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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反目成仇(前篇)

    (两年前,H市一初)

    “你听说了吧,我们那个班主任是个没几年就要退休的老头子。唉,为啥一到我们就是这样的老师啊,我也想要美女老师……”

    “你可别痴心妄想了,估计你拿自己毕业考成绩做交换,也换不来。”

    “我说,”一个声音从后传来,我凑到中间,“谁来教我们,跟我们学什么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身后,一个身穿黑色短袖的人走了过来,“想要学好一门科目,首先得不因为老师而讨厌这门课,班级也是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他微微笑了笑,伸出左手以示友好:“冯雪佳。请多指教。”我伸出右手相握,心里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哪里哪里,我叫徐逸。”

    (现在,研究所)

    “怎么……了?”

    没有开灯的地研里,金雕迷糊着醒来:“Draymond……恢复电源。”“如您所愿,先生。”Draymond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一秒钟后,房间大亮,所有的研究仪器都重新恢复了运作。“Draymond,为什么……我们回到这里了?”金雕忙问,“先生,是裂天战士送你们回到了研究所。”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

    角落里,一个人正半蹲着,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沈可冰。“徐逸……是你吗?”金雕试探道。“老头子,我可不是徐逸,”我没有站起身,语气轻蔑地回应道,他急得瞬间按下了伊戈尔基因钮——

    “GOLDENEAGLE!”

    “改造!”金雕虽然早已筋疲力尽,依然强撑着突破改造——

    “Perfactgoldenwarrior!Raptoroftheoldking'sglory!kneellow!——GOLDENEAGLE!”

    疲惫的战甲撞击上疲惫的操纵者。金雕在变为黄金战士的时刻就因为巨大的反噬效果而大口地喘气,全身冒汗,四肢颤抖。

    “你太弱了伊戈尔,”我一边给沈可冰处理伤口,一边说道,“跟几十年前根本没法比。”“你是……”他惊讶于我的口吻,我站起来转向他:“这么多年了,也该给黄金战士的基因换一个年轻人来持有了吧?”

    “拉特尔?!”金雕惊道,“怎么是你?!”

    拉特尔,新出场人物,改造人。改造人大战中,作为伊戈尔的战友战功显赫,拥有着响尾蛇RATTLESNAKE基因,但在大战后,由于原生基因改造人的外泄,拉特尔被迫开始了长期被追杀的逃亡生活,并死于一幢隐秘公寓(假死),在自身强大的求生欲望下,化身为RATTLESNAKE基因本身。

    “别激动伊戈尔,你以为我死在了四年前的改造人大战,”拉特尔操纵着我的身体说道,“但你没想到的是,我对生存的渴望让我死去的存在的灵魂变为了RATTLESNAKE基因本身。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恢复自主的意识和实体,现在,你知道我选择了这个孩子。”

    “所以,那个拿基因的外国人,是你?!”伊戈尔知道他没有恶意,立马解除了改造形态,“呵,谁知道呢,”拉特尔走到实验桌旁拿起了一瓶溶液,伊戈尔突然冲上去阻止,却被反手一个过肩摔制服:“伊戈尔,多年不见,到是学会了偷袭的下下招。可惜,还是略逊我一筹!”

    “拉……特尔,”金雕被生擒在地,而拉特尔的右手依然仅仅握着溶液。“怎么样?如果要帮忙就给我老实待着,有点礼貌,”拉特尔嘲笑道,“或者,你、徐逸,还有那个倒在墙角的女孩子都将被我杀死在这里!”

    伊戈尔连连败退,只得举手投降。

    “呵,这还差不多。”拉特尔松开他,面带微妙笑容,“希拉的毒王毒素果然已经成了大患。这次若没有我的帮助,你和沈可冰早就葬身毒蜥脚下了。”“为什么突然帮助我们?!”伊戈尔怒道,以为他有什么别的目的。拉特尔悄悄瞥了沈可冰一眼:“为了避开暗枭的眼线。你们要是被他逮到了,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可不做亏本生意。”

    “暗枭……是谁?”

    一个并不明显的声音从沙发角传来,沈可冰终于恢复了精神。她双眼通红,这时正很虚弱的撑着墙站着:“拉特尔,我就知道蜂鸟只是个小角色……怎么?暗枭是他背后的主子吧?”

    “呵,远远不止于此,”拉特尔似乎很轻松,“暗枭是原生体α、古异兽β,联合军Δx以及所有黑元素基因的掌管者。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的目的似乎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能够统领所有改造人的神秘基因,然后成为改造人之王,老戏码了……”

    “之前徐逸和你们遇上的那些无法被检测数值的敌人,就是他所领导的古异兽β,并非改造人……自然无法被检测出来。”

    沈可冰艰难地扶着沙发扶手坐到沙发上:“我们是怎么回来的?”“当然是靠英俊的拉特尔带回来的~”拉特尔自豪地说道,“我恢复了生命活力,借用你们给徐逸的限制器进行了改造,又使出了RATTLESNAKE基因本身的回闪技能……哈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拉特尔,我们没再问这个……”伊戈尔有些无语,“你的灵魂占据着徐逸的身体,对徐逸会有影响么?”“放心吧伊戈尔,”拉特尔摆弄着手里的试管,“只要能给我一个透明的介质,或者给个电子显像设备,我就能拥有新的身体。而且我在徐逸的身体里,对他自身的灵魂造不成伤害。”

    “呼,还好还好,”伊戈尔长舒一口气,“我以为这么多年,你还和原来一样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我虽然是假死,但和你一样,我也年事已高。最多就是和那些被称为古异兽β的杂种鏖战几场罢了。”拉特尔自嘲着。这时我的灵魂却突然的苏醒了过来——

    “混蛋!快离开我的身体!”

    “拉特尔?”伊戈尔疑惑道,我正火冒三丈:“是我伊戈尔!这家伙想占了我的身体来白得载体,我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小子,你给我冷静点!”拉特尔重新获得灵魂支配,怒吼着试图让我保持理智,两人的针锋相对,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发病,要加大药量的样子。

    “不管你是谁,这副身体是我徐逸的!”我怒道。

    “你是傻叉吗?!”拉特尔暴怒,“还不明白吗?!只有我的灵魂和你的身体组合才能击溃LEVEL2的希拉毒蜥,别无他法!”“闭嘴!”我拼尽全力想将他的灵魂从身体挤出去,“这是我和希拉的恩怨,轮不到你来插嘴!”

    突然,他借我的手重重给了我一拳,直接将我锤进了卫生间。我一头撞在墙壁上,正好碰到了水槽前的镜子,拉特尔的灵魂立刻被玻璃的镜面吸了进去,脱离了我的身体。

    “徐逸!”沈可冰惊道。

    “拉特尔……”我支撑着墙站起来,“我们该好好谈谈了!”镜子里的拉特尔渐渐显现出本来的面貌——一个响尾蛇头人身的改造人。

    “不愧是裂天战士的持有者,想出的办法独树一帜啊……”拉特尔面带苦笑着说,我拍了拍身上的墙灰:“哼,彼此彼此吧老前辈。将自己的灵魂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样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你口中的下下招呢?!”“现在可不是我们拌嘴的时候,你让我离开你的身体,就无法再让你击败希拉的LEVEL2了!”拉特尔怒道。

    我走到镜子前:“听好了,我们不用完全击败、消灭他,这与我们的目的背道而驰,你明白吗?!”“你在说什么徐毅?!”金雕插进来,“他伤害了你、我、沈可冰,还有H市市区的很多很多人,为什么不消灭他?!”

    “你们……我见金雕和他站一边,一时觉得哑口无言,便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

    “你在逃避什么徐逸?!”金雕想追过来,却被沈可冰拦住。她对着金雕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跟着我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沈可彬在身后追着,一直追到了正厅门口,我一言不发,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她突然拉住我的手:“现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话跟我说吧?”“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抬起头看着她,“我最烦的就是做出人生抉择,可又不得不做出选择,更何况是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

    她没像往常一样直接询问,而是坐在另一边:“出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我们是朋友对吗?”“我……只是不想再让你们受到伤害,无论是你还是伊戈尔,你明白吗?”我的语气依然不太冷静,接着就站起来向大门口走去——

    “徐逸,沈可斌刚想劝我,只听得我大叫一声:“你和伊戈尔,你们根本不懂!你们连自己的定位都是模糊的,又怎么会理解那个知道希拉就是冯雪佳的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什么?”沈可斌也非常惊讶,“冯雪佳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你那个长得很帅的同学?!”

    我不再说什么过多解释的话:“所以说……别再跟着我了,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和他做个了断的。这件事……别告诉伊格尔。”说罢,我推开大门,离开了地研。

    她,也没有再插什么话进来,只是静静地目送我离去。

    但那原本变得清澈的双眸,却漫上了一丝莫名的惆怅。

    (一周后)

    我回归了正常生活,尽管平时和雪茄仍然保持着来往和联络,但从未同他聊起关于改造人的事。周六的中午,我到父亲的朋友建国叔店里吃饭,却不想,这将是我和冯雪佳那似乎牢不可破的友谊,最后的底线。

    “当当,这红烧肉烧蛋好吃,再来两块。”四角桌前,建国叔招呼我吃菜,我笑着向他点头,但内心百感交集。原本记忆里的那个雪茄正直聪明,总是给人一种学识渊博的印象,不管发生什么要事,总是站在我这边(没有违反道法的前提),可如今,却成为了多次袭击我们,名为希拉毒蜥的赏金猎人。

    吃过了饭,我借口出去走走,其实是想找雪茄单独聊聊。果然一个电话的功夫,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烟酒店门口。

    “大黄!”雪茄从车里下来,我朝他笑着径直走了过去;他很高兴,立刻走来握住我的手:“大黄,好久都没一块出来走走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我来了?”“我就不能良心发现啊!”我搭住他的肩,两人有说有笑地向一旁拆迁工地的小道走去。

    我们聊着三年的痛苦和彷徨,聊着关于潘若辰的事,也聊着开心的,仿佛能使所有烦恼烟消云散的欢颜,在一个路口,我放慢了脚步,静静的望着不远处清澈的湖水,内心里的冲动,终究战胜了理智——

    “雪茄,”

    他转过身走来,面带笑容:“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吧?”我问道。他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当然,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既然如此,”我望向远方,“就别再瞒着我了……毒王之王·希拉毒蜥。”

    说完的瞬间,两人之间的世界冰天雪地,所有的行人都如同静止。他的脸上拂过一抹瞬时的惊诧,随即,他邪魅地笑了一下,下一秒——竟直接打了上来!

    可这一拳,也意料之外地被我的右手稳稳接住!

    “你已经瞒不过我了,雪茄,”我转过身一脸失望,“你最后的伪装……”

    “早已被我看透了!”

    我甩开他的左拳,一手掌在他胸口,直逼得他往后倒退,勉强站稳了身躯:“哼,什么时候……”“我受伤去医院的路上,”我说,“从你替我保守改造人秘密的事情里,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对劲;大郊区的战斗,在那么激烈的打斗下,没有人能分心出来叫对方的绰号;最后,你的战斗都有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下意识地反握武器。这是只有你冯雪佳才不会关注的,只属于你的条件反射!”

    “哼,不愧是洞察力有所长进的你。”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的沾灰,似乎早就聊到我今天的举措。

    “可是……为什么?”我的眼里是不甘和不解的眼泪,“我徐逸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加入了原生体α来对付我们?!”“姚晨然被他们绑架了,”他也渐渐失去了理智,“听着大黄,只有我打败了你,把你交给他们,晨然才能得救,我没有别的办法!”

    “可我也是你的挚友,雪茄!”我怒道。

    “如果为了一个挚友的生存,一定要牺牲另一个并与他战斗,我的答案是——”他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把左轮,以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希拉基因——

    “SHEILLA!”

    “在所不辞!”

    “原生!”

    “Theincomparablekingofposion,He'llexterminateeverything!——SHEILLAGILA!”

    远远地望着心中的挚友变为希拉的模样,我的怒火也随着坠入深渊的心熊熊燃起,但脑海中闪过和雪茄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打球的并肩作战,那些不公时的替我出头,还有一起被罚站……在知道身份的后来,终究难以对他出手——

    “你在犹豫什么?!”雪茄在对面怒吼,“徐逸……别让我看不起你!”

    裂天基因从口袋直接飞出,我掏出限制器的手环扔向空中,接着一记重拳打出,基因与手环对接的瞬间,限制器也扣上了手臂——

    “是啊……可以选择并肩作战,却依然不分敌我地去战斗,这样的意志……不可饶恕!”

    “FALCON!”

    “改造!”

    “Thecontroversialkingofthebirds!Hegetsanewleaseonlifehere!——TheSplitSkyWarriors!FALCON!”

    怒火的战甲撞击在怒火的身体上,怒火的心灵泵发出怒火的血液。

    新的战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