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污染者
“你被污染了！”
巴佩大叫一声，提起脚下的长刀就要去砍陈晨的右臂。
幸好陈晨及时察觉，当下呼吸法运转，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刀。
这一刀滑落在副驾座椅上，真皮座椅瞬间被划出一道数十厘米的大口子。
陈晨又惊又怒，转身一脚踢在巴佩的胸口上。
因为运转了呼吸法，这一脚踢的是势大力沉，巴佩身体直接撞在后玻璃上，随后摔在座椅上蜷缩成了一团。
“你疯了！”陈晨大怒，亏自己还对这个孩子产生过怜悯。
真是印证了陈恭的那句话，荒原上的人不需要怜悯，这种情绪有时候会害人害己。
他也正是在气头上，将掉落的长刀捡起，抵在巴佩的咽喉处。
“你干什么？我带你杀出重围，又给你吃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巴佩似乎是被踢岔气了，缓了半天才说道：
“你被污染了，污染的地方必须挖掉”
陈晨眉头皱起。
“什么意思？”
“异鬼的血液对人本来是无害的，但是不能和伤口接触，一旦接触伤口又没有及时清理，沾染异鬼血迹的地方就会发黑，逐渐蔓延到大脑，然后侵蚀人的神智，直至把一个正常人也变为异鬼”
巴佩艰难的一边喘息一边解释道。
“这种人一般都称为污染者，暂时没有药物能克制异鬼血液的侵蚀，所以污染者会把污染的部位挖掉，这样才能保留一条性命”
陈晨有些发蒙的看着自己那条漆黑的手臂，除了被抓伤的地方有些疼痛，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你说的是真的？”
巴佩捂着胸口发出冷笑。
“你觉得呢？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和你捆绑在一起，你如果沦为异鬼，你觉得我能活下来吗”
陈晨此时就像是被当头泼下一盆凉水，心里被冰冷和绝望所覆盖。
“大概多久我会发生异变？”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丧尸咬了一口的感染体，随时都会沦为没有心智的行尸走肉。
巴佩稍稍坐直身体，将抵在喉咙上的刀尖挪开。
“看你的感染程度，短则三天，长则不会超过半个月，具体情况还要看体质做定论，如果你是S级，或许能撑好几年，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最多也就算个F级”
随后他画风一转。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没了一条胳膊回到要塞还能换条机械的，我见过好多要塞人都带着机械肢体，不仅不会影响平时的行动，机械手臂还能做很多肉体凡胎做不到的事情”
陈晨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个，只是呆坐在驾驶位上发呆。
“你如果不忍心动手，我可以帮你，等异鬼的血液蔓延到肩膀的时候，估计就要砍掉大半个身子了”
巴佩在后面循循善诱，他还是在为自己的安全做打算。
陈晨看着手中的长刀，突然摇了摇头。
“不行，现在我还是个正常人，遇到事情也有反抗的余地，如果真的失去右手，先不说会不会行动不便，光是伤口发炎就会致死，到时候没了我，你觉得柳家还会带着你走出荒原中部吗？”
巴佩本来偷摸伸向长刀的手掌微微一滞，面色不解的看向陈晨。
“这话什么意思？”
陈晨将长刀扔在脚下。
“柳文阳对我一直存在戒心，如果不是我救了柳文月，你以为柳家人会允许咱们跟着他们的车队吗”
“那女的不是跟着你跑过来的嘛，你俩难道之前不认识？”巴佩一脸狐疑的看向陈晨。
“别打岔，现在讨论的是柳家会不会留一个流放者在身边的问题”
“不……不会？”
“这不是废话嘛，你会留要塞人在身边吗？”
“那要看是男的女的，长得好看还是丑”
陈晨伸手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我的右手暂时不能砍，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如果没有……那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
其实他心里觉得只要陈恭赶来，自己现在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巴佩一脸不屑。
“随你吧，不过一旦你有什么异常，我会毫不犹豫的宰掉你”
“对了，你最好不要让自己的右手让柳家人看到，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杀了你，其他要塞人也一样”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闲聊的柳家人。
被污染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下面就要考虑怎么让这台车动起来了。
看了看驾驶台，上面确实没有钥匙孔，那陈恭是如何启动这台车的呢。
电影里不是常有偷车贼用点火开关下两根电线就能启动车子的场景吗。
陈晨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
好吧，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如果车子没办法发动，那他们就没办法跟随柳家人继续前进，以柳文阳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和他们同乘一辆车的。
如果被留在这里，估计还没等到他的手臂异化，他们就已经死了。
“该死”
陈晨心头烦闷，两只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
下一刻，仪表盘亮起，悦耳的女声从车载收音机里响起。
“陈晨先生，欢迎您”
陈晨和巴佩都是一脸懵逼。
不过陈晨心里更多的却是觉得匪夷所思，这辆车触摸方向盘就能启动，那为什么当时柳文月无法启动。
难道是有虹膜或者指纹验证？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虹膜或者指纹又是什么时候被陈恭录入的呢，自己为什么没有丝毫察觉。
陈晨突然有种感觉，陈恭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好多问题都能解释的通了，比如他对自己的儿子并不了解，还有任何事情都会给他讲的事无巨细。
同时心里的疑问也越发浓重，陈恭到底是什么人，来荒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陈晨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总之眼前来说，陈恭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窗外，柳文阳把放风的人都叫回了车里，随后看了一眼陈晨的方向，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回到越野车内。
一辆越野车，一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荒漠之上。
越野车相对平稳，保持着迅速，而那辆黑色轿车则是开得歪歪扭扭。
陈晨今年刚满十八，他还没有汽车驾驶证，之所以会开车还是因为李一栋总是偷开他爸的那辆红色标志。
那是一辆有些年头的手工四座车，之前每到放假，李一栋都会带着一副骚包的高仿暴恐墨镜，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在他家楼下疯狂拨动已经有些哑火的喇叭。
后来不出意外的，红色标志被他们撞在了电线杆上，因为这件事，李一栋几乎是挨了一暑假的毒打。
就在他回忆往事的时候，前方越野车突然抛锚，停在了原地。
陈晨猛踩刹车，这才避免了一场追尾事故。
只不过车内的两人都不太好受，陈晨还好有安全带保护，这才没有撞在挡风玻璃上。
后排的巴佩可就没这种好运了，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直接从后排位置滚落到了前排。
“怎么回事？”巴佩满脸写着不耐烦，怨气极重。
陈晨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前方车辆。
一位士兵持枪下车查看，走到后轮处踢了踢已经泄气的轮胎。
刚打算回去禀报，但是下一刻，高速旋转的子弹从远处袭来。
陈晨只是听到一声枪响，那名士兵的头颅就如西瓜一般炸了个七零八落，无头尸身跌落在地，他身后的车身上也被子弹打出了一道数十厘米宽的痕迹。
陈晨心头大惊，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而一旁的巴佩却是眼神发亮，挺起胸膛四下观望。
片刻后，周围沙土中，身穿土色作战服的身影爬出，他们纱巾遮面，皮肤黝黑，人手一把自动步枪，形成合围之势，将两辆车包围其中。
不止如此，四面八方还开来八辆越野皮卡，每辆车的车顶都装有重型机枪。
而且刚才打爆那位士兵的明显是狙击步枪，这也就说明暗处还有狙击手虎视眈眈。
这帮人的装备比之前遇到的曾庆那伙要强上数倍，相比较而言他们身上的匪气似乎与生俱来。
这些人多半就是掠夺者了。
陈晨心里也有些没底，不知道这辆车到底能不能挡住重型机枪和狙击步枪的子弹。
“所有人依次从车里出来，后边的人把手掌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请你们务必要让我看到双手！”
带墨镜梳脏鞭的矮小男人大声开口，他手中还握有一枚手雷，上下抛动。
“我们是柳家的人！我们与大部队走散了，能不能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柳文阳的声音从越野车上传出。
矮小男人摊了摊手，看向周围的同伴。
“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风太大，我没听清”
“他说他们姓柳”
一个汉子回答道。
这句话说完，周围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矮小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两只狡猾如鼠的小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活着的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比别人多个脑袋吗？”
“你们是哪路掠夺者？”柳文阳的声音再次从车内传出。
“爷爷们是荒原狼，我是鬣狗，打的就是你们这帮六号要塞的人”
矮小男人这句话说完，周围的汉子们一同举枪向天射击，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喊声。
陈晨感觉自己离开陈恭后点也太背了一些，刚甩开那些影子鬼还没到三个小时，又碰到了掠夺者，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被他碰到了呢。
此时坐在越野车里的柳文阳也跟他想法相同，几乎要气的吐出血来。
巴佩大叫一声，提起脚下的长刀就要去砍陈晨的右臂。
幸好陈晨及时察觉，当下呼吸法运转，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刀。
这一刀滑落在副驾座椅上，真皮座椅瞬间被划出一道数十厘米的大口子。
陈晨又惊又怒，转身一脚踢在巴佩的胸口上。
因为运转了呼吸法，这一脚踢的是势大力沉，巴佩身体直接撞在后玻璃上，随后摔在座椅上蜷缩成了一团。
“你疯了！”陈晨大怒，亏自己还对这个孩子产生过怜悯。
真是印证了陈恭的那句话，荒原上的人不需要怜悯，这种情绪有时候会害人害己。
他也正是在气头上，将掉落的长刀捡起，抵在巴佩的咽喉处。
“你干什么？我带你杀出重围，又给你吃的，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巴佩似乎是被踢岔气了，缓了半天才说道：
“你被污染了，污染的地方必须挖掉”
陈晨眉头皱起。
“什么意思？”
“异鬼的血液对人本来是无害的，但是不能和伤口接触，一旦接触伤口又没有及时清理，沾染异鬼血迹的地方就会发黑，逐渐蔓延到大脑，然后侵蚀人的神智，直至把一个正常人也变为异鬼”
巴佩艰难的一边喘息一边解释道。
“这种人一般都称为污染者，暂时没有药物能克制异鬼血液的侵蚀，所以污染者会把污染的部位挖掉，这样才能保留一条性命”
陈晨有些发蒙的看着自己那条漆黑的手臂，除了被抓伤的地方有些疼痛，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你说的是真的？”
巴佩捂着胸口发出冷笑。
“你觉得呢？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我和你捆绑在一起，你如果沦为异鬼，你觉得我能活下来吗”
陈晨此时就像是被当头泼下一盆凉水，心里被冰冷和绝望所覆盖。
“大概多久我会发生异变？”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丧尸咬了一口的感染体，随时都会沦为没有心智的行尸走肉。
巴佩稍稍坐直身体，将抵在喉咙上的刀尖挪开。
“看你的感染程度，短则三天，长则不会超过半个月，具体情况还要看体质做定论，如果你是S级，或许能撑好几年，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最多也就算个F级”
随后他画风一转。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没了一条胳膊回到要塞还能换条机械的，我见过好多要塞人都带着机械肢体，不仅不会影响平时的行动，机械手臂还能做很多肉体凡胎做不到的事情”
陈晨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个，只是呆坐在驾驶位上发呆。
“你如果不忍心动手，我可以帮你，等异鬼的血液蔓延到肩膀的时候，估计就要砍掉大半个身子了”
巴佩在后面循循善诱，他还是在为自己的安全做打算。
陈晨看着手中的长刀，突然摇了摇头。
“不行，现在我还是个正常人，遇到事情也有反抗的余地，如果真的失去右手，先不说会不会行动不便，光是伤口发炎就会致死，到时候没了我，你觉得柳家还会带着你走出荒原中部吗？”
巴佩本来偷摸伸向长刀的手掌微微一滞，面色不解的看向陈晨。
“这话什么意思？”
陈晨将长刀扔在脚下。
“柳文阳对我一直存在戒心，如果不是我救了柳文月，你以为柳家人会允许咱们跟着他们的车队吗”
“那女的不是跟着你跑过来的嘛，你俩难道之前不认识？”巴佩一脸狐疑的看向陈晨。
“别打岔，现在讨论的是柳家会不会留一个流放者在身边的问题”
“不……不会？”
“这不是废话嘛，你会留要塞人在身边吗？”
“那要看是男的女的，长得好看还是丑”
陈晨伸手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我的右手暂时不能砍，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如果没有……那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
其实他心里觉得只要陈恭赶来，自己现在的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巴佩一脸不屑。
“随你吧，不过一旦你有什么异常，我会毫不犹豫的宰掉你”
“对了，你最好不要让自己的右手让柳家人看到，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杀了你，其他要塞人也一样”
陈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闲聊的柳家人。
被污染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下面就要考虑怎么让这台车动起来了。
看了看驾驶台，上面确实没有钥匙孔，那陈恭是如何启动这台车的呢。
电影里不是常有偷车贼用点火开关下两根电线就能启动车子的场景吗。
陈晨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
好吧，涉及到知识盲区了。
如果车子没办法发动，那他们就没办法跟随柳家人继续前进，以柳文阳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和他们同乘一辆车的。
如果被留在这里，估计还没等到他的手臂异化，他们就已经死了。
“该死”
陈晨心头烦闷，两只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
下一刻，仪表盘亮起，悦耳的女声从车载收音机里响起。
“陈晨先生，欢迎您”
陈晨和巴佩都是一脸懵逼。
不过陈晨心里更多的却是觉得匪夷所思，这辆车触摸方向盘就能启动，那为什么当时柳文月无法启动。
难道是有虹膜或者指纹验证？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虹膜或者指纹又是什么时候被陈恭录入的呢，自己为什么没有丝毫察觉。
陈晨突然有种感觉，陈恭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好多问题都能解释的通了，比如他对自己的儿子并不了解，还有任何事情都会给他讲的事无巨细。
同时心里的疑问也越发浓重，陈恭到底是什么人，来荒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陈晨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总之眼前来说，陈恭对他没有任何恶意。
窗外，柳文阳把放风的人都叫回了车里，随后看了一眼陈晨的方向，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回到越野车内。
一辆越野车，一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行驶在荒漠之上。
越野车相对平稳，保持着迅速，而那辆黑色轿车则是开得歪歪扭扭。
陈晨今年刚满十八，他还没有汽车驾驶证，之所以会开车还是因为李一栋总是偷开他爸的那辆红色标志。
那是一辆有些年头的手工四座车，之前每到放假，李一栋都会带着一副骚包的高仿暴恐墨镜，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在他家楼下疯狂拨动已经有些哑火的喇叭。
后来不出意外的，红色标志被他们撞在了电线杆上，因为这件事，李一栋几乎是挨了一暑假的毒打。
就在他回忆往事的时候，前方越野车突然抛锚，停在了原地。
陈晨猛踩刹车，这才避免了一场追尾事故。
只不过车内的两人都不太好受，陈晨还好有安全带保护，这才没有撞在挡风玻璃上。
后排的巴佩可就没这种好运了，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直接从后排位置滚落到了前排。
“怎么回事？”巴佩满脸写着不耐烦，怨气极重。
陈晨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前方车辆。
一位士兵持枪下车查看，走到后轮处踢了踢已经泄气的轮胎。
刚打算回去禀报，但是下一刻，高速旋转的子弹从远处袭来。
陈晨只是听到一声枪响，那名士兵的头颅就如西瓜一般炸了个七零八落，无头尸身跌落在地，他身后的车身上也被子弹打出了一道数十厘米宽的痕迹。
陈晨心头大惊，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而一旁的巴佩却是眼神发亮，挺起胸膛四下观望。
片刻后，周围沙土中，身穿土色作战服的身影爬出，他们纱巾遮面，皮肤黝黑，人手一把自动步枪，形成合围之势，将两辆车包围其中。
不止如此，四面八方还开来八辆越野皮卡，每辆车的车顶都装有重型机枪。
而且刚才打爆那位士兵的明显是狙击步枪，这也就说明暗处还有狙击手虎视眈眈。
这帮人的装备比之前遇到的曾庆那伙要强上数倍，相比较而言他们身上的匪气似乎与生俱来。
这些人多半就是掠夺者了。
陈晨心里也有些没底，不知道这辆车到底能不能挡住重型机枪和狙击步枪的子弹。
“所有人依次从车里出来，后边的人把手掌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请你们务必要让我看到双手！”
带墨镜梳脏鞭的矮小男人大声开口，他手中还握有一枚手雷，上下抛动。
“我们是柳家的人！我们与大部队走散了，能不能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柳文阳的声音从越野车上传出。
矮小男人摊了摊手，看向周围的同伴。
“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风太大，我没听清”
“他说他们姓柳”
一个汉子回答道。
这句话说完，周围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矮小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两只狡猾如鼠的小眼睛，微微眯了眯。
“你以为你们现在还活着的是因为什么，因为你们比别人多个脑袋吗？”
“你们是哪路掠夺者？”柳文阳的声音再次从车内传出。
“爷爷们是荒原狼，我是鬣狗，打的就是你们这帮六号要塞的人”
矮小男人这句话说完，周围的汉子们一同举枪向天射击，嘴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喊声。
陈晨感觉自己离开陈恭后点也太背了一些，刚甩开那些影子鬼还没到三个小时，又碰到了掠夺者，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被他碰到了呢。
此时坐在越野车里的柳文阳也跟他想法相同，几乎要气的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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