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凶杀案
电话铃声传来，将睡梦中的陈晨吵醒，接起电话，看了看时间。
【9月4日，上午08：36】
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才到家，思绪纷乱像是一团乱麻，导致凌晨五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陈晨打了个哈欠，迷糊道：
“喂，谁啊”
“晨子，出大事了！”李一栋略带紧张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没事别烦我，我还得再睡会儿”
陈晨只当对方是在开玩笑，对方打电话总是用这个开场白，不出意外的话，他下一句会说昨夜你弟弟不小心掉马桶里之类的话。
所以他并没有上心，把电话扔在一边，趴在枕头上打算睡个回笼觉。
“真出大事了晨子，还记得王自强吗？咱们班同学，就住在你家隔壁小区，他跳楼了！”
陈晨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激灵，直挺挺的起身坐在床上，将手机贴在耳边。
“什么情况，昨晚他不是还和咱们一起吃饭吗”
“是真的，一会你看一下班级群，里面都炸锅了”
陈晨皱着眉头，他知道李一栋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昨晚你们去哪了，碰到什么事了？他平时虽然总受人欺负，也不至于跳楼吧，而且这都毕业了，我记得他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昨晚你们走后我们去唱歌了，王自强酒量本就就不大，估计还有之前情绪压抑太多的缘故，喝了两瓶就醉倒了，是胡罄音和梁森把他送回去的，不过我记得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你们在哪唱的歌？”
“在天美娱乐，就是就是步行街边上那家KTV”
陈晨思索道：
“从步行街到他家小区打车来回都要一个小时，你说他们很快就回去了，是用了多长时间？”
“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谁会记得这些，不过当时柳文月唱了两首歌，轮到我唱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陈晨陷入沉思。
“这样算下来，他们来回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先别瞎想了，你现在在快捷酒店还是在家里，我去找你”
陈晨满脑门子的黑线，这家伙明显是想歪了。
“别说屁话，我在家里，你快点过来吧”
李一栋坏笑了两声，随后挂断电话。
陈晨穿上衣服，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软件，99+的消息，大伙明显也得到了王自强跳楼的消息。
【李曼：怎么回事，昨晚王自强不是还在和咱们一起聚餐吗】
【张庭：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早晨得到的消息，给我吓坏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朱成：昨晚不是班长和森哥送他回去的吗？当时王自强的情况怎么样？正常吗】
【刘少龙：班长呢，梁森呢，出来说句话】
【蒋承干：他们现在估计在治安所做笔录呢，王自强父母常年不在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最后接触到王自强的人】
【周清扬：你的意思是班长和梁森把他推下楼的？你要说梁森能干出这事来我还相信，班长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的】
【朱成：你别在这里瞎说，这只是办案的正常流程，而且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梁森什么品性你们不清楚吗？】
【刘少龙：就是知道他的品性才说这样的话，王自强因为父母都在外地经常受欺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于谁欺负他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文月：不至于吧，梁森再怎么欺负他也是学校里的事，而且王自强从来没惹到过他，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把人推下楼的性格】
【朱成：不说别的，光是时间就对不上，他们总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十分钟从步行街到丽景花园把人从楼上推下去，再折返回来，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苏妍妍：治安员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的，而且王自强跳楼的时间还没确定，大家不要瞎猜了】
……
大家的讨论还在继续，只不过都是在胡乱猜测。
陈晨关掉手机，闭目沉思，他和王自强平时也没什么接触，实在不太好判断这个人的性格。
王自强昨天说话的时候调理很清晰，看上去，精神也十分稳定，要说对方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他不太相信。
二十分钟后，陈晨和李一栋站在丽景花园的12号楼前，神情有些木然。
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同学，第二天突然没了，任谁心里都有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事故现场拉起了黄白线，地上只有淡淡的血迹和白色粉笔圈成歪歪扭扭的轮廓，对方是从20层摔下来的，很显然已经摔的不成人形了。
“晨子，不知道为啥，我心里总有股发毛的感觉呢”李一栋搓了搓手臂。
“怕什么，拿出你平时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本事来”
看得出来，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的家伙此时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陈晨的表情还算镇定，见过了更为血腥残酷的景象，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已经算是相对温和的了。
抬头看了看二十层的位置，开口道：
“走，咱们上去看看”
说着，他率先走入楼道内，李一栋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二十层一共住着7户，其中只有王自强家和另外一户在电梯口，像是被单独隔离出来的两户。
王自强家门前拉起了黄白线，他们没办法进去，只能通过通过半开的房门观察里面的情况。
家里整洁，至少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地板很干净。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王自强平时有很规律的作息时间，应该每天都会收拾家。
这样一个人真会平白无故产生轻生的念头吗，显然不会。
陈晨从楼道玻璃处看向楼下，就在此时，王自强家正对着的那家，房门打开，一个身穿围裙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仔细打量了二人几眼后询问道：
“你们是对门这孩子的朋友？”
陈晨回过身来，看向女人。
“你好阿姨，我们是王自强的同学”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
“唉，这么大点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他的父母估计要伤心死了”
陈晨没接他的话茬，询问道：
“阿姨，您昨晚十二点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中年女人思索片刻。
“没有啊，昨晚上我失眠，一夜都没睡着，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啊”
“那之前王自强有没有领什么人到家里过，或者和谁发生过冲突”陈晨追问道。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了，我也是刚搬过来，还没到一个星期，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说着她就关上了房门，明显也不想和他们多谈这件事。
完全没有什么线索，陈晨倒是也没有太过失落，这件事情终归有治安员在查，他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来看看能不能还原事情的真相。
监控倒是可以还原，只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治安员肯定会第一时间取走这种重要证物。
就在他们打算下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迎面碰上了梁森和胡罄音。
梁森看到陈晨，不由皱起眉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家啊，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李一栋一点不惯着他。
“同学出了事情，我们来看看也没太大的问题吧，而且我就住在这附近”陈晨也适时开口。
梁森啐了口唾沫。
“真晦气”
眼看李一栋又要开口，胡罄音连忙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冲突的发生。
“我们刚去治安所做完笔录，正好也在这附近，就过来看看”
陈晨看向她的眼睛。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罄音有些犹豫，看了看梁森。
“说呗，看我干什么，反正这件事情跟咱们也没关系”
胡罄音这才开口。
“昨晚王自强喝多了，我们送他回去，等出租车的时候碰到了秦灿”
“秦灿？他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李一栋问道。
“我当时也询问过他为什么不来参加同学聚会，他说自己有事，不方便去，然后让我们把王自强交给他就行，正好他们是一个小区的，我当时也喝了点酒，就没有多想，直接把他交给秦灿了”
“那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们回去没有提起？”李一栋皱眉道。
这时梁森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吗？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很好，而且还住对门，他把人带回去总比我们把他送回去要好吧，再说了你们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们”
“我们作为他的同学，想了解事情经过有错吗？你们还算是第一责任人，不问你问谁？难不成去问治安员？”李一栋本来就是一点就燃的性格，说起话来也从来都不愿意落入下风。
“等等，你说他们住对门？可是王自强家对门住着的是一位中年女人，他还说自己刚搬过来没一个礼拜”
陈晨敏锐捕捉到梁森话里的信息，明显和他们所看到的不一样。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吗，你是没手机还是没加班级群，难道我还要管他们什么时候搬家？我是他爹还是他妈啊”梁森大声质问。
“梁森，差不多得了，现在有一位同学去世了，大家都很关心事情的进展”胡罄音皱眉看着他，脸上尽是不满的神色。
梁森恶狠狠的看了陈晨一眼，随后摸出一包烟，点燃，站在一旁开始玩手机，没再多说。
陈晨看向胡罄音问道：
“你们确定昨晚接走王自强的是秦灿吗”
胡罄音皱眉思索片刻。
“虽然当时喝了点酒，但是相处四年的同学我们不会认错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总觉得昨晚的秦灿很奇怪，我记得他一直都是非常活泼开朗的性格，昨晚给人的感觉确很阴沉，感觉他身上的负面情绪特别重”
“还有，人没意识的时候身体特别沉，梁森都只能背着王自强慢慢走，而秦灿一个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人，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接了过去，抗在肩上”
“如果真是在这样，王自强的死很可能和秦灿有关，你们还记得昨晚王自强曾说过秦灿很奇怪吗，还有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陈晨凝眉说着。
“确实说过，不过当时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胡罄音认同道。
“不过我总感觉他们的关系那么好，秦灿不应该害王自强才对”
“人都是披着一张皮看不到心，谁也不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陈晨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看了看。
【高三三班一飞冲天】人数24。
“他还没退班级群”
李一栋伸过头来，疑惑道
“群里怎么多一个人，还有一个是谁？”
陈晨给了他个板栗。
“还有一个是班主任，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李一栋捂着脑袋没吱声，陈晨则是看向胡罄音。
“班长，秦灿不对劲的事情班里所有人都要有知情权，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在他被捕之前我们要小心提防”
胡罄音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去私聊大家”
事情暂时有了处理方向，四个人下楼后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陈晨看到路边的小摊上有一个穿黑色冲锋衣戴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购买小吃。
见到这个人，他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一时间，开始感觉王自强跳楼事件的背后，可能还埋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9月4日，上午08：36】
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才到家，思绪纷乱像是一团乱麻，导致凌晨五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陈晨打了个哈欠，迷糊道：
“喂，谁啊”
“晨子，出大事了！”李一栋略带紧张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没事别烦我，我还得再睡会儿”
陈晨只当对方是在开玩笑，对方打电话总是用这个开场白，不出意外的话，他下一句会说昨夜你弟弟不小心掉马桶里之类的话。
所以他并没有上心，把电话扔在一边，趴在枕头上打算睡个回笼觉。
“真出大事了晨子，还记得王自强吗？咱们班同学，就住在你家隔壁小区，他跳楼了！”
陈晨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激灵，直挺挺的起身坐在床上，将手机贴在耳边。
“什么情况，昨晚他不是还和咱们一起吃饭吗”
“是真的，一会你看一下班级群，里面都炸锅了”
陈晨皱着眉头，他知道李一栋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昨晚你们去哪了，碰到什么事了？他平时虽然总受人欺负，也不至于跳楼吧，而且这都毕业了，我记得他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昨晚你们走后我们去唱歌了，王自强酒量本就就不大，估计还有之前情绪压抑太多的缘故，喝了两瓶就醉倒了，是胡罄音和梁森把他送回去的，不过我记得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你们在哪唱的歌？”
“在天美娱乐，就是就是步行街边上那家KTV”
陈晨思索道：
“从步行街到他家小区打车来回都要一个小时，你说他们很快就回去了，是用了多长时间？”
“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谁会记得这些，不过当时柳文月唱了两首歌，轮到我唱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陈晨陷入沉思。
“这样算下来，他们来回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先别瞎想了，你现在在快捷酒店还是在家里，我去找你”
陈晨满脑门子的黑线，这家伙明显是想歪了。
“别说屁话，我在家里，你快点过来吧”
李一栋坏笑了两声，随后挂断电话。
陈晨穿上衣服，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聊天软件，99+的消息，大伙明显也得到了王自强跳楼的消息。
【李曼：怎么回事，昨晚王自强不是还在和咱们一起聚餐吗】
【张庭：谁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早晨得到的消息，给我吓坏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朱成：昨晚不是班长和森哥送他回去的吗？当时王自强的情况怎么样？正常吗】
【刘少龙：班长呢，梁森呢，出来说句话】
【蒋承干：他们现在估计在治安所做笔录呢，王自强父母常年不在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最后接触到王自强的人】
【周清扬：你的意思是班长和梁森把他推下楼的？你要说梁森能干出这事来我还相信，班长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的】
【朱成：你别在这里瞎说，这只是办案的正常流程，而且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梁森什么品性你们不清楚吗？】
【刘少龙：就是知道他的品性才说这样的话，王自强因为父母都在外地经常受欺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于谁欺负他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文月：不至于吧，梁森再怎么欺负他也是学校里的事，而且王自强从来没惹到过他，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把人推下楼的性格】
【朱成：不说别的，光是时间就对不上，他们总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十分钟从步行街到丽景花园把人从楼上推下去，再折返回来，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吗？】
【苏妍妍：治安员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答复的，而且王自强跳楼的时间还没确定，大家不要瞎猜了】
……
大家的讨论还在继续，只不过都是在胡乱猜测。
陈晨关掉手机，闭目沉思，他和王自强平时也没什么接触，实在不太好判断这个人的性格。
王自强昨天说话的时候调理很清晰，看上去，精神也十分稳定，要说对方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他不太相信。
二十分钟后，陈晨和李一栋站在丽景花园的12号楼前，神情有些木然。
一个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同学，第二天突然没了，任谁心里都有恐慌的情绪在蔓延。
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事故现场拉起了黄白线，地上只有淡淡的血迹和白色粉笔圈成歪歪扭扭的轮廓，对方是从20层摔下来的，很显然已经摔的不成人形了。
“晨子，不知道为啥，我心里总有股发毛的感觉呢”李一栋搓了搓手臂。
“怕什么，拿出你平时日天日地日空气的本事来”
看得出来，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的家伙此时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陈晨的表情还算镇定，见过了更为血腥残酷的景象，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已经算是相对温和的了。
抬头看了看二十层的位置，开口道：
“走，咱们上去看看”
说着，他率先走入楼道内，李一栋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二十层一共住着7户，其中只有王自强家和另外一户在电梯口，像是被单独隔离出来的两户。
王自强家门前拉起了黄白线，他们没办法进去，只能通过通过半开的房门观察里面的情况。
家里整洁，至少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地板很干净。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王自强平时有很规律的作息时间，应该每天都会收拾家。
这样一个人真会平白无故产生轻生的念头吗，显然不会。
陈晨从楼道玻璃处看向楼下，就在此时，王自强家正对着的那家，房门打开，一个身穿围裙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仔细打量了二人几眼后询问道：
“你们是对门这孩子的朋友？”
陈晨回过身来，看向女人。
“你好阿姨，我们是王自强的同学”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
“唉，这么大点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他的父母估计要伤心死了”
陈晨没接他的话茬，询问道：
“阿姨，您昨晚十二点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中年女人思索片刻。
“没有啊，昨晚上我失眠，一夜都没睡着，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啊”
“那之前王自强有没有领什么人到家里过，或者和谁发生过冲突”陈晨追问道。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了，我也是刚搬过来，还没到一个星期，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说着她就关上了房门，明显也不想和他们多谈这件事。
完全没有什么线索，陈晨倒是也没有太过失落，这件事情终归有治安员在查，他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来看看能不能还原事情的真相。
监控倒是可以还原，只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治安员肯定会第一时间取走这种重要证物。
就在他们打算下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迎面碰上了梁森和胡罄音。
梁森看到陈晨，不由皱起眉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家啊，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李一栋一点不惯着他。
“同学出了事情，我们来看看也没太大的问题吧，而且我就住在这附近”陈晨也适时开口。
梁森啐了口唾沫。
“真晦气”
眼看李一栋又要开口，胡罄音连忙站在两人中间，阻止了冲突的发生。
“我们刚去治安所做完笔录，正好也在这附近，就过来看看”
陈晨看向她的眼睛。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罄音有些犹豫，看了看梁森。
“说呗，看我干什么，反正这件事情跟咱们也没关系”
胡罄音这才开口。
“昨晚王自强喝多了，我们送他回去，等出租车的时候碰到了秦灿”
“秦灿？他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李一栋问道。
“我当时也询问过他为什么不来参加同学聚会，他说自己有事，不方便去，然后让我们把王自强交给他就行，正好他们是一个小区的，我当时也喝了点酒，就没有多想，直接把他交给秦灿了”
“那这件事情为什么你们回去没有提起？”李一栋皱眉道。
这时梁森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你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吗？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很好，而且还住对门，他把人带回去总比我们把他送回去要好吧，再说了你们是谁啊，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们”
“我们作为他的同学，想了解事情经过有错吗？你们还算是第一责任人，不问你问谁？难不成去问治安员？”李一栋本来就是一点就燃的性格，说起话来也从来都不愿意落入下风。
“等等，你说他们住对门？可是王自强家对门住着的是一位中年女人，他还说自己刚搬过来没一个礼拜”
陈晨敏锐捕捉到梁森话里的信息，明显和他们所看到的不一样。
“你不会自己去问他吗，你是没手机还是没加班级群，难道我还要管他们什么时候搬家？我是他爹还是他妈啊”梁森大声质问。
“梁森，差不多得了，现在有一位同学去世了，大家都很关心事情的进展”胡罄音皱眉看着他，脸上尽是不满的神色。
梁森恶狠狠的看了陈晨一眼，随后摸出一包烟，点燃，站在一旁开始玩手机，没再多说。
陈晨看向胡罄音问道：
“你们确定昨晚接走王自强的是秦灿吗”
胡罄音皱眉思索片刻。
“虽然当时喝了点酒，但是相处四年的同学我们不会认错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总觉得昨晚的秦灿很奇怪，我记得他一直都是非常活泼开朗的性格，昨晚给人的感觉确很阴沉，感觉他身上的负面情绪特别重”
“还有，人没意识的时候身体特别沉，梁森都只能背着王自强慢慢走，而秦灿一个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人，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接了过去，抗在肩上”
“如果真是在这样，王自强的死很可能和秦灿有关，你们还记得昨晚王自强曾说过秦灿很奇怪吗，还有发现了一个大秘密”陈晨凝眉说着。
“确实说过，不过当时大家都没放在心上”胡罄音认同道。
“不过我总感觉他们的关系那么好，秦灿不应该害王自强才对”
“人都是披着一张皮看不到心，谁也不知道当事人是怎么想的”
陈晨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看了看。
【高三三班一飞冲天】人数24。
“他还没退班级群”
李一栋伸过头来，疑惑道
“群里怎么多一个人，还有一个是谁？”
陈晨给了他个板栗。
“还有一个是班主任，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么”
李一栋捂着脑袋没吱声，陈晨则是看向胡罄音。
“班长，秦灿不对劲的事情班里所有人都要有知情权，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在他被捕之前我们要小心提防”
胡罄音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去私聊大家”
事情暂时有了处理方向，四个人下楼后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陈晨看到路边的小摊上有一个穿黑色冲锋衣戴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购买小吃。
见到这个人，他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一时间，开始感觉王自强跳楼事件的背后，可能还埋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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