德说教的人他自己也做不到，甚至不仅做不倒，而且往往还是说一套，做一套，人一套，鬼一套。正所谓‘已不正不能正人’，自己都做不到，还硬要向别人灌输，这能不令人生厌痛恨吗？”
“够了！你给朕闭嘴！”赵佶听不下去了，眼前这个人说的他确实无法反驳，也肯定其中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又不愿深究，这套说辞要毁三观啊！
李冠三被赵佶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只见赵佶坐在椅子上，满脸通红，胸脯一上一下的激烈起伏，眼睛却是失神的看着窗外……
蔡京坐着，但也是脸色难看。八十岁的人，受到的儒家文化熏陶何等深入，但却是无法反驳……有时还频频点头认同。
“我心中的信仰之神有三个：基督的耶和华，佛家的释迦摩尼，伊斯兰的默罕默德，世俗之神玉皇大帝，宙斯，再就是其他神，我都不认识。”
“道家的神呢？”
“你认为有就有，道家不是有这句话吗？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一句什么话？屁话！自己坚信的都模凌两可，干什么？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信仰传道是坚定的信念，只要有坚定的信仰，神就在我们心中，神就在我们身边，他用生命去守护和捍卫，你会不信吗？”李冠三想起六十年代的一部电影《宾虚》，无比怀念的说道。
“嗯，这个和儒家差不多！”赵佶有点松动，像他这位从小就受到良好儒家文化熏陶的，一下子转弯怎么可能？五千年都没转过弯。
“人死如灯灭，灯灭时又一股青烟，人也有灵魂，灵魂是一种物质，并不是简单的思想和意识的问题，是有重量的。”
“啊？”
“具体的重量我不太清楚，青烟的重量是能计算出来的吗？现在计算不出来，不等于将来计算不出来。”李冠三也是疑惑灵魂物质化的问题，但他是相信的，量子力学纠缠在后世已经出来了。
“所有关键的问题，还是前面我和你说的，我们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的问题，这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基督的耶和华，佛家的释迦，都说明了这个问题，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变得从容，有了信仰，才知道何去何从！”李冠三慎重的说道。
赵佶似懂非懂点头。
“不知道的人才会恐惧死亡，才会去寻找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孔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赵佶说道
“要是把这事说明白，我们避不开一个话题，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性本私’？”
“哦，这如何讲？”
“儒家宣扬的是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这里说的是一个道德层面，我们从秦汉到我们大宋需要道德一直来原孔孟的理论，可是这两位大儒没有把问题说清楚，把人与动物区别开来的‘那一点点东西’到底是什么？谈到道德，我们中国人常常会谈及‘义’‘利’之辨，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意思是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
“难道不是吗？”赵佶好奇问道。
赵佶从小和其他皇子们一起学习，哲宗给每人颁赐的“九经”还有儒家大师孔子、孟子、荀子、杨雄的著作。赵佶当年的侍读中，也都是知名的学者、傅楫、朱绂、何执中。朱绂在讲授的是“正心、诚意、知人、安民。”傅楫作为皇子侍读时对现有课程进行改革，注重美德和礼仪，授课内容基本框定在一个范围内。良好的儒家思想教育怎能有一丝丝的质疑？
“孔孟没有问题呀！问题就出在这‘善’与‘私’的问题上，这个问题没解决清楚，便是会出现先天不足的缺陷！”李冠三不否定儒家文化的经典，也认可里面的语录，只是感到有些遗憾。
“那你就先说说‘善’吧！”
“个人意见，听听而已，不要有不舒适的举动，这个你能答应吗？”
“今天是闺蜜聊天，不碍事！”
“秦统一天下之后，人就渐渐丢弃了道德，一变而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对于义利之辨，也只轻描淡写地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来应对。
君子爱财固然没错，但取之有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实践，能真正做到？
高高在上的肉食者，本来就是以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夺得天下，但坐上龙椅之后，总不能再以流氓的姿态宣告‘吾以拳头取天下’吧？”
赵佶也不禁点头。
“找到一个合理取得天下的理由，便是是，‘天下归有德者居之’。
这里的‘德’字就含有坚持公平正义，决不取不义之财的意思。
各个朝代要稳定维护以皇权为中心的官僚等级制的统治秩序，就必须要求皇帝及各级官僚做到有‘德’，即：‘爱护百姓，坚持公平正义，决不取不义之财’。
大一统的政权建立以后，儒家学说对从皇帝到各级官僚的‘德’的要求，因孔孟的道德哲学中的先天缺陷，从而越陷越深，形成苍白无力的空洞说教，官吏和贪污几乎形影不离。
以至于各个朝代的道德说教进行了几千年，国人的道德水平却是每况愈下，甚至出现了‘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局面。你说这是人性本私还是人性本善呢？”
“继续……”赵佶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
“孔孟的道德学说缺陷又在哪里呢？我觉得，其缺陷在于，它在逻辑上是无法自恰的。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人性本私’，人的天性就是自私，因此创立任何道德学说，都应该从‘人性本私’这个逻辑起点出发，让人在实践道德的时候能够‘得到好处’。道德才能不断得到实践，而这样的‘好处’就是人们实践道德理念的内在动力。如果人们在实践道德理念的时候‘得不到好处’，那么这套道德理念就很难得到人们的持续实践，这时，如果还硬要向人们灌输这套道德，那就必然会成为令人生厌的道德说教。
因为硬性的道德说教，不仅接受道德说教的人做不到，就连进行道德说教的人他自己也做不到，甚至不仅做不倒，而且往往还是说一套，做一套，人一套，鬼一套。正所谓‘已不正不能正人’，自己都做不到，还硬要向别人灌输，这能不令人生厌痛恨吗？”
“够了！你给朕闭嘴！”赵佶听不下去了，眼前这个人说的他确实无法反驳，也肯定其中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又不愿深究，这套说辞要毁三观啊！
李冠三被赵佶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只见赵佶坐在椅子上，满脸通红，胸脯一上一下的激烈起伏，眼睛却是失神的看着窗外……
蔡京坐着，但也是脸色难看。八十岁的人，受到的儒家文化熏陶何等深入，但却是无法反驳……有时还频频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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