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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得中了,空难了,可我是谁

    “砰”,公孙静白或是孙静白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连续几次重重地撞击将他摔得个七荤八素。他的头好像之前好像还被重重地击打过,他努力想将头脑清醒过来,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浑浑噩噩地整个人,浑身的骨头也好似要散了架一般。

    他头脑里好像有两个不同的灵魂在交战争夺着控制权。

    在一个灵魂的记忆里,他叫公孙静白。前些日子从府学里看榜回来,在此次的乡试中他一举夺魁,而且县学里的吴教谕说府学学正老爷看了他的卷子是赞誉有加,称他文笔隽雅、破立有度,文章做得锦绣且言之有物,好好雕琢一番必成大器,吴教瑜报得县老爷听后,老父母亦觉得本县中出了这样一位俊杰也是与有荣焉,当日便亲自登门予以一番温言慰勉。

    为此,他从内心十分感激也许是他未来的岳父许涵山。说也许,是因为许涵山的夫人覃氏和他的闺女也就是许涵山准备许配给公孙静白的许元菱根本不同意这桩婚事,但县城里一致公认惧内的许涵山在这件事情上却异常坚决。还主动出银子资助公孙静白读书,可以说没有这位未来岳父的资助,仅靠他与母亲的能力他是不可能有这一番造化的,虽然这位未来岳父对自己也参加了此次乡试的儿子许元柏的名落孙山依然掩饰不住极度失望的神情,但对他的得中依然表现得欣慰有加而且更是温言勉励。

    他记得从府城回来以后,虽然他内心焦急着回到家中向老母亲禀告好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但刚回到都匀县城城门口就被许涵山家里的管家许三给截住了,说是许老爷知道他得中此次乡试魁首十分高兴,要他过府中一叙。见到了许涵山后两人说了有一个多时辰,眼见天就已经擦黑了,接着许涵山留他吃酒用饭,公孙静白本待推辞,但自幼母亲便教诲他知恩图报,怕拂了许涵山一番热情,更不想给人留下才刚得中便翘尾巴的印象,便只有硬着头皮留下来。席间,许涵山甚是热情,与他儿子许元柏一直不停对公孙静白劝酒。

    本来许元柏对公孙静白一向不待见,两人虽同在县学里一起就学,但许元柏对公孙静白却总是爱搭不理的,虽未曾在公孙静白面前说起,但县学里与公孙静白相与的几个同学却告诉他,许元柏常在人后说公孙静白贪得无厌、不学无术总是蹭他老爹的银子才得以继续学业,公孙静白性子本就恬淡,心里虽然觉得不忿却也忍了下来。不想这次许元柏却一反常态对公孙静白十分热情,言语热络,也丝毫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名落孙山后的落寞。

    公孙静白席间酒已吃了不少,感觉到有些醉意便准备起身告辞了,此时许涵山却将一直以来对他神情很是不耐烦的许元菱唤了出来,并让她为他斟一杯酒,虽然许元菱还是那一副对他很厌恶的样子,十分不情愿地为他倒了一杯酒,却正眼也不看他,一杯酒倒有大半也洒了出来,冲着许涵山表现出来的关切,他也不以为意,一仰脖便喝下了这半杯酒。然后后来的事情他便不知道了,现在他是昏昏沉沉地,头痛欲裂,感觉眼皮好重,似乎灵魂就要出窍离开这幅身体了~~~

    另一个灵魂的记忆里,他是孙静白,特种部队雪狼的前首席教官,因为一次次完成愈加困难的任务,立下甚至令人难以置信的功劳,仅仅29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少将,除了某大洲那几个没几万人军队的小国封将官闹着玩儿以外,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是屈指可数的最最年轻将领了。而他不仅仅是有着自己的一身超乎常人的武勇和军事技艺,而且为人心思缜密,处世八面玲珑,说话做事极有见地,在一次立下特等功以后受到了最高层的亲自接见。他的应对有度和机敏睿智给首长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对他起了栽培之心,在他之后一次次的立功后,他不仅仅在军届获得撅升以外,更是也有意让他进入政界加以培养,使他在军政两届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像他这样年轻有为且在军政两届都极为看好的新星,大好的前途似乎不可限量。他记得他是在飞机上,几天前,他已经得到非正式的消息说他极有可能将会到某地担任封疆大吏了,这次到公干回来以后,他应该可能就完全实现了从军届到政界的华丽转身的夙愿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孤儿来说可能也算苦尽甘来了吧,他正惬意地微眯双眼准备休息一会儿,却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袭来,整个飞机好像掉了个个,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一瞬间,他感觉到周边的温度极速地下降而且呼吸困难,他明白这是整个机舱已经失压而且在高空氧气极度稀薄导致的,万米高空的极端低温已经迅速侵入机舱,他甚至听到了一声那个之前给他倒咖啡的漂亮空姐发出的尖利而绝望的哭喊,这一刻他的脑子也似乎要被冻住了,虽然有过近千次的跳伞经验,但是从这民航客机上跳伞是绝不可能的,在这万米高空发生空难生还的可能性直接为零。容不得他惆怅,一阵猛烈地爆炸伴随着滚滚的热浪袭来,他知道整个客机在此刻已经完全解体了。他整个人好像一直在下坠、下坠,多年特种兵的经历让他的自我计时读秒极为精准,他可以推测出从这万米高空坠落了地面或者是水面所需要的时间,H国和M国相距有两万多公里,飞机已经起飞了五个多小时,飞机此刻肯定是在大洋的上空,可是即使是海面上从这万米高空坠落也决计是活不了的,何况还有那一次剧烈的爆炸。可是,他一直感觉到自己在下坠,下坠,仿佛这下坠的时间会无限地持续下去,他的意识仿佛一度离开了他的身体,而就在刚才他感觉到几次重重的撞击将他摔得个七荤八素,让他感觉到意识仿佛又回到了躯体里,第一个意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此刻应该是已经去见了阎王了,可怎么会在撞击后感觉到疼痛呢?死人,应该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吧,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亲手杀过不少恶贯满盈的恶棍、甚至是危及人类安全的恐怖分子和DC者,可他也没有机会去问问死人死了以后的感受呀。想到这里他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可是此刻怎么好像会有另外一个灵魂在和他的意识在争夺,在纠缠,在融合~~~,他感觉到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昏昏沉沉,头痛欲裂,感觉眼皮好重,怎么也睁不开~~~

    两个灵魂的记忆不断地冲突、纠缠、甚至开始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方式在交织着,融合着,在同一副躯体里,一个灵魂意识里在惊呼难道是鬼上身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灵魂的意识里在感慨是不是也有点像更换新手机以后的原有老手机的数据搬家合并呀。可两个灵魂都发出了绝望的呼喊:“我是谁?我究竟是谁?“还不约而同地爆了出口:“我TM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