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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玉婉惊讶极了,这可是皇上的玉令,这小子是怎么搞到手的?

    仿佛知晓玉婉心中所想似的,景冶回眸一笑,周身似有万丈光芒。

    “这是陛下亲赐给我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玉婉看见他那得意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小子,不会以为自己这样很好看吧?像个二傻子似的。

    玉婉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看到宫广山往这边看来,又立马收敛了笑意,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世子爷……这……这不合规矩呀……”

    宫广山咬咬牙,硬是顶住了头顶上那道似乎要吃人的眼神。

    “从前没有令牌,你不让我出去便罢了。如今我有陛下亲赐的玉令在手,你也不让我出去,这算哪门子规矩?”

    景冶的表情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可就算是这样,他今天也得把城门守好咯,否则就不是得罪一个康王世子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皇帝和世子,三岁的娃娃都知道怎么选。

    “还请世子体谅。”

    宫广山咬咬牙,头又低了几分。

    笑话,谁知道他这令牌哪来的?

    康王世子纨绔的名声早已在京城无人不知了好吗?皇上又怎会赐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不怕他胡闹吗?如若真放他出去了,出了事自己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景冶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疾步走到宫广山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要踹上来似的。

    宫广山也已经做好了被这蛮不讲理的世子爷踹一脚的准备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妄图以此来减少痛感。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出去,我便不出去了。”

    宫广山一下子懵了,有些看不懂眼前这少年的套路。

    不过景冶似乎是真的大发慈悲要放过他,宫广山不由心中一喜,刚准备给景冶磕个头感谢他今天终于不犯浑了,结果景冶转身又回来了。

    “……世子爷,又有何指教?”

    “指教倒谈不上,看你不畏强权,恪守本分,想帮你请赏罢了。对了,本世子还不知你的名字,官职几何呢。我朝若是多来几个你这样的忠烈之士,想必陛下也会龙心大悦的。”

    这纨绔撒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给宫广山唬的一愣一愣的,感动的就快落泪了。

    “多谢世子爷夸赞!这是臣的本分,臣不敢邀功。下官名宫广山,是从七品城门校尉。”

    这校尉还是太年轻啊,玉婉忍不住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景冶哦了一声,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又阴沉的表情,质问道:“宫广山,你可知罪!”

    宫广山被他喊的吓了一跳,跪在原地呆呆地抬头看他,感动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世子爷……下官不知犯了何罪啊……”

    “你拦着我不让我出城去帮皇上办事,这罪名还不够吗?”

    景冶愤怒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年轻校尉,气势十足。

    “这……下官冤枉啊……下官不知道世子爷是去帮皇上办事啊……还请世子爷宽恕……”

    宫广山欲哭无泪,只得跪在地上磕头。

    这小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景冶冷哼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

    “罢了,念在你还算是肝胆衷心,今日本世子便放你一马。”

    宫广山一喜,连忙磕头谢恩,招呼人开了城门,生怕这活阎王反悔。

    “真是晦气,耽误这么久,不然小爷早就到地方了。”

    景冶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了宫广山的耳朵里,宫广山不由得将头垂的更低了。

    娘啊!早知道京城这么可怕,还不如听他爹的回老家当捕快呢!

    年轻的校尉欲哭无泪。

    安全地出了城门,玉婉立刻卸下伪装,眼睛亮亮的。

    “小混蛋,你是怎么弄到这玉令的?说来听听呗?”

    景冶老神在在地坐在中间,闻言撩开眼皮瞥了一眼,不满地哼了声。

    “怎么跟小爷说话呢?”

    玉婉立刻狗腿道:“哎呀,都怪我这破嘴,世子爷?世子爷,你就告诉小的吧,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景冶闻言享受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从鼻孔里嗯了声,指了指小几的茶壶。

    玉婉咬牙,硬生生将那句“你是没长手吗”给咽了回去,温柔地斟了杯茶送到了景冶嘴边。

    “世子爷,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景冶喝了一口香茶,喉咙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说了这会子话,倒是有点饿了。”

    景冶摸了摸下巴道,一脸的坏笑。

    玉婉冷笑一声。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什么吃的啊?”

    景冶一瞪眼,冷哼一声。

    “这我可不管,本世子饿了,哎呀好饿好饿,饿的说不出话了呢。”

    玉婉面色陡然一变,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景冶,你不要太过分了。”

    没成想他这次腰杆硬了,笑的一脸欠揍,仿佛浑身上下都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好,好得很。”玉婉气极,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喂,你干嘛挤我?”景冶气极,想用手去推玉婉的胳膊,却被她阴寒的眼神吓了回去。

    “干什么这么凶,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小心以后没人要哦。”

    玉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刚想反驳,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过来看着他。

    景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脑袋吓了一跳,心虚道:“你干嘛?”

    玉婉没有回答他,而是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的景冶心里毛毛的,直觉没什么好事。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能不能正常一点。”

    玉婉白了他一眼,“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景冶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恍然道:“哦~你说这玉令啊,说啊,我当然说,可是我不是饿了嘛……”

    玉婉嗤笑一声,不屑道:“你这玉令不会是偷来的吧?”

    果然,景冶闻言立即就炸毛了,气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却磕到了马车的车顶。

    景冶嗷一声,惨叫声吸引了驾车的富贵。

    “世子爷,您没事吧?”

    “死不了,好好驾你的车。”景冶没好气道。

    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富贵讪讪地收回脑袋,不敢再多言。

    愤怒让景冶忘记了头顶的疼痛,弯腰指着玉婉道:“我告诉你啊司寇玉婉,这玉令要是是我偷来的,我不得好死!”

    “切,我以为什么毒誓呢,生老病死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景冶炸毛了。

    “那你说,你要怎么才信我?”

    玉婉唇角一勾,上钩了。

    哥哥曾告诉她,与人谈判时,要牢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切莫让对方牵着鼻子走,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看着景冶气的上蹿下跳的样子,玉婉心情好极了。

    “你说这玉令不是你偷来的是哪来的,总不能是皇上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