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荒原
在一阵激昂的音乐声中，陈晨睁开了双眼。
或许是昨天身体与精神双重透支，导致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9月4日，10:02】
依旧在车里，并没有因为自己睡着而穿越回去。
陈晨裹着毯子，情绪有些低落。
“儿子，儿子！起床了，第一次来荒原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到睡觉上呢，快起来看看旧时代的风光”
听到他的话，陈晨不由坐直身子，看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荒原的景色如同战争过后的废墟，一片灰败，建筑的残骸被风沙遮盖，水泥与混凝土的残破结构满地都是，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上面已经被侵蚀出了不少孔洞。
“我们已经走出钢铁长城了？”
陈晨有些局促的询问道，昨晚的经历没办法让他对荒原抱有太大的希望。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早上六点就出发了，按照这个速度，现在已经有了有几百公里了”
陈晨连忙转头看向身后，此时那巨人一般的城墙完全看不到一点踪迹了。
他不由的眼角抽动，还是自己的戒备心太弱了，在陌生环境里丧失警惕心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看了看面前随着音乐晃动身体的男人，他实在没有办法把昨晚那个伟岸的身影与其重叠。
陈恭伸出两根手指，开口道：
“这算是荒原生存法则的第二课，无论前一天有多累，晚上永远不要睡得太死”
陈晨有些烦躁。
“请你不要带着墨镜跟我说话”
陈恭摘下墨镜，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戴墨镜的样子不帅吗？你是不知道，这个墨镜是我从钢铁长城总指挥官那里打赌赢回来的，这款墨镜要是放在那种奢侈品店里，他们会开出一个天价的，就算我攒两年的工资也不一定能买得起”
“钢铁长城的总指挥官可是一个极为顽固的老家伙，这次好不容易我才占了他个便宜，之前和他打赌，他从来都是赖账的”
“所以说一个连奢侈品都买不起的人能见到钢铁长城的总指挥官吗？”
陈晨脸上写满了质疑。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和他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总不会因为我买不起奢侈品就把我拒之门外吧”
陈晨伸手制止。
“打住，我们还是聊一点有用的话题吧，我实在不想了解一个墨镜的到来史”
陈恭的悻悻然的将墨镜收好，别在了衬衫口袋中。
“那我给你讲讲荒原的由来吧”
陈晨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之前在要塞我就问过你相关的问题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愿意跟我多说”
“用嘴说总觉得有些苍白无力，我看网上那些人讲故事都要配着图片或者视频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没见过荒原的人说再多也是空口白话，哪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感觉你现在就像个导游”陈晨对他的话痨体质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陈恭竖起大拇指。
“好词，很符合我现在的形象”
陈晨打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指，装作不耐烦道：
“你到底说不说？”
陈恭干咳两声道：
“事情大概发生在三百多年前吧，当时的地面还不是这样，沙土上本来高楼林立，无论是树木还是花草都十分茂盛”
“这片土地上曾经有很多势力，好像是叫做势力”
“应该是国家？”陈晨试探道。
“嗯，国家，是叫做国家，各个国家之间经常产生摩擦，冲突不断，据说他们之间有一个什么条约来着，反正就是不能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但是常年的战乱使得不少国家撕毁条约，之后就是全面战争的爆发，那些疯子开始不计后果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然后世界就变成了这样，当时死了很多人，据说现在幸存的人类也不足当时的百分之五”
“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是不是叫核弹？”陈晨问道。
“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了，这些事情也都是我道听途说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事情的真伪？”
陈恭撇了撇嘴。
“三百多年前的事情大家都没经历过，谁会知道的那么详细，反正很多人都在说，大差不差就对了”
陈晨有些沉默，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总之肯定有所依据。
核弹造成的核冬天摧毁了世界上的一切文明，杀死了绝大多数的物种，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会不会也有这一天呢。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有些沉重。
“那你之前所说的异鬼是不是也是核战争后的产物？”
陈恭点上一根烟，他的烟瘾很大，似乎不抽烟就浑身难受。
“不清楚，反正那帮烦人的玩意存在时间很久了，要不然人类也不会建立要塞抱团取暖，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第三要塞这里只有影子鬼，那玩意在阳光下没什么战斗力，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陈晨微微皱眉，他总感觉对方解释的有些太过详细了一些，感觉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后，陈恭将车停在一堆建筑残骸前，伸手指向窗外。
“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物件，你可以下车走走，不过千万别离太远”
见陈晨点头后，陈恭这才放心走进那座三层建筑内。
陈晨下车后，不禁用手挡了挡毒辣的阳光，这个世界即便到了九月份，气温依旧炎热，身穿上的冲锋衣没过太久就已经被汗水打湿。
捧起地面上的沙土，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可能是没有树木的缘故，荒原的环境整体偏向沙漠性气候。
从下车开始他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转头四望，诺大的平原上只有残破的建筑。
正如陈恭所说，荒原就是一片无人区，就算有少数人在游荡，也很难相遇。
“真是个鬼地方”陈晨无奈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陈恭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他确实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不过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陈恭，对方根本不像是一个做父亲的人。
这也是他感到怪异的地方，按理说父亲应该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了解，陈恭好像并不是这样。
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得不正经，但有些时候又像是个老师，刻意引导陈晨，让他了解这个世界。
当下陈晨心头有些发紧，对方不会是看出来些什么了吧。
“哈哈哈哈，晨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陈恭手拿两个铁罐从废墟中走出，他的头发稍微有点散乱，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陈晨皱眉看着他。
“你和人打架了？”
陈恭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对着倒车镜整理好了发型，这才开口道：
“碰到两只影子鬼，这些鬼东西白天就喜欢呆在角落里，战斗力不咋滴，吓唬人的本事倒是有一手”
说着，他将一只手里的铁罐抛给陈晨。
“看看，这是罐头，金枪鱼肉味的”
陈晨看着手中的一罐罐头，看了看生产日期，2064年5月2日，保质期五年。
“现在是几几年？”
“2389年啊，怎么了？”说着他已经用钥匙翘开了罐头。
陈晨心里满满都是槽，这玩意过期三百多年了，放以前的世界，少说都是个古董。
“晨子，你帮我看看，正常肉是这个颜色吗？”
陈恭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手里还提着一块乌漆嘛黑的肉块，上面还覆盖着少数霉斑。
“你真觉得这玩意还能吃吗”陈晨感到深深的无力。
“不管了，尝尝再说”
说着他就把那块黑漆漆的东西塞进了嘴里，陈晨有心想要阻止，终究是慢了半拍。
陈恭皱眉咂了咂嘴。
“怎么总感觉鱼肉不是这个味的，咋比蛋白块还难吃”
看着罐头包装上Cannedcat的字样，陈晨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呵呵呵呵呵呵，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啊，这玩意起码包含了半个元素周期表”
“元什么周期表什么东西，你最近怎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呢”
陈晨双手合十，冲着陈恭拜了拜。
陈恭又塞了一块鱼肉进嘴里，品尝片刻后，眉头越皱越紧，随后一口吐在地上，赶快用衬衣擦了擦嘴。
“妈的，这玩意变质了吧”
你老人家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随后他便沉默了，经历了核战争后，鱼这种生物应该是灭绝了吧，对比这个世界只能吃合成肉的人来说，他生活的世界确实幸福了太多。
陈恭恨恨的将吃了一半的罐头扔在地上，还呸呸呸的吐了半天口水。
“真晦气，晨子，这玩意不能吃了，把你手里那罐也扔了吧”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将罐头揣在上衣兜里。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陈恭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中途十多次停车，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都消瘦了一圈，车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以后谁跟我说罐头不会放坏我非要撕烂他的嘴”陈恭有气无力的说着。
“罐头不会坏也是相对其他食物的保质期更长一些而已，并不是不会坏，还有你这种去废墟里找食物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你这样的行为和在铁路上捡牛肉干有什么区别”
陈晨捏着鼻子吐槽道。
“铁路上捡牛肉干是什么意思？”
他明显听不懂这个梗，陈晨也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反正对方会自行脑补。
“我这不也是常常听说有人在荒原淘金吗，我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陈晨有些不解。
“什么东西能放三百年都不过期？就算是铁制品都该生锈了吧，难不成你说的淘金是字面意思？”
陈恭拿着一个蛋白块边啃边说道：
“应该是药品之类的吧，反正那帮姓刘的经常来荒野找药，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有收获”
陈晨陷入沉思。
“药品的保质期怎么可能超过三百年，放了这么久早就没有药效了吧”
“那谁知道，对于摸金者我还真不太了解，你要想知道这方面的东西可以去问问他们”
“呃，你确定他们不是盗墓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或许是昨天身体与精神双重透支，导致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9月4日，10:02】
依旧在车里，并没有因为自己睡着而穿越回去。
陈晨裹着毯子，情绪有些低落。
“儿子，儿子！起床了，第一次来荒原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到睡觉上呢，快起来看看旧时代的风光”
听到他的话，陈晨不由坐直身子，看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荒原的景色如同战争过后的废墟，一片灰败，建筑的残骸被风沙遮盖，水泥与混凝土的残破结构满地都是，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上面已经被侵蚀出了不少孔洞。
“我们已经走出钢铁长城了？”
陈晨有些局促的询问道，昨晚的经历没办法让他对荒原抱有太大的希望。
“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早上六点就出发了，按照这个速度，现在已经有了有几百公里了”
陈晨连忙转头看向身后，此时那巨人一般的城墙完全看不到一点踪迹了。
他不由的眼角抽动，还是自己的戒备心太弱了，在陌生环境里丧失警惕心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看了看面前随着音乐晃动身体的男人，他实在没有办法把昨晚那个伟岸的身影与其重叠。
陈恭伸出两根手指，开口道：
“这算是荒原生存法则的第二课，无论前一天有多累，晚上永远不要睡得太死”
陈晨有些烦躁。
“请你不要带着墨镜跟我说话”
陈恭摘下墨镜，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戴墨镜的样子不帅吗？你是不知道，这个墨镜是我从钢铁长城总指挥官那里打赌赢回来的，这款墨镜要是放在那种奢侈品店里，他们会开出一个天价的，就算我攒两年的工资也不一定能买得起”
“钢铁长城的总指挥官可是一个极为顽固的老家伙，这次好不容易我才占了他个便宜，之前和他打赌，他从来都是赖账的”
“所以说一个连奢侈品都买不起的人能见到钢铁长城的总指挥官吗？”
陈晨脸上写满了质疑。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我和他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总不会因为我买不起奢侈品就把我拒之门外吧”
陈晨伸手制止。
“打住，我们还是聊一点有用的话题吧，我实在不想了解一个墨镜的到来史”
陈恭的悻悻然的将墨镜收好，别在了衬衫口袋中。
“那我给你讲讲荒原的由来吧”
陈晨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之前在要塞我就问过你相关的问题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愿意跟我多说”
“用嘴说总觉得有些苍白无力，我看网上那些人讲故事都要配着图片或者视频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没见过荒原的人说再多也是空口白话，哪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感觉你现在就像个导游”陈晨对他的话痨体质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陈恭竖起大拇指。
“好词，很符合我现在的形象”
陈晨打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指，装作不耐烦道：
“你到底说不说？”
陈恭干咳两声道：
“事情大概发生在三百多年前吧，当时的地面还不是这样，沙土上本来高楼林立，无论是树木还是花草都十分茂盛”
“这片土地上曾经有很多势力，好像是叫做势力”
“应该是国家？”陈晨试探道。
“嗯，国家，是叫做国家，各个国家之间经常产生摩擦，冲突不断，据说他们之间有一个什么条约来着，反正就是不能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但是常年的战乱使得不少国家撕毁条约，之后就是全面战争的爆发，那些疯子开始不计后果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然后世界就变成了这样，当时死了很多人，据说现在幸存的人类也不足当时的百分之五”
“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是不是叫核弹？”陈晨问道。
“好像是吧，我记不太清了，这些事情也都是我道听途说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事情的真伪？”
陈恭撇了撇嘴。
“三百多年前的事情大家都没经历过，谁会知道的那么详细，反正很多人都在说，大差不差就对了”
陈晨有些沉默，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总之肯定有所依据。
核弹造成的核冬天摧毁了世界上的一切文明，杀死了绝大多数的物种，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会不会也有这一天呢。
想到这里，心头不由有些沉重。
“那你之前所说的异鬼是不是也是核战争后的产物？”
陈恭点上一根烟，他的烟瘾很大，似乎不抽烟就浑身难受。
“不清楚，反正那帮烦人的玩意存在时间很久了，要不然人类也不会建立要塞抱团取暖，不过你也不用害怕，第三要塞这里只有影子鬼，那玩意在阳光下没什么战斗力，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陈晨微微皱眉，他总感觉对方解释的有些太过详细了一些，感觉很奇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后，陈恭将车停在一堆建筑残骸前，伸手指向窗外。
“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物件，你可以下车走走，不过千万别离太远”
见陈晨点头后，陈恭这才放心走进那座三层建筑内。
陈晨下车后，不禁用手挡了挡毒辣的阳光，这个世界即便到了九月份，气温依旧炎热，身穿上的冲锋衣没过太久就已经被汗水打湿。
捧起地面上的沙土，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可能是没有树木的缘故，荒原的环境整体偏向沙漠性气候。
从下车开始他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转头四望，诺大的平原上只有残破的建筑。
正如陈恭所说，荒原就是一片无人区，就算有少数人在游荡，也很难相遇。
“真是个鬼地方”陈晨无奈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陈恭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他确实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不过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陈恭，对方根本不像是一个做父亲的人。
这也是他感到怪异的地方，按理说父亲应该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了解，陈恭好像并不是这样。
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得不正经，但有些时候又像是个老师，刻意引导陈晨，让他了解这个世界。
当下陈晨心头有些发紧，对方不会是看出来些什么了吧。
“哈哈哈哈，晨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陈恭手拿两个铁罐从废墟中走出，他的头发稍微有点散乱，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陈晨皱眉看着他。
“你和人打架了？”
陈恭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对着倒车镜整理好了发型，这才开口道：
“碰到两只影子鬼，这些鬼东西白天就喜欢呆在角落里，战斗力不咋滴，吓唬人的本事倒是有一手”
说着，他将一只手里的铁罐抛给陈晨。
“看看，这是罐头，金枪鱼肉味的”
陈晨看着手中的一罐罐头，看了看生产日期，2064年5月2日，保质期五年。
“现在是几几年？”
“2389年啊，怎么了？”说着他已经用钥匙翘开了罐头。
陈晨心里满满都是槽，这玩意过期三百多年了，放以前的世界，少说都是个古董。
“晨子，你帮我看看，正常肉是这个颜色吗？”
陈恭略显疑惑的声音传来，手里还提着一块乌漆嘛黑的肉块，上面还覆盖着少数霉斑。
“你真觉得这玩意还能吃吗”陈晨感到深深的无力。
“不管了，尝尝再说”
说着他就把那块黑漆漆的东西塞进了嘴里，陈晨有心想要阻止，终究是慢了半拍。
陈恭皱眉咂了咂嘴。
“怎么总感觉鱼肉不是这个味的，咋比蛋白块还难吃”
看着罐头包装上Cannedcat的字样，陈晨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呵呵呵呵呵呵，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塞啊，这玩意起码包含了半个元素周期表”
“元什么周期表什么东西，你最近怎么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词汇呢”
陈晨双手合十，冲着陈恭拜了拜。
陈恭又塞了一块鱼肉进嘴里，品尝片刻后，眉头越皱越紧，随后一口吐在地上，赶快用衬衣擦了擦嘴。
“妈的，这玩意变质了吧”
你老人家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随后他便沉默了，经历了核战争后，鱼这种生物应该是灭绝了吧，对比这个世界只能吃合成肉的人来说，他生活的世界确实幸福了太多。
陈恭恨恨的将吃了一半的罐头扔在地上，还呸呸呸的吐了半天口水。
“真晦气，晨子，这玩意不能吃了，把你手里那罐也扔了吧”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将罐头揣在上衣兜里。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陈恭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中途十多次停车，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都消瘦了一圈，车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以后谁跟我说罐头不会放坏我非要撕烂他的嘴”陈恭有气无力的说着。
“罐头不会坏也是相对其他食物的保质期更长一些而已，并不是不会坏，还有你这种去废墟里找食物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你这样的行为和在铁路上捡牛肉干有什么区别”
陈晨捏着鼻子吐槽道。
“铁路上捡牛肉干是什么意思？”
他明显听不懂这个梗，陈晨也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反正对方会自行脑补。
“我这不也是常常听说有人在荒原淘金吗，我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陈晨有些不解。
“什么东西能放三百年都不过期？就算是铁制品都该生锈了吧，难不成你说的淘金是字面意思？”
陈恭拿着一个蛋白块边啃边说道：
“应该是药品之类的吧，反正那帮姓刘的经常来荒野找药，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有收获”
陈晨陷入沉思。
“药品的保质期怎么可能超过三百年，放了这么久早就没有药效了吧”
“那谁知道，对于摸金者我还真不太了解，你要想知道这方面的东西可以去问问他们”
“呃，你确定他们不是盗墓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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