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直面鬼王
陈晨从那只鬼眼中看到一个体态高大的精瘦男人，坐在精铁铸就的王座之上。
他手中拿有一把锋锐的长矛，身体被漆黑的烟雾所笼罩，发丝如同愤怒的雄狮，在脑后飘动。
陈晨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能看到他拥有三只眼眸。
除了正常人的两只眼睛之外，他额头上还存在一只竖眼。
与他在女人腹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充斥着邪恶与暴戾的气息。
鬼王！自己居然见到了鬼王！
陈晨心头骇然，想要迅速逃离，却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双脚不听使唤。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如同影子的国度。
“有意思”
王座上的鬼王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准确来说是那些黑雾扯出一条裂口，他应该是在笑。
在冲着陈晨微笑。
“好久都没见到活人了，没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污染者”
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陈晨的相貌，不过三只眼眸中都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你好像和其他污染者不太一样”
“你还活着？！”
陈晨目光中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
按理说，这位A级鬼王应该是死透了才对，要不然他的身躯为什么会转化为死地。
但是鬼王如果真的死了，那自己又是在和谁说话？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被自己碰到！
陈晨心中有些抓狂。
“活着？”
鬼王放声大笑。
“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意识被你唤醒了而已，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当然是人类！”
陈晨咬牙低吼。
对方的气势太强了，与之交谈都要承受莫大的压力。
“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类”
鬼王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
“你刚才说被我唤醒是什么意思？”
陈晨皱起眉头，没听说过鬼王的意识会被人唤醒，如果对方的意识还存在，那是否证明鬼王还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那可是一位A级鬼王，而且还是一个性格偏执喜欢到处纵火的疯子。
他都不敢想象，对方活过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猜猜呢”
鬼王嘴角带笑，他明显对眼前的少年充满了兴趣。
“我猜你只是鬼王的意志，想要蛊惑人心！”
陈晨面色阴沉，手中已经反握莎拉维尔，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知觉，缓慢向前挪动脚步。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
鬼王哈哈大笑。
“你这么理解倒是也没错，蛊惑人心一直都是我的强项，其实我更喜欢火，火能够燃烧一切，燃尽世间的罪孽，让罪恶之人得到救赎”
陈晨冷笑道：
“我觉得你才应该得到救赎，撒旦应该很喜欢你这样的恶魔，我觉得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说着，他已经运转起那并没有作用的呼吸法，加快脚下的步伐。
自己今天就要看看，A级鬼王被匕首扎到会不会如其他人一般流血。
鬼王把他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丝毫不打算阻止，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十步，八步，五步。
陈晨与鬼王的距离越来越近，同时，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没有考虑自己能否杀死一位A级，只想将手中匕首捅入对方腹中。
就在他距离对方只有三步的时候，感受到肩膀处人按住。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那是吴承硕的声音。
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吴承硕那张枯瘦的脸庞。
此时对方正眉头紧锁，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困顿与疑惑。
“陈晨，你在干什么？”
陈晨心里戾气消退不少，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是你觉得卫有亮有问题，让苏阿平带咱们来的，你现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到底什么情况？”
吴承硕脸几乎都要拧在了一处，脸上说不清是担忧还是警惕。
陈晨努力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不合理的东西从脑海中驱逐。
对了，是自己告诉苏阿平，卫有亮家可能出了不太寻常的事情，这件事情很可能关联到钥匙碎片，现在他们是在卫有亮家里。
相通这些，他看到包裹他们的暗影国度从后方寸寸消散，如同烈阳下的冬雪。
“呵呵呵呵，有意思的小家伙，我很期待咱们的下次见面”
王座上的鬼王依旧是嘴角带笑，三只眼眸泛着深邃的寒芒。
陈晨转头紧紧凝视着他的位置，直到见他与这个黑暗空间一同消散，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回到了卫有亮家的那间小屋，仿佛之前出现的鬼王只是他的幻觉。
不过之前鬼王所在的位置，正好与躺在床上临产的女人的位置重叠。
只差三步，他就要站在女人面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是想将匕首插入鬼王的腹中。
陈晨心头大惊，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疾步向后倒退，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女人腹中那只竖眼。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那只竖眼蛊惑了，如果不是吴承硕发现即使，莎拉维尔此时已经穿透了女人的腹部。
他都不敢想自己如果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刚刚什么情况？”
吴承硕看向陈晨的眼神惊疑不定。
在他的视野里，陈晨时而前进时而倒退，目光惊恐之后又变的狠辣，口中喃喃低语，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径直走向处于昏迷状态的临产妇人。
屋内，苏阿平在跳着某种祭祀仪式的舞蹈，不管有没有效果，起码看起来有模有样。
产婆是个干巴巴的老人，她呆在妇女身穿底声说着什么，完全没有关注到房间里还存在其他人。
至于卫有亮，坐在木桌旁来回张望，他明显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在他的感知中屋里只有四个人。
陈晨将这些人的动态尽收眼底，面色凝重的回头看向吴承硕，底声开口。
“生成死地的鬼王是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看到了什么？”
吴承硕一脸严肃。
他知道陈晨不会是无的放矢，既然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肯定是有什么猜测。
陈晨摇头道：
“我还不能确定，你就告诉我，鬼王是不是只有真正死去后才会生成死地”
吴承硕点了点头。
“没错，鬼王不像主宰可以永世不灭，它们和人类一样，都会死亡，没有听说过哪个鬼王可以从死地中复活，只要能变为死地，那就证明鬼王一定是形神俱灭”
“那死地中的鬼王意志是怎么来的？”
如果鬼王真正死亡，为什么死地中还能残留它们的意志，这有些不合理。
“不清楚，但是死了就是死了，死亡也属于规则的一部分，除非有人能更改这个规则，但这不现实，伪神都无法做到”
陈晨陷入沉默，他很想把刚才经历的事情归功于精神污染之后产生的幻觉，但事实是，他的确见到了鬼王，对方还在与他对话，蛊惑他的心智。
他感觉这个死地好像处处都在针对自己，从那个不能说的怪物开始，到了小镇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是因为那个钥匙碎片吗？
陈晨不留痕迹的将手揣入存放头盖骨的阴影处。
触摸半天也没有找到头盖骨的踪迹。
这让他不由心头一紧，钥匙碎片明明就放在了那个位置，可是现在却凭空消失了。
不过他能感觉到，碎片应该还在影子里，只是他没办法取出来。
换句话说，头盖骨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融入他右臂的污染处。
“该死，所以这才是我被鬼王意志盯上的真正原因对吧”
陈晨揉捏着有些胀痛的眉心，此刻感觉无比心累。
自己好像确实跟其他污染者不同，虽然他从未见过其他污染者。
没人能说清楚他身体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变化，就连掌控异鬼的鬼王也说不清楚。
柳庭智走到二人身边，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陈晨，我把屋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钥匙碎片的踪迹”
“那两个棺材呢？”吴承硕看向里屋。
柳庭智刚想说话，却被陈晨摆手打断了。
“钥匙碎片不在这里，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现”
听到他的话，二人不由都皱起眉头。
吴承硕是个急性子，开口时面色微沉。
“所以你让那个摸金者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凑热闹？”
陈晨没有解释原因，反问道：
“记得鬼王留下的那个日记吗？”
“有什么问题？”吴承硕皱眉，不明所以。
陈晨叹息一口气，指向孕妇所在的位置，撇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她挺起的小腹。
“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可能出现了问题，重点不是日记中提到的小镇居民，而是鬼王本身”
柳庭智明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目光中满是迷茫。
吴承硕则是沉思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那个钥匙在鬼王身上？可是鬼王已经死了”
陈晨纠正道：
“准确的说，钥匙应该在刚出生的鬼王身上，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鬼王”
二人目光齐齐落在妇女鼓掌的肚皮之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记得鬼王说过的话吗？他小时候应该遭到过巨大的心理创伤，倒至整个人的性格扭曲，十分偏激，这估计也是他被污染的根本原因”
陈晨缓了一口气，将脑海中的声音压下继续说道：
“那是他记忆最深刻的部分，死后形成的梦境也理所应当把当时的场景复刻了出来”
“日记中提到的五个人应该是他童年不幸的造就者，但他们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是鬼王童年的经历”
“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以后的鬼王？！”吴承硕听懂了他的意思，目光中满是骇然。
陈晨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人的记忆是有顺序的，梦境没有，梦境中，一切事物都是混乱的，现实中鬼王的复仇用了十六年，但是梦境里，很可能就是下一刻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一点陈晨也是直面鬼王的意志后才想通的，他们经历过的一切事情都显得混乱不堪。
不过那就像是一个繁密复杂的蜘蛛网，无论外界的蛛丝如何混乱，最终所有蛛丝都会汇聚至中心点。
而那个点，就是还未出生的鬼王。
他手中拿有一把锋锐的长矛，身体被漆黑的烟雾所笼罩，发丝如同愤怒的雄狮，在脑后飘动。
陈晨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能看到他拥有三只眼眸。
除了正常人的两只眼睛之外，他额头上还存在一只竖眼。
与他在女人腹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充斥着邪恶与暴戾的气息。
鬼王！自己居然见到了鬼王！
陈晨心头骇然，想要迅速逃离，却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双脚不听使唤。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如同影子的国度。
“有意思”
王座上的鬼王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准确来说是那些黑雾扯出一条裂口，他应该是在笑。
在冲着陈晨微笑。
“好久都没见到活人了，没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污染者”
他的身体向前倾斜，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陈晨的相貌，不过三只眼眸中都流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你好像和其他污染者不太一样”
“你还活着？！”
陈晨目光中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
按理说，这位A级鬼王应该是死透了才对，要不然他的身躯为什么会转化为死地。
但是鬼王如果真的死了，那自己又是在和谁说话？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被自己碰到！
陈晨心中有些抓狂。
“活着？”
鬼王放声大笑。
“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意识被你唤醒了而已，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当然是人类！”
陈晨咬牙低吼。
对方的气势太强了，与之交谈都要承受莫大的压力。
“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类”
鬼王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
“你刚才说被我唤醒是什么意思？”
陈晨皱起眉头，没听说过鬼王的意识会被人唤醒，如果对方的意识还存在，那是否证明鬼王还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那可是一位A级鬼王，而且还是一个性格偏执喜欢到处纵火的疯子。
他都不敢想象，对方活过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你猜猜呢”
鬼王嘴角带笑，他明显对眼前的少年充满了兴趣。
“我猜你只是鬼王的意志，想要蛊惑人心！”
陈晨面色阴沉，手中已经反握莎拉维尔，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恢复知觉，缓慢向前挪动脚步。
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性格。
鬼王哈哈大笑。
“你这么理解倒是也没错，蛊惑人心一直都是我的强项，其实我更喜欢火，火能够燃烧一切，燃尽世间的罪孽，让罪恶之人得到救赎”
陈晨冷笑道：
“我觉得你才应该得到救赎，撒旦应该很喜欢你这样的恶魔，我觉得你们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说着，他已经运转起那并没有作用的呼吸法，加快脚下的步伐。
自己今天就要看看，A级鬼王被匕首扎到会不会如其他人一般流血。
鬼王把他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丝毫不打算阻止，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十步，八步，五步。
陈晨与鬼王的距离越来越近，同时，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没有考虑自己能否杀死一位A级，只想将手中匕首捅入对方腹中。
就在他距离对方只有三步的时候，感受到肩膀处人按住。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那是吴承硕的声音。
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吴承硕那张枯瘦的脸庞。
此时对方正眉头紧锁，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困顿与疑惑。
“陈晨，你在干什么？”
陈晨心里戾气消退不少，他现在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是你觉得卫有亮有问题，让苏阿平带咱们来的，你现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到底什么情况？”
吴承硕脸几乎都要拧在了一处，脸上说不清是担忧还是警惕。
陈晨努力摇晃着脑袋，像是要把什么不合理的东西从脑海中驱逐。
对了，是自己告诉苏阿平，卫有亮家可能出了不太寻常的事情，这件事情很可能关联到钥匙碎片，现在他们是在卫有亮家里。
相通这些，他看到包裹他们的暗影国度从后方寸寸消散，如同烈阳下的冬雪。
“呵呵呵呵，有意思的小家伙，我很期待咱们的下次见面”
王座上的鬼王依旧是嘴角带笑，三只眼眸泛着深邃的寒芒。
陈晨转头紧紧凝视着他的位置，直到见他与这个黑暗空间一同消散，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回到了卫有亮家的那间小屋，仿佛之前出现的鬼王只是他的幻觉。
不过之前鬼王所在的位置，正好与躺在床上临产的女人的位置重叠。
只差三步，他就要站在女人面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是想将匕首插入鬼王的腹中。
陈晨心头大惊，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疾步向后倒退，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女人腹中那只竖眼。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那只竖眼蛊惑了，如果不是吴承硕发现即使，莎拉维尔此时已经穿透了女人的腹部。
他都不敢想自己如果真做出这样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刚刚什么情况？”
吴承硕看向陈晨的眼神惊疑不定。
在他的视野里，陈晨时而前进时而倒退，目光惊恐之后又变的狠辣，口中喃喃低语，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径直走向处于昏迷状态的临产妇人。
屋内，苏阿平在跳着某种祭祀仪式的舞蹈，不管有没有效果，起码看起来有模有样。
产婆是个干巴巴的老人，她呆在妇女身穿底声说着什么，完全没有关注到房间里还存在其他人。
至于卫有亮，坐在木桌旁来回张望，他明显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在他的感知中屋里只有四个人。
陈晨将这些人的动态尽收眼底，面色凝重的回头看向吴承硕，底声开口。
“生成死地的鬼王是真的已经死了吗？”
“你看到了什么？”
吴承硕一脸严肃。
他知道陈晨不会是无的放矢，既然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就肯定是有什么猜测。
陈晨摇头道：
“我还不能确定，你就告诉我，鬼王是不是只有真正死去后才会生成死地”
吴承硕点了点头。
“没错，鬼王不像主宰可以永世不灭，它们和人类一样，都会死亡，没有听说过哪个鬼王可以从死地中复活，只要能变为死地，那就证明鬼王一定是形神俱灭”
“那死地中的鬼王意志是怎么来的？”
如果鬼王真正死亡，为什么死地中还能残留它们的意志，这有些不合理。
“不清楚，但是死了就是死了，死亡也属于规则的一部分，除非有人能更改这个规则，但这不现实，伪神都无法做到”
陈晨陷入沉默，他很想把刚才经历的事情归功于精神污染之后产生的幻觉，但事实是，他的确见到了鬼王，对方还在与他对话，蛊惑他的心智。
他感觉这个死地好像处处都在针对自己，从那个不能说的怪物开始，到了小镇之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是因为那个钥匙碎片吗？
陈晨不留痕迹的将手揣入存放头盖骨的阴影处。
触摸半天也没有找到头盖骨的踪迹。
这让他不由心头一紧，钥匙碎片明明就放在了那个位置，可是现在却凭空消失了。
不过他能感觉到，碎片应该还在影子里，只是他没办法取出来。
换句话说，头盖骨因为某种原因已经融入他右臂的污染处。
“该死，所以这才是我被鬼王意志盯上的真正原因对吧”
陈晨揉捏着有些胀痛的眉心，此刻感觉无比心累。
自己好像确实跟其他污染者不同，虽然他从未见过其他污染者。
没人能说清楚他身体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变化，就连掌控异鬼的鬼王也说不清楚。
柳庭智走到二人身边，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陈晨，我把屋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钥匙碎片的踪迹”
“那两个棺材呢？”吴承硕看向里屋。
柳庭智刚想说话，却被陈晨摆手打断了。
“钥匙碎片不在这里，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现”
听到他的话，二人不由都皱起眉头。
吴承硕是个急性子，开口时面色微沉。
“所以你让那个摸金者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凑热闹？”
陈晨没有解释原因，反问道：
“记得鬼王留下的那个日记吗？”
“有什么问题？”吴承硕皱眉，不明所以。
陈晨叹息一口气，指向孕妇所在的位置，撇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她挺起的小腹。
“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可能出现了问题，重点不是日记中提到的小镇居民，而是鬼王本身”
柳庭智明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目光中满是迷茫。
吴承硕则是沉思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那个钥匙在鬼王身上？可是鬼王已经死了”
陈晨纠正道：
“准确的说，钥匙应该在刚出生的鬼王身上，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鬼王”
二人目光齐齐落在妇女鼓掌的肚皮之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记得鬼王说过的话吗？他小时候应该遭到过巨大的心理创伤，倒至整个人的性格扭曲，十分偏激，这估计也是他被污染的根本原因”
陈晨缓了一口气，将脑海中的声音压下继续说道：
“那是他记忆最深刻的部分，死后形成的梦境也理所应当把当时的场景复刻了出来”
“日记中提到的五个人应该是他童年不幸的造就者，但他们并不是事情的关键，关键是鬼王童年的经历”
“也就是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以后的鬼王？！”吴承硕听懂了他的意思，目光中满是骇然。
陈晨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人的记忆是有顺序的，梦境没有，梦境中，一切事物都是混乱的，现实中鬼王的复仇用了十六年，但是梦境里，很可能就是下一刻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一点陈晨也是直面鬼王的意志后才想通的，他们经历过的一切事情都显得混乱不堪。
不过那就像是一个繁密复杂的蜘蛛网，无论外界的蛛丝如何混乱，最终所有蛛丝都会汇聚至中心点。
而那个点，就是还未出生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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